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同人小说 - 【鬓边不是海棠红/薛杜】合集在线阅读 - 眼镜(事后)

眼镜(事后)

    薛千山答应了穿旗袍给少爷看,就真的去做了件旗袍。——也是成衣店没这样的旗袍尺寸,只能量身定制。他还不能自己去,不然他薛二爷有什么特殊癖好的新闻明天就该传遍了北平城。只能量好了尺寸让手下脸生的伙计送到裁缝店里。

    有阵子没做新衣裳,尺寸也要重新量。那新尺寸还是杜七给量的,从身后环抱着人去量胸围、腰围,软尺贴着皮肤游走,呼吸搔在人耳后,如此紧密的贴合,教两个人一下子同时想起了不久前那次荒唐,差点又要擦枪走火了。

    衣裳做好了,薛千山知会少爷一声,先给自己换上,再坐上车往他那里去。旗袍穿在里头,外头大衣从头到脚那么一裹,只露个领子,还同他平常穿的长衫没什么两样,旁人顶多看出换了个颜色。他甚至连丝袜也穿了,只不过在外面套了一条朴素的黑色裤子,遮得严严实实。

    因此薛千山站在他面前时,杜七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抬一抬下巴跟他说:“换上吧。”薛千山冲他神秘一笑,在他眼前慢慢解开大衣的几颗扣子,然后脱掉了裤子和皮鞋,换上一双高跟鞋。

    大衣脱下,露出里面的一件金色丝绒旗袍,下摆拂动之间,黑色丝袜时隐时现。杜七瞠目结舌地看着,一想到他这么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就顶着这样一身打扮招摇过市了一路,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他sao得花样百出还是该说他敬业了。

    但是这副打扮着实新奇,没见过,于是杜七压下下腹隐隐的火气,细细把人又打量了一遍。那金色很是浓郁,耀眼到俗气的颜色,偏偏给他金钱供养出的富贵气度撑起来了,一派的雍容华贵。上头还有着鳞片一样的纹路,让他看起来像条金色的大蟒蛇,华丽漂亮,有着剧毒。肩颈、腰线,利落硬朗的线条给丝绒料子紧密包裹起来,又像一把入了鞘的利剑。

    杜七只顾愣愣地看,薛千山已经不熟练地踩着高跟鞋向他走近一步,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摸摸看。”杜七于是把那一把腰搂紧了揉搓起来。平常穿得宽松,旗袍一掐他才发觉这人的腰原来那么细,然而手底下肌rou的韧性又提醒着他,这是个实打实的男人。

    薛千山本来就比他高,再踩着双高跟鞋,感觉伸手就能够到天花板了,杜七懒得仰头去看他,只解了他领口的两粒扣子,把鼻尖戳进他锁骨窝里埋着,嗅到他身上若有若无一股甜蜜的馨香,腹诽他不知偷着用了哪个姨太太的香水,品味倒是还行,那味道并不浓烈得让人讨厌。

    嗅够了也揉够了,杜七把人推倒在床上,替他脱起刚穿上的高跟鞋。他平时不少帮相好的姑娘换鞋,此刻也不自觉地用了那副姿态,握着人脚踝,慢慢的、无限暧昧地摩挲抚弄,那一种在薛千山面前少见的温柔又风流的姿态,看得他心荡神驰的。高跟鞋从脚尖滑落下来,杜七甚至还想握着那只脚在脚背上亲一口,但一想到薛千山那张嘴里不知会吐出什么话,也就作罢了。

    接着从脚踝摸到小腿、大腿,修长又不缺rou感和力量感的一双腿,揉捏着腿根,放松的肌rou就从指缝里溢出来,手感好得让人爱不释手的,只上手都不够了。杜七贴上去隔着丝袜叼住了腿根一小块rou,舔咬吮吸起来,弄得那片料子水光淋漓,弄得人低低喘息起来。

    玩了半天,再要往上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掀起挡住要害部位的旗袍布料一看,他里头什么都没穿,只有一条丝袜,几近透明的料子包裹着性器隐约可见,半勃的一团冒着热气,顶端还在吐着清液。杜七倒抽一口凉气,感叹一句真够不要脸的。薛千山笑道:“要脸有什么用,少爷喜欢不就行了。”又问他:“喜欢吗?”

