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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复宠了

    ……

    她闷哼一声,柏霁之身子一僵,却不肯把脑袋从她颈侧抬起来,只是使劲儿抵着她。甚至膝盖都挤到她膝盖之间,宫理本来想反击他,但他呼吸都气鼓鼓的胡乱喷在她颈侧,夹杂着抽噎,两只手的指尖甚至化成了爪子,隔着衣服紧紧扣在她肩膀上。

    算了,这时候不是跟他对着干的好时候。

    宫理放软下来,手按在他后背上,仰头道:“听见我说的了吗?我把行李箱踹坏了,你可走不了。”

    柏霁之因为哭的太着急,情绪又太重,甚至急到打出嗝来——或者说声音像他兽态打喷嚏似的。

    很难想象他刚刚在方体的众目睽睽下还冷静的发表演讲。

    宫理没忍住,头靠在瓷砖上大笑起来。

    柏霁之大尾巴抽了她光裸的小腿一下:“你笑我,还有——你为什么要把行李箱踹坏了,我记得好贵!”

    宫理没回答,柏霁之干脆没把爪子变回去,rou垫撑着瓷砖,低头有点薄怒似的看着她,就看到宫理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

    柏霁之很想压住自己的惊喜,但还是修炼的不够,他哪怕努力绷起脸,话语不稳的腔调还是泄露了他的开心得意:“你不想让我走,所以撒谎吗?”

    宫理两只手贴在瓷砖上,背在身后:“也不是,那行李箱贴上胶带还能用。”

    柏霁之明明就想听她哄他一句,哪怕几个字他都愿意给自己找台阶下,但宫理这又臭又硬的样子,让他又气起来,就要甩手道:“那我就走!”

    他转身,宫理却一把拽住他尾巴:“你要走的话,还有个东西你一起带走。”

    他气道:“我不要了!都不要了!”他拽自己的尾巴,没想到宫理死死攥着不撒手,甚至拽着他尾巴往洗手台附近走:“我以为你自己收拾东西的时候会发现呢。”

    柏霁之被她拖着尾巴走,咬牙切齿:“宫理大人!你放手,你别以为自己是委员长就可以搞家暴!我要是掉毛掉多了我都要去——啊!”

    她刚松开手,就很准的拽住他尾巴根:“你天天掉毛掉的,住这儿仨月都能做等比例狐毛毡,别屁股对着我了,脸转过来。”

    他转过脸来,不太高兴,宫理的盥洗室有着很长的双洗手台岩板,其中有一块放他的发绳和耳环的地方,他故意留了一只银色耳环和几根发绳在一个木制的古香古色的盒子里。

    宫理一只手薅着他尾巴,一只手将木制盒盖打开:“看。”

    柏霁之更想看镜子中的俩人,他比她高一截了,宫理穿的随意鲜艳,他还穿着方体的制服……她头发又长了,柏霁之很想从后面抱着她和她一起照镜子……

    宫理松开手,拍了他屁股一下:“走神什么呀,让你看呢。”

    他不太情愿的探过头去,脸上还有哭后没有擦干净的凉凉的泪痕,然后就看到木盒里躺着一个小小的锦缎包,是很古典的刺绣风格。

    当然上面……还是很明显的有机器缝纫的针脚,应该就是外面卖的高档纪念品包装袋。难道是锦袋里的东西。

    柏霁之伸出了手,果然锦袋里有东西。

    他倒出来之后愣了一下。

    是两个小金环的耳环,缀着红色的玛瑙石,甚至连针都是给兽耳用的那种粗针。玛瑙石上方的金扣有着很有地域特色的雕刻,而且这样纯红的玛瑙石更是他出差去的暨香儿故乡的名产——

    柏霁之猛地抬起头来:“你去了?!”

    宫理有些可惜的看着他的耳朵:“但我不知道你现在不戴耳环了。不过确实,立耳之后还是不戴耳环好——”

    柏霁之紧紧抓着她肩膀:“你是去出差?跟我去了同一个地方?”

    宫理:“……我这两个月休假,出什么差啊?我就去随便玩玩。”她挠了一下脸,又想岔开话题:“但我觉得金色和红色也不太合适,哎,被店家忽悠了,他们非说金红配青毛,会显得毛色更浓更好看——”

    柏霁之瞪着刚哭过的金色眼睛,厉声道:“宫理!你都已经去了为什么不见我?”

    宫理笑了一下:“我去找你啦。但你那时候挺开心的,你妈——呃、暨香儿带着你呢,我看她住的山林里,也有好多同族同类。我想着你不会回来了,毕竟你在那边还是挺快乐的,耳朵也治好了。”

    柏霁之为了这场错过而瞪大眼睛,他甚至把宫理逼到盥洗台边缘:“你什么时候去的?是躲在哪里了?你来我住的地方了吗?”

