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离别,时空之神出手,夏目危在旦夕,奇怪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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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静思的身形虽不强健,年轻的躯体透着健康的肤色,微微凸起的六块腹肌和少年的流畅腰身线条,完美得仿佛是一座白玉雕刻成的人儿。 夏目与少年静思倚靠在门板上,两道同样完美的胴体纠缠着交合着,抵死缠绵着。情到深处之际,夏目被cao得双腿发软得几乎要瘫下去,恰好此刻,他听见了有脚步声,自远而近,夏目顿时慌了神,嘶哑着嗓音求饶: “静思~静思君~有人~有人过来了……” 夏目此刻的声音软得像是猫儿似的,哭腔里夹杂着一股子柔弱可欺,极其惹人怜爱,少年静思也不是鲁莽的人,心头早就软了,一边搂紧怀里的夏目,一边将挂在身上的浴衣往夏目身上披。 路过打扫卫生的仆从看见白色的玄关门处立着一道人影,立即恭敬地躬身询问: “静思少爷,请问需要现在打扫您的房间吗?” 立在玄关门后的少年只是拉了拉胸前的衣物,很是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道: “暂时不需要,没有我的命令,最好先别靠近我的屋子,我需要安静的环境。” 那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一如既往命令仆人们的口吻,优雅淡漠,高高在上,好似身居高台俯视着蝼蚁们忙碌奔波的神明,冷漠并且不在意。 夏目屏着呼吸,从头到尾,都是被少年静思用浴衣包裹保护着,虽然在仆人经过之时,他还是会羞耻的害怕到身体发抖,可是听见静思并没有过多逗弄自己,而是干脆地将人打发走的时候,他的心底,莫名腾起一股暖意。 “但愿,君心如同我心……” 夏目将右手覆在了少年静思曲线优美的胸膛上,虽然看不见,可是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他竟然莫名觉得安心。数年后的自己,应该也还会有机会与静思相遇,只希望,那时候的自己,能早一点醒悟向静思示爱,而那时候的静思也能早一点看清自己的内心。 “夏目~人已经走了,你不用害怕了~” 少年静思温柔耳语着,那热气哈得夏目耳根微微发烫,夏目羞涩的点点头,虽然看不见心上人的面容,但是,必定是俊秀的面容裹挟着温柔宠溺的微笑,就像米酒一般令人陶醉。 “嗯~那……我们继续吧~但是,拜托可以换一个地方……” 夏目红着脸,用着商量的语气,低声撒着娇恳求,少年静思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与兽欲,下身早被那xiaoxue一吸一吸弄得快要射了,他再也等不及,即刻将人翻身抵在玄关门上,一边狠狠地撞击着身下的少年,一边声音嘶哑地安抚着道: “没关系的~没有人再敢过来打扰我们的……” 就此,少年静思与夏目再次翻云覆雨,两个人前所未有地热烈的亲吻,亲吻之际又快乐地交合,从客厅到廊下,从卧室再到盥洗室,几乎每一处都残余着两人欢好的痕迹。 两个人脸红心跳,大汗淋漓,呼吸急促,肆意地交欢,如同鱼水嬉戏,都想把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闷哼呻吟之声此起彼伏,直到雨疏风骤之际,樱花靡落了一地。 夜半时刻,夜风终于吹落了枝头上最后一片摇摇欲坠的樱花花瓣,直到残破的花瓣飘然坠落到满是残花铺满的池塘水面之上,荡起了浅浅的几圈涟漪。月色朦胧之下,已经精疲力尽的夏目此刻正伏在少年静思的怀里酣眠着,庭院里那株凋零的樱花树却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夏目似有所感,从美梦中醒转过来,似乎如同驱光的飞蛾一般,又被这道光芒所吸引着,眼神空洞呆滞地缓缓起身,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一般向着那棵散发着神秘光芒的樱花树而去。 