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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度(唐青檀x萧沉星)

    男人腹部的肌rou轮廓分明,能看出不曾落下锻体的功夫,与平日故作的羸弱沾不上关系,萧沉星没明白对方用意为何,但这不影响他趴伏在男人身上不住地亲吻。唇齿间的酒香甘醇,此乃萧沉星特地从如意坊买来的佳酿,夹杂其中的一丝甜腻却并非酒味,而是他提前抹在杯中的迷药。

    唐青檀买醉多时,早已丢失八荒弟子应有的警惕,放在平时萧沉星定要冷嘲热讽一番,然而此刻便于行事,他自不多说,愈发搂紧唐青檀的腰,将自己熨帖地嵌入对方怀里。

    杭州城郊连绵绿意,枝繁叶茂与潺潺溪流交织如画,不加掩饰的光照隐隐有着炎夏之势,却少了蝉鸣吵闹,终究属春日。他观察男人多时,白日醉至晌午,洗去一身酒气再去周围村落探听消息,一番无用功后在酒肆买上几呈酒,回他在杭州暂居的小筑继续喝得不省人事。

    ——无趣又可怜。

    萧沉星前一刻还在心里置身事外地评判着,下一刻舌头就毫不留情地撬开唐青檀的牙关,nongnong酒味霎时间扑面而来,他顿感不适却舍不得松开,只能嘟囔着含下。光裸的小腿情不自禁夹住男人的腰,身下挺立着的性器也直直抵着对方小腹,因而造就的些许距离感让萧沉星不满,但他对自己情到浓时的生理反应无可奈何,只能吻得更深更缠绵作为补救。

    他不怕唐青檀会中途醒来,药是好药,萧沉星用它迷晕过的人不胜其数,以他对唐青檀的了解,对方的耐药性比寻常人弱上几分,萧沉星不愿伤他根本,药量自是比往常少,却不影响效用。

    来之前萧沉星已在住所为自己扩张过,他第一次接触此事难免笨拙,还险些弄伤,然而身后的不适感在念及对唐青檀的爱意后烟消云散,只恨不能更快地与对方结合,用自己的身躯牢牢裹住唐青檀以博得春情之暖。

    唐青檀尚未动情,腿间的物事仍安静地伏在那儿,萧沉星用双手小心翼翼地裹住它,指腹轻柔地抚摸亦不时按揉,待有所硬度才开始上下taonong。他手上的速度很慢,一是担忧太过鲁莽的话会刮破那处细嫩的皮,二是他身后早被自己开发过的xue正饥渴地张合着,每当手上作动,它渴望被填满的念头就膨胀多一分,令萧沉星不得不分神去咬牙忍耐。

    他暗中埋汰自己有副yin荡的身体,哪怕未开荤、光是闻到rou香都如此蠢蠢欲动;片刻又认为此乃情理之中,心上人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纵使圣人也难不为所动。

    顶端流出的透明粘液沾了满手,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萧沉星闻着不嫌弃,更是往自己的xue口抹去,纵然扩张过但准备永不嫌多,越是抚弄那根rou茎,他越是清晰认识到自己的扩张仅仅是聊胜于无,若不继续撑开内里恐怕硬挤都挤不进去。

    他跪在唐青檀腿间已有一段时间,膝盖隐约有种麻木感,萧沉星也觉一切准备得差不多了,便往上挪了挪身子意欲坐在对方腰间。那根被彻底唤醒的利器因而蹭着他的股缝,炙热的温度起初烫得他浑身一颤,一个不备他整个人趴伏在唐青檀身上,脑袋也顺势埋到了肩侧。

    “都怪你!”萧沉星泄愤般咬了唐青檀的脖子一口,仗着对方醒来也看不见那处而没轻了力度,“待会儿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莫名其妙背了债的唐青檀不会听见更不会回答,他依然沉睡着,在萧沉星编造的梦境中与他短命的未婚妻重聚,实属美梦。

    萧沉星不强求得到唐青檀的心,在满腔爱意即将爆发之际他选择先满足rou欲,这比绞尽脑汁的撩拨要简单许多,一壶酒,一个夜晚,问题迎刃而解。

    他对唐青檀的觊觎始于数月前,刚及冠的唐门弟子领了师命前往秦川,四盟刻意大张旗鼓组织这么一场八荒盛事只为引出潜伏其中的青龙会,萧沉星初出云滇自是往人多的地方凑,一瞧就瞧中在各势力之间长袖善舞的唐青檀。

    唐青檀原属万象门下,遭遇青龙之变后脱离加入了寒江城,倒没忘掉自己的老本行,在难得热闹的秦川如鱼得水般搜集着各方情报,萧沉星在暗处观察他是如何不着痕迹地引话套话,又是如何端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心里对他的评价从骗子逐渐演变成万人迷——尽管真正迷上他的人,只有自己一个。

