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全长安都在磕剑仙和治安官的cp》(纯爱基本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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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舞坊有个善舞的女孩,她光彩夺目绽放在牡丹花开的庭院中,在飘雪的院落中变换着舞步,她说她想为不幸的人的带来幸福。 这般羞怯可爱的女孩,才会是在宵禁探索长安城秘密的阿离。 她从不畏惧黑夜,在钟声敲响的那一刻,达官贵人在金碧辉煌的奢靡处享乐,而她也开始了任务,晦涩难懂的文书,女帝亲自批阅的旨意,亦或是‘那个人’新添的律法……每一份文卷都可能影响着长安城内流落的孤儿,那些肆意的欺压者、贪婪蛀木的蛀虫、草菅人命的贵族会因此暴露罪行,让她能借‘那个人’的手为刀,来为那些无辜的人带来希望与幸福。 这是隐藏于阴影中的秘密,是不能明言的正义。 女孩儿从不担心失手,每个大吉大利的卦象里,琵琶声引导她如何穿过错综的街道,将长安看为棋盘的奕客为她选择了最好隐匿的位置。阿离的伙伴为她择好路线,而阿离的动作就像随风卷起的红叶,自由又美丽,不止在舞坊盛开,同样绽放于长安的黑夜。 唯独这一次,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暴露。 此时,她掠过一个巷口,月亮被乌云掩盖,那个小巷幽深毫不起眼,却让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怪异的声响。 属于兔族的混血魔种有着绝佳的听力,里面隐约摩挲地声响引起了阿离的注意,她灵巧的藏匿进奕客为她选出的最隐蔽的棋格,屏住了呼吸。 在缓缓乌云散开,皎洁月色重洒长安城之内时,阿离却不料看到了让她呼吸一滞的一幕—— 那个让她的‘首领’颇为的忌惮的人,被剑客缴了手抵在墙角,那双素来冷静的暗金色眼眸带着些嗔色,面上带着三分薄怒,唇齿开合间似是压低声音争论了什么,得到的却只是剑客的冷笑。 名满天下的白衣剑客在这三入长安的第一天深夜,便将治安官压在了方寸之间,剑未出鞘,地下却落了一道被击落的令牌。剑客神色喜怒难辨,两人身形挨得太近,阿离只能看见剑客大半的身影,和被白衣禁锢的另一人。 衣衫遮掩下女孩儿看不清两人具体做了什么,却只见双手被衣带束着的治安官突然变了神色,脸颊上迅速染了一抹绯红,曾经冰冷的眼眸像是被春风吹皱了的碧波潭水,身形踉跄间被剑客纳入怀中,两人呼吸交错间近乎是耳鬓厮磨般的暧昧。 …… ——《知我心者,谓我何求·卷三·重逢之日》晚云落著 公孙离:…… 奕星:………… 明世隐:……………… 斐擒虎:???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尧天。 一代文豪被抓了现行,用实力证明自己不止善舞,还能挥毫。 一时间明世隐根本不知道该对公孙离说什么。 你写同人就算了, 居然还把自己设定的这么苏。 向来神秘莫测巧舌如蜜的牡丹方士少有的无言,半晌他只能干巴巴的说别误了正事。 而公孙离……这个确实有着兔耳的魔种少女几乎要揪破了衣袖,体会到了当场处刑的酸爽。 这件事的起因是这位晚云落大大把自己手里的情报和自己的存稿混在了一起,在尧天议事时被明世隐拿出来公开处刑。 而一切的起因…… 则有着悠久的历史, 可以追溯到两年前, 甚至更远。 与遥远的三分之地或与平息战乱不久的雍下相比,长安城富饶安平,动乱失智的魔物在长城阻挡在外,骁勇的战士屹立在长城之巅保护中心城镇的平安稳定。在新任治安官的律法引导下,魔种和人族和平相处是整个大陆绝无的景象。 对,治安官,一个令长安城子民喜畏交加的存在。 无人知晓他的来历,这个名字却在一天之内响彻了整个长安城。 你知道狄仁杰么? 那个辅佐女帝登基的大理寺首府。 那个当年与陛下一同封印了上古魔神的人族。 那个修缮河洛律法让贫民得以生存的治安官。 那是陛下的肱股之臣,是武曌手中最利的刀,是高悬所有罪恶颈上最锋的剑。 你见过狄大人么? 那一身朱红官服不显灼灼其华反衬的他越加威严缜密。 那眼眸比鹰隼更锐利却比美玉明珠还有着华贵的光泽。 那身形清瘦却修长挺拔如竹,所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一言蔽之,这个治安官不仅能力超强而且还贼帅。 