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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探子道:“隐约听到楚先生提及了殿下。”秦策:“……”探子:“……”秦策:“不探了,下去吧。”探子:“是。”离去之际,探子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只见他们英明神武,气宇轩昂的殿下面对着窗台笔直站立,背影充满了无名的沧桑。xxxxxxxxxx“对不起,对不起,楚先生,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吩咐人端来一盆冷水,再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楚淮青柔声安抚道:“被烫伤的可不是我,你又与我道什么歉?”“可是您要交给殿下的东西…..”为下人处理好伤口,楚淮青笑道:“放心罢,方才我已将上面的内容记下,现在不外乎是重写一遍罢了。”下人揉了揉被吓红的眼,低头感激道:“楚先生,您真是个好人……”楚淮青无奈笑了笑:“好了好了,你下去罢,记得每日更换药膏,伤好之前切勿沾水,以后莫要再这么不小心了。”下人虚抚着被烫伤的地方,感激依旧,急急道:“是!”待人走了之后,楚淮青抚额看着满桌狼藉,微叹口气,将被弄湿的纸张挑了出来,墨迹已被昏开,重写应该是无可避免的了。本以为明日就可以借着纸上的内容去主公府上拜访,现在看来还得拖后。楚淮青倚在窗边,揉着眉头,陷入了这几日里一直纠结万分的问题中。主公那日的话到底有什么含义?用好看这样的词汇来夸他一个大男人,还别具风味什么的......是在单纯地夸他好看,还是也对他……脑子里浮想联翩,楚淮青却不敢再用实物来辨别。不久前兴起数了下菌菇,结果厨娘以为他不爱吃,生生将最擅长做的菜色从菜谱里完全剔除,再不久前数了下花瓣,结果管家以为他讨厌这种花,致使花园里一日之间再不见这花的影子,空荡荡得像寒冬早临。绞尽脑汁却愈发困惑,楚淮青不由得怀念起大学时光,那时候虽然年轻,但有的是不怕失败的斗志昂扬,若换做那时候的自己,肯定想也不想,直接冲上去当面告白。再看看现在的自己……突然颓废起来的楚淮青抬头看向天边浮云,与此时此刻同样望着天空的秦策不约而同地张了口,发出一声怅然的长叹。xxxxxxxxxxxxxxxxx平静地又过了两天,楚淮青本想等到完善了要写的内容再上门拜访,却没想到秦策率先派人来找了他。“有大量难民迁来平州?”楚淮青讶然,顾不得收拾东西,边与侍从出门边询问道,“殿下现在在哪?”“回楚先生话,在东城门,难民们也是。”楚淮青的眉头微微皱起:“东城门?”到了目的地,一贯井井有条的城门口此时果真变成了嘈杂的街市,满目所见却是高低不一的人头,许是秦策带来的士兵起到了震慑作用,一群吵吵嚷嚷想要进城的人逐渐消停了下去,却还是有意无意做着向里挤的动作。秦策绷着脸站在不远处,见楚淮青来了,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相较自然地颔首道:“先生来了。”“嗯。”楚淮青点了点头,没发觉秦策的异样,“可知道他们来自于什么地方?”“方才让人问了,是扬州。”谈及正事,秦策立马摈弃了那些有的没的念头,面色凝重不减,“那日罗猛离开平州,并没有立刻回去洛阳,而是拐道去攻打扬州。”“这其中应当有李温的指示。”楚淮青并不意外,扬州未受灾害,州牧程启尚并非苛责之人,要是扬州出了难民,定是遇上了战乱。秦策负手叹道:“扬州至少有两万兵马,李温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程启尚并非武将出身,比起拥兵数相差无几的殿下,他自然打算挑软柿子捏。”楚淮青沉吟了一会,问道,“殿下准备怎么安置这些难民?”“之前平州死了不少人,不少房屋空缺,如何安置倒不成问题。”秦策面色如常,“只是一时间来了这么多人,本来还算充裕的粮草又将变得紧缺。”“粮草方面属下会想办法,请殿下放心。”楚淮青欠身道,“另外,属下还有一个关于整顿平州的建议。”“先生但说无妨。”“将街道划分,并各自取下名号,再将这条街的民房按顺序设下排号,方便统一管理及其登记,除此之外,街道可安排两至三位负责人,管理这条街的民事民纷,几条街再划为一个区,设一位区长,管理内里事务,大事类如粮草呈于殿下抉择,小事类如打闹可自行处理,这样一来,大多细碎琐事可从中排除,不必让殿下像现在这么劳累。”秦策认真听着,渐渐也理出了那么一点名头。楚淮青所说的建议,其实和盛乾如今设立州县再安排州牧管理没什么区别,要说真有什么不同,大抵就是古往今来从未有权谋者将地盘分属细分到每家每户。虽然安排起来会有些琐碎,但办成之后的方便之处同样明显。秦策这边尚还在思虑,便听楚淮青接着说道:“士兵如今分粥,无法认人,是按难民的需要来者不拒,虽设有多个分粥点,但不剩余粮、被人冒领的情况依旧存在,若分出街道门户,谁做了多少活,领了多少粮食,都可以更清楚地登记在案,足以避免一些人的浑水摸鱼。”楚淮青这么一说,这个提议的好处瞬间明了,连之间会产生的麻烦都显得不值一提。秦策惊喜问道:“这是先生临时起意想到的?”“先前便有过一些念头,但对青州与边关城而言,这个提议尚非必要,又徒增琐事,就一直没找到机会向殿下提及。”楚淮青拱手,“如今扬州涌来难民,正巧适用,属下便乘机提了,望殿下莫怪。”秦策挑起的嘴角再次下压,眸色莫名:“先生为何又说这些客气话。”早已摸着了让秦策消气的尾巴,楚淮青利落地放柔了语气:“属下知错。”虽说很想脑补为楚淮青在向他讨饶撒娇,然后他再将先生一把拥入怀中,一吻解决所有矛盾,但实际上面对着淡然无比的楚淮青,秦策只得心中一叹,看似无意地问道:“这几日未见先生出门,可是在琢磨方才所说的事?”“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楚淮青顿了顿,努力鼓起勇气,想问一下纠结了自己许久的问题,随后发现……真的问不出口。面对秦策询问的目光,楚淮青脸皮一抽,一字一顿,艰难地说道:“还有.....还有一些关于整顿平州方面的事,属下已经记了下来,现放在家中书房…..不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