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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海上大狗(三)

    

番外:海上大狗(三)



    陆盈双重新开始害怕利桑霍斯特了。

    倒不是说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也并不是因为他的长相(他那张凶脸陆盈双看着看着便也觉得顺眼了)。那次之后,他几乎天天都来拜访;他大约知道陆盈双的性欲异于常人,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鄙夷或者不耐,每天都尽职尽责地帮她弄到泄出来。陆盈双鼓足勇气,心一横眼一闭要他干脆真做算了,利桑霍斯特也摇头谢绝,只让她用手为他纾解一下。

    他……太好了。好得陆盈双都开始有点信任他了。

    信任是很危险的东西。她一开始信任过老季,后来被老季头一个强jian;她信任过胡睿,可是胡睿为了远丰号的稳定和其他船员的欲望,亲手抹杀掉她逃出生天的希望;再后来她学乖了,在许兴则向她表现出善意时,她动心却没有放下警惕。事实证明她的警惕是对的——小许很快跟其他人同流合污起来,甚至比其他男人更狠、更猛。

    陆盈双其实不怎么在乎利桑霍斯特对她有什么图谋。反正她现在孤身一人,流落到海盗聚集的小岛上,没有人身自由,也没有去处;她连这条命都不打算要,如果利桑霍斯特真和船上那些人一样,她也不在乎,甚至最初还隐隐有些兴奋的期待。

    但他没有。他始终克制,有时候到了近乎退避的程度。他正视她的欲望,全身心投入地服务她,赞美她的身体,却又仅仅是赞美而不是享用,即便是koujiao或者手yin这种yin猥的事情,他做得也虔诚又端正,不把她当做玩物或是荡妇而轻慢。陆盈双因为他珍而重之的小心感到害怕,尤其是她发现……她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视死如归了,甚至有些时候,她开始在乎利桑霍斯特了。

    单纯的阴蒂高潮并不能让陆盈双满足。近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她也不再那么排斥跟利桑霍斯特“来真的”。如果是以前,在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想着及时行乐的时候,她大概率就不管不顾地脱了裤子扭着屁股骑到他身上去了;可现在,她莫名地害怕被利桑霍斯特轻视,怕被他发现自己的放浪。

    明明早就接受了被改造过后的yin乱身体,但只要一想到会被利桑霍斯特看不起、会破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陆盈双倒自卑起来了。

    她心乱如麻,在事态脱离掌控之前,她索性找了个利桑霍斯特不在岛上的机会,去了一趟关押俘虏——也就是胡睿和沈铭——的地方。

    此前,陆盈双并不了解斯通斯海峡的地貌,据说这里星星点点散落着不同的小岛,他们所在的这个小岛只是利桑霍斯特势力范围中的一个,在更大的主岛上,利桑霍斯特的势力已经发展到组织填海造陆、招商引资、开发房地产的地步了。

    被他劫船的时候,还以为他们是野人呢,没想到这么有本事。

    陆盈双想到利桑霍斯特,又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除了不能离开这座岛,她的行动并不受限,可以自由在岛上游玩。这里面积跟陆盈双之前去旅游过的鼓浪屿差不多大,也有医院、学校和商业街,平时都是他出海打劫的中转站和起始港口,当然也设了关押俘虏用的“监狱”。说是监狱,其实也只是一间空置的平房,拴上手铐套上绳子,再不行就拿枪托打一顿,打断了腿或者运气不好打断尾椎骨,便也挣扎不动跑不了了。

    陆盈双走进牢房的时候,才懂得为什么利桑霍斯特说“活着比死了更可怕”。死是一瞬间生命的消失,也是陆盈双一直以来最期望的结果——跟这些欺辱过她的男人们同归于尽。利桑霍斯特却不让她杀掉他们。他说还要用他们换赎金,说要让他们慢慢活着。

    在四面都是墙的牢房里,走两步就能碰到墙壁。这里空间狭小到平躺都是困难,只能背靠在墙上坐着休息。里头黑得很,依靠一扇两指宽的条形窗户跟外头通风,一到阴天,要是看不见日出日落,关在里面的人便会彻底失去对时间的判断力。

    狠,太狠了。

    胡睿和沈铭的待遇也还算不错,至少没有被送去打靶场,也没有被利桑霍斯特想方设法地折磨。他们只是被关在小黑屋里,关了还没多久,尚有力气嘴硬。

    “海盗的婊子来了。”沈铭刻薄地笑着说。

    陆盈双心里一股无名火涌了上来。她不客气地回敬:“做海盗的婊子也比做你的狗强。”