这谁顶得住。 最初的几月没有哪家小姐没动过心,长安城出名的媒婆也磨刀霍霍,结果就传来了女帝想为狄仁杰赐婚的消息。 多令人心碎。 当然,实际上没赐成。 据某个愿意透露姓名但根本没人care的官员的话说,现场是这样的: 女帝:爱卿若是心悦哪家姑娘朕可以…… 狄仁杰打断:没有。 女帝:若是需要朕为你挑选…… 狄仁杰冷漠:不用。 女帝:…… 狄仁杰,不愧是你。 不多时则有人言,狄大人曾经是留过长发的。 在初见女帝之时,少年模样的狄仁杰和众人一样蓄发,而在决定辅佐女帝登基之时,断发明志以示忠心。 无数少女捧着脸颊幻想—— 翩翩君子褐发齐腰,自发鬓一抹黛绿直至发尾,若是再配上那庄重又不显繁琐的官服…… 就像个修出了灵质的孔雀仙君。 而这变相催生了画师的兴趣,擅长工笔丹青的人研磨铺纸,素手执笔,羊毫轻颤下勾出了一副想象之中的画面。 辉宏大殿之上,一人单膝而跪俯首示忠,长发逶迤拖至殿面,金丝银线之下繁琐华贵的服饰镶嵌着雀翎碧羽,眼睫低垂间隐隐透出一抹流转暗金之泽。 …… 反正,无论与真人相差多大,好评是广受的。 但实际上长安城内谁也没与狄仁杰真正亲密相处过,那个宅子毫不起眼,大隐于繁华的街道之中,门扉向来是紧闭不开的,没有媒人敢去扣开问一句他的喜好。 无数人见过那道身影站在高处的冷清模样,断案时干净利落的言辞,但身边却总是空无一人。 对此,李元芳表示:??? 这位有着成千上百的小弟和弟妹的少年模样的魔种幽幽叹了一口气,咬着糖葫芦痛心疾首:那你也一定没见过狄大人扣我工资时的理所应当、联合陛下坑冗员时的心机、要求罪犯指纹画押都得两边对称整整齐齐的丧心病狂…… 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密探表示:你们这是距离产生美。 但无论怎么说,这位高风亮节的狄大人就注定成了很多人心中的白月光。 而在这抹白月光在长安城照了六年后,更多人心尖上的朱砂痣出现了。 对,就是那句—— 大河之剑见天上来。 剑客用一篇诗,一斗酒,一曲长歌成为了长安城更多女孩儿心尖尖上的朱砂痣。 而且这个朱砂痣,还没心里的白月光高冷。 剑仙为人潇洒恣意,嘴角勾着三分笑往栏边一倚,端的就是一副上好佳画。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一幅画,若是写意之流,那么该画什么呢? 按理说,这么这么出尘斐然之人怎样都应该是瑶池白鹤、亦或栖梧凰鸟,可惜画师慕名前去时遇到的却是剑仙另一副模样。 这位天才诗人单手靠在阑杆上,托着腮饶有兴趣的看着什么,笑貌狡黠如狐,与出尘遗世搭不上半点干系。 ……然后这只好酒的狐狸就和高冷的孔雀出现在了一幅画上。 不出意外,应该是长安城的子民吃的太饱了。 朱砂痣和白月光在一起了,这美好的令人落泪。 ——一位不愿意透露身份的人如此发言。 更别提几天后两位正主还打了一架,治安官没能赢,剑仙也没能占上几分便宜。朱雀门的刻字众目睽睽的摆着,善于扣糖的姐妹一针见血的指出,那天剑仙笑的跟个狐狸似的就是在看见治安官把罪犯当场抓获的时候。 你在长安街抓犯人,我在酒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眼睛,你入了我的酒成了我的心结。 这四舍五入就是爱情。 条理分明,逻辑清晰,获得了一众好评。 而这时,一本娟娟秀迹书写的杂文也在坊间悄然流传,众人都带着点滤镜去看这两人。 狄大人说李白藐视王法,这是心口不一。 剑仙在狄仁杰巡街时将酒坛扔了下去,这是肆意撩拨。 陛下赦免了李白不敬之罪,这是有意撮合。 ……诸如此类, 堪称丧心病狂。 在很久以前,有个典故。 叫三人成虎。 现在的长安城就是继魏国之后的又一个典型。 比如长安城有个善工笔的,画了一幅画,并且提字‘大周四年二月三十日,治安官狄与剑仙白夜游于寒清寺赏月’。 哇哦,夜♂游♂诶。 空气中突然充满了哲学的气息。 但此时大部分人都不信。 这时再来个巧词令的,听着小曲吃着火锅,正所谓绿蚁醅新酒,红泥小火炉。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来了一篇……拼词摘句而成的艳文。 谓曰: 锦帏初温,麝香不断,相对饮皓月。 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当事人摇着筷子言之凿凿:真的,我当时就在床底。 