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燕京闺杀(破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7

    贪污嫌疑,他是否会心生歹念?”

文正诚脸色骤变。

“他会。”文正诚如此说。

作者有话要说:赵大世子:吉祥,这里太危险,快来我怀里我保护你。

谢推官:你想太多了。

新单元~

第58章红颜乱02更新:2020-10-1511:22:57

文正诚如此肯定,倒是令谢吉祥和赵瑞颇为意外。

两人沉默地看向文正诚,等他的解释。

文正诚却很恍惚。

似乎当真意识到孙管家会杀害自己的妻子那般,他眼神里带着无边的懊悔:“当时要是我自己出面便好了。”

文正诚使劲砸了一下头,声音都带着哽咽:“一月之前,衙门里差事很多,我也没什么耐心,当时内子同我商谈,道孙管家常年贪墨家中的收成,从开始的一月几两银子,到现在的几十几百,这几年下来,他最少贪去数千两,这么大一笔钱,她是不敢做主的。”

他们这样的官宦人家,一年的俸禄都没多少,靠的全部是庄子和商铺的营生,文家每年能被管家贪去如此多银钱,说明其家中庶务打理妥当,营收很富足。

即便如此,家主也不会允许家中有人贪污。

这位孙管家胆子确实太大了。

文正诚哽咽道:“我当时很忙也很累,就跟她说再等两月,等我衙门里忙完了,我亲自处置孙管家的事,几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他若肯还回来,我便不追究他的责任,不会把他绞送官府,若他不肯,别怪我不留情面。”

“我治家一向严厉,若非这些年官府的事太过忙累,也不至于让孙管家钻了空子。当时见我生气,内子便说她先跟孙管家谈谈,看看孙管家是何意,我便没多问。”

文正诚咬牙说:“没想到……没想到我这一疏忽,后果竟如此严重。”

赵瑞见他懊恼得几乎要吐血,声音便也略柔和了些:“文大人,敢问昨日发现令正不见,你是否命这位孙管家搜寻?”

文正诚一愣。

但很快,他立即反应过来:“我……下官当时让他带仆役搜寻家中,他道家中都搜过,没有见到夫人,因此我才在今日清晨报官。”

说到这里,文正诚捂着脸,险些当着赵瑞的面哭出来。

赵瑞同谢吉祥对视一眼,都不知要说什么好,家里放着这么一个人,他还放心让他来搜寻夫人,也不知到底如何作想。

沉吟片刻,赵瑞道:“文大人,本官看你也很疲累,不如先去休息,其余人等,本官会亲自审问,大人无需担

心。”

文正诚抬起头,红着眼睛对赵瑞拱手:“劳烦赵大人了,若……若内子真的遭遇不测,也请大人能寻到真凶,替内子讨回公道。”

待文正诚下去休憩,赵瑞才命苏晨去寻了孙管家过来。

不过一刻时光,这位仪表堂堂的孙管家便匆匆赶到。

他瞧着同文正诚差不多的年纪,应当早年就跟在文正诚身边,算是文正诚的心腹之人。

也正因如此,他犯了如此大的罪过,文正诚都没立即把他送官,还想再给他一个机会。

孙管家似乎完全不知自己已经被文正诚卖了,他依旧恭敬守礼,刚一进明堂就给赵瑞和谢吉祥行礼:“赵大人,谢大人。”

赵瑞指了指前面的椅子,让他坐下说话。

一开始自然先由赵瑞询问:“刚刚文大人言,道昨日清晨发现潘夫人不见时,是命孙管家你来搜寻的,请问你是如何搜寻?”

孙三郎面色如常,他道:“回禀大人,夫人失踪之后,老爷立即就命草民在家中搜寻,除了主院、少爷小姐所住的院落,其余各地都是草民带人搜索,确实并未寻到夫人身影。”

赵瑞低头抿了口茶,抬头再看时,目光中却带着无边的威仪。

“孙管家,后厢房和柴房你可搜寻?”

孙三郎似乎有些怕赵瑞冰冷的目光,他下意识低下头,不敢看向他。

“回禀大人,草民……草民搜过后厢房和柴房,甚至连厨房、水房等地也搜了,确实没有见到夫人。”

赵瑞定定看着他,目光仿佛淬着寒冰,令人忍不住打寒颤。

孙管家不去看他,也知道赵瑞的目光到底有多渗人。

但他还是咬牙道:“赵大人,草民确实没有寻到夫人,若所说有半句谎言,甘愿受天打雷劈之刑。”

赵瑞微微挑眉,他不再言语,反而让谢吉祥代替他进行接下来的询问。

谢吉祥清了清嗓子,柔声开口:“孙管家,既然你肯发誓,大人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

她略有些停顿,仿佛非常迟疑一般,低声说:“只是刚刚文大人透露了一个信息,令我们大人没办法全然相信你,你自己心里可清楚?”

孙三郎脸色微微一变。

刚刚的淡然和笃定一瞬间不翼而飞,

他狠狠攥了一下手心,闭眼道:“我……草民明白了,我家老爷是说夫人怀疑草民贪墨家中营收?”

谢吉祥道:“正是如此,所以大人才想询问于你,此事可为真?”

孙三郎顿了顿,他还是说:“此事可真亦可假……当着赵大人的面,草民不敢欺瞒,这些年草民确实略有贪墨,只是……”

“只是草民贪墨的银子并没有老爷所说那么多,夫人其实不太擅长庶务,早年先夫人还在时家中,家中的铺子和田地收入颇丰,夫人认为草民贪墨,是以早年的收入为依据,可近年来无论是铺子还是田地其实收入都已下滑,远远追不上早年的收入。”

孙管家声音窒涩,却还是道:“先夫人擅长经营,早年家中一岁可营收过千两,现在一年不过五百有余,夫人便是根据这个收入,同老爷说草民贪墨。”

“但其实,草民不过从中略扣一些辛苦钱,这么多年也不过几十上百两,数目当真不多。”

如此一算,确实差了不少的营收。

刚刚文正诚的话是一面之词,到现在孙三郎的话也不过如此。

谢吉祥心里很明白,所有证人的口供都需要反复推敲思考,才能从一堆无用的信息中找到线索。

听到孙三郎如此肯定,谢吉祥便问:“既然如此,潘夫人同你详谈时,你可有反驳,或者同她争吵?”

孙三郎微微一愣,随即苦笑道:“草民不过是个奴仆,又如何敢同夫人争执?但夫人同草民详谈时,草民也把外账一一核对给夫人看,并且请了铺子的掌柜给草民作证,夫人见到如此多人给草民作证,便也信了草民的清白,说待老爷不忙时解释给老爷听。”

如此一说,这位管家同夫人似乎就没有多大嫌隙了。

谢吉祥又问:“此事是何时发生的?”

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