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穿书之文盲女配逆袭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不肯同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一般的“同流合污”的。

然而今日一见到迟家大少奶奶的装束,这样的光彩照人!仔细的一琢磨,其实社会上这“解放天乳”的口号倒也不是那么的不可理喻么!

便都暗暗地下了决心,改日一定要买一件回来试着穿穿。

这时候便有几位开明的太太,也附和着说道:“反正不管怎么样,到底是要试一试嘛!皇帝都让位了,多好新时代!咱们不赶一赶潮流,到时候没的叫人笑话呢!说不定咱们一穿上,也就像电影里的明星似的——同那位心慈小姐一样,前凸后翘的了。你们看这迟大少奶奶,身材来得个好,来得个漂亮嘛!”

在她们这些富家太太的眼里,周瘦鹃一向是那种土里土气不懂得时髦的女人。

然而今日见了本尊,却是要多摩登又多摩登——稍嫌尖窄的额,发脚烫过了,大波浪像是蛇一样的盘在头顶,参差不齐,不知道怎么着,倒给那秀丽的尖尖小脸凭添了几分媚气。脸上是淡妆,云鬓蓬松往上扫,是特意做过造型的。

瘦鹃光着手臂,白腻腻的曝露在空气里。腰间亦掐的极细,一身电蓝水渍纹缎的齐膝旗袍,下头便是光溜溜的一双白瓷般紧实的小腿。小圆角的衣领堪堪只有半寸高,在她的颈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像洋服一样。

打扮又新潮入时,谈吐又俏皮和气,真不知是谁谣传的迟家大少奶奶是个土包子,是个上不得台盘的乡下人,是个整日哭哭啼啼的“活寡妇”。真不知是谁!

徐太太这时候总算插了一嘴进来,她笑道:“好嘛!前儿是哪几位‘老顽固’,跟我说那起子穿奶罩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的?让我瞧瞧,现在又是谁不害臊啦?”

“好了好了!你真是一刻也不停的!又来搅我们!”不知是哪位太太笑着朝徐太太啐道。

瘦鹃这时候便转过了身,走到徐太太这边的麻将桌旁,“哟”了一声,蹙额道:“怎么不打啦?”

那位急着走的张太太这时候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似的,忙拉着她便往自己的座位上按,一边扯着她坐,一边絮絮地道:“还请迟少奶奶救一救场!我是真有事儿!得赶回去——迟少奶奶,麻将牌你总玩得来的吧?”

周瘦鹃自然会来牌。

从前事务所的工作压力大到令人发指,为了排遣,她就喜欢这些赢赢输输的东西。

她在从前的那个世界里,几次出差美国,路过赌城拉斯维加斯,可是豪赌了几把,赚了不少的钱。也亏她脑子灵,转得快,加上几分的好运气。

可她不能说自己会,要不后头的计划可都实施不下去了。

她便装作吃了一惊似的,连连往后退,缩着膀子道:“来牌我是不会来的,我脑子向来不灵光,叫我可怎么会嘛!”

瘦鹃反拉住那张太太牵着她的手,忙道:“张太太你也不要急,来完这一把再走嘛!回家不是随时都能回的?”

徐太太哼了一声,便也跟着道:“就是就是,可她就是赶着要回去!”

厅里叮铃当啷的响起了电话铃声,女佣小跑着过去接,朝牌桌上喊道:“张太太,你家里打来的电话!”

那张太太显然惧夫,想着必定是她丈夫打电话过来催的,这回便说什么也要走了。

徐太太只得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电话一个两个的打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呢!我也不敢留你了,你快家去吧!赶明儿挑个好日子,非得叫你输点儿钱来不可的!”

张太太便赔了笑道:“自然自然,等我下回来了咱们好好地玩一局呵!”

眼瞧着张太太往门口去了,这时候牌桌上的其余三位,连同立着看牌的几个小姐太太一道,推推搡搡的扯住了瘦鹃,叫她坐下来一起来牌,还说要她放心——不懂的地方自然会尽心教她。

瘦鹃佯装着推阻了几番,也就顺势往牌桌上坐下来了。

她把手包往桌上一放。那白桌布四角缚在桌腿上,绷紧了,头顶上便是一盏强光灯,衬着她的一只小小的黑手包,越发一片雪白,简直白得耀眼。

哗啦啦的一阵响,徐太太把紫檀盒子里才刚码好的麻将牌一骨碌的全倒了出来。

起初来牌的时候,几位太太怕她一上来便输,从而挫了新手的积极性,那反倒不好。便都尽让着她一点儿,如此,十局中倒是有九局瘦鹃赢了的。

就是那输了的一局,还是瘦娟故意放了水。

眼见得这迟少奶奶牌技渐渐上了正轨,其他的那三位太太便也不客气起来。瘦鹃瞧着,心里暗暗发笑。

这些太太们来牌,本来也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对于钱嘛,倒是不大在乎的。所以没有人专门为了赢钱而去琢磨过牌技。

如此,她们又哪里是周瘦鹃的对手。

打了几圈牌,大家也都渐渐地熟络了起来。便从夫家聊到近来流行的衣服上,又从衣服聊到各大洋行里新摆上柜台的包包鞋子。

自然是女人们热衷的那些话题,她们倒聊得颇为起劲。而周瘦鹃言语中透露出来的那一种对于服饰打扮的独特见解,实在是叫那一群太太们刮目相看。

说得多了,加之瘦鹃本来人也十分的和气,随时幽上一默,说几句俏皮的玩笑话——她们心里便只有佩服,越发对于这一位从前叫人瞧不起的迟家大少奶奶有了好感。

第23章“离婚呀!离婚!”

她们噼里啪啦玩着麻将的间隙,也不时的和坐在沙发上的那群太太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这一个叫道:“迟少奶奶,您这衣裳是在哪儿做的呀?”

那一个又问道:“迟少奶奶,您这头发也弄得蛮好的,是在哪家店里烫的?”

瘦鹃耐着性子一一的同她们告诉,又笑道:“你们尽管叫我瘦鹃就好啦,不必一口一个的迟少奶奶嘛,叫的字数也多,也不如直接唤我名姓顺口。”

不管长辈平辈,她都让人叫她瘦鹃,然而那些太太们倒像是早已约定成俗了一般,仍旧执拗地称她为“迟少奶奶”。

当下,也只有先前那个年纪轻些的,问她“义乳”事宜的小王太太,乐呵呵甜腻腻的叫了她一句“瘦鹃姐。”

不管怎样,周瘦鹃如今都是她们中间的一个特出的摩登人物,人人都想跟她攀谈上几句。

瘦鹃抬起头来,从徐公馆里那一面硕大的蓝底七彩的玻璃窗户望出去,日头已然西斜。

窗外就是徐家的那块长方形的草坪,修剪得齐齐整整。有专管园子的花艺工人特地拎了只喷桶在附近来来回回的走动着,不时地洒上些晓露。草是碧绿的,然而却已经是秋天了。

瘦鹃恍惚地想着,徐家的草竟同这家里的主人一样,绿得有些牛气。

天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