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你不应该在床底,你应该在车底,然后被运到河洛之外感受一下来自社会的毒打。 但这时候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感觉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了。 最后出现了个好蜚语的,把这些画手文手的说的绘声绘色,再加上朝廷为了和加密和百姓之间联系,借着某个大耳朵密探的八百小弟传递消息,将民间之声上达帝听的同时,也得到官方的政策律条,初步形成了未来类似于记者一样的存在,从这些小记者手中得到了第一手消息。 治安官今天解答环境街道安全问题时,把剑仙揪出来当典型了! 剑仙今天饮酒时听别人赞颂治安官时,冷笑了一声拂袖而去了! 他们互动了!阿伟死了!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有很多人能噫呜呜噫的表示自己磕到真的了。 看,这个故事就叫三人成虎。 当事人两个大好青年,一个洒脱不羁不在意儿女私情,一个缜密忠国心怀天下,连心都没动过,就莫名其妙被人安排了相识相恋一条龙,最新版别说成亲了,连孩子都有了。 ……具体是谁生的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你康康那画! 你再康康那文! 物料都是真的! 正主都在发糖! 入股吧姐妹! 虽然根据当时两人水火不容还互看不顺眼的程度,某个人没准就能拂袖冷笑一句:我李白大好男儿,竟然和你长安戎犬齐名? …… 真正的离别不会是轰轰烈烈的,不会向任何人宣告自己的远行。 李白的离开显得突然又理所当然,有人听见治安官的窗户又像往常一样被人翻了一次,长安的案子又破了一桩,那些惊艳瑰丽的诗文多了一篇…… 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如往常一般,街边当垆卖酒的箐娘在天还未亮之时温好了第一盅酒,铛银的镯子碰出清脆的声响,但她未想到迎来的第一位客人会是他。 那位大人要了那盅酒,银锭子落入箐娘手中时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余温,那人问:是好酒么? 箐娘说:是最好的酒。 那人低笑了一声:那边好,我虽是不懂,但他太挑剔,什么时候都不好伺候。 不等箐娘问,那人便微微拱手而辞,箐娘摇着罗扇看着那人背影,她的铺子离城门不远,遥遥能看到朱门旁站了一个白衣人,似是在等对方。 两人举盏,言谈间举止熟稔,白衣人挥手拜别时那人颔首,看不出送别不舍,却等对方完全消失在视野后才转身离开。 那盅酒送了白衣人,那人再路过这个酒铺时箐娘忍不住出声询问:酒水可是入喉辛辣? 那人看过来,眼眸中似是氤氲着月华:怎么? 箐娘指着自己的眼角:大人的眼角红了,我怕是酿造时出了差错…… 那人摇头:不,他……很喜欢。 箐娘依旧常见那位大人,却再未见过那个白衣人,她听人讲那个天才的剑仙离了长安去游历四方山水。箐娘恍惚感觉,或许那日便是最后一面了。 那日与往常相同,舞坊的姑娘们还未慵起梳妆,小贩刚从园地里择出带着露水的菜蔬,有人从她儿这买了一盅酒,送别了一位友人。 这时有人招呼她,要尝尝她珍藏的方子,箐娘摇头:这酒已经卖完了。 每过半旬,那位大人总会买下那盅刚出窖的酒。 箐娘问,这种酒就称为氿,大人知道缘由吗? 那人问:为何? 箐娘道:传言酒字三血,发明酒之时,向粮米之中分别滴入三滴血,在酉时启封,故作酒。酿造九天九夜,是为氿。 那人反问:那你知道都是哪三滴血么? 他在空中点下三笔:第一滴血,墨客妙笔生奇葩 第二滴血,侠者寒剑耀长空 第三滴血,狂者恣意纵人间。 同样……他浅饮一口笑道:若是一个人的血同含这三种,那么他饮的便不是酒了,天地都拘不住他,遑论河洛之地的长安城。 箐娘问:那他还会回来么? 那人看向朱门,用目光描摹着那剑气凌人的刻字:他从未曾属于这儿。 潇洒恣意游戏人间的剑仙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而治安官则永远守护在长安。 ——《长安不见》终卷·江自流著 …… 李元芳看着自己三百四十二弟的弟妹露出了很微妙的神情,他合上了某本刚刚抄写完毕还散着墨香的书,神情大概是月末的工资评定和落井下石嘲笑之间哪个更有诱惑力的举棋不定,密探咬了一口糖葫芦,很含蓄的指出:狄大人有点轻微的酒精过敏,顶多能沾几筷子,你让他按盅喝那叫谋害朝廷要员。 