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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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那样的心思,在他踏入教室的那一秒钟全部灰飞烟灭。诸葛亮以最快速度回到自己座位所在的那一排,孙策立马起身给他让位置,正在奋笔疾书抄板书的周瑜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几乎是推着他的腰把他塞进最里边靠墙的座位里,立马迫不及待地又俯身写了起来。诸葛亮翻开笔记本,有人用铅笔在他密密麻麻的字中间圈了两道,他认出了旁边空白处做的修正,低声对周瑜说了一声“谢谢”。 诸葛亮回来得晚,没多久,教室里便响起了清脆的下课铃。同学们兴高采烈地收拾书包准备去食堂,讲台上司马懿教授慢条斯理地合起书本,一句闲话都没有多说,踩着他的皮鞋便哒哒哒离开了教室。诸葛亮追着补落下的进度,周瑜喊了他好几声才听见,抬头一看,教室里人都走完了,只有孙策背着他的单肩包,站在教室前门百无聊赖地等着他的好兄弟周瑜。 “你说什么?”诸葛亮礼貌地表示自己刚刚没听清。 “我问你,第二节课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周瑜朝孙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再等一会儿,回头皱眉望着诸葛亮,“茶渍需要洗这么久?” 诸葛亮的笔尖停顿在笔记本内页的横线上,立马又移动起来,接着往下写。他心不在焉地道:“嗯,比较难洗。” 周瑜好一会儿没作声,诸葛亮沉住气,大半专注力集中在抄写笔记上,只分了一点儿留意周瑜的动静。最后他的死对头终于松了口,哼了一句“是吗”,拎起书包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 诸葛亮并没有把周瑜的异样放在心上,熟稔地沉湎于思维建构的各个细节,一边抄写一边神会。等他记完笔记去吃饭,食堂各个档口早已关门大吉,只得回宿舍去泡个泡面充饥。舍友李白不知所踪,但诸葛亮已十分习惯他的神出鬼没,给周瑜去了条微信消息,表示感谢他的笔记,方不方便现在上门来归还呢?过了两秒钟,周瑜回了一个句号,诸葛亮便带上他的笔记本出门了。 周瑜和孙策是舍友,就住在诸葛亮隔壁,宿舍收拾得窗明几净,窗台上还搁了一盆小黄花。来开门的是孙策,似乎刚洗过澡,上身套了件宽松的白t恤,接了周瑜的笔记本,笑着说:“进来坐坐?” 又不是乔迁新居,有什么好坐的?诸葛亮张口就想拒绝,孙策抢在他前边又道:“今天是公瑾生日。” 于是诸葛亮便进来了,坐在孙策的椅子上,有点麻木地陪着一起唱生日歌。周瑜吹蜡烛的表情有些尴尬,和孙策一起握住蛋糕刀柄切第一刀时更甚。诸葛亮很没有当电灯泡的嗜好,打算找个借口离开,这次又给孙策抢了先。孙策说,他约了导师开会,马上要迟到了,你们先聊会儿,我马上回来。诸葛亮抬起了一半的身又坐了回去,没有了孙策,两个人坐在蛋糕前只能沉默。 “生日快乐。”诸葛亮寻思自己怎么都应当向寿星祝贺,好打破眼下诡异的氛围。“蛋糕很好吃。” 周瑜用粉红色的塑料叉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碟子里的蛋糕块,把奶油搅和成了一团看不清面目的东西。他不搭话,诸葛亮自觉是仁至义尽,没兴趣当小情侣间置气的沙包,便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没想到周瑜这个时候倒是突兀地开了口:“什么事?” 诸葛亮不爱撒谎,回答:“修手机。” 周瑜还是不抬头:“怎么?摔坏了?” “嗯。”诸葛亮坦白地说,“我可以走了吗?” 