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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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帮你圆好了,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得越多,破绽越多。 “但是替身不会无缘无故搞出这种规则来,这一般跟能力限制有关。”阿帕基接着说。 纳兰迦举起手:“啊,这个我知道,就像阿帕基的忧郁蓝调在变形的同时就……”福葛大声咳嗽了一下把他的声音盖过去。 阿帕基对你加入小队的反应非常大 ,显然他并不喜欢你,纳兰迦不应该在没有对方同意的情况下把阿帕基的弱点告诉你。 另一方面 ,他还没有确认你是否值得信任,你连为什么突然要加入他们的理由都没有说,福葛敏锐地察觉到你有所隐瞒。 “纳兰迦,你举的例子并不恰当。要类比的话,大概像如果一个人的替身要本体死亡才能发动的话,那么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死亡。总而言之,替身就是这样不讲理,或者说太过讲理,替身是有各种限制和不能用常理判断的逻辑的。具体,就还需要小姐你自己去磨合发现了。” 你早在男生举那个例子的时候就僵住了,他是不是记得什么?不不,你是知道的,在原本的世界线福葛并没有参与飞机上那场战斗!但是上一次回溯,福葛在教堂目击了那个男人自杀……难道上一次回溯的福葛也来到这个分裂的世界线了吗?可是,这不可能!你在使用奇异恩典的时候福葛并不在场——难道有其他与你能力类似的人存在?! 这实在太混乱了,以至于你失控地抓住福葛的衣领:“喂,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福葛有些不适地掰开你的手,他侧过脸不和你对视:“呃,我是说,替身能力的限制需要你自己摸索。” “就是这样没错!不过福葛你举的例子也太极端了,你看你把她吓到了!放心吧小姐,不存在这种替身使者的啦!死后才能发动的替身不是一点意义也没有吗?”纳兰迦嘟嘟囔囔地给你解释,试图让你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一些。 ……是他吓到你了吗?福葛无奈地皱起眉:“抱歉……我只是觉得那种例子比较直接,更方便小姐理解。好吧,请不用害怕,那种替身是不存在的,据我所知,替身是需要本体cao控的,而且一般主人死亡,替身也会跟着消失。” 你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这个年轻男孩的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可是他表现得一切如常,甚至隐隐因为你的冒犯而不悦,你看到他金色的眉毛拧着,紫罗兰色的眼珠聚焦在别处,他的嘴角微微向下,显然在克制着怒气。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你的血冷下来,慢慢松开他。无论如何,就算是在原来的世界你和他的关系也没有多好。就算福葛知道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你没有必要傻乎乎地再追问他,反而会更使他警惕。 “抱歉,福葛,一定是我搞错了。” 你的脑子像一团浆糊,这乱七八糟的现实和打结的回忆让你头痛起来。那种分不清虚实的感觉又来了,这里到底是哪里,你到底真的醒了还是在做梦,什么才是真实的? 你真的是你吗?他们真的是他们吗? 你低着头忍耐似的用力咬住指关节,感知麻痹使你只能察觉到细微的疼痛,可这疼痛是真实的吗,还是连疼痛也是幻觉? 竟然连唯一的判断办法都失效了,汗湿的发丝粘在你脸颊,你的呼吸变得急促但却完全感觉不到空气的存在——你真的在呼吸吗?已经什么都搞不清了啊! 离你最近的福葛是第一个察觉到你状态不对的,即使你和平时一样安静,但你身上的气氛不知为什么让他感到一丝危险,他有些不安地抓住你的肩膀:“喂!你没事吧!”男生直觉你的反应是因为他所说的话,可是他本能地觉得这不像纳兰迦说的你被吓到了那么简单。 糟糕的是,你对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 福葛慌张起来,他本能地看向自己最信任的人:“布加拉提!她好像不对劲,你来看一下,她有过什么会突然发作的病症吗?!” 