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爱做的事
煎熬了这许久，终于等到了天籁般的宣告，敖瑾如释重负之余，一时之间竟还有些不知所措。“那……该怎么做啊？” 乌碧霄虽然没有真的给人接生过，却是饱读医书，便游刃有余地指导他说：“你先深吸一口气，然后眼睛看着肚脐，憋气往下用力，找找出恭的感觉。” “出，出什么？”敖瑾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出恭啊！”乌碧霄却不以为意。她是医者，很多时候旁人眼里污秽不堪的东西，在她看来都是身体再正常不过的反应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敖瑾却是羞红了一张脸，“我，我不会！我都晋位上神多少年了……” “那又如何？”她毫不留情地接他的老底：“之前半个月，你可是没少吃我做的食物吧？我不信你在此期间就没出恭过！” “我没有！”他有些气急败坏，甚至都快要破音了，“你休要败坏我的名声！” 他怎么什么都能扯到名声啊？乌碧霄有些无奈，“这又碍着你的名声什么事儿了？不论是神魔两族还是人族，吃喝拉撒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未晋位上神之前，不照样得一日三餐么？别乱想了，赶紧专心生孩子吧。” 他还想再争辩两句，一阵急痛却扰乱了他的思绪，忍不住痛呼出声：“呃——” “别叫，现在开始，你的每一分体力都要用在刀刃上，不要把力气白白浪费在喊痛上。来，跟着我做。呼气——好，现在盯着你的肚脐的位置，憋气——使劲！” “嗯——”敖瑾也想早些把孩子诞下，总算是没跟她犟嘴，顺从地跟着她的节奏往下使力。 一开始，他还有些掌握不好呼吸的节奏。常常还没几个来回，就呼吸凌乱，疼得直大口喘气。边喘边忍不住低声哼吟：“唔……疼……” 到了后面，他倒也渐渐学会了生产之时的呼吸方法，不需要乌碧霄在旁指导，自己就知道什么时候该用力了。 按理说，他已经足够听从医嘱也足够努力了。 可腹中的孩子却是久久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从夕阳余晖将红霞铺满整间屋子一直到夜半时分，随着时间流逝的似乎只有敖瑾的体力。腹中的蛋宝宝却是想要赖在父亲肚子里似的，三四个时辰的功夫，只慢慢悠悠地往下走了不到半寸，离出生之门还远着呢！ 乌碧霄有些急了，“这孩子可真是个慢性子。”又在他肚子上按了几下，感受了片刻宫缩的力度。随后脸一沉，“宫缩的力度都弱了，拖得实在有些久了。我估摸着，明日早朝前，你是不大可能把孩子生下来了。” “什，什么？”正仰着脖子闷头用力的敖瑾如遭雷击，直接岔了气，呛咳了半天都没能缓过来。那腰间大腹便随着他胸口的起伏颠来晃去，便如在玉盘之上晃晃悠悠眼瞅着就要掉下来的剥了皮的鸡蛋似的。看着着实是叫人心惊。 乌碧霄赶忙拍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同时安慰说：“先别急，我帮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咳咳咳——”他又咳喘了许久，终于缓过来些，立马便提着气问：“什么，咳咳……什么办法？” 其实，她早就知晓，生产之事并无定数，又对他的固执心知肚明，遂从来就是按照最坏的情况去做打算的。 这会儿，真的事到临头了，她倒也不慌乱。将自己的打算娓娓道来：“用安胎药把你的肚子稳住，到早朝的时候，你的神力虽说不能完全恢复，却也能回来大半。等你做完你要做的事，再催产就是了。只是……会有些痛。” 他从来就是个能忍的，也没被她吓到，反问道：“咳咳——可，肚子，唔……遮，要怎么遮？”他再能忍，已经发动的孕腹却也是再受不得束腹之苦了。 “我想，你之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用白绫束腹，而不是施个障眼法了事，便是考虑到上朝之时本无需动用法力，若叫人看出你身上有神力波动，可能会生疑吧？” “嗯……”敖瑾虚弱点头。 她得了肯定的回答，又继续道：“不如，明日早朝，你便当庭宣布你我二人的婚事。我特地求得两件法衣，注入神力便可如九天云霞一般流光溢彩，原是打算留着大婚穿的。可现在，你久产不下，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明日我们便一齐穿着这法衣出席，便说是你我二人感情甚笃，哪怕只是公布婚讯，也不想草草了事。如此，你身上有神力波动就再正常不过了，自然也就不必束腹了。你说呢？” 敖瑾早被漫长的产痛消磨去了所有的意志力，脑子都有些发钝了，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应承下来：“可。” 敲定了此事，两剂强力安胎药下肚，原先就因产程过长而宫缩乏力的肚子慢慢地就更没了动静。 “睡一会儿吧，明天事儿还多着呢，你也没空休息。处理完朝堂上的事，还得赶快把这孩子生下来。也就现在还能抓紧时间睡一个时辰了。” “嗯……”折腾了一整日，敖瑾早就累得不行了。如今腹间的疼痛稍缓，他自然也想略略休整一下的。 可肚子里原本就快要出世的孩子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又怎么会甘心乖乖地缩在肚子里睡觉呢？宫缩都基本停了，它还在里边儿没头没脑地钻来钻去，想找到门钻出来呢！ 再加上宫腔虽然不似之前那般一刻不停地缩紧，却也要三不五时抽痛几下找找存在感。他又哪儿能睡得着呢？ 自己睡不着，他当然不可能叫罪魁祸首得个好梦了。 “啪——”他一把将阖着眼就快要睡着的乌碧霄推醒，不满道：“我怎么还是这么疼！你那药顶不顶用啊？” 乌碧霄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才摸上了他的肚子。感受到蛋宝宝在里面活动的幅度，便知今夜两人怕是不得安眠了。 横竖也不能睡，不如……便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这般想着，她的手指悄然挪了位置，在他腹底某个隐秘的位置轻轻一按—— “嗯～”他有些抑制不住地发出了猫咪叫春似的吟叫，原本软趴趴的小敖瑾也来了精神，瞬间便挺立起来。 他察觉到身体的变化，感到羞耻极了，怒道：“你做什么？” “自然，是zuoai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