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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王老头这人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酒商,但对于时事还是嗅觉挺敏锐的,这个消息对苏璃来讲确实有用。津州不就是在鹜州东边吗?大人物生病引得各州官员前去探望,有这本事的除了他还有谁?只不过,他好端端的,怎么就生病了?既然如此,那这个时候他应该没什么精力管她这边的事了吧?他那人聪明绝顶,往东找不到她必定会知道她还在鹜州,届时估计很容易被他找到。何不妨趁此机会她换个地方?是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打定主意,她回到屋子便与彩云说起此事。“你明日就回去取银子,我们后日走。”“怎么突然这么急?”“听说他病了,停在津州,此时应该无暇顾及我们,我们快些离开鹜州也好,越远越好。明日你去取银子,我就去镖局那边看看,只要有商队出鹜州,我们就跟着走。”“那路上咱们得准备多些吃食。”彩云说道。“当然,过会儿你出门买些rou包,我压成饼,回头路上好带着,另外多买些御寒的衣裳和绒毯。”两人商定后,彩云就立马出门了。苏璃抱起一旁榻上的儿子,望着窗外一棵芭蕉树,微微叹气。她也不知这样逃来逃去到底对不对,儿子还这么小,却要跟着她在路上受苦。但如果不逃,就肯定得跟他回宫,那种尔虞我诈的地方,但凡进去了,那里还有安宁之日?她才不信那个男人说的鬼话,喝了几杯酒,就开始胡言乱语,连要她当皇后的话都说得出来。她自己有几斤几两清楚得很,一个国公府庶女,有什么资格当皇后?就算他真的是这么想,朝臣们肯定也不会答应。自古以来君王为了巩固政权,纳朝臣之女入宫平衡朝政是惯用的手段,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新君。此时,他情浓愿意宠着她,可等日子久了,情淡了,她又该何去何从?总之,跟一个君王谈情情爱爱实在不现实。想来想去,还是逃了好。第81章无情的女人!!津州。守卫森严的知府府邸,此时一片灯火通明,众人皆小心翼翼,屏气凝息。可怜津州知府陈大人,一把年纪,忐忑的跪在石阶上,头上的乌纱帽放在一旁,脸上神情疲惫不堪。韩湘君原本他之前在江岸就已经苦苦支撑了三天没合眼,这一倒,就倒了整整一天一夜。再醒来时已是夜幕深沉之时。秦忠大喜,“皇上,您终于醒了。”韩湘君神情略微恍惚,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那个人顽皮得很,出门游玩了许久迟迟未归,他等得焦虑,也等得疲惫。他声音沙哑的问道:“她回来了吗?”秦忠不知皇上的这一问是在梦中还是已经认清现实,心中忐忑。“她回来了吗?”他又问了一遍。“皇上,苏良媛和小公子的......尸身皆已经抬回,陈知府匆忙设了灵堂,此时,人正在灵柩里躺着。”“秦忠你大胆!”他突然怒喝一声,“你竟敢满口胡言,她分明没死!”秦忠赶紧跪下来,“皇上,属下该死!”可韩湘君心里清楚,灵堂里躺着的就是她们,秦忠做事向来谨慎,定不会弄岔,但他心里就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他几日前还与她们言笑晏晏,还将人抱在怀中怜爱,那样鲜活的生命,怎么能说没就没?他不信!他绝不信!!他艰难的爬起来,然而由于多日未曾进食,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差点就要跌倒。还是秦忠眼疾手快的扶住他。“领朕过去,朕要亲自确认!”然而,当他真正到了灵堂的时候,站在门口却不敢再往前踏近一步。愣愣的看着孤零零停放在屋子中央的灵柩。棺木漆黑庞大,阴森寒冷,盖得严严实实,他看不见她,心里骤然怒气横生,“是谁斗胆将她们放在这里的?”陈知府赶紧爬过来跪下,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是老臣。”“还不快将人弄出来!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被关在漆黑的匣子里。快去!”众人不敢怠慢,忙不迭的七手八脚蜂拥过去,将里头的尸体抬出来,放在一张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软塌上。尸体上盖着一层白布,韩湘君远远望过去,看见面上凸起两个臃肿的身形,一大一小,紧紧搂着一起的模样。这一刻,他心都要裂开了,只觉得五脏六腑疼得要滴血。他骤然咳嗽起来,越咳越烈,呼吸如破旧的风箱,呼啦啦的粗重又低沉,果真,不一会儿,嘴角便咳出血丝。“皇上!”秦忠大惊,赶紧让太医过来。太医是连夜从上京赶过来的,来到津州也不顾上歇息,彻夜照顾。这会儿上前准备为他把脉,却被韩湘君狠狠一把拂开,连带秦忠也挥退在地。他眼睛猩红,踉跄的朝那两具尸体走过去,离榻边一步之遥时,又停了下来。颤抖着手想去掀开白布,伸到半空却又无力落下。他不敢,竟然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忽然低低的笑出声来。半晌,才说道:“你果然走了,无情得很!”语气悲痛中夹杂着无限的恨意,令众人听得唏嘘。在此之前,他们的君王,英明神武,光辉熠熠,而如今仿佛如垂老之人,全然没了往日的帝王孤高之气。也不知灵堂里躺的那对母女到底何人,众人只敢各自心里猜测,却不敢问之于口。灵堂里寂静无声,众人皆埋头不敢喧哗,也不敢看他们帝王此时狼狈的模样。突然听得“砰”的一声大响,抬头看去,只见他们的帝王突然倒在软塌旁,似乎因体力不支,但没过多久,他又渐渐的撑起身子,站起来。继续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去扯上头的白布。韩湘君双眼紧闭,闻着腐烂的臭味,一度绝望得要窒息,他想看她最后一眼,无论如何,他一定要看她最后一眼。他颤抖着手缓缓揭开白布的一角,鼓起勇气睁开眼看过去,然而只这么一眼,却令他顿住了。露出的发髻上有一枚银簪,他看得分明,这是一支做工拙劣的簪子,且质地粗糙。苏璃那个女人他再是清楚不过,在衣裳首饰上极其讲究,发饰可以低调,但质地和做工一定是要最好的,宁可随意插一根木簪,也绝对不会佩戴这种劣质的银簪。他此时,胸口砰砰直跳,响如擂鼓,心里的希冀渐渐复苏,随后飞快的一把掀开白布。躺在榻上的两具尸体,已经被水泡的肿胀不堪,完全认不出原貌,但他却仍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女子不是她,一定不是她。那么,怀中的幼儿,也一定不是他的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