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家的日常(2)所谓兔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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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的成员,大部分都是遭受过鬼的肆虐,失去了身边重要之人后,决心除鬼的有志之士。 但虎杖悠真被除了这里的主人以外的所有人讨厌,并不是这个原因。 这只讨人厌的恶鬼,总是喜欢将找上门的队士打成重伤,扔到蝶屋门口后,大摇大摆地去“sao扰”蝶屋的主人,鬼杀队的前花柱蝴蝶加奈惠。 为此,有姐控倾向的虫柱蝴蝶忍在虎杖悠真到来的那几天,总是火气很大。 因此,她会拔刀刺向正躲在厨房里,偷吃她jiejie制作的糕点的虎杖悠真,也是蝶屋经常上演的一幕。 “许久未见,虫子小姐还是这么活泼啊,那我就放心了呢。” 虎杖悠真抱着还剩下一半,装了有着干花的羊羹的盒子,冲出了厨房,还顺手将厨房的门甩到蝴蝶忍的脸上。 “哎呀,看到小偷先生依然生龙活虎的模样,是终于刑满释放了吗?” 虎杖悠真抱着一碗刨冰,溜着正提着刀,怒气冲冲地追着他的娇小少女围着蝶屋内转起了圈。 “啊,虫子小姐是因为担心美丽温柔的加奈惠小姐被抢走,所以在害怕?还是在嫉妒?” 虎杖悠真矮身躲过了少女的日轮刀,吃掉了手里最后一块羊羹,反手将装羊羹的盒子扔给了蝴蝶忍,轻松地躲到了被这里的动静给吸引出来的蝴蝶加奈惠。 “你有种别躲在我jiejie身后啊!混蛋虎杖悠真!” 蝴蝶忍咬牙切齿地瞪着虎杖悠真,后者正嚼着蝴蝶加奈惠塞来的鲷鱼烧,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而她的jiejie就这样微笑着,手里拿着食物,一脸“慈爱”地随时准备投喂这只吃了她们姐妹俩下午茶的恶鬼。 “啊,加奈惠小姐的手艺真是太好了,真想把妳带回去专门给我做漂亮的点心呢。”虎杖悠真吃完了手里的鲷鱼烧之后,又接过了一个表面有烙烫出花纹的铜锣烧,咬了一大口,“可惜,太可惜了,绑回家的话,我家的狗狗会伤心,猫也会吃醋炸毛的。” 所以还是继续麻烦不容易打死的节子小姐吧,鬼女佣这种东西嘛,就是个消耗品,而人类可不是那种廉价的东西。 “唔,这个口味的铜锣烧…加了蜂蜜的糖渍紫藤花?很有创意呢,虫子小姐。”虎杖悠真指着手里的铜锣烧,真心实意地称赞道,“是修行了新娘课程吗?诶,不会是班上的垫底吧?” “呵呵呵,这样都不死吗?你这个怪物。”下次把紫藤花毒的剂量再加大好了。 蝴蝶忍露出了阴森森的笑脸。 “虫子小姐的抬头纹都出来了哦。” “别逗小忍啦,虎杖先生。您明明也没有恶意的,不是吗?”二年前被虎杖悠真在花街上救下的蝴蝶加奈惠,笑着朝着蝴蝶忍招了招手,“小忍也是,虎杖先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哦,要对他礼貌一点。” “但是jiejie!!你看他!!”——jiejie妳不要被这个恶劣的讨厌鬼给欺骗了啊!! “如果不是正巧路过的虎杖先生击退了上弦二,又及时对我进行急救,我恐怕早就死了吧。” “什么正巧路过花街啊?这个变态一定又吃饱了撑着,不是在巡视他的地盘,就是在捕捉同类,逼他们换上那种充满恶趣味的女仆装了吧!” ——还是前田正男那个家伙的作品!那个喜欢给女队员设计暴露衣服的卑劣四眼! 蝴蝶忍刚说完话,便见到躲在蝴蝶加奈惠身后的虎杖悠真,正用一种令她恶心难受目光看着她——就好像她起床的时候,不小心光着脚,一脚踩死了一只蟑螂的表情。 “看什么看!jiejie妳快看他啦!” 蝴蝶忍自从二年前差点失去了相依为命的jiejie蝴蝶加奈惠,差点经历了丧姐之痛的她,便变得更加粘着蝴蝶加奈惠了——虽然脾气收敛了一点,但在碰到讨厌的人和鬼(虎杖悠真)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易怒和暴躁。 “嗯…妳为什么这么了解我的日常?”虎杖悠真拍掉了手上沾染着的糕饼碎屑,一脸奇怪地看着蝴蝶忍,有些失礼地比画了一下他们三人的身高,“忍小姐有好好吃饭吗,距上次一别,似乎没长高呢…”他捡回家的两个小孩都快赶上她了,“矮得跟冬瓜差不多。” 虎杖悠真慢悠悠地闪过了蝴蝶忍的飞踢,抓着她的脚踝,甩了出去。 蝴蝶加奈惠叹了口气,出手迅速,一手抓住一个人的手腕。 “停,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哦。” 蝶屋主屋内的实验室,虎杖悠真将一管剩下一半的试剂交给了蝴蝶加奈惠。和刚才在外面表现得相反,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显得很冷淡。 “这是上次说的变人药,但只是珠世未成熟的实验品。妳用得到吗?” “太感谢了,不过,另一半呢?虎杖先生用掉了?”蝴蝶加奈惠接过,对着烛光转动着玻璃管,看着虎杖悠真的表情带着一点责备,“这太冒险了,虎杖先生。” “不,我还等得起,我用在了新招的女佣身上。”虎杖悠真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上面,看着天花板,“——是新任的上弦六,但没有明显效果,也许是因为她吃了不少人吧,其中也有你们的柱。现在只能暂时抑制住她吃人的食欲。”否则他也不放心把节子放在时透兄弟身边跟着。 “虎杖先生真令人放心呢,要是能别总是对大家下手那么重就好了。” 虎杖悠真瞥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说: “别把我真的当成是什么大好人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家伙出现在我的奈良,我根本不想对上童磨那家伙。” 虎杖悠真还是摩罗的时候,也是跟童磨相似,是同事缘极差的类型,除了他那便宜祖父大人,就连他的前老板也不怎么想搭理他这个满脑子除了巡视地盘,就是晒太阳和啃紫藤花的神经病。 对此,他的前老板对他的评价是: 「摩罗虽然很能干,但说着一口很讨厌(缺乏尊重)的纪州方言,总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作死(晒太阳或生吃紫藤花料理)下的疯子。」 “那个用冰的上弦之二,虎杖先生认识?”蝴蝶加奈惠倒是第一次听到虎杖悠真提起这件事,这是获得情报的机会。 “很烦的一个家伙(前同事)。” 就像是音柱宇髓天元会讨厌脑回路和自己差不多的人,虎杖悠真也觉得有着吃掉女性是让她们解脱的想法的童磨,是个很恶心的变态一样。虽然从某些方面来看,总是对喜爱的人类产生食欲,希望他们成为自己血鬼术的一部分,达到留在他身边的目的的他,也是差不多的货色。 虽然,吃了自己的同伴,甚至吃了喜欢的人是一件悲伤的事情,但是这些人的性格和记忆会变成永远不褪色的画片,甚至成为他的术的一部分,与他永远在一起——成就另一种形式的永远无法背叛的永恒。 “我讨厌和尚尼姑和传教的白痴。”虎杖悠真双手抱在胸口,打了个呵欠,兴致缺缺,“那些外来的东西,别想玷污我纯洁的领地。” “呵呵,如果感觉虎杖先生跟天元应该很合得来呢。” “…这是什么恶毒的诅咒吗?”