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娘娘她又懒又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这日怎么算都不是她该发病的日子,且也没人刺激她,她偏偏却又发作了。

水月庵中还有两个真正的比丘尼。她们一老一少,白天就出门到后山的一片菜地劳作,只有早晚课的时间才会在佛堂。那二位是真正的佛门中人,喜静,便住在第二进院子。

而前面院子只有西厢的两间房能住人,便宁安一间,绘兰跟夏冰同住一间。

晚上绘兰好不容易劝住了宁安大长公主,伺候了她睡下。谁知刚回到她与夏冰的房间,便见她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朝着墙壁那一面的虚空温柔一笑,口中说道:“太子殿下,您来了。”

她仿佛察觉不到绘兰的存在,眼里心里都只有她的太子殿下。只她这十年来疯疯癫癫的,美貌早已不在。如今眼窝深陷,头发半白,纹路深刻,形如老妪。

夏冰说着话,颜面不受控地有些抖动,嘴角也微微抽搐。原本的柔美哀婉,此刻看来只令人毛骨悚然。

绘兰看惯了她这个样子已没有什么害怕恐惧,只觉得——来了,又来了,这没完没了的折磨。

摁着额角乱蹦的青筋,压抑着想要将她掀出去的暴躁,绘兰一再告诉自己:公主睡了,不要吵醒她,不要生气。

那边夏冰已经扶着她的“太子殿下”坐下了,看她接下来的动作,分明是要给他倒茶喝!

绘兰眉心一抖,立马闪身过去,五指摊开一伸手,便将夏冰塞给“太子”的那杯茶稳稳地接住了。绘兰险险地呼出一口气,心道还好还好,接住了。

然而阻止了杯子落地的碎裂声,却阻止不了夏冰突然的爆发。

她见绘兰接走了杯子,脸色立刻变得阴沉,瞪着绘兰恨声道:“为何夺走太子殿下的茶?!”

不待绘兰回答,又接着大喊大叫:“为何连一杯茶都不给太子殿下喝!为何他的所有东西你们都要夺走!你们这些豺狼!畜生!”

她一边喊一边往后退,后腰撞到盆架,便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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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

“啊——”

寂静的深夜里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打破水月庵的清净,让今晚月色下的水月庵蒙着一层阴影。

宁安大长公主本就未曾入睡,在夏冰大喊大叫的时候她就睁开了眼睛,再听见这声哀嚎,她便立刻掀被而起。

抓起外衫披着便快步出了房门,转到隔壁房间,见到抱头在地的夏冰,一时身心俱疲。问绘兰:“怎么回事?”

“不知道,无端端地又发癔症了。”绘兰皱眉答道,“您怎么起来啦,哎呀您就别管了,睡您的去,奴婢会看好她的。”

两人说着话,夏冰却忽然抬起头瞪向绘兰,神情激愤道:“为何对太子殿下不敬!”

“......”绘兰无语。

夏冰忽然又收起了愤怒,换了心痛的样子踉跄着站起,哀泣道:“太子殿下,您别走!她们不敬您,冰儿敬您爱您啊!她们害您,冰儿不会害您的!您别走,别走......”她伸着手朝门口去,企图挽留“太子”。

宁安就站在门的侧边,夏冰追随着“太子”的动作忽然一顿:“太子殿下,您在看什么?”她像个木偶人钝钝地转了下头,仿佛才看见宁安,眼神晃了晃,恍然大悟道:“哦~您在看公主啊!”

她又换了笑模样,像介绍自家亲戚般亲亲热热道:“您不认得了么?这是您的姑母啊~”她笑着道,“公主她往日与您最是要好的呀,您——”

“怎么了?”不知道她的“太子”又对她说了什么,夏冰脸上的笑意瞬间如潮水般褪去,“您说什么?!”

她挂着阴森可怖的表情,盯着宁安的脸,一字一句道:“您说,是公主害的您?是宁安公主害的太子殿下......”

宁安闻言,抓着外衫的手一紧,从心中泛出一丝丝的冷意,脸上神情亦有些恍惚。

“是你......是你害了太子殿下......”夏冰的眼神如毒蛇从宁安脸上身上爬过,“居然是你!”

两人原也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只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而绘兰站在夏冰身后也不防她忽然爆发的动作,就见她猛然扑向大长公主,两只干瘦如柴的手像动物的爪子一般扣住公主的手臂,不曾好好修剪过的又长又锐的指甲立刻陷进宁安手臂的rou里。

宁安闷哼一声,两手毫无章法地乱动想要摆脱夏冰,可夏冰看着虽瘦,发起疯来力气却很大,宁安挣扎无果,倒反让夏冰的指甲陷得更深,手臂上竟已经有血丝隐隐渗出。

绘兰瞳孔一缩,立刻向前五指张开从后掐住夏冰的颈子,口中喝道:“松手!”手指用力,精准地锁住夏冰脖子位置的几处经脉,想迫使她放手。

夏冰口中发出“嗬嗬”的粗喘,显然已经接不上气,脸也开始发红,然后即便这样她都还不愿放开宁安的手臂。

见她如此,绘兰手指愈发用力,一发狠将她向后拖!

“啊——”宁安痛叫一声。

因夏冰到最后也没放手,在被往后拖的时候手指在宁安手臂上硬生生抠出两道参差的血痕。

“公主!”绘兰见状气急,掐住夏冰的脖子就要将她狠狠往房中的桌子上掼。

宁安忙忍着手臂的痛出言劝止:“绘兰快住手!”

绘兰手上的动作一顿,改而将夏冰往地上一撂,力度也有所减轻。

不知是撞了头还是方才被绘兰捏住脖子上不来气,夏冰摔在地上就晕厥过去了。

“公主,”绘兰没再理会她,奔到宁安面前扶着她的手臂看伤,见到深深的指印跟血痕,又生气又心疼,剜了地上的夏冰一眼道:“公主还让奴婢对她手下留情,可是您这都被她伤成什么样了!”

宁安抿了抿唇,安抚绘兰道:“好了,不过是一点皮rou伤,看着唬人罢了。”

见她这样,绘兰忍了又忍,实在忍无可忍道:“公主!您到底要让她这样折磨您到什么时候!八年了!自悯王去后,咱们就再没过过一天的安宁日子!头三年日子再怎么艰难不适应,都不像现在这样难熬!”

宁安苦笑道:“当年我犯下的错,如今不管是怎么样的后果,都合该我来承受。”

“她才不是您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