    我要得到他。

    萧沉星拍掉肩上的雪,秦川的雪下得漫长,身处冰雪之地无止境的冷让他难得多披一件厚重的长袍,牢牢裹住那身丝毫不耐寒的五仙教衣装。

    他自是不会随身带着中原人的袍子,那衣是登山时唐青檀见他衣着单薄所赠。道不清两人属萍水相逢抑或狭路相逢,之间分明相隔双方门派经年的往事,但唐青檀仍做了如此举动,萧沉星不免对他印象改观,这似乎可以作为他在短时间内变得迷恋唐青檀的原因。

    萧沉星也曾怀疑这是唐门源远流长的行骗手法之一,然而倘若只是一个针对自己的谎,唐青檀没必要花费力气对周遭所有人都嘘寒问暖,只能说他本性如此难以掩盖。过后萧沉星又矛盾地憎恶起这份本性,只因无法独享。

    赠衣一事让他得以与唐青檀交换姓名,虽未成好友,总归能够聊上几句。而聊天,是唐青檀最不抗拒的亲近手段。

    萧沉星知道热衷新消息的唐青檀有多渴望了解自己身怀的一切,哪怕仅仅是为了五毒这个渊源匪浅却陌生的神秘门派。他不介意唐青檀利用自己来达到目的,正如他的刻意示弱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吸引对方,如今两相步近,上演了一出机关算尽的计中计。

    他从同是参加盛会的其他唐门弟子口中得知唐青檀早有婚约在身,定下的良缘的另一端系于千里外的苏杭女子。

    萧沉星从未去过那一带,只在云滇吊脚楼的小书库里读过那些潋滟波光和钱塘江汹涌的潮起潮落,云滇也有湖,也有涛声澎湃的瀑布,但他知晓这些终究不会与苏杭景色重叠。

    他是失落过的,拿自己与未曾谋面的情敌作比较,猜想唐青檀究竟会更喜爱哪方;后又发觉这个问题一开始就不成立,只因自己不曾拥有上得台面的资格。

    但这份失落感在唐青檀亲口道出他亦未去过江南后尽数消散,萧沉星总算找到两人稀罕的共同点。他想,既然唐青檀也没见过西湖和钱塘江,那么又怎么保证他一定就不会喜欢云滇的陨星湖和赤云山呢?

    萧沉星如此坚定地说服了自己,乃至之后他目睹唐青檀为未婚妻的早逝终日买醉也不曾动摇横刀夺爱的决心,调配迷药的手一如双刀落下那般的迅速利落,他一直在暗处等待着最佳时机,终于等到了今日。

    今日是个大喜日子。

    胡乱堆叠在床下的是两人的衣衫,萧沉星脱得很仔细,连一丁点布料都没留在身上,但不拘小节地随手扔到地面。不如说他根本不打算事后花费功夫收拾,从他决意朝唐青檀张开双腿的那刻开始就没想过吃力不讨好,再说醉鬼酒后闹事多常见,唐青檀次日醒来看见这一地狼藉也只会自责而非迁怒给应当远在他方的自己。

    萧沉星曾想过可要对唐青檀霸王硬上弓,把一个唐门打晕再捆起来于神出鬼没的五仙教门徒并非难事,更无需他费尽心思地寻药制药。

    现实是唐青檀人如其名,纵使平时看似能屈能伸,心志比青檀木更坚韧,若是将他辱了虽不担心他会因而羞愤自尽,但在未来萧沉星却要过得提心吊胆,全因此人定会将那颗七窍玲珑心用到一雪前耻之上。

    纵然萧沉星色胆包天也不愿受色心的牵连搭上性命,他只是想给自己开个荤,尝尝唐青檀的滋味,味道若让他牵肠挂肚,那再贪得无厌地连唐青檀的心都要夺取过来。既是想着能有以后,他自然不希望事态会发展至失控的局面。

    趴着歇了好一会儿,萧沉星单手按着那人的肩艰难地撑起身,他自我感觉身后扩张得差不多,是时候可以容纳那根不安分的rou茎。

    先前在股间胡乱作动的阳物早已将他的下身蹭得又黏又滑,数次顶到xue口几欲挤入,碍于萧沉星用手指扩张着占了位置才没得逞,只能在周遭暗暗撞着,似在催促他赶紧退位让贤以大展雄风。

    饶是在梦里唐青檀也依然将自己见缝插针的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这让萧沉星又羞又怒,但无可否认的是他因此愈发情动,不仅是前面的yinjing逐渐抬头,连身后那口xue也用力地张合着令空虚感倍增。在他抽出手指的下一刻,恼人的roubang便不请自来地堵在xue口,随呼吸起伏而慢悠悠地磨蹭着外侧的褶皱,却偏不进去。

    萧沉星心里有点怵,这一瞬间他的勇气仿佛被抽离干净,同时另一厢的欲望则被无限放大,他知道自己应当对准那柄rou刃狠狠地坐下去,但幻想中的撕裂感萦绕脑海,明明他连挨刀子时都不眨眼的。

    我能接受吗?萧沉星反问自己。我能接受唐青檀给我带来的疼痛吗?

