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一觉醒来我未婚夫权倾朝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丹河从炕上爬起来,

“你去了好久,我快饿死了。”

接过麦饭就大口大口开始吃,转眼间一碗饭见底,抬起头来,却见赵常乐还不动筷子。

丹河推了推她,“吃饭了,发什么呆!”

赵常乐回过神来,将自己的饭递给丹河,

“今天热,我没胃口,你没吃饱的话,吃我的。”

丹河自然不客气,她干的可是体力活,吃的自然也多。

赵常乐坐在炕边,靠着墙壁,想起黑齿的命令。

盗杨错的字。

主人的目的,几乎是昭然若揭了。

盗字之后,肯定是找人仿杨错的字。

而仿字的目的?肯定是写诬陷书信。

赵常乐眸光一闪,想到了谋反二字。

以杨错的权力和地位,怕是只有谋反这样的罪名,才能一口气将他拉下马来。

赵常乐下定决心。

那便与主人合作。

凭她一人之力,想杀杨错,怕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既然主人主动提供了这个机会,那便忠心与主人合作。

纵然这是与虎谋皮,与狼共舞,便是事成之后主人要她的命,她也认了。

黑齿的话又响在脑海,

“主人说了,不是一般的字迹。杨错写重要文书,自有密文往来。你要想法子盗他密文,然后交给我。”

密文?

赵常乐微微皱眉。

既然是绝密书信往来时专用的字迹,恐怕也不会随便摆在桌子上任人观看,怕是藏的隐蔽。

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在他书房里仔细翻找一番。

**

午休时间短暂便过,赵常乐才在屋里呆了一会儿,便有传话小丫头过来喊,说飞白叫她。

赵常乐不敢耽搁,忙跟着小丫头过去,一路到了杨错的书房外。

杨错已经从宫里回来了。

书房门窗大开,门上悬着竹帘,光影透过竹帘,往水磨石地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

隔着竹帘,正堂里,案桌前,那道端方的苎麻白衣隐隐透过来。

仿佛是隔世。

以前她来杨府找他,他多是在书房里呆着,透过竹帘,她只在外面笑着叫他出来玩。

少年面孔青隽,无奈放下竹简,被她拉住宽袖,一路往外面拖走。

笑闹犹在耳畔,可一道竹帘隔开二人,沉重犹如生死。

赵常乐收敛心神,看到书房外的廊下是小小茶炉,飞白指了指茶炉,示意让她开始煮茶。

赵常乐跪坐在茶炉面前,静下心来。

杨错的书房开阔,一明两暗打通,满壁书架上都是他常翻阅的书,并一些政务公文。

经常有官员前来拜访,说一些朝中事。

赵常乐因在屋外廊下煮茶,听不真切,偶尔偏头仔细去听,听杨错在说什么“法度统一”,又或者是“赋税减免”之类的词语。他声音不大,但是说话很有条理。

那些官员同他相谈片刻,然后离去。

然后他复又垂眸,一会儿只是,一会儿又写什么东西,过不了许久,又有官员来拜访,又说什么朝廷正事。

如是一个下午过去了,又一个晚上过去了,杨错好似就没有闲过。

当然,她也没闲。

虽说她是来煮茶的,可杨错又不是水牛,能喝多少茶?飞白也不让她闲着,一会儿让她去跑腿取物,一会儿又让她去传话叫人。

赵常乐忙得连晚饭都没好好吃。

直到月上中天,快子时了,竹帘微动,杨错终于离开了书房。

飞白则对她道,“今天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吃过午饭就过来。”

赵常乐忙点头,将茶炉熄灭,茶具洗净,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丹河早睡了,赵常乐也不点灯,就着月色,匆匆洗漱后,直接便睡了。

次日。

因杨错上午去王宫,所以上午赵常乐难得可以睡个懒觉,直到午时才起来。

她径直去了大厨房端午食。

这会儿正是饭点时候,大灶前排队打饭的奴仆很多,排成了一条长队。

等了片刻,终于轮到了她,她端两个陶碗,看到大锅里是稀粥。

终于不用吃噎死人的麦饭了!

从前山珍海味吃遍,却还是最挑食不过的中山公主,此时看到稀粥都觉得美味。

热气从大锅里冒出来,膀大腰圆的厨娘给两个碗里盛满了粥,高声喊着“下一个”。

赵常乐小心翼翼端着碗,亦步亦趋的准备往回走。

因人多,她怕撞到别人,便只是贴着墙根走,谁知刚走了几步路,还没出灶房的院落门,迎面便匆匆走来一个人影。

赵常乐忙喊“小心”,可那人却只是故意往她身上撞。

陶碗摇晃,guntang稀粥洒了赵常乐一手,手上皮肤立刻变红。

赵常乐疼的惊叫一声,陶碗掉在地上,剩余的稀粥四溅,溅上了一双黑底红鞋。

赵常乐还来不及喊疼,黑底红鞋的主人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你走路长不长眼睛,直挺挺往我身上撞。”

赵常乐:“……”

那人又喊,“guntang的热粥就往我身上泼,你当真是心肠歹毒!”

赵常乐抬眼,面前的人是宁葭,第一天来杨府时她见过,管家宁伯的女儿。

看了看自己被烫红的手背,还有宁葭鞋面上被溅的几粒粥,赵常乐一时无语。

不少看热闹的奴仆也围了过来。

抬眼,对上宁葭尖而细的眉毛,赵常乐不卑不亢,

“我沿着墙根走路,手里端着两碗饭,本就走得很慢,怕撞到别人。可你方才横冲直撞,撞翻了我两碗粥……”

赵常乐扬起手背给宁葭看,

“我的手背因此被烫红,我尚未抱怨,你却开始指责我,贼喊捉贼,青红不分,这是何道理?”

周围围观群众嗡嗡声一片,目光不住往宁葭和赵常乐身上看去。

确实,宁葭只不过是鞋面上溅了几滴粥而已,那女仆自己手都烫伤了。

宁葭瞪眼,“你什么意思,我冤枉你不成?”

她扬手一把抓住赵常乐的手腕,咬牙切齿,

“我就知道你们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惯会装柔弱的!什么中暑晕倒,我呸!不就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想勾搭祭酒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什么跟什么,怎么忽然扯上她中暑一事了?怎么又跟杨错有关了?

忽然之间,赵常乐好似想通什么。

赵常乐虽自小受宠,却也不是不经世事,她父王后宫姬妾颇多,姬妾一多,各种乱七八糟的争斗也多。

后宫女人争宠吵架,赵常乐闲来无聊时,也是当乐子看过的。

宁葭这样子,跟后宫女人一模一样。

莫非她喜欢杨错?所以将任何一个接近杨错身边的女人都视作敌人。

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