天元这个名字,他只会想到他们咒术界那个待在地下躲着的老不死,“他那三个女同伴完全不合格,感觉一点也不能打,这样的生活过着有什么趣味呢?” 怎么这话听上去就像虎杖悠真对另一半的还要求会打架,能够和他切磋? “雏鹤小姐她们都是天元的妻子哦。”才不只是女同伴而已。 “没差别吧?‘妻子’的话…虽然有时候也是利益交换关系,她们需要婚姻和孩子作为挡箭牌,或者完成家族交代下来的任务,履行她们的职责,所以我给她们这个身份。”虎杖悠真想起了前世拥有过的女人们,似乎除了最后在他面前战死的那个香川家的女武士和另一个难产而死的贴身侍女,其他的在黑死牟入侵前,就已经带着他的孩子们和筑姬,离开了赤筑山城,“所以,相较之下,还是女同伴更为靠谱一点吧。” “虎杖先生结过婚啊?还是人类的时候吗?” 蝴蝶加奈惠也有些好奇虎杖悠真会喜欢的类型,又或者说,谁会喜欢虎杖悠真这种类型的人呢。 虎杖悠真抛给她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加奈惠小姐今年是十九岁吧?我和妳一样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有四个孩子了。”虽然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而且其中一个是从某个兄弟手里抢来的,“但是最终…五个孩子里面,只有两个活过不惑之年(四十岁),其中就包括了时透家的祖先…当然,以那个时代算是活得比较长了。” “所以,我不会允许产屋敷拐走那两个孩子,让他们跟着你们去杀鬼。” “先辈的错误和纠错的责任,不该由这些后辈来背负。” ——他和他的“巴御前”的女儿的后代,不该以那种方式,尸首不全地惨死在他的祖父大人手下。 * 吃人的鬼,是真实存在的。 不同于他们家那个总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着要吃掉他们,实际上恨不得天天以各式冰品度日的笨蛋大人;不同于那些平均每个月最少更新换代一次的鬼女佣节子——真正的鬼,是以人类为食物的。 山腰上这一座破旧,看似已经荒废了的观音堂,破烂的门掉落在地上,干涸到变成黑褐色的血迹从只剩下半截的观音木像蔓延,一直延伸到观音堂的门口。而观音堂的门口,倒着一具只剩下上半身,穿着黑色制服,双手手指深陷在身前的土地里的男尸。一把断了刀刃,只剩下「恶鬼灭杀」刀铭的断刀,掉落在男尸身边的土地上。 时透有一郎认出了那是属于鬼杀队的日轮刀。那么,这个穿着黑色制服,背后绣着一个大大的「灭」字的男人,就是鬼杀队的剑士了——他轻而易举地得出了这附近有鬼的结论。 三只全身乌黑的乌鸦在空中嘎嘎盘旋着,叫声凄厉,像是在悼念这些可怜的死者。 是的,这个被腰斩的剑士不是唯一一个死亡的剑士,观音堂内还倒着两个牺牲者——如果那两个被啃食到只剩下头颅的剑士,还算得上人的话。 这是时透兄弟第一次见到被鬼杀掉,又当做食物吃掉的人,死者还是和他们勉强算是打过交道的关系。 “别过去!无一郎!” “我们快走!带上节子,快点离开这里!” 时透有一郎一手握着刀,一手紧紧抓着时透无一郎的手腕,试图阻止弟弟靠近那具尸体。 时透兄弟在离开咒术师们的山顶洋房后的第二天,终于见识到了真正的恶鬼。 时透无一郎自然也是认出了地上男尸的身份,但他却有些不解。 “既然有吃人鬼的话,那我们不是更应该…”——更应该为民除害,把鬼给杀了吗? “笨蛋!你可别忘了!节子也是鬼,如果被那些死脑筋的当做同党怎么办!!”时透有一郎皱着眉头,拉着时透无一郎转身就往节子躲藏的树林深处跑去,一边跑,一边不爽地为弟弟解释道,“还有!如果鬼杀队的人通过我们,找到悠真祖父呢?” 