    沈铭嗤笑,借着被陆盈双带出牢房的机会活动了一下筋骨。他此时仍信心满满,认定利桑霍斯特拿了钱就会放他们离开,他们还会风平浪静地继续被停下来的航程。他转了转脖子,又打量了一圈陆盈双。她气色很好,头发扎成一个温婉的低丸子头,穿着纯白色的挂脖式连衣裙,说是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也有人信。

    “双双,你怎么没穿船上那些衣服了?”沈铭不怀好意地问,“就是那种胸口有两个洞,奶头翘着露出来,什么人走过都可以摸一把的那种。”

    陆盈双脸色微怏,不自在地转过脸,下意识地夹紧了腿。

    “又或者是那种,全身上下用布条缠起来,奶子勒得紧紧的,sao逼也被布条缠着,一走路就往里陷着磨,一天下来布条都给泡湿了,也不知道是狗尿还是sao水。”沈铭继续说,“是不是你的海盗姘头嫌麻烦,不给你穿?没关系的双双,我很乐意效劳。”

    “你……闭嘴……”

    光是听他说几句话,陆盈双下面就泛滥成灾了。在船上yin乱又快乐的过往画面不听话地涌入脑海,下腹像是有一团火苗往上窜。陆盈双不想再听沈铭说下去了,又挪不动步子,就连要他住嘴的话,都说得不那么理直气壮。

    “双双,你打扮成这样,是海盗喜欢你扮清纯,还是你给自己扯的遮羞布?”

    “你……你别说了……”

    “你啊,你。你sao成这样,就算穿校服也像是情趣内衣。”

    “别、别说——沈铭——求你——”

    “双双还是很有本事的。腿一张,全船人迷了心窍,海盗头子也被你骗得团团转。可惜啊——你再怎么装,也掩盖不了事实。你就是——个——烂——货——”

    沈铭拖长了音调,好整以暇地望着陆盈双被情欲折磨的狼狈样子。她面红耳赤,而沈铭却把她的样子当成了难得的消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他甚至往前迈了一步,用蛊惑地语气说:“海盗没把你弄爽?过来找我,想要我cao你?”

    被点破心事,陆盈双的脸变得更红。她的双腿不安分地并拢,腿根的嫩rou挤压着xiaoxue,压下难以忍受的欲望。借着牢房幽暗的日光,她的窘态一览无余。

    她被喂过不计其数的烈性春药,有东欧妓院里用来调教不听话的雏儿的,也有缅北拿来对付被拐卖来的少女的。一颗药下去,三贞九烈也变成了没有jiba就会死的荡妇,更何况是陆盈双,吃了那么多药,又被那么多男人日日夜夜jianyin浇灌。沈铭对她发情的状况再清楚不过,于是他笑了笑,好脾气地哄陆盈双:

    “双双,帮我解开手铐,我让你舒服,嗯?你知道的,你在我面前可以放心做自己,不管被玩成什么样都没问题。那个外国佬根本不懂怎么弄,还是我知道你的敏感点在哪里,最能弄得你舒服。你最相信的是我,所以你才会来找我,对不对?”

    烧灼的欲望像极了毒蛇,诱惑她去摘那颗智慧之果。陆盈双鬼使神差地看向沈铭手腕上的手铐。银白色,亮晶晶,只要解开她就能舒服,不用再压抑了。

    只要做一次。一次就行了……

    “砰”的一声,“监狱”的门打开。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抡圆了胳膊,一耳光把沈铭打翻在地上。一切发生得太快,陆盈双伸出的手还僵在半空中,利桑霍斯特叽里咕噜的叫骂已经如炸雷一般在耳边崩开。

    “狗娘养的杂种!欺负到老子女人头上来!想劫持她来威胁我?你他妈真是个狗屁做的狗屎败类!还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

    沈铭的哀嚎、拳脚落在rou体上的碰撞和利桑霍斯特气急败坏的斯通斯语在牢房里交织回荡。陆盈双愣了小半分钟,才终于反应过来应该先劝架。

    “别、别打了……”她抱住利桑霍斯特的胳膊,“你吓到我了。”

    利桑霍斯特的拳头凝滞在胸前,犹疑着迟迟没有挥出去。见自己的劝说起效,陆盈双半拖半拽,哄着他离开了牢房,勉强留下了沈铭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