周瑜好像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他望向诸葛亮,眼睛是沉郁的深红色,红得像凝结的血,目光沉甸甸地给诸葛亮施压。 “还是不准备求助吗?”他问,“明明只要大声喊救命,就会有人进来救你了。” “噢。”诸葛亮点点头,这就解释清楚了,“你看到了。” 周瑜紧紧盯着他,似乎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发现一丝裂缝,什么都好,而诸葛亮偏偏不。他思考时唇部肌rou会绷紧,显出些许冷淡和疏离。 “担心我出什么大事才会错过教授的课?”他理性分析,“毕竟连发烧都不能阻止平日的我去上课。那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的?既然用了求救这个词,恐怕你和他来到卫生间的时间点前后相距不久。”诸葛亮点点头,“怎么不进来呢?” 周瑜露出了以往兴高采烈看成绩表发现自己又是第二名,第一又是诸葛亮时那种熟悉的表情。诸葛亮无意指责他,见状拍了拍人的肩膀:“别紧张,他戴了套。” 出乎意料地,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导火线,周瑜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倏地站了起来,蛋糕碟应声翻倒,啪地摔在地上,诸葛亮躲都来不及,小皮鞋鞋头沾了一大块雪白奶油。他面无表情,今天怎么什么人都爱把东西往他身上泼? “冷静一点。”诸葛亮说,剩下半句“我明白你的好意”没说出口,因为周瑜已经一把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气冲冲地咬上了他的嘴唇。诸葛亮吃疼,但周瑜比他动作更快——天哪,他好像踩到了那块蛋糕——握住他的腰就把他推到了自己的书桌上。 桌缘又冷又硬,或许有脾气的原因,周瑜的力气比诸葛亮想象的还要重上许多,猛地撞上去,差点没把诸葛亮整个人撞散架。他条件反射地屈膝,企图用疼痛唤醒周瑜的理智,然而最了解他的莫过于他的敌人,周瑜的手掌已经侯在那里,诸葛亮相当于是自投罗网,反而被捉住膝盖往旁边掰开。事情的进展让诸葛亮摸不清方向,他偏头躲闪周瑜的亲吻,这反而激起了周瑜的怒气。周瑜手劲儿大得惊人地掐住诸葛亮的下颌,强行把他的脸摆正,咬着他的下唇强迫他松口。诸葛亮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见他这副昏了头的模样,扬手就是一拳打在了人的肚子上。 周瑜不是什么身高体壮的清洁工,他也不过是个不爱运动的大学生,这一拳总算有了效果,除了把诸葛亮的嘴唇磕破以外,周瑜终于气喘吁吁地退开了两步。诸葛亮用拇指指腹碰了碰自己唇角的伤口,轻轻嘶了一声,垂眼看了看指尖沾染的血迹。 “冷静了吗?”他冷冰冰地问周瑜,“我不介意再多给你两拳。” 他承认他有些困惑,在他看见周瑜抬起头,眼眶发红,鼻尖也是差不多的颜色的时候。他从未见过,或者甚至说想象过周瑜气得过分的样子。他知道这个人耍起小脾气来骂人有几分可爱,但气得又是发抖又是泫然,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料。发圈松了,不知道掉去了哪里,那一头及腰的长发披散在阳台玻璃门倾洒而入的阳光里,隐隐约约地泛着不明显的赤色。诸葛亮知道自己这么想完全没有依据,但此时此刻他错位地有一点儿想念韩信。 “你知道以你和孙策现在的关系,是不应该这么做的吧?”诸葛亮放缓了语气,和他好好打商量,“我明白你的心情——” “那你说说我是什么心情。”周瑜粗鲁地打断了他。 诸葛亮叹了口气:“这只是一句安慰你的开场白。” “我弄不清楚你到底知道多少,诸葛孔明。”周瑜说,“你看起来很聪明,其实不过是个蠢货。” 