    杜七决定用行动证明。吻上他腿间鼓鼓囊囊的那一团,伸出舌头描画轮廓,不时含进一部分,生涩地吮弄。

    平常都是薛千山伺候少爷多,少爷肯给他用嘴的时候少。尽管他那根玩意儿经验丰富,这样少有的刺激一时还是叫人有些承受不住,吐露出一声呻吟,被人含在嘴里的东西加倍地胀了起来。

    薛千山眯了眼睛揉着人的头发享受了片刻,渐渐贪心地觉得不够。舌头隔着那层丝袜舔弄出幽微的酥麻,却总还是隔靴搔痒,叫人渴望起更直接的触碰来。

    搭在腿根的手下意识一用力,裆部就嘶啦一声开了道口子,被束缚着的玩意儿弹出来,猝不及防打在少爷脸上,留下一道水痕,把人扇懵了。薛千山又歉疚又好笑地去给他擦拭,说哎哟真对不住,应该让你来撕的。杜七回过神来,也觉得好笑,压下嘴角道:“下回补上。”

    薛千山说好嘞,看了看身下漏风的地方:“那我先把这个脱了?”杜七摩挲着人还有丝袜包裹的腿根:“别啊,还没玩够呢。”然后催着他翻个身转过去。薛千山一边照做,一边嘴里絮絮叨叨:“想弄我啊?今儿还没准备好呢,改天吧……”杜七已经把人翻了个面:“少废话,腿并拢。”解了自己的裤子,把那玩意儿抵在人腿间要塞进腿缝里。薛千山就懂了,分开一点腿放人进来,又用腿根的软rou有力地把人夹得紧紧的,夹出他一声喘息。

    那层布料比起敏感的头部还是显得粗糙,磨得人刺痛酥痒的,一种奇异的刺激,弄到后来沾上了顶端泌出的前液,才变得滑腻起来,蹭上去像触了细小的电流。

    薛千山腿侧的嫩rou一开始给人磨得生疼,到这会儿也只剩了痒,又给人蹭着会阴顶到前头,快感越发鲜明,于是找角度迎合着少爷,两个人紧贴着厮磨在一处,像两条蛇绞缠在一起。

    蹭弄半天,杜七闷哼着射在人腿间,白浊液体顺着黑色丝袜滴落下来。薛千山翻过身低头去看身下的狼藉,还是没有脱掉那条丝袜,反而沾了点那上面的液体送进嘴里,在杜七面前慢慢舔干净了,而后抹了剩下的液体在手上裹满,摸索着送进他后面做起扩张。

    杜七还在不应期里,迷迷糊糊地任人施为。等到三根手指捣出水声,薛千山就把人的腿架到自己腰上,深深地顶进去。他插进来的时候杜七觉得自己变成了他这把宝剑的剑鞘,一入到底,填得严丝合缝,真真天造地设。不由一声呻吟,抱住了他的脖子。

    那张脸近在咫尺,发丝垂下来拂着杜七脸颊,头发又黑又浓,衬着金色的旗袍,美艳非常,活脱脱一只妖精。但这妖精却不是来索命的,而是来报恩的。

    薛千山在这事儿上称得上富有且慷慨。他爬到这个位置上,已经不需要向任何人出卖色相,这副皮囊唯一的用处就是勾引勾引少爷,哄哄少爷开心。少爷想看什么玩什么,他就没有不满足的。

    杜七用牙齿咬开他前襟的扣子,薛千山就自觉地托着人脑袋把乳尖塞进他嘴里。杜七从下头开衩的地方摸他,从腿摸到屁股再摸到腰,他就十分配合地扭着腰往人手里送,生怕少爷没摸够似的。然而那玩意儿也随着动作在杜七里面四处乱戳,哪哪儿都照顾到,碾在那处小核上,叫他抓在人屁股上的手一下子攥紧了,再想不起来觊觎他这身皮rou。