当夏目身着一件薄薄的浴衣,赤着脚缓步来到了樱花树前之时,却是变故骤降,夏目猛然恢复清明神智,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写满了惊恐与慌乱…… …… 一转眼,现实世界中,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原本在田沼宅邸中,在樱花树下守候着的众人和妖怪也是怏怏地聚在不远处的长廊下,一边饮茶,一边叹气,无聊地等待着。 忽然,一道金色惊雷从天而至,天空如同被利刃直接劈开了一道豁口,仿佛一个黑不见底的裂缝,伴随着众人惊异的目光聚集而去,竟然都震惊地目睹了一只粉色的,貌似被雷电劈得焦黑的小精灵从那裂缝里直直的坠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那棵樱花树下。 众人一拥而上,先是两只中级妖怪将那只脸先着地坠落的粉色的精灵小妖怪翻了个面,随即河童抱着水壶将冷水倒在了小精灵焦黑的面庞上,丙手里烟枪攥得紧紧的,眼见一旁的泥鳅胡子还在事不关己般的淡定喝茶,连忙一个眼刀过去。泥鳅胡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只是晕过去了而已,樱之见可是能够随意穿越时空的妖怪,不过,每一次穿越时空,他们都会遭受一定的反噬罢了。这就是所谓的,起了什么样的因,就要承接什么样的果,时空之力,总需要被某种力量维护平衡。它的情况,似乎是惊动了那位掌管时空的神明,可想而知,神明被触怒的后果……” 在场所有的妖怪听到“神明”两字的时候,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但名取周一作为在场的人类,以及熟知各类妖怪的除妖人,他根本听不明白泥鳅胡子所说的话,因为在他看来,那些所谓神明的家伙,无非是一些虚伪的空架子罢了,他只在乎夏目。 “樱之见不应该带着夏目一起回来的吗?!夏目呢?!他在哪里?!为什么只有它自己回来了?!夏目又被带去了哪里?!还是夏目他……” 名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质问,他恨不得马上就把昏迷过去的樱之见给摇醒,然后追问他有关夏目的事情,他真的非常担心,担心夏目永远的被留在了过去的时空里,亦或是,被那个所谓神明给抹杀了。 丙皱着眉头,她紫色的唇瓣紧抿着,似乎想劝慰几句,可是眼见着面前昏迷不醒,身受重伤的樱之见,她心里也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于是她思索再三,也只是想到和众妖怪们先将樱之见医治唤醒。 三筱带来了山顶上采摘到的,最为新鲜有效的药草,樱之见喝下了药草熬制的汁水,很快醒转了过来,它几乎是在睁眼的同时,整个如同精灵一般小巧的身躯就是猛然窜起,仿佛绝望中惊恐尖叫出声: “不要!不要杀我!” 直到樱之见小巧的躯体腾起半空后,它骤然发觉自己所处在的并非那个扭曲错乱的时空通道,面前的也并非要抹杀自己的神明,而是一群一脸关切的妖怪朋友们。 “怎么了?樱之见,你是遇见了什么东西要杀你?还有,夏目大人呢?为什么你没有将夏目大人带回来?夏目大人他究竟去了哪里?!……” 面对丙一脸严肃而急切的质问,樱之见那如同核桃一般大小的脸蛋上瞬间爬满了慌乱与委屈,它猛然扑到了丙的肩头上,涕泗横流地讲述着一切经过: “当我……当我想要带着夏目大人离开那个时空的时候,那位掌管时空的神明大人出手了!” 樱之见擤了擤鼻涕,它回忆起当时的场面,心中的恐惧不仅未消退,反而更甚…… 就在夏目决意与前来接他回去的樱之见,一同回到原本的时空之际,他一步三回头,虽然已经丧失了视力,可是夏目依旧在一片昏暗中,本能地回望向了庭院里屋的方向,他知道,那里应当有道被竹帘遮挡着,在榻榻米上熟睡的少年的身影,那是他所倾慕一生的爱人。 “总要回去的,现在的的场静思总是要在未来遇到未来的夏目贵志的……” 也或许,再也遇不到了…… 不知不觉,面颊上已有一片湿润,樱之见眼巴巴望着面前樱花树下那个已经打开的时空通道,又望了望一旁还在彳亍忧郁的夏目,虽是不忍心,终究还是上前一把拽住了夏目和服浴衣的衣袖,催促道: “快一点,夏目大人,时空通道就快要关闭了。