    宫理以为他只是好奇,一一回答,却越说看到柏霁之眼睛越红,他又忍不住用手背使劲儿蹭了蹭眼睛:“……那么近,你都到我住的地方门口……那为什么不进来,那为什么……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

    他最后一句溜出来之后,气恼的咬着嘴不肯再说了。

    宫理目光忍不住挪到他又咬嘴唇的小动作上去,道:“也不是,主要是咱俩当时吵架的时候,你指责的……也有道理。而且我也没觉得我能改好。而且……”

    她想说自己说话太重了。

    没想到柏霁之急道:“我、我也有错啊,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我明知道这一点不开心,就老憋着、憋着、就不跟你说,要是早点说可能我就不会瞎想那么多!而且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早就知道,却到头来自己受不了又都怪罪你——”

    宫理眨眨眼睛。

    他好像把这些话在肚子里酝酿了一万遍,滚瓜烂熟了。

    柏霁之看着她银白色的瞳孔,咽了一下口水:“而且,你如果再不声不响,生气的也不止我一个。我就不信、我就不信平树跟你气急的时候,你不犯怵!”

    宫理笑起来:“说的像是平树比你可怕似的。”

    柏霁之扁了一下嘴,他没好意思说他跑走的这段时间,一直有跟平树联系。平树也没有硬劝他,但是也会时常问问他在那边的状况,或者是聊起宫理在自由人部门当领导干得傻事……但平树竟然也瞒着,不跟他说宫理来找过他的事儿!

    宫理掰开他紧攥着的手指,道:“要试试吗?真要是不好看,就算了。毕竟又金又红的东西,配你好像有点俗气了。”

    柏霁之喉咙动了一下,宫理在他双臂之间,她靠着盥洗台背对镜子,他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低下头垂下耳朵来:“给我戴吧。我想试试。”

    宫理伸出手去,他耳朵手感很好,特别是立耳之后,抚下去又会立起来,耳朵尖还会很有弹性的晃动,她有点爱不释手。果然,柏霁之就是最好rua的。

    她给他戴上了。

    店家没说错。红珠子金耳环,趁的他毛发的深青色更浓郁更优雅,整个人也在野性与精致之间,甚至连垂眼的动作都显出几分狐狸本色来。

    宫理:“你看看镜子,好看吗?”

    柏霁之却没有看镜子,而是金色瞳孔紧盯着她嘴唇,小声道:“我不想留在那边。那是暨香儿和李颦的家,这是我的家。我的房间都在这儿。”

    他说着低头下来,微凉的鼻尖和她鼻尖抵在了一起,而后微微偏头,吻住了她。

    柏霁之太想念她了,几个月心里的沉沉浮浮,都让他过的分不清虚假现实,只困在无数的后悔、愤怒、自责与怨恼中……

    她必须爱他才行。

    不用多,但要确确实实的爱。

    宫理拽住他后背的衣服,另一只手从她制服下方探进去:“只长了个子吗?嗯,不错,你比以前结实了。”

    柏霁之在这种事情上不算是特别主动地,他喜欢暗示,喜欢看宫理主动,喜欢她色急的样子。

    但这会儿,柏霁之几乎是按住她的手往上推,另一只手推在她肩膀上,用膝盖去蹭她,用嘴唇去顺着她脖颈往下,显示出以前极其少见的主动与急切。

    他的主动就像是水滴甩进热油锅里,宫理也一下子拽住他耳朵,推推搡搡的,甚至扯烂了制服的衣领,连徽章都甩在地上飞出去。柏霁之虽然对她日思夜想,但心里又固执,在宫理打开浴缸的热水,穿着短裤和吊带内衣,拽掉他T恤时,柏霁之竟然拽着衣服,道:“你还没说呢!”

    宫理眨眼:“说什么?哦,不走了不走了,也不吵架了,和好了——”

    柏霁之憋红了脸:“是那几个字!”

    宫理:“……你好sao呀?”

    柏霁之:“!!”

    宫理:“……喜不喜欢jiejie的声音?”

    柏霁之看到她脸上促狭的笑容,知道她故意捉弄人:“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

    他都已经有点青年的模样了,但稍微长开的脸红起来,竟然比之前有点少年软rou的时候更可爱,更有种成年人之间的害羞——

    宫理脱掉衣服坐进迅速蓄水的浴缸里,用手把他尾巴泼湿了,拽着他的手也扯进浴缸里来,柏霁之把尾巴从水里抬起来,固执道:“快说,快说!”

    宫理笑起来:“柏霁之,我很想你。”

    柏霁之垂下眼,嘴角却翘起来:“是真的想我,不是想跟我——啊,你别拽我,我可以自己下水的!”