    这合该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萧沉星向来无拘无束,中原人的规则在他看来无足轻重,他只信仰五仙教,若是因五毒之事而感到疼那么他压根不会放在心上。可唐青檀不是五毒,他不过是自己的兴趣汇聚体,也尚未上升至挚爱的地位。

    我能接受这样一个人伤害我吗?他反复自问着,直到身后传来的痛楚让他尖叫出声。

    萧沉星的眼前浮起一片白茫茫的雾,他感到十分意外,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手按在唐青檀的心脏上面,每一下鼓动都能通过脉搏让他清晰感知到,而他的身体早已背叛……抑或说为他作出了自己的答案,在唐青檀平稳的心跳声中他张开双腿,将对方的最脆弱的部位用自己的身体牢牢包裹。

    ——我终于把他吃掉了。

    他的眼神从涣散逐渐凝聚,萧沉星望着那片虚无的雾在空气中消逝,痛觉麻木了神经,方才的痛呼后他也没有立刻合上嘴,此刻仍是半张着,些许涎水自唇角滴落透显着一两分yin靡。他用舌舔掉唇边的水迹,后知后觉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萧沉星想要大笑,但身体不由自主地上下律动着,看起来不想再受欲望压制之苦,这令他的意外更上一层,在此之前他从未知晓这幅身躯对性爱竟有如此强烈的渴求。

    恍惚间萧沉星觉得自己就像遭受对方肆意摆弄的傀儡,哪怕拥有自我意识依然无法cao控自己的身体,只能随着对方所愿被无影丝牵引作出顺应事情发展的举止。尽管唐青檀仍沉睡着。

    可这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在下药时萧沉星就想得通透,哪怕今夜的末尾是药效散去唐青檀自梦中清醒,他都要演到最后迫使唐青檀接受这个意外。

    ——意外。

    他早编好了故事,长途跋涉前来访友的自己却被醉醺醺的友人误认从而春宵一度,中原的话本里多有类似故事,萧沉星看得不多,但从唐青檀的嘴里倒是听了不少。至于中间为何不反抗,这一点唐青檀也有讲过,左右无非是“怜悯”和“不忍心”,而落在萧沉星这厢,他却在思索可要一诉衷情,兴许会把唐青檀吓得不轻,甚至怀疑自己居心不良,他在唐青檀那儿经营的懵懂形象怕是会崩塌。

    相识时日不长,也足以让萧沉星了解对方究竟会对怎样的人动心,唐青檀喜欢姑娘,最喜欢性格温柔如水的姑娘,他曾说过自己的未来妻子要比翠湖更柔美,比竹海的风更宜人。萧沉星深知若不是他尚未去过江南一带,定要拿江南的山山水水来比较。当时他在心里逐字逐句地腹诽,却又清楚无论怎么辩驳都改变不了唐青檀对男子无感的现实。

    萧沉星并不是非他不可,但如果自己的身边没有这个人的话,行走江湖时确实少了点什么,那股心底而生的惆怅感亦会愈演愈烈,或许只有哪天他决定返回五毒闭门不出才能按捺下去。现在他才初出茅庐还没看够中原的景色,远远不该到那种时候,就当做是为了一己私欲,他都希望能将唐青檀牢牢困在身侧。

    最初他只想得到对方的身体,可拆吃入腹后反而得寸进尺,又再惦记起心灵上的私欲。

    因为人总是贪心的。

    萧沉星闭上眼,高高昂起头跪坐在唐青檀身上,双手按在对方腹部使力作动着,不时扭动着腰调整角度好让每次撞击都能爽得恰到好处,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从深不见底的贪欲中解脱出来。

    唐青檀做的梦似乎逐渐与正在发生的情事重合起来,否则无法解释他自发往上顶的举动,原本搁在床铺的手也抬起握住萧沉星的腰肢,力度一如牵扯傀儡时的那般,哪怕他没低头去看也隐隐感觉到腰间快要烙出鲜红的掌印。