涉及智商侮辱,诸葛亮就无法接受了:“今天的所有事情我会当作没有发生过,希望这样可以消除你的心理负担。生日应当过得开心一些,先失陪了。” 说着,他理了理被揉皱的衬衫,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周瑜的声音慢了半拍传过来,他说:“如果你告诉我你是双,我不会和伯符在一起。” “你本人做的决定不能塞责给另一个人。”诸葛亮回答,“你的学年论文还做的阿德勒,不应该不懂。” 他回头,周瑜无措地站在原地望着他,明明没有流眼泪,通红的眼睛却和流泪没有什么区别。手机短时间内是修不好了,诸葛亮有点儿头疼,这时候丢下周瑜?他做不到,更加倍怀疑周瑜的目的会不会就是如此。他认命地掉头回去,扶起侧翻在地上的椅子,问道:“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周瑜没有任何迟疑:“和我zuoai。” 不和熟人上床是诸葛亮的原则之一,而当这个熟人换成可能暗恋了他很长时间的周瑜,诸葛亮的脑海中更是警铃大响。他平静地说:“我刚才的话是白说了吗?” “不是。”周瑜迈步走近,他很高,身形瘦削,长发披在肩上很好看。他凝视着诸葛亮,又给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这是我的生日愿望。” 周瑜的手指是温热的,和诸葛亮的恰恰相反。他用十指相扣的姿势半跪在诸葛亮身前亲吻他,这是孙策的椅子的事实让诸葛亮非常紧绷。他不喜欢接吻,但今天的寿星显然和他很不一样,微微湿润的唇瓣紧贴着交叠,张开又闭合间无意识地发出啵的气音,还有一点儿喘息。诸葛亮望进他水蒙蒙的瞳孔,然而下一秒便是眼前一黑,周瑜拿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在黑暗中,他张开唇齿,勉为其难地允许周瑜的舌尖滑进自己的口腔。周瑜这个人似乎就没有凉的地方,舌面整片地碾过诸葛亮,不容拒绝地扫过上颚、脸颊内侧以及舌下的凹陷,舔到哪里都是火烧火燎的guntang,迫得诸葛亮不得不退却,往后仰头,然后被捏着后颈吻得更深。他实在不清楚接吻的乐趣何在,不一会儿就想主动终止,然而周瑜不许,甚至往前倾身,单膝跪在诸葛亮腿间的椅面上,执着地吻他。诸葛亮半边身子都靠在了椅背上,周瑜的逼迫使他不自在,最后推了推人的肩膀,才勉强分开。周瑜吻得投入,两人唇分之时甚至拉出了细丝,看得诸葛亮立即移开了视线。 “可以了。”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沙哑,只好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诸葛亮想替周瑜脱下裤子,然而手还没完全伸出去就被挡开了,周瑜退开一些,说道:“今天都听我的?” 诸葛亮点点头。 “好。”周瑜的目光落在他的喉结上,“第一,你不可以碰我。第二,全部脱掉。” 诸葛亮不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招,但承诺过的事怎么都要做到,便坐直了一些,开始解自己的衬衫扣。周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起初不觉得有什么,渐渐地仿佛被暴露在聚光灯下的感觉让诸葛亮的呼吸愈加沉重,他意识到宿舍采光很好,面对面的姿势让他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周瑜的眼睛。他的脚跟撑在地上,抬腰褪下长裤,强烈的黏连感提醒他自己的水已经流到了大腿,正缓慢地勾勒出内侧的轮廓,留下无色的痕迹。 “腿分开。”周瑜沉着声音说,“自己用手抱住。” 诸葛亮抿着嘴唇看了他一眼,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依言往后坐了坐,留出空间,将双腿收了上去。