    做完一轮,杜七瘫在床头,看着薛千山在他眼前把那条丝袜慢慢从腿上捋下来,露出里头藏着的皮rou。杜七这才发现他那双不见光的腿那么白,上头带着他啃出来的斑斑驳驳的红,透着一种rou欲的色情,看得他很想立刻再添两个印子。

    薛千山还是没有把那条丝袜扔掉,反而拿在手里向他逼近,告诉他这东西还有别的用呢,抓着他哄他试试。

    眼睁睁看着薛千山用丝袜包裹了住他那根半软的玩意儿磨蹭起来,杜七忽然后悔起自己心太软,好奇心太旺盛。那感觉实在太奇怪了,酥麻瘙痒,比他自己在人腿根蹭弄的时候更甚百倍,就连节奏也不归他掌控了。

    杜七就这样被迫硬起来,又被迫射了一回,先前已经胡闹了那么两回,射出的液体都淡了不少。他消化着过分饱胀的快感,以为这样就够了,谁知薛千山冲他笑笑,手下的动作仍然没停,甚至换了个手法,把那片布料覆在他裸露脆弱的顶端,左右拉扯起来。针扎般的刺痛霎时间从下身爆发开来,快感也随之汹涌,小孔开合着又吐出一波清液。见人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杜七甚至有点惊恐了,抖着身子想弹起来又被人用体重压制住。

    下头那两团小球都软了,射得空空的,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酸胀却从小腹攀升上来,他蹬腿踹在人肩膀上,嘴里胡乱地呜咽着要尿了,cao。薛千山就去舔人耳廓,往里头吹热气,哄着他引诱着他说尿吧,没事。一声短促尖叫,一大股清亮的液体应声喷溅出来,那条破烂不堪的丝袜就彻底湿透报废了。

    完事以后,薛千山撩起自己旗袍的丝绒料子去擦拭他软得彻底的那根玩意儿,那一种柔软的触感,又弄得杜七心痒。薛千山一边擦一边笑眯眯问他:“下回还穿吗?”杜七看着人吃饱喝足以后那种容光焕发的样子,觉得他可真是个吸人阳气的妖精,心想不是你给我玩吗,怎么被玩成这样的还是我,下回非报复回来不可!于是恶狠狠地瞪着他:“穿,凭什么不穿!”

    于是薛千山就真穿了第二回。杜七骑在他身上抓着他衣领,用一种要把人榨干的劲头动腰,来了两回,下头满满当当含着jingye,趴在他身上歇了歇气,接着就把他腿上那条新丝袜扒了,套在他要硬不硬的物件儿上。

    薛千山早知道他要玩自己,非常顺从地半躺在那里不动。杜七满意地亲了他一口,刚一动作,却听见人嘶了一声,喊疼。杜七开头以为他装的,后来却发现身下的躯体好像是有点微微发抖了。捻着手底下的布料想了想,大概是太干燥,于是连着布料把他那玩意儿含进了嘴里,来回舔舐,用唾液浸湿。薛千山受到这样湿热的抚慰,不由从喉咙里喘出一声。杜七听见就想,怎么又让你爽到了!将将舔湿,就把那一根吐了出来,接着用手。

    薛千山就不叫疼了,只是指导着少爷怎么调整手法、力度,教他玩自己,等他学出了师,薛千山就放开手,只管在那里嗯嗯啊啊地喘息,脸上看不出是痛苦还是享受。还时不时仰起下巴向他讨吻,杜七一凑过去,就给人搂紧了,一边亲一边从他耳垂揉到后脖颈,弄得他意乱情迷的也要起反应了。

    唇舌牵出银丝,杜七把那只狗爪子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警告他:“安分点,不然把你绑起来!”薛千山怪委屈地眨眨眼睛,真不动了。过一会儿小腹绷出深深的沟壑,挺起腰在他手上射出来。

    杜七手都有点酸了,却觉得还远远不够,还没真正看见他失态崩溃的样子。于是提着一口气,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便继续撸动起来。薛千山就真开始发抖了,不时痉挛一下,本能地弓起腰想躲,又自己压抑下来。