就他们的便宜祖父经常被那个吃白饭的臭白毛打败,连衣服都打得破破烂烂,浑身经常青青紫紫,人也无精打采的可怜样,想也知道他就是个玩理论在行,用个呼吸法还会把自己烫伤的弱鸡菜逼! ——那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也承认了悠真祖父比他还弱!! 食人鬼,是靠吃人来增强实力的。在时透有一郎眼里,不吃人类还天天吃乱七八糟的零食,有事没事啃个紫藤花,爱好还是晒太阳的虎杖悠真,无疑本身就是实力低下的那种鬼。虽然虎杖悠真有那些乱七八糟,五花八门的花俏血鬼术在身,但似乎目前他们所知道的,没一个能用来进攻和对付呼吸剑士的。也就靠着那个叫做「邯郸」的术足够作弊,让谁也攻击不到他,当然虎杖悠真也没法主动攻击人。 活了一百多年还是几百年又怎样?为了五条先生和他们兄弟两人不吃人又怎样?还不一样是鬼,会成为那些多管闲事的斩鬼人们针对的对象? 时透有一郎可是牢牢记得某几个无意闯入他们家的山的斩鬼人,在看到带着他们兄弟俩练剑的虎杖悠真时,不由分说地拔刀就砍,逼得虎杖悠真只好把人打残,扔到几十里远的藤之家。 一群阴魂不散的家伙…为什么一定要来破坏他们好不容易重新拥有的家? “祖父大人也是鬼,虽然有时候会咬五条先生,但是他是不吃人的好鬼。”时透无一郎早就在这半年内逐渐发现了虎杖悠真并不是那种会吃人的类型,他跟着自己兄弟的脚步,在林间快速地奔跑着,“可是,我还是不懂啊,为什么他要说自己养我们长大,就是要吃了我们?” “你是笨蛋吗?大人本来就是喜欢吓唬小孩啊!” “但是天音小姐…”那个像白桦树妖精的女人,看上去真的很有诚意,也不像是坏人啊。 时透有一郎皱着眉,暗自骂着时透无一郎是个傻乎乎的笨蛋。 “脸好看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又不是谁都长得跟五条悟一样,光凭一张脸和会撒娇的嘴,就骗到了便宜祖父这个长期饭票,“你以为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家的?我早就说过那个长得跟妖精一样的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是她把我们的家的地址,给泄露出去的。” 时透有一郎知道他的双胞胎弟弟和自己不同,他的弟弟是一个和故去父母一样,温柔善良的孩子。但在现今这个残酷世道,这个有着潜藏在暗处的吃人恶鬼的世界里,往往是善良的笨蛋最先死掉。 时透有一郎不想要他的弟弟死,也不想要有人破坏他们一家的生活。他自认为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坏孩子,所以千方百计地诋毁着那些妄图破坏他们家安稳生活的人, 即使是那些心存大爱,和他的家人们一样善良的斩鬼人们。 「人有亲疏之分,这不是你的问题,有一郎君。」 他那便宜祖父在一次剑道对练后,看着他说道。 「就像我也有私心一样,和悟先生,和你们相比下来,其他的人类对我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明明是鬼,蓝发的和服少年按在时透有一郎的头顶的手,却比冬日里的热茶,都来得温暖炽热。 「你和无一郎君,都是我女儿的后代,因此作为长辈的我,有责任照顾你们到你们有独自『狩猎』的能力为止。」 ——啧,跟无一郎一样嘛,都是笨蛋,他们才不用总是受伤的人保护。 ——那个笨蛋祖父似乎是搞错了什么,明明是他们要保护他才对啦。 PS:时透无一郎被黑死牟砍掉了左手后,又被腰斩; PPS:其实大部分是“妖精打架”,或是真打架到后面“妖精打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