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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律川风的后半句话。狗仔队大概正缺少这样的‘人才’。“其他的话若旁人没有问起,便要尽量少说,事关陌生人命运的话,更要缄口不言,以免对方心生不虞,招来灾祸。”楚淮青道,“你的身份特殊,这点十分重要,要切记。”“啊....好的。”律川风将乌龟壳和铜钱捡了起来,抱在怀里,懵懂应道。提前享受了几次为人家长待遇的楚淮青揉了揉额头,乐观地宽慰自己,日后时间也长,总能慢慢教。律川风出来是遇上了一些卜卦上的难题,秦策与楚淮青帮不上忙,又看他一副要将脑子烧坏的架势,各自充作红脸白脸将人拉住,眼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正巧律川风一天没吃饭,便邀他去大厅吃夜宵。一开始律川风还被两人哄得一愣一愣的,严阵以待地等着吃饭,结果菜还没端上来,又忍不住去摆弄他的乌龟壳,楚淮青冲着秦策无奈一笑,秦策扯扯嘴角,由这痴神算摆弄去了。要真摊开了明算,秦策绝对是诸位主公中对属下最没架子的一个,除了他,谁也不敢称第一。秦策接着与楚淮青商讨徐州的征讨之事,如有必要,过几日还需面见李温,将其稳住,如何防备襄阳王,如何拖时间解救乾宁帝——总归是有很多需要他们去做的事。谈论间,时间总是过得悄无声息,月亮悄悄从树枝那头移向了这头,楚淮青有些犯困,头微偏,几近要靠在秦策的身上。秦策心脏砰砰直跳,将肩膀缓慢凑上去。“报——!”楚淮青立时惊醒,发现自己要碰到秦策的身上,连忙将身子摆正,有些抱歉,秦策微笑表示无妨,冷冰冰的眼刀唰唰地往前来通报的侍卫甩。跪地的侍卫打了一个寒蝉。“对了,已是正子时了。”楚淮青道,“可数清楚了,有几人路过?”“回禀楚先生,未算府中人,共计三十三人。”秦策眉头一皱。算错了?侍卫又接着答道:“先前站岗的人告诉小人,其中一人是王爷与楚先生带来的那位。”楚淮青看向快将头发扯没影的律川风,说不上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那石头落了地,惊喜却不减分毫,正欲开口,却见律川风蹦了起来:“算出来了,算出来了!”秦策心情好,笑问他:“算出什么来了?”哪知律川风抿住嘴唇,丝毫没有为困恼已久的问题就此得解的欣喜,他看着楚淮青,说不出的烦躁紧张。楚淮青扬起的嘴角消隐下去,温声询问:“怎么了?”“楚先生。”律川风吐字吞吐,“你接下来,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你命数中有三大劫难,两次已经度过,使得三条命线两两交错,这是第三劫。”楚淮青像是意料到了什么,他回过头,看着秦策,秦策微怔了一下,只为楚淮青一贯无澜的眸眼中,掀起了翻山倒海般的颤动。律川风抬起头,轻声道:“可是我,看不到能为你续上劫数的第四条命线,也就是说,如果这次劫数未能成功度过,你就会.....”死。楚淮青在心里代律川风将这个字说了出来,又忍不住一笑。多么简单的字啊,与他牵连了三世,每一世都不算遥远。第一世,他死在十八岁,第二世,他死在二十八岁,加上他如今活的年头,似乎与常人的寿数没多大区别。老天倒也公平。但他,不愿信命。xxxxxxxxxx“臣下拜见王爷。”襄阳王正在拨弄新买来的鹿筋,闻言头也不抬:“关于那位楚先生,公孙先生可查出来什么眉目没有?”“差不多查出来了一些。”公孙骥道,“去边关城的人打听到,贤王与楚相处甚近,将领们也颇为敬重此人,除此之外,那些将领私底下似唤过楚姓者淮青。”“然后?”襄阳王挑眉,知公孙骥打探的绝不止这一点。“臣下还打听到,贤王幼时玩伴不多,仅有一人与之交好,却在几年前因无意伤了大皇子而遭到流放,之后似乎不堪路途辛劳,倒在了中途。”公孙骥抬头,眼神晦暗:“此人便是楚国公府上被废世子衔位的大公子,楚淮青。”作者有话要说: (T▽T)基友她完结了,完结了!第八十章秦策不是愚人,律川风的话说得这么浅显,他怎么听不出其中蕴意,直直地盯向律川风,声线喑哑,还有压抑不住的颤抖:“你说的…..可有半句虚言?”听到这句似是质疑的话,律川风哪能按捺得住,下意识就要反驳,但当他与秦策的视线触碰上时,却不知不觉噤了声。有一种人,天塌下来也能面不改色,但内心早已在天塌下来的那一瞬间,地崩山摧,毁于一旦。对秦策而言,楚淮青就是他的天。“殿下。”暖意将皮肤包裹,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属下会心疼的。”楚淮青的力气并不大,但不可思议的是,紧攥的拳头却随着这微弱的力道被轻松扳开,秦策的另一只手也被楚淮青拉了过去,双手松松垮垮地朝上瘫在楚淮青的手掌上,露出四道宽宽的血痕。秦策的指甲不长不短,但要让这并不锋利的指甲刺破皮肤,可想而知他用了多么大的力。指腹轻柔地摩挲着那些血痕的周围,楚淮青侧头看着似是又被吓着了的律川风,轻声道:“时辰不早了,神算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关于此事,明日我们再找你细谈。”若换做往日,律川风绝对会被神算这个名字刺激得不行,毕竟在他看来,只有他的师父才配得上这个称呼,但现在他看着秦策两人面上的表情,所有的话都止在了喉咙口,只得挠了挠头,几不可闻地道了一声好,抱着乌龟壳飞速离开。也许不应该明说的……有那么一瞬间,律川风为自己习惯了的快言快语感到懊悔。差人拿来药和绷带,再屏退了众人,整个大厅只剩下了楚淮青与秦策两人,按照楚淮青的认知,这样的环境大抵会让主公安心一些。秦策确实安静了一些,但楚淮青却不知道对方的安静来源与与他一直牵连的手,所以当他挪开手去拿桌上的伤药时,本来乖巧端坐着的男人突然暴起,将他扑倒在地。粗重的喘息喷涂在楚淮青的面上,里面蕴含的炙热温度几近要将他烧灼殆尽,楚淮青不敢置信地看向身上的秦策,一贯沉着冷静的眸眼此刻黑若夜潭,隐隐绽放出一道诡秘的腥红。楚淮青从未见过这样的秦策。秦策的身子已经与楚淮青极其贴近,他的双手就在楚淮青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