布加拉提将手覆盖在你额头才发现你已经满头大汗了,他一边喊着你的名字一边把你低着的头抬起来——你的脸色苍白,黑色的眼睛失去焦距,咬破的嘴唇微微张开,湿润的口腔像新鲜的伤口。 你看起来在努力地呼吸,可是显然,不管你怎么做这痛苦的症状都无法缓解。 布加拉提的身影印在你的眼睛,但你不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大脑的幻想,他在你眼前晃动着手指,虎口的疤痕像鱼一样游动,你的眼球下意识想要追逐,可你的大脑无法发出任何指令。 徒劳的喘息,过速的心跳,好累,好累,你难以承受,活着是这样累的事,每分每秒都要呼吸,每分每秒都要泵血,你好想休息,想让心脏停下,想让大脑停下,你需要,需要永恒的宁静,哪怕是荒芜。 一只温热的大手忽然捂住你口鼻,你本能地挣扎却被对方把脑袋按进他结实的胸膛。 “她过呼吸了。”阿帕基一边按紧你一边对布加拉提说,他还在警局的时候接受过相关训练,他知道如何处理,但现在来不及去找纸袋,他只能用手来减少你二氧化碳的呼出。 “跟着我的节奏来,慢一点。”你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来。眼前一片黑暗,你终于什么都看不到,终于不用去判断什么虚实真假,只要跟着那个模糊的声音去做就可以了。 大概是因为调节呼吸节奏的缘故,阿帕基的心跳也变慢了,你听着他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又或者他手心残余的烟草气味有镇静作用——你模模糊糊想到梅洛尼当时让里苏特给你抽一口烟镇痛,也许那不只是在捉弄你吗。 呼吸是人的基础功能,重新感觉到空气的存在后,你的气息很快就恢复正常,冰冷的空气穿过鼻腔,排出肺部时已微微发暖。 阿帕基感到你在他手心的吐息变得轻柔,令他掌心发痒地放开你:“没事了。” 可是你并没有顺从地离开他,而是虚弱地依偎着他。如果是往常,你大概早就受惊地逃开他——你面对他总是怯弱。 可是,这对你们来说并不是个合适的姿势。就像福葛说的那样,你们已经是可以进行繁衍的男女。阿帕基隐隐感到你柔软的身体像水那样和他紧密贴合,他闻到你身上若有若无的苦涩香气。 几乎要以为是幻觉。 阿帕基的喉结滚动两下,握住你的肩膀,却察觉到你更加贴紧他,好像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并且你对此抗拒。 他不知怎么没有将你推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听到他说。 你摇了摇头,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发抖:“我有一点分不清……虚实。” “抬起头来。”阿帕基说,“看着我说。” 你有些不情愿,但刚才他对你的帮助使你心中残余了一些依赖,你顺从地仰起头,才发现阿帕基正垂着头注视着你,他那双紫金色的眼睛像某种没有感情的野兽或者神明,令人敬畏又怀着恐惧迷恋。 “你看到了什么?” “大家……每个人都有好多个,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你的声音很小。 “现在还是?” “没有了。” 阿帕基抓住你的手,轻易将你的手包在手心:“再出现那种情况的话就告诉我,像这样抓住你的,就是真的我。”你显然出现了某种精神问题,但阿帕基没有选择说出来,这对你没有必要,只会让你更加惶恐,你现在需要一个解决办法,那么他就给你解决的办法。 他盯着你的眼睛:“如果你没有办法判断,就交给别人判断。”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阿帕基想,他不再激烈地提让你退出的事,现在反而得要让你尽量呆在他们身边才行。 他和你身后的布加拉提对视,就像那个下午他们在警察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他那个时候傲慢地对布加拉提说—— “你该拉住她的。” 但可笑的是,他也没有拉住你,就那样看着你平静地,一步一步走出警局,你瘦弱的身影沐浴在阳光里,然后被黑暗吞噬。 你回到那个阴郁的泥沼,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 他总是对你态度很差,因他看不惯你的怯懦,你的逆来顺受,你的沉默,但这不过是你知道没有人会将你从泥沼拉出来,他和所有人一样只是旁观只是假惺惺地等你呼救,可你的口鼻早就被淤泥淹没。 但是还好,这一次他终于抓住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