    杜七也不着急,慢慢地磨,累了就换只手,两只手都累了就用脚心蹭着他摩擦,被热烫的冒着黏液的玩意儿抵着,感觉也有一种怪异的舒爽,叫他体温也升高了。

    那层给精水浸透了的料子时不时滑下来,露出底下饱满紫红的头部,胀得像颗快要爆汁的李子,柱身上青筋盘绕,一跳一跳的不得解脱,不知道该说是恐怖还是可怜了。然而再恐怖再狰狞的玩意儿,也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快感和痛苦都由他给予,如一只臣服的猛兽,让杜七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和快慰来。

    又要射的时候薛千山抓住人手腕,拿被他折磨得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少爷,能给点奖励吗。”“要什么?”杜七好心情地问。薛千山就用拇指抚摸着他脸颊,虔诚地恳求他:“让我射你脸上吧。”杜七跟他对视两秒,想了一想,就同意了。揭下布料,替他撸了两把,把自己那张漂亮金贵的脸凑了上去。

    面上一凉,杜七抖着睫毛,浊液淅淅沥沥往下滴落,那液体好像已经比射进他里面的稀薄了不少,他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也不讨厌被弄脏了,甚至还扬了扬嘴角。

    薛千山捧着那张覆着白浊却表情鲜活的脸,爱惜得不行,拿衣裳替他细细地擦拭,然后用唇舌舔干净他唇边残留的液体,顺势舔开唇缝接了个吻。

    那一个热情又深入的吻,吻得杜七脑子发昏,差点忘了今夕何夕,忘了自己本来要干什么。可是唇舌分开之后,薛千山主动捡起了他扔在一旁的丝袜,塞进他手里,就像狗叼起项圈放在主人手里,心甘情愿地要受他的束缚。

    再弄下去,薛千山就是再有这方面的天赋也有点受不住了,在少爷手下抖得厉害,腿根都绷紧了,那玩意儿却始终只有半软着,最终哑着嗓子跟他说了一句,真射不出来了。心里也知道他不会停,但没想到杜七听了这句话更受刺激了,抓着他的手猛地收紧,指尖嵌进他顶端开合的小孔里。那小孔就骤然张开,喷泉似的一股接着一股往外吐水。

    杜七从他胯间往上看,向来深沉锐利的眼睛此刻散了光芒失了焦距,倒更显出一点可触碰的真实,红艳艳的唇半张着吐息。杜七从来也没有见过他这副爽过了头、茫然得近乎本真的神情,光是看着就要跟着精神高潮了。

    杜七在人身边躺下,一眼一眼地瞟他。薛千山缓够了,目光渐渐聚焦,翻身压在他身上,慵懒沉重,像条刚蜕了皮的巨蟒,下身湿淋淋地软软地蹭着他,似抱怨似讨好地跟他说真要被他弄坏了,大概十天半个月都行不了了。

    “不行正好,”杜七接道,“省得你在外边搞七搞八。”薛千山往下撇着的嘴角就忍不住弯起来了:“吃醋了?”“我吃哪门子醋?”杜七拿膝盖顶在人下头,“再说这些屁话,真废了你!”薛千山牙关里抽一口气,哎哟一声从他身上滚下来。

    杜七到底还是心软了,凑过去察看。那玩意儿虽然软下去了,顶上还是红得跟要滴血似的,别真给人玩坏了,他忧心地盯着。头顶却传来隐隐含着笑意的声音:“你别这么看着,待会儿又要硬了。”

    杜七这才知道被骗了,倒是松了口气,嗤笑道:“你要还硬得起来,我穿那个给你干。”他下巴指指扔在一旁的旗袍。“真的啊?”薛千山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你先硬一个我看看。”杜七说。

    薛千山于是跟他一块盯住自己身下,好像在努力唤醒那玩意儿,然而过了片刻,还是遗憾地叹一口气:“真不行。”杜七从侧边拍拍人屁股,很得意地:“不行就乖乖躺好给爷干。”薛千山撑起身子,连忙道:“我休息休息就行了……”但是杜七玩够了也占够了口头便宜,心满意足地不接他的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