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驯服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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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顾席的视野中浮现大片大片的金光,空无一物的肚子里也被暴力唤醒,抽痛的饥饿感和刺目的泪水席卷全身。 他慢慢的挪动身体,手臂和大腿逐渐蜷缩在一起,想要缓解疼痛蓄积力量,好能够站起身。 而门外的沈淮回头看见顾席这幅模样,脑子里的弦被拨动又恢复平静,他大步回身打开浴室的门,提着顾席的胳膊把他拉起来,然后托起顾席的半个腰,带他回到床上。 “只要听话照做就好,有那么难么?” 顾席无力的被沈淮摆弄,从冰冷的瓷砖地面到凉感的丝滑被面,不管是哪个,都激的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加重了身体不适感。 恍惚间听到沈淮的问话,顾席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下意识的捕捉到听话两个字,让他内心燃起怒火。 “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听话……?” 流浪的小狗看起来可怜又狼狈,但真正接触过后才会发现,它根本不能够轻易被圈养,是因为小小的它有着一颗永不屈服的心。 沈淮看见顾席一边委屈的抓住被子,试图把自己的身体弯成一团取暖,嘴里还一边不服输的嘟嘟囔囔,简直就是两面三刀。 白心疼他了! 还抱他回来,就应该让他好好涨涨记性。 …… 呆了好半天,顾席才缓过劲来,他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才回忆起早上系统的交代。 “请您尽快拯救苏晴,努力完成任务目标。” 饿过劲的顾席虚浮的支棱起身子,慢悠悠的直冲门口,目标是未知的三楼。 据他推测,苏晴如果还在这栋别墅里,那一定和崔胜元在一起,而三楼则是他们最有可能呆的地方。 顾席无力的脚步磕磕绊绊,仿佛喝醉了酒,“喀嚓”一声门被他打开,又没完全打开,因为沈淮就站不远处的门外。 看着沈淮端着餐盘一步步走来,顾席老神在在的把门完整拉开,侧身歪头示意沈淮进来。 沈淮感受到顾席的无声体贴,直接走进房门,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顾席堂而皇之的走出门口,反手把沈淮关在房间里。 沈淮刚把餐盘放在桌子上,就听见门闭合的细微声响,他内心有几分被顾席乖巧举动抚慰到的愉悦感。 ‘还算是有点眼力见。’ “过来吃饭。” “……” 没听到回应的沈淮大迈长腿,看到空无一人的门口,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被顾席耍了。 ‘他竟然敢就这么走了?!’ “顾席——!!” 马上抵达三楼的顾席莫名的打了个寒颤,意识到不妙的他试图加快脚步,想要努力找到老婆苏晴,不然沈淮就要追来了。 顾席一上三楼就被宽广的空间所包裹,入目可见的华丽与精致都彰显着金钱的魅力。 有钱人随处可见的奢侈无用的装饰。 俗称:艺术品。 顾席掠过一众壁画、摆件、展示柜,直奔东边疑似卧室的房间。 果不其然——没人,但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顾席的神经也逐渐紧绷起来。 越是慌乱越是出错,顾席在翻到第二间房的时候,被门外的沈淮抓个正着。 “出来。” “苏晴在哪?” “还不长记性是么?” “……沈淮你们是不是都有病啊?” “顾席你再惹怒……”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要去哪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做事出尔反尔,现在反过头来要求我听话,你可不可笑啊?” “你要是太闲,就去撒哈拉沙漠种树行不~” “去之前麻烦先告诉我苏晴到底在哪?!” 沈淮紧闭双眸翻个白眼,又气又怒的情绪被无厘头的顾席打个粉碎。 顾席你真他妈是个好样的!! 沈淮不管顾席的奋力抗拒,一把钳制住他的身体,强硬的拖着他出房间,路过客厅直至楼梯。 顾席不停的努力挣扎,试图扣门把手、扣地毯、扣沈淮钢铁一般的手。 可是都没能成功,都到最后该下楼的时候,顾席终于抱住了楼梯口的柱子,死死不肯放手。 他的固执也让沈淮的怒火猛然爆发、由一变十。 “松手——” “我不走,我他妈死也不走!” “顾席,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别再惹我生气,我其实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你想体验一下后果是么?” “好脾气?后果?” “沈淮,你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了行不行?” “虚伪恶心的我想吐。” 沈淮看着顾席眼睛不掺杂质的鄙夷,耐心被消耗殆尽。 “最后一遍,走…还是不走?” “我不走,我要见苏晴!!” “不走是么?那你就留在这吧。” 顾席没懂沈淮的“留在这”是什么意思,但他能清晰的看出沈淮眼里平静的蔑视,眉头压低皱起时的狠辣嗜血。 仿佛是感觉到了未知的恐惧结局,顾席连抱住柱子的手都松了几分,内心也多了点动摇。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要不还是走?’ ‘不行、我走了还怎么拯救苏晴?!’ ‘不能走,绝对不可以退缩!!’ 沈淮看着顾席的眼神从闪躲变为坚定,内心深处的狠戾也越发浓重,快要压制不住。 沈淮松开大掌后退两步,任由顾席不顾形象的瘫坐在楼梯口,而他的脚踝和脚掌正好悬空在第一节台阶上。 看着顾席抱着柱子死不悔改的模样,沈淮上前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脚。 破空声和骨头的“嘎嘣”脆响令人毛骨悚然,沈淮直接用寸劲踩断了顾席的脚踝骨。 “啊啊啊啊啊————!!!” 被人生生踩错位的割裂感,让顾席一时之间完全感觉不到脚掌的存在,冷汗瞬间浸满全身,他颤抖着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恐惧感和无尽蔓延的剧烈疼痛,使得他硬生生扣翻了指甲盖,丝丝血迹蔓延在指甲与皮rou的连接处,分外可怖。 远处看去像是被人硬生生拔掉一样,寸寸指尖紫红血肿的瘆人。 “啊疼——啊啊好疼——嗯呃—啊呜疼……” 顾席的脸色白的吓人,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眶鼻尖血红的厉害,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嘴里也发出濒死的嘶哑惨叫。 他软瘫的身体散在瓷砖表面,泪水一串串的滴在地板上,嘴里止不住的呻吟着:“呃呜疼…呜好疼…呜疼…我好疼…啊疼……” 顾席凄厉的叫喊声唤醒了整栋别墅的走廊灯光,唤不醒冷眼旁观的沈淮。 他上前碾了碾红肿的骨节,感觉脚下颤抖的躲逃和唯诺的哀求,他嘲讽的黑眸冷血的垂视,颇有耐心的告诫道:“我说过——别惹我生气。” “很显然你并没有放在心上,那就只能由我小惩大戒的提醒一下。” “你需要知道不、听、话、的‘下场’。” 沈淮自然上扬的嘴角,没有一丝笑意的眼珠,令人遍体生寒的冷漠笑容,形成了顾席永远恐惧的噩梦来源…… 顾席终于清楚的认识到“男主”从来不是褒义词的代表,善良、正义、好人和他们完全无关。 他们是受世界宠爱的邪魔恶鬼,拥有得天独厚的区别地位,能无拘无束的干出恶贯满盈的事,并且还可以毫无负担的推诿谴责。 难以置信的事实成为永不消弭的烙印,刻在了“顾席”心里。 不愿意离开的顾席,被沈淮用一根链子锁在了三楼楼梯口的柱子上,他没有给他任何救助措施,就这么冰冷让他呆在原地,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是沈淮驯服顾席的第一步,惩罚。 随着时间的沉淀,压痛感也更为尖锐,因关节错位而血液不流通白皙的脚踝,逐渐鼓起巨大的紫红肿包,畸形的脱位状态和极致的对比色差,令人心惊胆颤。 顾席无法做出任何思考,额头和背后的汗珠让他浑身发冷,他只能徒劳的在原地蜷缩身体,哪怕缓解一丝疼痛也好。 细碎的脚步声和空气的微动,让顾席意识到有人到来,他滚动发干发痛的沙哑喉咙,勉力挤出几分精神回应,苍白的嘴唇嚅嗫出微缝:“晴…晴…?” “她在睡觉,你的脚踝还好么?” “只看肿大的状态,快一个小时了吧,虽然不知道踝关节是全脱位还是半脱位,但不管是哪种……” “如果不能尽快复位,都有可能发展成习惯性脱臼、关节畸形,甚至是——残疾。” “需要我帮你么?” “‘嘎嘣’一下就好了,一点也不痛。” 巨大的黑色阴影笼罩了顾席,他被刺眼灯光照的头脑昏沉,无法凝聚注意力听懂男人话里的引诱,只无力的挪动一下手指。 他略带感谢的小声说了句:“麻…烦…了” 军队出身的季赛手法干净利落,几乎是无痛复位,恢复血液循环的脚踝,传来钝钝麻麻的刺痛,加上火烧火燎的胃部,一切都让顾席更加难捱。 无法言喻的痛苦令人意志破碎、风骨全无。 季赛用指纹解开项圈上扣死的链子,看着顾席苍白如纸的脆弱脸庞,他不可抑制的收紧了手臂,小心的把顾席从地上抱起来。 就像童年收到的第一份玩具,珍惜又迫不及待的想要‘彻底把玩’。 东侧的第一间卧房。 随意的踢开木门,季赛来到床边缓慢的放下顾席,努力缓解他的不适感,脱下他身上的衣服,季赛看着满身青紫伤痕的白嫩身躯,眉头几乎要皱成三道。 他拿来毛巾轻柔的擦拭他不安的内心,细心却又不冒犯的体贴照顾,点到为止的带过红肿的xuerou。 “季赛、我想…见晴晴……” 分明已经疲惫到极点,却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惦念,顾席恳求的气声飘到季赛的耳道,激的他喉咙难受的哽噎住。 ‘她就这么重要么?’ “……” “…只见一面……好么?” 听他良久没有回应,顾席疲惫的闭上眼睛,眼角缓慢的留下一道泪痕:“你怎样……” 他瘦弱胸膛浅浅的起伏:“……我都行。” 原来达成所愿也能让人心慌意乱。 第一次认知到这个事实的季赛,仿佛明白了顾席执着的想法,和自己真实的心意。 “我想cao你可以么?” “……我什么时候能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