他呈M字形坐在椅子上,被紧张与欲望所驱使,今天才射过两回的yinjing直立贴近小腹,身下尚还发红的xue口翕张,沁出点点情液。通常情况下诸葛亮并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他可以坦然和人上床zuoai,直接地岔开腿邀请别人插入,只有周瑜不行。他们亦敌亦友,在自己发觉以前已经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对方,于是对着周瑜露出阴xue的行为与其说渴求,倒不如说羞耻。他都想往周瑜身上踹一脚,问他到底要做不做,下一秒这个折磨他的家伙就蹲了下来,把脸埋进了他的两腿之间。 那根在他口腔中肆虐过的舌头落在了敏感的xue口,诸葛亮立马直起腰想逃,周瑜已经握住了他置于臀侧的脚踝。高热的舌尖在诸葛亮的私密处逡巡,却不进入,挑开敏感的褶皱,从底边往上滑过凹陷的缝隙,宛如舔食什么果冻,含住了顶端已经涨成了一颗小豆粒的rou珠。诸葛亮的一侧睾丸不时地碰到他的鼻尖,周瑜也不介意,舌尖律动得飞快,好似要硬生生把诸葛亮舔射。诸葛亮已经踩不稳椅子了,却努力坚持周瑜所下的命令,双臂从膝下环过搂住大腿,大大地分开,隐隐地期待着周瑜能舔舔更多的地方。结果也如他所愿,软绵绵的舌勾着xue周滑进颤抖的洞里,虽然比不上实实在在的yinjing,甚至不如手指坚硬,却因其是周瑜的舌头的认知而格外色情。诸葛亮感觉到那一小截滑溜溜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前进,画着圈舔舐外围嫩红的黏膜,咂出响亮的水声。与此同时,周瑜的手指揉在了更下方臀rou之间的后xue上,掰开又并拢,冰凉的空气刺激得它不断颤栗。诸葛亮几乎被他玩得失去了大部分自制力,等他自己反应过来,他的双手已抵在周瑜的发顶,正催促着他舔得更深。 周瑜站起来,用手指抹去蹭到自己下巴周围的诸葛亮的体液,放到了诸葛亮唇边。蔚蓝的眸子稍稍有些失焦,诸葛亮听话地歪头,将周瑜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自己的味道,有点酸,他不是很喜欢。周瑜的手指在他口中打转,按压他的舌,模仿着roubang的样子cao他的嘴。诸葛亮重新把双腿撑开,周瑜的性器慢吞吞地戳着他的yinhe,每被烫一下,诸葛亮就忍不住收缩xue口,不知在盼望着什么。 “我不射进去,可以吗?”周瑜问。 诸葛亮知道,这就是无套插入的意思。他从来没和任何人rou贴rou地cao过,闻言皱起了眉头:“你……” 周瑜这个不听人把话讲完的混蛋,第一个音节还没结束,就已经把yinjing插进了他的xue里。诸葛亮下意识合腿,却也不过是把体内的东西夹得更紧。湿热的雌xue被烫得尖叫抽搐,好似能够感受到柱身上鼓胀的青筋,强行破开了紧致的xue壁,一往无前地往里突进。这第一下就是尽根,带着周瑜的热度直直顶上尽头的zigong口,诸葛亮一声低喘,感觉自己好像被劈成了两半。 伏在他身上的周瑜此时也并不好受。仿佛插入了一口紧得出奇的热泉,里边的液汁被他捣出哧哧的声响,环绕着茎体,热情好客的rou道环环收拢,吸住柱状的yinjing吮个不停,导致他动起来也成了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没有安全套作缓冲,诸葛亮的内壁黏人得很,周瑜低头望他,自己长长的发梢正垂在诸葛亮半张的唇边,似乎也想钻进去,cao遍他身上每一口洞。周瑜没有留给他太多的适应时间,换着角度拿伞端磨了磨最深处的柔软组织,给人磨出骤然急促的喘息来,便满意地退出了一点,重又用力插入。诸葛亮事先没有料到周瑜长了根那么大的东西,rouxue在其有力的鞭笞之下痉挛到高潮,稀零的jingye从铃口喷出,稀零零的,全落在了他自己的胸口和小腹上。