    他在她激烈的拥吻中沦陷,想要再多问的心思又在她的唇舌间沦陷,他感觉自己像是溺水一样,在浴缸中紧紧抱着她后背,不停地追逐她的唇舌。就在柏霁之觉得自己好像又是稀里糊涂的在她的怀抱里沉沦下去,却听到宫理像是只敢在唇齿缝隙间说悄悄话一样道:

    “……有点担心你在那边过太好了不回来了。我还想,你连方体的工作都不要了,我就拿着公函去把你逮回来。”

    柏霁之尾巴在水下乱晃,这话他受用的熏熏然,他很喜欢拉着窗帘或者关灯的情况下在昏暗里对她说一些羞耻的胡言乱语,但今天外面天色还亮,透过百叶窗照进来,一片白澄澄的光,她的五官轮廓如此清晰,他甚至能看到她赤裸的肩膀上凝结的水珠。

    柏霁之一遍遍吻着她,眼睛里像是能滴下金色的蜜,随着五官成熟看起来凌厉冷淡的眉眼,却在他微微眯眼放松沉沦的时候,有了更多成熟的狐狸似的媚意,他喉咙里咕噜了一声:“……你就应该来把我绑走,拿个棍子把我敲晕了……等醒来的时候就被你绑车上了。”

    宫理笑起来:“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

    他死死搂着她,手在水下显得不那么老实,但宫理很受用他那种一边纯情的亲亲,一边拿手指摩挲深入她的感觉。

    宫理还没开口,柏霁之已经把水放了一部分,只留了浅浅的底子,在水面降到她大腿根往下的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抱着宫理,脑袋挤在她胸乳之间,就把她往下压:“……你抱着我,抱着我!”

    宫理被他突然挤进来,冷不丁的后脊梁发软,他还在那儿跟受害者似的撒娇,鼻子埋在胸乳中,只有金灿灿的双瞳抬起来盯着她看,在宫理叹口气紧紧抱着他肩膀的时候,他又觉得不满意,不够热情,指挥道:“摸我耳朵,它不会坏的,你摸啊——”

    宫理伸手抓了他耳朵几下,他呼吸的热气喷吐在她湿漉漉的皮肤上,宫理觉得心口那块特别烫,他湿乎乎的尾巴蹭着她大腿根和后腰,她痒的有点难耐的扭了扭腰,这对于深埋在她体内的柏霁之来说,简直是头皮发麻,他仰头忍不住呻吟几声,就瞧见宫理把玩着他脑后的细辫子笑吟吟的低头看他。

    柏霁之想仰脸亲吻她,沁到她没办法露出这种观察他的表情。但宫理故意抬起头来,让他亲不到,结果就是柏霁之纤长又很有君子之风的手指,竟然抓着她的臀rou,使劲儿撞了她两下。

    身下的动作有几分野生动物的攻击性了,脸上却是皱着鼻子就要她亲的倔强表情。

    宫理轻吟几声,故意朝他倒过去,柏霁之又怕她摔倒又心里有点惊喜她的反应,连忙伸手抱住她。

    宫理软倒在他身上,却忽然张口,咬住了他最敏感的耳朵,牙齿撕咬了两下,感觉他身体都绷紧了,疼痛与刺激让他在她体内的那处都抽动了两下,柏霁之低低叫了两声:“别咬耳朵、呜……”

    宫理伸舌头舔了一下他带耳环的地方,呼吸也吹拂动了他耳朵里敏感又细密的软毛,柏霁之受不了了,偏着头想躲开,宫理却紧紧压着他不让他乱动。

    宫理笑道:“都干上了,还连句jiejie都没叫呢。”

    他似乎觉得自己长大了,不能再这么叫了似的抿着嘴,宫理牙齿叼住了他刚戴上的红玛瑙耳环,忽然抬起腰狠狠弄了两下,柏霁之身子一紧忍不住抱紧她呻吟出声:“……啊、你、你别突然这么挤我……”

    宫理用力往他耳朵毛里吹了一下:“叫不叫。”他耳朵抖起来,脸红的要命,把脸别到一边去,再宫理一只手抓着他锁骨用力骑压下去时,他终于忍不住哼声道:“唔、……jiejie、慢点……啊啊我不想这么快……”

