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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問題不了了之。 蓮實從未面對修羅場的主要原因是——沒人捨得讓他為難。 旗木卡卡西沒料到自己隨口提出的問題會造成一場修羅場,在蓮實開口前丟出了另一個話題轉移兩人的注意力。 ——“今晚住哪裡?” 沒有一家溫泉旅館開門,難道幾人要睡大街上? 他們是忍者,就算睡在荒郊野外也沒有問題,但卡卡西與帶土是絕不肯讓心上人這麼落魄的。 在他們心底,蓮實除了戰鬥力格外優異外,都是需要好好守護的纖細存在。 ...而且沒有人能夠想像蓮實睡在荒郊野外的畫面吧。 帶土將蓮實轉交給卡卡西,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前調解。 他會讓他們知道,貓還是狗都無關緊要! 說到底,除了卡卡西是真情實感的愛狗人士(他還有祖傳的忍犬契約),帶土其實貓咪與狗狗都很喜歡,是標準的博愛人士! 這種博愛派又被兩邊成為‘兩面派’,在這種場合一向不太討好。 但帶土不一樣,他有著靈活的手腕、多年來作為反派boss 的基礎修養,很快就與兩方混熟了。 大家都十分敬重這位談吐不俗、富有愛心的男人,很快就在帶土牽線的一場酒會後抱著貓犬握手言和。 帶土把他們手中的貓狗互換。 愛狗人士抱著貓兒被“喵喵”叫著投以貓貓拳,但因為被教養的極好,那些貓貓沒有伸爪子。導致一個個皮糙rou厚的忍者被打了還嘿嘿嘿地傻笑著,酒醉後的朦朧濾鏡下,這些貓貓一個個都是嬌柔可人的仙女貓。 “它沒有伸爪!它愛我!” “好溫柔的貓貓嗚嗚,毛髮好軟,rou墊也好可愛......” 愛貓人士懷裡塞著一隻狗,溫熱、毛絨絨的觸感很容易征服人類那顆柔軟的心,因為不是主人,所以這些狗狗有些困惑,卻也友好對待著這些醉醺醺的人類。 “好乖好乖......” “是天使嗎?是天使吧!它還幫我拿來了小毯子!” 說來也有點悲哀,「宇智波帶土」作為四戰的罪魁禍首,到了這個時代,竟然沒人認得出他的真容。 就算是和平時代也十分離譜。 帶土一路走來都沒有被喊打喊殺,現在介入多國聯合的貓狗大戰也沒有被認出來。 回到蓮實身邊的時候,他的心情多少有些微妙,低下頭來將臉埋在老師懷裡,深深吸了一口蓮實。 老師身上的氣息使他感到安寧。 又哪裡需要什麼烏托邦呢? 1. 蓮實很想說,自己並不需要被像是捧著易碎的瓷器般抱在懷裡,他只是被捅了一刀,現在也早已被包扎好了。 但他被卡卡西緊緊地抱著,男人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看天看地看風景就是不肯看他。 蓮實的目光久久不去,彷彿跟他死磕上了,卡卡西喉結滾動了下,居然寧願與旗木卡卡西聊天也沒搭理蓮實! 帶土回來後,他直接把蓮實還給帶土,看上去絲毫留戀都沒有。 帶土終於將腦袋抬起,與蓮實對視一眼:“那個傢伙是哪根筋搭錯了?” 沒人知道。 2. 蓮實身上帶傷,泡不了溫泉,只能回到房間淋浴。 清洗一番換上浴衣,打開房門時看到左右兩邊抱臂站著的‘門神’,蓮實差點以為自己成了被押送的戰犯。 若不是蓮實拒絕,他們方才甚至想要幫他洗澡! 放在平時,蓮實就當他們是饞自己身子了,可這一路來寸步不離、勾勾纏的程度,離譜到旗木卡卡西都為之側目。 他的嘴唇闔動幾下,蓮實依稀能夠看出那是“癡漢”的口型...... 