    两个人配合带来的快感自是超出一个人的独角戏,萧沉星放肆尖叫着,眼角的泪顺着腮边滑落蹭过唐青檀的手背混入了汗中,他知道自己该探究唐青檀突然有了动静的原因,但一想到对方有可能在梦中与另一个人颠鸾倒凤他便收了心思,只愿沉溺在没顶的情欲里,像在进行一场注定失败的逃难。他的腿夹得更紧,心里却变得更空虚了。

    他知道自己还是太贪心了,但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打算制止这份贪心,他依然要想出一个让唐青檀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的办法,依然想要满足自己不可告人的占有欲。

    大腿已然发颤,绷紧肌rou后的腿型过分优美,像一根被拉扯至最大幅度的弦,汗滴落在上面缓缓流淌着让他觉得异常瘙痒,仍能直起身的萧沉星不过是以膝盖为支撑点极力撑着整个身躯,再被逐渐汹涌的情潮冲击得摇摇欲坠。xue里的软rou极力吮着那根凶器,每一次抽插都像将两片牢牢纠缠的rou撕开再黏合,甬道收缩得也愈发用力,萧沉星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在吃着唐青檀,所以他要把唐青檀狠狠榨干,就算没办法受孕也要用身体吃掉对方给予的一切。

    guntang的阳物在他体内不知分寸地横冲直撞着,痛觉消散后格外敏感的萧沉星本想朝最渴望被碰触的角度径自作动,怎知那双手牢牢扣着他的腰,将他彻底锁在唐青檀胯上难以动弹。

    他不知道唐青檀到底在做谁和谁的梦,唯一清楚的是自己极有可能要被对方cao坏。他的性器在两人腹间高高挺立,萧沉星伸手想去抚弄好让自己能够舒爽些,下一秒便看见唐青檀睁开眼。

    唐青檀双目无神,却容进了一个萧沉星。萧沉星先是一惊,后知后觉地放下心来,他不担心唐青檀会突然清醒,对亲手调配的药他还是很有信心的,此刻的唐青檀不过是像梦游一般,待重新睡下后自会通通忘掉。

    “你怎么睁开眼了呀?”明知道不会得到回答,萧沉星仍这样问出口,他的手也捧住唐青檀的脸像捧着历尽千辛万苦才养出来的宝贝蛊王,“不好好睡觉太不乖了。”

    唐青檀的嘴巴张张合合,喉间隐约有些嘶哑声,萧沉星便俯身凑近去听,中途由于体内那根不消停的rou茎摩擦着xuerou而冒出几声呻吟,待他凑到唐青檀脸侧时嘴角已流出几丝唾液。

    他用耳朵贴着唐青檀的喉结,试图以最近的距离去听清楚那些难以道出的话。

    “都这样了还想说话,真的是……你在说什么?”

    是一个名字。

    萧沉星听过这个名字,并且刻骨铭心,这引得他发笑——他也确实笑出声,嗓音带着悲怆,像是恍然大悟后的宣泄,又像求而不得的哭泣。今晚发生的事情霎时间成了他自导自演的笑话。

    “我不信。”

    他咬住唐青檀的喉结,那块软骨似是什么美味佳肴令他舍不得松口,只得口舌含糊地道出坚决的答复:“你今晚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他收回原先按在自己性器上的手,改而环住唐青檀的脖子,仅仅依靠它在两人肌肤上的微弱摩擦而发泄着身前的欲望,至于身后也只剩下来自唐青檀的单方面动静,萧沉星慵懒地趴在唐青檀身上,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改变主意了。

    原想学着采花贼那般在天明之前拾掇拾掇便离开,为唐青檀留个清白的念想好两人日后相见还能如旧时,哪怕未来食髓知味也能故技重施再来一遭。但听完唐青檀那声艰难的呼唤,他怎么都不愿再那么躲闪。

    ——你悔也罢,恨也罢……都别想摆脱我。

    ——除非你明日清醒后亲口所说,今夜所有话语我一句都不会信。

    默念着,萧沉星终于松开紧咬对方喉结的牙关,赤裸裸的齿痕和隐约可现的血迹处处彰显着他曾何等不留情,唐青檀似乎终于感知到痛而眉头紧皱,日夜惦记的脸庞在眼前如此清晰地展现着痛苦,这让萧沉星心生不忍,不得不抬起一只手抚上眉间缓缓安抚抹平那些褶皱。

    萧沉星尚不理解何为深情,亦不清楚理应记恨对方的自己为何会变得心疼,仅仅知晓从眼角流下的那滴泪无关情欲,他的嗓子因这场情事而沙哑,便只能以这些眼泪代替那些胎死腹中的声嘶力竭。

    有诗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萧沉星深知春夜之短,每一分秒都弥足珍贵,他当是要以真心相惜这个深夜的短暂春意。可他清楚,自己与春天已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