你以为陛下在宴宾之时特许狄仁杰不用饮酒是什么原因? ……为了保住她爱卿的人身安全。 一筷子恍,两筷子倒,三筷子就直接不省人事。 他甚至不忍心告诉对方,在得知李白走了之后,狄仁杰那一瞬间如释重负的神色。 人艰不拆。 他真是个好人。 还是那句话,距离产生美,真的。 此时是某个剑仙离开长安去西边浪的第一个月,大批的虐文开始产出,一些之前开放式结局的短篇新增的番外也暗含着相忘江湖的微妙。 ……蹭的一手好热度。 而在剑仙离开的第二年,长安城来了一位方士。 这位方士首先他很帅,其次他很帅,最重要的是他很帅。 众人:…… 哦、豁、 同年李白二入长安。 众人:…… 哦!豁! 但李白在长安逗留了不足两月便再次离去,同时治安官似乎是养成了每七天去一趟牡丹方士那儿……下棋。 众人:…… 更有传言狄大人曾在明世隐那儿连输九局也未曾离开。 众人:哦 豁 …… 牡丹方士指尖轻叩着棋盘,看着对方举棋终是认输后,意义不明的低笑了一声。 “大人这是输给了我的第九局。” 对方抬眼:“愿赌服输,你想怎样?” 那双能占卜苍穹星辰的手缓慢拂过桌沿,两人相靠间呼吸可闻,方式凝视着那双沉木色的眼眸,异瞳深不见底。将天地变化了然于掌间的方士唇角笑意诡邪幽魅:“那请大人回答我,你透过我的眼睛,在看着谁?” …… 时间线发展到现在,某个尧天的首领看着自己手下的兔子少女…… 明世隐:…… 身怀巨大秘密的牡丹方士完全没想到长安城的文化会是如此的多样、长安城子民的想象力会如此丰富。 比如,他怎么也不理解。 一个银发异瞳的人是怎么成为褐发青眸人的替身。 长得都不像好么!!! 明世隐扶额,这时听奕星进来说狄仁杰来访。 明世隐:…… 真不会要输够九局才能结束吧? 明世隐看着狄仁杰入座,伸手想给对方倒茶,伸手时脑内便浮现了‘那双能占卜苍穹星辰的手’、‘将天地变化了然于掌间’…… 明世隐:…… 他很着痕迹的收回了手:“请大人自行方便。” 甚至脸上没能那习惯性用于虚与委蛇的假笑,甚至一挑嘴角就会浮现诸如‘唇角上扬满是诡邪幽魅的笑意’这种词句。 诡邪幽魅…… 而这种状态显然让本就对他的来意满是怀疑的狄仁杰引起更大的猜疑。 而面对着对方探究的眼神,明世隐下意识问:“你在透过我的眼睛看着谁?” 狄仁杰:……? 明世隐:…… 果然凝视深渊久了自己就会变成深渊。 近期的长安百姓心情很彷徨。 李白回来了。 那个男人回来了。 而且还带着一个。 众人:…… 我的cp彷徨在一个寂寥的雨巷, 默默地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甚至在BE的边缘大鹏展翅。 有一小部分人甚至有种自家治安官在长安独守寒窑十八载等回来了个娶了代战公主的薛平贵一样。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JPG 更多的人也在期待这俩两年后历史性的会晤。 但这也注定短期内没有结果。 雍下的使团来访,研讨律法制定,狄仁杰身为重员宰辅,作为当年律法制定兼推行者,早在半周前就被调入了皇宫。 ……和明世隐一起。 长安的百姓陷入了旷世绝伦的沉思。 对,接见外来使团是大事,需要镇场子的。 正面刚的需要我们刚正不阿的治安官大人。 侧面搞玄学阴阳怪气一下这种事就很适牡丹方士。 所以宣召牡丹方士和治安官都是正常的。 很正常。 正常。 ……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很难过。 一位画师这么说。 我的心里在下雨,就像一千二百年后依萍去向自己爹借钱那天那么大。 那段日子,磕cp的人都被新更新的文捅了一刀又一刀。 长安城内繁华依旧,在暗官配和拉郎彼此撕的心照不宣,哭的歇斯底里,但整齐的在一件事上保持着统一副态度—— 绝对不会舞到正主面前。 ……但东方曜不是长安人。 这位完成了归墟梦境测试,追星追了十几年终于得到正主认可的史诗级迷弟还在沉迷收集偶像的各种周边。 包括但不限于手办诗集画册……和同人文。 曜: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全都要.JPG 他不仅能和正主近距离接触,甚至会用夫子让他在千百稷下同级下背检讨的声音大声把本子读出来。 抑扬顿挫的那种。 唯一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他背的检讨可能还没这个读的顺。 …… 妖是没有心的。 祂们不通情爱,不知伦理,不晓哀喜。 狐也一样,哪怕是有着再惑人的面貌,也依旧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喜欢。 或者,又像络妇一般,用细密的丝馋紧了猎物的身子,将其困死在身边也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狐狸的指甲还未收回去,施力间让对方皮肤破了极浅的一层,浸出了一点血痕。祂却恍如不觉,神色痴迷间又夹杂着些许孩童般天真稚嫩的神情,垂首嗅着对方颈间独有的冷清气息。 柔软的狐耳轻轻搔刮过对方脸颊时不安的动了动,唇齿开合间露出一点极鄢的舌。 和尖锐的齿。 妖的齿抵在了人的颈侧,似乎呼吸间都能嗅到人类脖侧下血液温热香甜的气息。 他衔住了对方一小块皮肤吮吸轻咬,两分力恰好带来点锐刺的疼,让身下的人唇角溢出含糊不清的抗拒低吟。 暧昧的浅绯色如落花般烙在人类的颈间胸口,长久未曾见光的皮肤晕出脆弱又精致的苍白。 狐低声叫着对方的名讳,在进入时摩挲这对方的脸颊,亲吻着对方轻颤的眼睫,聆听着仅有此时对方才微微加快紊乱的心跳与脉搏。 祂没有心,那么心也不会是什么必须之物。 无心的妖从不会表达爱欲,却餍足般叹息着:“你终于是独属我的了……” ——《有狐绥绥》 …… 李白:…… 他言简意赅:“停。” 曜从善如流的闭嘴,顿了顿又翻了两页,噼里啪啦开始了新的一轮输出:“偶像我也感觉这个写的不好,您怎么能是狐狸呢?您那出尘绝世的剑法、那千古难出的才情、那什么什么的什么,怎么看都应该是栖梧之凰,也只有凰鸟才能配得上您啊!” 李白:…… 这位迷弟你的关注点歪的不正常。 而且什么叫‘那什么什么的什么’? 三入长安的青莲剑侠顺着窗口无意识往大明宫的方向瞟了一眼,入目的却是一幢新立的塔楼。 你看,他才走了两年,许多事就变了。 能近距离舔颜的东方曜同学早把和稷下的小伙伴在长安接头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人生乐趣成了收集齐偶像的全部手办周边……以及同人本。 甚至有着纯情少男人设的东方曜小朋友还会被里面虐恋情深又荡气回肠的故事虐的嘤击长空。 并且,他诡异的、有着‘好东西要和偶像一起分享’的执念。 ……哪怕那些是当事人的情感野史。 白哥,承受了太多样化粉丝构成带给他的别样压力。 “你看这些,小心回稷下夫子罚你。” 曜把胸口咂的哐哐响,骄傲异常:“我早在今年四月便成年了。” 他兴致勃勃证明自己博览群书:“我在稷下看F4师兄们,他们被写的类型比这野多了。” “四个人,26种。元歌师兄和自己的傀儡还有的那种。” 李白:…… 他突然很想写一些世间愁苦的诗。 李白能感觉到自己不对,这次的委托让他再次回到长安,但他想见又怕见的人却从未出现过。 他之前还想过很多可能,他们会在哪相遇,他要说什么,对方又会说什么。 毕竟他们之前能遇到的地方太多了,与其说巧合,倒不如更像是命中注定似的微妙。 他喜爱的酒家旁就是那人惯吃的铺子, 他在乐坊作赋听曲时往外无意一瞥也能见到那人休沐回府时的模样。 哪怕是宵禁时在瓦片房梁上衔草无趣是都能撞上那人清理长安城之下的暗私。 …… 能巧到拿了女帝特赦的青莲剑仙都能在治安官面前刷个脸熟,连之后再遇都没了最初针锋相对的火药味。 直到…… 而现在,这种巧合再也未曾遇到过。 他怕会见到他,却从真正未见过他。 这种怪异复杂的情绪在李白心中逐渐发酵,满是从未有过的酸涩委屈,又夹杂着些他从未有过的烦闷。 离开这儿,是最好的方法。 他可以去游历四方,去找好友喜爱的瓣鳞花,去赏险山奇水,河洛乃至三分之地或许又能多几个有关青莲剑仙的传说。 但事实是,他又受夫子所托,重新回到了这。 于是那种让他莫名焦躁的情绪愈演愈烈。 而一切在曜又给偶像‘分享’了一本且雷且苏的主要剧情为‘你爱我我爱他我、你不理解我我们理念相悖、你们不能违背世俗伦理、我爱而不得怒而囚禁黑化’的类型,集失忆坠崖小黑屋NTR为一体的大成之作后……情绪管理微微失控。 “这个人物角色崩坏严重好么?”李白几乎是忍无可忍的将曜手里的书扣到了桌面:“别这种表情看着我,我当然知道这个词。是,我也看过,看的不一定比你少。” “但你们没有一个写的是对的。” “我跟他不可能在一起,不是因为我们不懂对方而是因为太懂彼此了你知道吗?” “他是一个需要什么就会去拿去要的人,他当初能逆天下大忌拥女人为帝,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什么立场、伦理、背后影响,他不在乎。” “他对想要的任何事物都有着周密的计划,最后肯定会到手,如果他没有,只说明一件事。” “他不在乎,他无所谓,他不喜欢。” 