周瑜得了趣,手指在他光裸的肚腹上游弋,把诸葛亮自己的jingye涂抹到他因绷紧而显出些微形状的腹肌上。他cao得大开大合,每一回退撤到xue口,让诸葛亮错觉自己要含不住了,又忽然恶狠狠地冲进来,cao开整条腔道。 诸葛亮的腿直往下滑,周瑜干脆揽起他的腰,上下调换了个位置,自己坐在了孙策的椅子上,面对面地把诸葛亮抱在自己怀里cao。诸葛亮在猛烈的颠簸中头晕目眩,双腿撑直了,也只有足尖能勉强点地,整个人的重心集中在腿心进进出出的yinjing上,变样地使每一下都更重更深。胡乱蹬踹间他踢翻了什么东西,啪地锐利碎裂声唤醒了诸葛亮的神智,越过周瑜的肩膀,他眨去眼中雾气,一只粉蓝色的小猪存钱罐四分五裂抛尸在地,大大小小碎片之间,五颜六色的纸星星洒得到处都是。斑斓的色块在他的视网膜前方闪烁跳跃,周瑜上衣肩部的布料被揉皱,渴望接吻的死对头从诸葛亮小巧的耳垂吻起,流连过瘦削的脸颊,反复啮咬唇角。诸葛亮尝到些许自己结痂了的伤口的血锈味道,眉心紧蹙,听见周瑜问他想不想玩游戏。 这场性交本来就有几分做游戏的意思,诸葛亮不答,周瑜也不恼,一边挺动下体cao着人,一边探身取来了孙策的那一份蛋糕。孙策走得急,根本没吃几口,密实的蛋糕体斜斜倒在碟子里,浅棕色,巧克力味,点缀着大朵大朵撒了银珠糖粒的奶油花。周瑜拿食指刮下一瓣,笑吟吟地抹到了诸葛亮的锁骨上。 “喂。”诸葛亮眼角一跳,而周瑜亲了亲他的嘴唇,下一刻毫不迟疑地吻向了他的颈窝。与他情热中的rou体相比,奶油有些凉,挂不住,软软地往下塌,宛如融化中的冰川,周瑜的舌尖一挑,就把沾染了诸葛亮的温度的奶油吃进了嘴里。他把自己抹上去的奶油舔得干干净净还不算,唇舌并没有立刻离开,留恋地吮着那里薄薄的皮肤,尖牙利齿压着锁骨窝徐徐滑动,留下紫红的印迹。 诸葛亮受不了,揪住周瑜后脑附近的长发拖拽,试图让他松口。周瑜比他更坏心,压根儿不理会过载的提醒,双手顺着诸葛亮的背脊带着力度地揉下来,掐住两侧腰窝,趁着人被掌心高温烫得发抖,铆足了劲儿顶插甬道的尽头,弧形的guitou抵着脆弱的宫口发力狠捣。沉重的碰撞迫使诸葛亮松了手,敏感点被鼓起的yinjing表皮带着一同摇动,最深端酸痒当中夹着疼,仿佛周瑜铁了心就要在今天把他彻底cao坏,一直cao到紧闭的体腔里去。诸葛亮被他cao得不住往上窜,髋骨却被箍得死紧,迸溅的yin液洒落在周瑜的大腿、椅子上和地板上。诸葛亮身前的男性器官又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弓着身的姿势恰好看见周瑜粗大的yinjing蛇一般钻进自己的rouxue,随cao干的节奏,诸葛亮暗粉色的阳物好似没有用处的摆设,被cao得摇摇晃晃。 这画面yin秽又下流,诸葛亮却怎么也挪不开视线,目光仿佛被胶在了上边,动弹不得。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被插开,又可怜兮兮地缩拢,xue口讨好地亲吻着周瑜的茎身,黏稠的体液被带出来再cao进去,插出咕咕的声音。周瑜握着他的腰往上抬,边缘些许xuerou被迫外翻,湿答答红润润,yin水顺着周瑜的yinjing往下淌。 接下来被抹上奶油的是胸口,诸葛亮被奶油与指腹交替的奇异触感激得直往后躲闪,cao得久了身上出了汗,腰背滑溜溜的抓不住,于是周瑜直接托起了他的臀,把诸葛亮抱到了自己的书桌上。实话说,远离孙策的桌子让诸葛亮心生几分庆幸,双臂环住周瑜脖颈,并没有拒绝他拿食指拨弄自己的rutou,把白花花的奶油蹭在已然变硬翘起的乳豆上。他问周瑜,语调没有什么起伏:“你是没断奶的婴儿吗?” 周瑜以吐舌头作为回答,舌尖红彤彤,落在那团奶油上,利落地拨扫开,直奔底下的rutou而去,轻而易举地仿佛拈起一颗樱桃。书桌的高度恰好让他在把玩诸葛亮的胸部的同时继续cao他,诸葛亮眼瞅着周瑜空出一只手将垂落至耳畔的长发撩回耳后,露出流畅分明的侧脸,不由自主地软了腰。