成熟的大人旗木卡卡西在這段時間成為了蓮實的救星,此時也是,他恰到好處的出現,笑瞇瞇地問三人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三人同房間,導致兩人如果要進來蓮實也無法拒絕,但比起壓抑的氣氛,他寧願面對旗木卡卡西的刺探。 雖然蓮實一度懷疑,他正是為了更好的找自己刺探情報,才會一路上都是將三人安排在同一間房間。 ...... 蓮實對一切生的rou食都沒有好感,包括生魚片。 因為浪費不好,坐下後他面前的生食都被帶土很自然的推到自己面前,替他解決。 卡卡西巋然不動,一路上他的態度都很奇怪,跟得很緊,真要與蓮實接觸時卻又極為被動。 蓮實與帶土師生多年,默契到眼神交流也不成問題。 帶土咬著筷子,很想說“我管他去死!”,他們在此之前都還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的小學同學關係(帶土單方面),哪怕暫時因為蓮實成為了同盟,實際上關係還是很僵硬。 帶土不樂意,蓮實也不打算逼迫他。 目光掃過桌面上的菜餚,最終停留在瓷瓶盛裝的清酒上。 蓮實戒酒多年,但偶爾也會想小酌一番,而此時他的目的不是為了放鬆,而是為了撬開卡卡西的牙關。 就是少了酒杯。 蓮實問服務員要,一旁的卡卡西終於開口:“蓮實你不是身上有隨身攜帶的酒盞嗎?” 蓮實笑瞇瞇地道:“那是咒具...你會使用‘白牙’切菜嗎?” 卡卡西偷覷他一眼,心想,要是自己說“會”蓮實八成第一個不會饒過自己,第二個就是自家父親。 “...當然不會。”卡卡西回答的好違心。 “你那邊的‘白牙’還好好的嗎?”旗木卡卡西好奇地道。 六代火影不太好意思地說:“說來慚愧,我這邊的‘白牙’已經斷了。” “......”卡卡西用悚然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是啊,我這邊的‘白牙’保養的很好......” “話說連‘白牙’都斷了,你肯定是進行了一場惡戰吧...是為了那個‘輝夜姬’嗎?” “......” 旗木卡卡西乾咳一聲,就準備簡單帶過這個話題。 “所以不說說看嗎?” 蓮實撐著下巴,歪著腦袋輕聲地說。 帶土惡狠狠地咬了一口生魚片,“看那表情估計是因為什麼愚蠢的理由的吧。” “而且他又不是卡卡西,老師這麼關心他做什麼?” “咦?可是對我來說...只要‘卡卡西’是朔茂的孩子,就都是我的孩子啊?” 旗木卡卡西大驚失色。 “蓮實,「你果然只是因為父親的關係才對我這麼好的吧」?”帶土往旁邊一瞥,道:“卡卡西這傢伙臉上這麼寫著。” 他輕嗤:“超好懂的啦,笨蛋卡卡西。” 在他看來「旗木卡卡西」是個天才,唯獨在情感上笨拙到不行。 他實在受不了這個笨蛋明明心裡很痛苦,偏偏要勉強自己笑出來。 “要是是因為你父親的關係,幹嘛跟你上床?” 帶土的臉皮久經磨難,已經是個老司機了,臉不紅氣不喘地吐出勁爆的消息。 他這般旁若無人,也使三人之間彷彿豎立起奇異的氣場,外人難以接近。 卡卡西沒因為帶土的解圍而臉色回溫,他的臉色反而更難看了。 蓮實和帶土對視,用眼神進行好一番交流,幾秒後,帶土猛地回頭,‘不會吧?!’ “咳...第一次不算,但是之後的絕對跟你老爸沒關係!” 解釋不清,越抹越黑。 卡卡西表面上淡淡地笑著,說自己知道了,但看著他的神色,蓮實與帶土就明白他絕對還在死胡同裡沒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