李白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他、不、喜、欢。” 没那么多理由原因, 他不喜欢我, 仅此而已。 东方曜目瞪狗呆。 茶楼里所有的人目瞪狗呆。 半晌后所有人齐齐爆了一句长安粗口。 mama我磕到真的了。 爸爸我磕的在我不知道开始的时候就已经BE了。 而曜眨了眨眼,说,“偶像,你人物角色崩了。” 李白:…… 这一天,所有人想起了长安某个治安官身边还有个密探。 半个时辰后正在街巷买糖葫芦的李元芳被自己的三四个小弟当场抓获。 “哈?” 治安官的小尾巴很惊讶:“他们终于把窗户纸捅破了?” 所有人都很安详。 也有人安详之后倔强的爬了起来,茫然问:你不是说他们没可能? 李元芳同样茫然:我说的不是狄大人酒精过敏吗? …… 之前在第一章的时候就说过,长安城此时初具百姓和朝堂进行民官交流的体系,这次按理说交流重点应该是雍下与河洛建交问题。事实上确实也是,但结束后一盏茶的自由提问时间就很……说不好了。 所有人都摩拳擦掌,但这个一直等到半月后治安官才和雍下使臣商榷完毕,出宫路上狄仁杰揉了揉眉心,神色少有的疲惫。 明世隐说:“你这几天每日最多睡了两三个时辰,你需要休息。” 狄仁杰摆手:“后续还未处理得当。” 偶尔还与外界有着信息来往的明世隐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会想休息的。” 然后两人就被围了起来,在进行一番相当官方的消息公布后,狄仁杰总结:“……所以与雍下建交,是双方共同的意愿和互利的局面。” “最后,还有什么问题吗?”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 “大人请问你和剑仙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人你知道李白曾经暗慕于您吗?” “大人您知道这次李白入长安的原因吗?” “大人,您二人的立场不同是否会成为情感路上的阻碍?” …… 狄仁杰:…… 他一瞬间甚至以为是自己睡眠不足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他看向明世隐,缓缓点头:“我确实需要休息。”顿了顿补充:“很长的时间休息。” 于是,长安百姓看着治安官冷酷无情的离开,徒留牡丹方士一个人面对凶残的求知者们。 明世隐清了清嗓子,脸上依旧是虚伪的无懈可击的假笑。他没有确切回答任何人的问题,但是他说,“不管怎样,我认识的狄大人,都不会因两人立场不同而改变心意,也不会借此利用对方。没错,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所有人沉默。 让一个谋臣承认会放弃利益,而给情感让步,这比任何告白方式都来的刻骨铭心。 于是,各种甜甜的小宠文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里面情感纠纷变的无足轻重,他们心中只有着彼此,偶尔争吵拌嘴,又扶持而上一切不再言语。 所有人都很满意。 包括明世隐。 牡丹方士很欣慰的看着自己终于被踢出了这错综复杂的三角关系,并且成功退居二位成了治安官的同僚闺蜜之一类的角色。 两个人的电影,本来就不应该有他的名字。 至于当事人…… 狄仁杰似乎真的履行了自己需要休息的诺言,24小时的黄金辟谣时间被他浪费的干干净净,等醒的时候新出的本子恨不得二胎都有了。 狄仁杰:…… 地铁,老人,手机.JPG 他到底守护了些什么玩意。 “元芳,月末的工资评定……” 大耳朵密探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嚎,泪眼汪汪的表示是大人你让我找的,当初这些本子稍具雏形的时候您知道也没阻止…… 而李白这边东方曜则是认真告了别,稷下时小队长完成全部试炼拿到毕业证明后才知道,他的小队成员随着蒙犽去了雍下历练,而这次随着蒙恬代表雍下使臣一同到了长安。 请帮忙东方曜带到长安和他的朋友汇合。 这是他在稷下游历是夫子对他的请求,年迈聪慧的智者捻着胡子说:“不然我真的害怕这小子把自己弄丢在这片大陆。” 天不生夫子,则万古如长夜。 多少是他尊敬的人,李白倒也不想拂了对方面子。 “啊?一毕业学校就翻修是什么魔道诅咒吗?是吗是吗是吗?”东方曜问蒙犽:“你爹这消息准不准?” “废话!”有着黑白发色的少年一如既往的暴躁:“我老子的消息不准拿什么打仗,说是大唐也随雍下捐助了一部分……” 这时东方曜听到了一声冷笑。 他问:“这是不是就是那种……两分讥笑三分漫不经心四分薄凉和一分不知道是啥的那种冷笑?” 星之队众人:…… 西施戳他脑袋:“两个月不见你是不是把脑子吃坏了?班叔给他开个瓢!” 有着机械臂的帅大叔呵呵一笑不予置评。 只有孙膑腼腆着小声开口:“你偶像好像……不见了。” 曜眨了眨眼,压低声音:“我偶像应该追求爱情去了。” 他夸赞:“事业和爱情兼顾!不愧是他!” ……怎么说呢,身为粉丝居然不是毒唯真的太可贵了。 …… 狄仁杰往后退了两步,神色很冷静。 李白冷笑:“狄大人好算计。” 狄仁杰颔首:“承让。” 李白:…… ——狄仁杰是一个需要什么就会去拿、去要的人 他对想要的任何事物都有着周密的计划,最后肯定会到手。 什么计划? 比如, ——蒙恬收到大唐遣使回信时,里面写了来访事宜安排,但在信的末尾似是随口提了一句:我朝同善制火药,贵公子似乎对其颇有喜爱。 同时在雍下暂游的西施‘偶遇’到了大唐的遣使,少女对这个以繁华昌盛的都城有了更大的兴趣。 孙膑听闻大唐是有着核心能源建立的都朝,对能源核心能引起时空变化的传闻早有耳闻,他头一次提出想去看看能不能依靠时空的力量重新找回消失在时间洪流中的挚友。 蒙犽对孙膑的要求向来没法拒绝。 于是四个人——算上被从制造室拽出来的鲁班大师——星之队全体队员到了蒙犽父亲、蒙恬的房间里并不和谐地讨论了许久。 这就造成蒙恬不得不去请示陛下看法,嬴政倒是并不在意,允许蒙恬带着他们去访。 白发的君王说:河洛素来和平安稳,路上想必不会出什么意外。 而第二封询问的回信,也得到了肯定的回复:稷下本就与大唐相交甚好,学生来访定会妥善安排。 比如, ——同时,东方曜突破了归墟梦境演练,就被夫子告知自家队员跟着蒙犽一起去了雍下老家。 曜:??? 他这个队长做的好孤独。 夫子还说:而且他们随着遣唐的队伍一同去游访了长安。 曜:…… 他甚至不想说话。 李白原本只是听闻归墟梦境,对所谓的试炼也没什么兴趣,他与夫子见过几面,算得上点头之交。 在想离开时便被委托了这件事。 夫子说:东方曜心性未定,若独自去河洛怕有险难,还请剑仙顺路帮忙照看。 …… “这种事虽不理解过往,但老夫隐隐有种在帮着对方算计别人的感觉。”夫子捻着自己的白胡子,“我本想义正言辞的拒绝的。” 他拿出了有着大唐国印的一封书信,“可他捐的实在是太多了。” 庄周:…… 贤者微笑并表示自己去睡了。 比如, ——东方曜初到长安时便准备与李白辞行,去宫内找自己的队友。 ……但他路上‘恰好’撞到了一个过路的小贩。 小贩卖的是书,曜帮忙收拾时翻开了一页…… 于是曜搁浅了计划,一边决定好东西和偶像分享,一边开启了周边收集模式。 比如, ——依旧是某个愿意透露姓名但根本没人在意的官员表示,这些杂文都是没有版号的,处于灰色地带,原则上可封可放。而他战战兢兢拿着一个还比较‘克制’的样本问其中一个当事人时,对方扫了一眼且表示并不在意。 这个官员当场掉皮并表示我也磕大人你不介意真的是太好了。 某当事人:…… 你看,全员内鬼。 什么是周密的计划? 比起巧合更像是命中注定一般,让那个不辞而别的剑仙再回到这。 然后,当面问清一些事。 他在乎,他有所谓,他…… 这事当然瞒不住,不过狄仁杰倒也没想到李白能这么快便反应过来。 尤其是会在他劳顿半月,精神极差的时候登门而问。 而李白无意识舔了下唇,把视线从对方脸上移开,侧手拿起了进来时轻车熟路掷在桌面的剑,作势要走:“谢大人煞费苦心,恕李某不奉陪。” 但剑鞘被阻了一下,李白动作一顿,回头看见一只压在了自己的剑穗上。 狄仁杰单手撑着下颚,低垂着眼,另一只手摁在了桌面。 两指压着赤红的剑穗,修长的手指节分明,剑穗鲜艳的色泽衬的手隐隐有几分苍白。 狄仁杰慢悠悠道:“那也得请剑仙大人给个明示。” 那只苍白的手缠在剑穗上随意绕了两圈,继而往下一拽—— 未来的及松手的李白连剑带人往下一个踉跄。 这下挨的就太近了。 近到能看到对方纤长的眼睫,连着那双暗金色的眸都尽收眼底。 这人…… 李白突兀的想, 怎么能仗着他长得好看就这么对自己? 偏偏狄仁杰这时松了手,继续说:“剑仙大人突然不辞而别,狄某以为照顾不周,总得向剑仙大人讨个说法。” 狄仁杰狐疑地看着李白,问:“我那日酒后轻薄你了?” 李白:…… 他莫名一僵。 