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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钱不是问题,就是找不到门路。”平安心下默然。“要不要清辰去跟季杭谈一下,他们一起长大,季杭应该会看他几份薄面。”盖子摇摇头:“你也说了,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我和大勇算什么。”还有一个原因,盖子不想说出,那就是,她不想麻烦清辰,虽说哪个皇亲贵族谁没几个穷亲戚,但盖子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平安和清辰的感情平添微尴尬。平安担忧地看着盖子:“你说你现在才起步,想吸引的人没吸引到,不想招惹的,却前仆后继地飞来。”盖子坐起身,突然变得兴奋:“正想和你说呢,有一部港片准备在我们学校选角,女二的戏份噢,而且会在港岛全面上映,你说,她会不会看到?”平安迟疑地:“她离开时,你才两三岁。”盖子摇摇头,笑道:“不碍事,爸爸说,我长得和她一个模子印出;关键是我的名字没变,许小概,她亲自翻字典给我取的名字。”平安也开心。期待有一日能让曾丢弃她的母亲在大银幕上看到自己,如此有出息,甚或找过来相认——这是盖子选择做艺人的初衷。她一直忘不了年幼时,那个模糊离去的身影。可随后几天的消息,让盖子和平安如霜打秋茄,盖子角色是选上了,但对方必须要盖子签约一个演艺公司,他们不和个人签合同。而且,许小概的名字太土,必须有个好听的艺名,比如什么“敏”、“慧”、“琳”之类。全是那个年代的审美。公司的事还好,大勇自己就有一个皮包公司,当初他注册的时候,考虑到女友的将来,特地多花了点钱,给自己的经营范围添上了演艺经纪之类。问题出在艺名上。盖子不想改。找来平安吐槽:“他们的名字才吐了,中不中洋不洋的,一点特色都没有。许小概怎么了,全中国都找不出第二个重名的吧。”平安劝解她:“改就改吧,如果这片子出名了,你以后反正也要去港岛路演的,到时借机说出你真正的名字,你还怕你妈看不到;万一片子不火,你改不改名字都无所谓,反正她也可能看不到,你说是不是?”“所以平安你是要我接下?”盖子吞吞吐吐道。平安:“我觉得这个是机会。”现在b城的娱乐圈势力基本上都是季杭一家独大,盖子如果不另择高枝,只怕会在季杭的压制下永无出头之日。而依前世的记忆,未来几年,港岛的片子又将掀起风潮,尤其是以后的英才计划及两地合拍制度。于是盖子点点头:“那我和大勇今天下去就去签合同。”平安提醒盖子:“最好只和大勇签经济约,注意保护自己的利益。”盖子几乎没听见似的“啪”得挂断电话:“不用,他一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平安叹口气,傻姑娘,谁能保证一辈子。现在你情我浓,恨不得为对方死去;就怕将来有一天,色衰爱弛,时间流逝,心意改变。110、叫我老公不会变?怎么可能,人的血液21天全身换一次,人的细胞约一年换90,也就是说,一年多的功夫,人就会变成另外一个和现在完全不同的人。就连心脏,还有换心术呢。从前海誓山盟说爱她一辈子的赵权,到最后还不是变成了另一个人。平安从不相信永恒。但她愿意信任一个男人的品质,及责任感,一个男人的人品底质,也许是唯一在时间面前保持住的底色。比如清辰。一个月后,清辰如约回来。他答应平安的,便想尽办法实现。何况平安做的,远比他想要的多,不仅治好了爷爷,还得到了全家人的心。“没有脚的鸟儿总算可以停下来。”荣洁瑜欣慰赞许:“到底还是我们平安有吸引力。”叶清辰不想听家里唠叨,因为除了母亲,更有爷爷,不停地在两人耳边碎碎念:“什么时候结婚啊,不是说现在大学生可以结婚了吗?干脆你们结婚算了,生孩子时休学一年,生完你去上学,孩子我来带。”平安倒好,清辰却听得耳朵起茧。后来干脆悄悄把平安从家里带出来,住进了学校附近、两人当初不得已同居的小房子里。平安怕老人有想法,第二天还是乖乖回家陪老人吃晚饭,叶卫国哼哼地看了两人一眼,倒也没指责,可是也不见得太高兴,一碗饭只吃了小半碗。荣洁瑜假装不满地对清辰说:“看你们把爷爷给气的。”平安微微一笑,盛满一晚汤,小心吹凉放在老人面前:“爷爷,都说隔代亲隔代亲,您怎么忘了,除了寄希望于我肚子里还不知所谓的曾孙子,眼下您现成的亲孙女,正等您疼呢。”全家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荣洁瑜,已经四个月的显怀,尖尖翘翘的,再怎么宽松的衣服都遮挡不住。荣洁瑜脸色一红,咬牙切齿:“平安你这个叛徒。”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叶卫国神色也舒展开来,端起汤碗:“孙女是我的,曾孙子也是我的,我要四世同堂。”平安无计可施。后来回到两人小居,连清辰也莫名其妙动了心思,伏在平安身上:“平安,咱们是不是真的可以先弄一个宝宝出来?”“才不要。”平安不依地推他:“我才不要大着个肚子去上课。”“那要不先结婚?”“不要。”平安头摇地泼浪鼓。叶清辰不解:“你们女人不是最没有安全感吗,我给你足够的安全感,给你一个家,给你一个完全像我的孩子,你还不要;而且我们现在和结婚有什么区别。”平安微笑着拥住他,慵懒地:“是啊,既然没什么区别,又何必一定要有那张纸束缚彼此呢。”安全感从来都是自己的感觉,他人给以再多,如果自己不曾认识自己,接受自己,一切安全感都是海市蜃楼。直至后来发生了一件事,那件事后,清辰再无提过结婚的要求。随着期末考和暑假的日益临近,“浮世绘”的生意开始慢慢清淡,而对面的美容院,自从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