如果你在这个时空待得太久的话,会被主管时空的神明察觉到的,到那时候,就糟糕了……” 夏目听着耳畔樱之见的催促,也不愿让它为难,轻拭干净面庞的泪水后,便是决然地在樱之见的牵引下,一同踏入了那个敞开着的时空通道。 就在夏目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这个时空之时,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从枯山水上留下的脚印,在到庭院里他沾染过的用品,再是他存在过的气息,最后是每一个见过听说过他的人脑海里存在过的所有有关他的记忆,一切的一切,瞬间都化作一股袅袅轻烟,于晚风中消散,直到所有痕迹都被抹除。 直到樱花飘落,夏目即将回到属于自己的时空时,连带着他给予少年静思所有的东西,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少年静思所在的那个时空,连带着有关夏目所有的记忆与痕迹,也都一并消失了,就仿佛,夏目从来没有去到过那个时空一般。 于是,那个时空,再没有他来过的一丝一毫的证明,唯独那个孤凄庭院里,月光斜落在窗棂后,那道竹帘下熟睡的少年静思,眼角似隐隐有泪光闪烁。如同一场春梦,梦醒后,便一切都了无痕迹。 樱之见牵引着已经失明的夏目,一步一步,缓缓地行走在九道朱红色鸟居的狭长通道上,它感觉到了气氛的沉闷,可是它只是一个小妖怪,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对于夏目所执着遗憾的事,更是爱莫能助。 可樱之见还来不及安慰悲伤中的夏目,他们所在的通道两侧无涯的海水瞬间如同海啸来临一般,开始剧烈sao动起来,滔天的巨浪宛若从地狱涌起的巨蛇,朝着路中间的夏目与樱之见扑袭而来。 轰然一声巨响后,天空扭曲得仿佛被撕开了一道裂口,携带着滚滚的惊雷,一道僧侣神圣的身影从天而至。 “你这个助纣为虐的低级妖怪,竟然擅自动用时空之力,妄图更改过去,吾应当立即将你抹除!” 僧侣神明话毕,其威严之势堪比排山倒海,夏目虽然看不见来人,听觉稍存些许,却也瞬间洞悉来者身份,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拽住了拉着他衣袖的樱之见,瞬间将其护在了怀中。 神明发怒,手中锡杖也似乎受到感触,环扣激烈碰撞,叮铃铃作响,只见神明手中的念珠甩落,瞬间化作了千钧之力的奔雷,那携带着神明重力一击的念珠如同巨锤一般,朝着夏目猛袭而去。 滔天巨浪,电闪雷鸣之间,那个曾经对夏目数次宽容的神明竟然大开杀戒,痛下杀手。夏目深受蛟妖荼毒的身躯早已经虚弱不堪,攻击还未到,他就被那念珠的气息震的口吐鲜血。 樱之见慌不择路,拉着夏目就想立刻冲出鸟居,想要遁走之际,原本已经撕裂的时空也骤然扭曲错乱,好像被某种极为强劲的外力干扰着,就连那位僧侣神明也不由得皱紧眉头,立刻收回了脱手而去的念珠,严阵以待。 “何人放肆?!吾乃统管时间之神,在此清算妄图逆改时空规则的罪人,阁下为何要插手吾职责内之事!” 扭曲的虚空中,除了隐隐绰绰的雷光闪烁,并没有任何回应,除了扭曲的时空之力越发强烈外,天空就像是又被撕碎出了一道口子的黑洞一般,几乎要将此地一分为二。 樱之见也在这样猛烈的外力之下,没有任何防备,无力反抗地就被震飞了数米远,它在昏厥之前,似乎被某种特殊的力量传送回了原来的时空。在它彻底失去意识前,它只看见了虚空中漂浮着的少年身影,生死不明的夏目,也被吸卷进了另一个不知名的时空里。 至此,樱之见便彻底失去了意识,这些,也是樱之见向在场的一众妖怪和名取阐述的事实。 “你说,夏目他居然不知所踪?!” 名取又一次失态的咆哮出声,他原本俊美的面容早已经憔悴不堪,双眼爬满了血丝,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他不愿意接受夏目失踪的事实,因为夏目他明明已经重新出现在了自己生活里,明明他前不久还在庆幸可以与夏目再续缘分,明明深爱的人还存在这个世界上…… 夏目怎么会失踪了,在不属于自己的时空里失踪了,一切的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名取也倍受打击地再次陷入了癔症与癫狂失态中。