狄仁杰继续凑近:“……真的?” 他以为自己干不出来这种事。 …… 李元芳有一件事说的不对。 狄仁杰对酒精不过敏,但酒量确实差的可怜。 而且酒后所做的一切事,第二日清醒后总是忘的干净。 而朝堂之上宴请繁多,少不了推杯换盏。拒绝的最好借口便是身体有恙,喝不得酒水。 但总有例外。 就像狄仁杰一直认为没人能打乱他的计划,扰乱他的心神,改变他行事方法。 但总有例外。 而那些例外又无一差异,都源自一个叫李太白的人。 “算了,是不是都给个痛快。”狄仁杰说,他打了个哈欠,眼下还有着极浅的黛色:“你说还是我说?” 李白暂时没能理解:“说什么?” “我喜欢你。你呢?” 真正的战士A了上去。 而剑仙被治安官的直球当场打蒙。 控制加减防作用下, 同人作品里孤高尊贵的凤凰呆的宛如一只白斩鸡。 半晌,直到狄仁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李白下意识握住了对方的手,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向来能吐出精妙诗词的人现在却连说的话都是磕磕巴巴的:“你…你……你未饮酒吧?” “嗯?”狄仁杰也没抽回手,“我哪怕醉了说的也是真……” “我受不住。” 狄仁杰一愣,听对方惨笑了下继续道:“你醒了就忘了,再来一次我真的受不住。” ……狄仁杰大概知道上次醉酒后自己做了什么了。 他戳了戳李白:“那剑仙大人怎么不明说?” 谁敢。 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件事曾发生过。 甚至他都会怀疑这件事到底是真,还是他那日一同醉后做的荒唐一梦。 如果是假的, 那就什么都不剩了。 …… 苏烈是长城边缘的壁垒,他也好酒,而且酒量很好。 偶尔听到有新入伍的兵想念长安,他也会说上两句。 我在长安有个朋友,他诗写的很好,酒量却不怎么样。 然后头顶上浇下一股酒,尽数倒进了苏烈手边的瓣鳞花中,依垒而围的将士们听到上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谁酒量不好。” 白衣的侠客倚在陡峭的哨顶,起身时如履平地,跳下落地时又毫无声息,看向苏烈身边的兵将:“大家好,我就是他那个朋友。” 晚上苏烈值夜,李白便坐在一旁陪着他,苏烈看的是长安的方向,却发现自己的朋友也是。 “你不是刚出长安?” “是啊。”侠客抱剑而倚,剑穗随风飘荡,他苦笑了下:“你看,我刚走不足几日,便思念长安了。” “那定是长安有你喜欢的姑娘了。” “没有。”李白说,“长安有什么好的,我认识一个人,他一天到晚板着个脸,也不会笑笑,天天好像别人欠他银子一样……” “什么人啊,一点都不好。”李白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什么都想管,护着长安城内每一个人,但根本不顾自己身体,有什么好的。” 青莲剑仙又开始胡言乱语,“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居然不喜欢我。” “我这么好的一个人,他居然不喜欢我!” 苏烈默默看着开始往撒酒疯方向发展的挚友,晃了晃对方的酒葫芦,只听到了伶仃可怜的水声。 ……酒量确实真的不怎么样。 这时的李白大概是真醉了,苏烈居然从他脸上看出了一点委屈的神色,说的话也全变了风向:“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但不喜欢我……” 第二日李白临走时,苏烈问:“你什么时候回长安?” “等我能放下,或者有个回去的借口吧。”李白摊手,“我做不到了。” 人总是贪心的,在曾更进一步后,退回原位是心有不甘的。 他做不到继续把对方当朋友一样的相处关系。 一同时他总会无意识看向对方的唇,想着那日亲吻上时的柔软触感。 他看着对方批阅卷宗时伸出的手,想起那日曾把这双手扣在了石桌上十指相扣。 他做了一个只有他记得的荒唐一梦,还固执的醒不过来。 两年都未曾醒来。 那日他在稷下,听着夫子的委托。 他可以找出数十种方法推脱,或找他人相送或并不顺路。 但他想回去,他从未放下过,他需要一个回去的借口。 而现在,借口被送上了门。 ……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梦和现实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