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搞事拼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盯着放在地上的那盒点心,不由失语。他想到那扇快速合上的门,忍不住说:“喂,你就打算这么一辈子,不见任何外人,就缩在那些帘子和门后面吗?”

“……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吗?”她的声音透着一分轻轻倦怠:“妾一点都不擅长拒绝别人的命令和要求。”

卡卡西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倦意,忍住了本来想说的话,离开了。走的时候,他没忘记捎上那盒点心。

等卡卡西的脚步走远后,泉立刻栽倒睡着。

——长期没有充电,还要使用高级的幻术,真是太累人了。

夜深了,天幕泛着浓重的深蓝色。冬季的晴朗夜色里,星河绵延如水。卡卡西盘腿坐在屋顶,解开了点心盒上的捆线。绳结被抽开后,包裹着点心盒的长条叶片散落开来,露出了一条细细的红绳,色泽是艳丽的赤色。

卡卡西垂眸,盯着那条绳子。

他记得,他在某个地方看到过这条红色的细绳——似乎是在从前的某一天,泉命令侍女打起帘子,亲自为卡卡西处理伤口时。那双从帘下探出来的、温柔的手上,就系着这样一条绳子。红绳白肌,十分美丽。

“在包装的时候不小心落进去的?”卡卡西小声念了一句。

他将红绳收进了自己的忍具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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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最终决定,由三代目继续担当火影,领导村子。为此,猿飞日斩的对手志村团藏整天都阴沉着脸,没有给过部下一个好脸色。

因为是旧火影重新上任,因此便没有举办火影就任的仪式。大名们在选定火影后就相继离开了木叶,而卡卡西也再没有找到那个向大名施加幻术的人。缺乏确切的情报,他也只能把这件事上报三代目,提醒他注意大名们的动向。

时光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又是两年。

从前的旗木卡卡西很抗拒保护泉这个任务,而现在的他,却会雷打不动地在每年夏天,去执行这个相同的任务——在朝仓大名出行时,保护泉的安危。

卡卡西是这样想的——如果没有他回答泉那些天真又愚蠢的问题,那么,像她这样被拘禁起来的笼中鸟,必然会倍感无聊。

虽然,每年夏天卡卡西都会去朝仓大名的府邸,但卡卡西还从未见过她的真容。那道御帘永远不会被撩开,总是垂落在她的身前,像是一道分明的界限,将这两个人划分在雷池两侧。

卡卡西年岁渐长,沾染了一个不太好的习惯:随身携带。

这是一系列成人限定书刊,由三忍之一自来也写作。通过不可描述的方式,才被十六岁的旗木卡卡西买到了手。每逢闲暇时刻,他便会蹲在屋顶、坐在树上、躲在角落里,默默捧着书籍,将其视作堪比圣经的宝物。

虽然卡卡西从来没和女性恋爱过,但书内描述的风流艳史却很吸引他,为他消磨了不少执行任务时的无聊时光。无论去到何处,他都会在忍具袋、手里或者口袋里揣上一本。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如此。

于是,某一天,他从泉的门外路过时,那本小小的书籍便这么掉了下来,无声无息地被遗落在了走廊上。然后,被泉捡走。

“……亲热天堂?”

她喃喃着念了一遍,翻开了这本被旗木卡卡西时刻捧在手心里的书籍。

——要是这本书好看,她就给带土买一套回去。带土这孩子,越来越不可爱了。没事就模仿斑说话,让她以为自己恍惚间梦回了战国时代。

没翻两页,她就发出了“嘶”的吸气声。这本书的内容真是不可描述,让她都觉得面红心跳。

——决定了!就给带土买一套带回去。

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戴着面具的银发忍者晃晃悠悠地走回来了。看起来像是无意路过,实则是在寻找着某本遗落在地上的书。

泉轻咳了一声,将这本书从帘下递了过去。

“……你看了?”卡卡西问。

“妾……”她将书又往前推了推,声音里有一丝羞赧:“只是一时好奇。”

卡卡西:……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丢脸了。

他甚至有些担忧——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将这本书留在这里的?

“我不小心落下的。”卡卡西咳了咳,声音里透着懒散:“你不要想太多。”

“……没什么……好多想的呀。只是一本书而已。”她回答。

卡卡西额上挂下一滴冷汗。

——糟了,好像不解释还好,解释了她就想歪了。他对有夫之妇可没有任何的兴趣。

银发少年抽身离开了。

已经十六岁的他,不再是那个看着瘦瘦小小的孩子了。他那刺有暗部火焰纹章的手臂肌rou匀实,身量也日渐高大。虽然那副双手插着裤袋的懒散模样,会让人觉得他很不靠谱,但是泉知道,卡卡西是个相当优秀的忍者。

朝仓大名回来了,旗木卡卡西立刻进入了警惕状态。

他之所以主动承担这个任务,不仅仅是为了泉,更是为了找出那个在背后cao控着大名,妄图影响木叶火影选举的人。

他抬高了护额,露出写轮眼来。这一次,术者放松了警惕,又或者是有意为之,竟然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查克拉流动施术时的痕迹。

随即,他愕然地发现,那道查克拉流向了他刚走出的地方——那个他一直在找的,借用幻术cao控大名的人,就是泉。

旗木卡卡西陡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这怎么可能?

旗木卡卡西并不是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但这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可能。

她一直以长姊的态度对待他,从未显露出恶意。那些关切之辞与温柔的照料,也并非虚情假意,反而犹如细细流水,让旗木卡卡西渐渐习惯她接人待物的态度。

即使没有见过她的面容,卡卡西也认为她应当是那种“未曾伤害过任何人”的类型。

他静了一会儿,默默走回了竹帘前,捏紧了自己的掌心。他的黑色手套下有一圈微微的鼓起,那是一条被藏在手套下、紧贴着手腕的细细红绳。

“卡卡西,你回来了?”

她好像浑然未觉发生了什么,声音轻婉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