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夏目又一次离开了我,明明说好的,说好的会回来的……为什么……为什么又一次地丢下了我……夏目……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不要丢下我,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个没有你存在的时空……不要让我再次失去你……” 名取的哭声,仿佛哽咽着拼凑着打碎了的美好憧憬,他是在场那个失声痛哭着的最为悲情的角色,除却上一次夏目在他的怀里逝世之时,他从未在人前如此失态痛哭过。 柊眼睁睁的看着樱花树下,那个泣不成声的男子,她仰头看天,破损的面具下似乎有什么晶莹的液体滑落,她没有选择上前安慰自己的主人,只是立在名取身后,默默地祈祷着什么: “如果神明真的动容的话,请您让夏目平安归来吧。这个脆弱的人类男子,恐怕再也禁受不住又一次失去恋人的痛苦了,诚心祈求神明,哪怕是献祭我的生命,请您听到我的祈祷吧,请您帮帮这个脆弱的人类男子吧……” 是的,在柊看来,人类是那样的脆弱,人类的情感更是一种奇特的东西,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人类对之感情,虽然没有妖怪那般干净纯粹,可是人类那样复杂的情绪里,柊却也坚信,名取一定会有因爱而赴死的勇气。 人类是多么脆弱可怜的生物,可是,那样奇特的情绪,也是他们最难能可贵之处。 柊渐渐的隐藏下了眼中悲悯的情绪,她并未察觉到,自己也被人类一点一点熏染而出的奇特的情绪变化。 …… 彼岸花妖艳的盛开着,仿佛高傲妩媚的女郎一般,尽情地展现自己火红明亮的颜色,肆无忌惮地怒放在冥河两岸。 夏目再一次从一叶摇摇晃晃的小舟上惊醒,他身下铺满了彼岸花艳丽的花朵,身上又是那件火红色的花嫁和服,就像是在上游被献祭去冥府的新娘一般,无助地顺流而下,漂往那不知名的归宿地。 在这里,夏目五感恢复如初,于是,他再次来到了记忆里那个熟悉的渡口,再次进入了那座神秘的恢宏如同宫殿一般的府邸,迎接他的,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年迈的狐狸神仆。 “夏目殿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神仆恭敬的行礼迎接着夏目的到来,夏目也礼貌地回礼,似乎并没有过多思考狐狸神仆的话语,夏目便是自觉的跟随着狐狸神仆一起来到了上一次他所来过的居所。 再次踏上朱红楼阁后,眼望着四周略微熟悉的花草树木,环绕包围的湖泊,以及湖泊周围的群山峻岭,故地重游,夏目不由的感慨。 “为什么,我每一次性命攸关之际,总会来到这个地方。这次,又同样只是一场梦吗……” 夏目蹙紧眉头思索着,他扶在朱红色的栏杆上,停住了脚步,这一次,他倒是要好好地问一问栖住于此的那位神明大人。 夏目跪坐在蒲团上,静静地等候着,他目光始终落在那飘浮着雾气的素雅茶杯,若有所思的模样。 直到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楼阁两侧的竹帘被吹动得剧烈摇晃拍打着柱子,金黄色的银杏叶一片片坠落,夏目也险些被急促而来的风迷了眼。 也不过是一瞬,夏目抬手遮挡着的狂风也倏然停住了,他席地而坐,低头时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穿着白袜木屐,属于男人的双脚。 夏目凛然,猛地抬起头,眼前竟然早已经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来者穿着一袭玄色江户时代贵族的衣服样式,如墨般的长发披散着,明明从身形便直觉其气质唯独,目光扫过那白皙脖颈以上的部位时,夏目吃惊地定住了,只见这个立着的高大男人的脸庞上居然戴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 夏目咽了咽口水,他倒不是害怕,只是眼前这个男人给他一种莫名熟悉了感觉,可是,从身形来看,眼前的人,确确实实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或许是此处彼岸花的香味过于浓烈,夏目只能在男人缓缓走过的位置,闻到一丝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虽然自己也很喜欢栀子花,可是对于怀有好感的同好者,纵然他气质清冷,模样疏离,夏目也莫名觉得这个人很是亲切。 “请问……阁下是?” 夏目起身,礼貌地问询着,来人没有回答夏目的问题,只是左右扫视了一圈后,踏着木屐,步伐从容优雅地踩过面前的榻榻米,径直掠过了夏目的身影。 “……” 被人直接无视的夏目愣了愣神,随即起身,扯起和服,低头瞅了瞅自己脚上白袜,又瞟了一眼那个男人踩着的木屐,他一时间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失礼了。 于是,没有得到回应的夏目便是乖巧地重新坐回了蒲团上,静静地等候着。 结果,不远处主位上那个男人仿佛没有看见夏目似的,视若无睹地低头开始翻阅起了手里的书简卷轴,兀自处理起公务来了。 夏目讷讷地原本想开口,那个人却是一丝不苟地低着头,提着毛笔在书卷上勾勾画画着,夏目的话又是咽了回去,只能无奈地捧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茶水。 不知道是第几盏茶下肚了,夏目都感觉快要将茶水喝了个肚饱了,一看到那个男人还在正襟危坐着仔仔细细处理着公务,似乎并没有任何想要搭理自己的迹象时,夏目忍不住放松了身形,趴在矮桌上,不知不觉地就开始有些犯困了。 忽然之间,“啪”的一声,夏目原本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打着瞌睡,瞬间被这一声响惊得清醒了不少。夏目扭过头,果然发现那位戴着青面鬼面具的高大男人果然放下了手里的公务,正在缓缓起身,夏目急忙站起身恭候着,又一次礼貌地问询道: “请问……阁下是谁?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真实存在的地方,还是梦境或者虚幻?” 夏目索性一次性问出来了自己想问的所有问题,那个高大的男人却是依旧没有理会夏目,没有任何停顿,再次掠过夏目的身形,直直地朝着楼梯口,狐狸仆人所在的方向而去。 “我感到饿了,你已经准备好了傍晚的膳食吗?” “是的,主人随时可以享用。” 狐狸神仆只是恭敬地点头称是,于是那个高大男人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快步就下了楼梯就想往餐厅方向而去。夏目很是惊诧于这个男人的无礼,急忙追到楼梯口,刚想质问那个人为何无视自己之时,却是忽然听见身旁的狐狸神仆低声劝慰道: “夏目殿下,请不要见怪。主人他很少与外界联系接触,作为神明,他也不会拘泥于世俗的礼仪,随心所欲,随性而行。我想,他并不是不愿意回答你的问题,只是不能回答你的问题罢了,但他也不善与人交流,所以……” 夏目听了狐狸神仆的一通解释,虽然对于那个所谓神明的奇怪态度有所理解,可是被教养了十几年人类基础社交礼仪的他还是不能接受那样被人无礼漠视的态度。 于是,夏目只能憋着一口气,在狐狸神仆的带领下,一同来到了餐厅就餐。 菜肴很是丰盛,都是一些传统的日式料理,夏目就坐在那个神明男子的对面,原本以为进餐的时候,那个男人或许会摘下面具,夏目隐隐有些期待,时不时抬头瞟几眼男人。 结果,却是令人大跌眼镜,那个男人就连进餐的时候都戴着面具,只是进食时,他会将面具撩起一半到额头部位,仅仅露出嘴巴的部位进食。 男人下颌如同刀削,特别是那张薄唇好看极了,就像山茶花的初蕾,惹眼却不娇艳,独有一种含蓄矜贵的美丽。特别是男人进食的姿势,就如同贵族一般,优雅端庄,很是养眼。 夏目一时间看痴了,谁知,他却听见那个男人貌似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窥探神明,可是无礼的亵渎行为。” “……” 夏目愣住了,手里夹着的寿司都惊得落在了桌面上。 自己,无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