    他或许是为了迎合她而扮演,或许是本性里也想撒娇,呜咽着脸埋在她肩膀上,乱七八糟又实在是甜黏的小声叫唤起来。

    ……

    浴室里倒是激情来去极快,宫理也有点发癫又受不住刺激,柏霁之想换个姿势她也没管,俩人快高潮的时候,她压的有点太狠,柏霁之后脑勺一下一下轻轻磕在浴缸边缘她都没注意。

    当她注意到的时候,柏霁之仰躺在浴缸边沿,尾巴因激动而拍在水里,他嘴里正在没完没了的一会儿叫jiejie,一会儿又说自己发情期到了好难受。

    放屁,他压根就没到发情期呢。

    这家伙已经变成了最讨厌的随时随地发情的人类那个样子。

    他算是容易上头到顾不了那么多的家伙,虽然之前好像也自己念叨了几句说不想射进去,说怕宫理不好清洗,但最后还是紧紧握着她的腰,弓着后背,像是能挤进她深处一样——

    果然,情到深处还能控制着自己的,只有平树那个讨好她讨好到脑子都有点不正常的家伙。

    宫理甚至感觉到柏霁之尾巴根都因为情动而抽搐着。

    他仰躺在浴室里有些放空的时候,手还紧紧拽着她手指不愿意松开,宫理好像走出浴缸去了,她说要去冲洗一下,柏霁之迷迷蒙蒙的看着她在不远处的淋浴下洗头发,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条浴袍的腰带。

    他还想伸手抱住靠近的宫理,就感觉到宫理把浴袍的腰带套在了他脖子上,拴紧了,用手拽着腰带另一端,笑道:“嘿,不是说想让我把你绑走吗?”

    他臊眉耷眼的被她拽着往外走,宫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还说想看他像化成狐狸那样四脚走路,柏霁之又气又急,死都不肯同意,她就是咂咂嘴脸上露出的一点失望的表情:“……肯定很可爱的啊。”

    柏霁之脑子一瞬间都不太清醒,真的想过四下无人爬就爬嘛,反正是只有他们俩人的“游戏”,但宫理却已经没再提要求了,牵着他的手,也牵着脖子上的腰带,把他拽到床上去了。

    她虽然很会打结,但浴袍的腰带还是有点短,宫理从床头柜里很熟练的找出了一根尼龙伞兵绳,挂在他脖子上了。

    柏霁之在这方面一直特别玩不开,他挣扎着又有点不太乐意,但又想到,这绳子能在她卧室里,肯定是她跟别人玩过了。自己本来就缺了好几个月……这时候不知道类似甘灯那种家伙,跟她玩到了什么地步呢,他要是、他要是再推推脱脱的,肯定比不上其他人了……

    柏霁之的挣扎大概只持续了几秒钟,就闭着眼睛别过脸去,半顺从的不说话了。

    他感觉宫理半天也没摸他,一只眼睛微微睁开,才发现她把绳子松松垮垮的系在了床头,而后伸手重重的拍了他小腹一下:“哟,刚刚躺在里头享受,现在还享受呢,起来吧,换个姿势。”

    到柏霁之抱住她的腿时,才感觉出来,对于这个姿势而言,脖子上的绳索有点短了。躺着的时候不要紧,但现在,他身子动的厉害一点,但凡是想要她多露出几分满足的样子使点劲,脖子上绳索就会收紧勒的他要吐舌头——

    宫理看他一脸不舒服的样子笑起来:“家养没几年的狐狸就是野性大,不拴着就怕跑了,怎么,你要是不乐意我可以下床去。”

    柏霁之又气又羞耻,伸手拽了两下绳子,又想低头咬她,但绳子的长度甚至不够他亲到她或者咬到她——

    宫理感觉把这家伙气到也挺好的,他平时在性爱里不算狠,但今天逼出一点狠劲来,可脸上却都是有点喘不上来气导致的恍惚。他也找到了点让自己舒服的办法,就是拼命把宫理往床头挤,把她给折叠起来弄,以及按住宫理的手,别让她去跟个小恶魔似的去拽绳子。

    而且柏霁之还拽了个枕头来,垫在她脑袋下头,这样不用低头太多,能在绳子拽紧的范围内亲到她了。

    俩人就是一个被拴着绳子像家养小狗,一个被压在床头按着双手戳弄,像是都给对方一点下马威似的,紧紧缠成一团。

    到后来连呻吟都顾不上,只有吞咽着对方声音舌尖相勾的不断亲吻、宫理脸上有点汗,抱着他肩膀,在亲吻中轻声叫他“小狐狸”,柏霁之真觉得那时候好多俩人之前的事儿都要跟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起来,他鼻子酸的厉害,就想说要宫理紧紧抱着,让他别走——

    这真是一场双方思念渴望彼此的激情,如果不是在柏霁之快要弄出来的时候,听见一声“卧槽”就更好了。

    他警惕的转过头去,就看到平树、或者说是凭恕推开了门,他吓得几乎是原地蹦起来后退两步:“cao!你们他妈做的时候都不叫床吗?还是这屋隔音太好了……柏霁之你他妈还知道回来啊——哎呦行行行,我我我没看见我下楼了——”

    他把门一推,门没锁上,还留一条缝,就听见凭恕噔噔两步跑下楼。但他想起什么,竟然又折返回来,破口大骂道:“靠!那是我买的绳,那是用来绑我的,不是让你栓别的长耳朵尾巴的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