他承认他爱极了周瑜这副模样,藏在温和柔软之下绵密的锋锐,在二律背反的意义上最大程度地激发他的情欲。周瑜不仅用舌头舔舐,还用上了牙齿轻轻地啃咬,不待诸葛亮感知到疼痛,就换上软热的舌缱绻地抚慰被咬红的地方。些许奶油躲进乳尖细细的沟壑,他便润湿了自己的舌头去舔擦,细微的颗粒感磨得诸葛亮不觉呻吟,乳晕都被玩大了一圈。察觉出自己哼声中的yin荡,他不安地咬紧了下唇,却换来周瑜更细致、更色情的服侍。最终放开的时候,不仅桃红的乳珠,甚至周边白皙的胸rou都被完整裹上了一层水光,在周瑜的注视之下随呼吸起伏。 诸葛亮把手探到身下,周瑜玩他的rutou玩得太起劲儿,roubang滑出来了都没有第一时间留意,如今勃发在胯间,时不时拍击诸葛亮的大腿内侧。诸葛亮目标明确地握住了滑溜溜的性器,圈在五指间更能直观地感受它大得惊人的尺寸,熨过他的掌纹,把前列腺液刮擦到他的手心和指缝里。周瑜的呼吸陡然加快,诸葛亮觉得好笑,往前坐了坐,扶着那根东西对准自己的xue口,挺腰往下坐。早已被cao开的xue洞毫无困难地吞进了这根性器,诸葛亮眯起了眼睛,被周瑜咬住近在咫尺的喉结,推倒在书桌上发了疯地cao。 顾忌宿舍隔音不好,诸葛亮没敢像从前去小宾馆约那样放开了呻吟,枕在周瑜的书堆上,小声地喘气。他看见书架上朱红的相框,周瑜与他的父母站在一起对镜头笑,还有在那背后按高低顺序整齐排列的专业书。他倒是初次知道周瑜喜欢列维-施特劳斯和索绪尔,但多想一步又觉得很合理。他被摁在《忧郁的热带》上反复穿透,这听上去像个笑话,他们的性交竟然由结构主义打基底。体内的yinjing出入近百下,快得诸葛亮根本数不清,最后盖印章似的压着宫口跳动,周瑜及时把他的东西抽了出来,再晚一秒都不行,量多而烫的jingye统统射在了诸葛亮股间,雪花一般湿黏黏地挂在洞口。被这一下刺激,诸葛亮当即也抵达了高潮,泄得到处都是,两腿虚脱地挂在周瑜臂弯里。 周瑜是一个好床伴,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来两张,贴心地替他清理腿间的污秽。诸葛亮倒没有懒到那个地步,勉力撑起身,从他手里接来纸巾——非常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把接表现为抢——简单做了个清洁。周瑜又缠缠绵绵地索吻,被诸葛亮用手背挡开,两个人就着一丝不挂的状态进了浴室冲澡。周瑜的沐浴露搓开一阵兰花香,如果没有被拭到诸葛亮的尾椎上,可能他会更喜欢。周瑜的手指就着沐浴露的润滑,在诸葛亮肛周揉了一圈便进去了,试探着摸索未曾有人到访过的肠壁,把诸葛亮摸得着恼,想转身去把他甩开时已经又被从背后贴了上来。周瑜赤裸的胸脯贴着他同样赤裸的脊背,面前是浴室马赛克形状的墙砖,米白色,走着裂纹,花洒的水正落在肩头。诸葛亮的左腿抬高踩在沐浴用品架上,周瑜一边摸弄他的后xue,一边把他又硬了的yinjing塞进他前面的xue眼里。 他们打着清理的旗号在浴室里云蒸雾绕地做了两回,周瑜一回射在排水口,一回射在诸葛亮嘴里。若不是外边满地狼藉亟待他们去打扫,或许还能再多cao几次。诸葛亮一手提着垃圾袋下楼,另一只手在手机键盘上点点划划,通知韩信今晚的见面取消了。他从不把他们的接触称为约会,这个词有些太浪漫化,不适宜形容从碰面第一分钟到结束互道再见全程没穿过裤子的相处模式。机车男孩头像弹出一条新消息,连字都懒得打,只有一个ok的欠揍手势表情。 和周瑜上床耗尽了诸葛亮原定计划中的午休时间,于是他背起书包,便径直去了图书馆。七层,他的幸运数字,空位颇多,卸下背包和电脑,他比对着自己期中论文作业选题可能用到的专业书清单,在一幢幢书架之间游走停留。指尖滑过整齐排列的书脊,抽曳出他需要的那一本,忽然听见有人在背后说:“它旁边的翻译版本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