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母子重逢同居
书迷正在阅读:女总裁和她的黄鹂鸟、难为(重口高NPH)、调教亲jiejie成为胯下玩物、觊觎(高干NPH)、GB 上下通吃(1v2)(双杏)、摘掉月亮[女A男O]、神明的游戏、沉沦、被男人捡回家之后、槲寄生(公媳 H)
我再次見到齊華時,是他二十歲生日那天。 相隔二十年,我依稀記得當年他出生那忙亂的一天,只是沒想過今生能見到他。 那時,我還是個十六歲的徬徨少女,齊華的父親,卻是個已近四十歲的大學教授,我跟父母吵架,翹家北上時無意間認識了他,依附他,然後在一個暴雨的夜晚擦槍走火,事後,我沒有後悔,他卻羞愧得抬不起頭。 齊華的父親是個正人君子,他從沒想過人生中會與未成年少女發生性關係,對他而言,是玷汙了我,那一夜之後,他沒再碰過我,沒想到我卻懷孕了。 「愛美,我會負責養育這個孩子,但妳還這麼年輕,有無可限量的未來,我不認為妳嫁給我是個好選擇。」 他語重心長的告訴我,等孩子生完後,就回到自己的原生家庭,然後復學,至少把高中唸完,然後再慢慢想自己往後的出路,若是成年後還想嫁給他,再跟他聯絡。 我那時什麼也不懂,卻十分信賴他,他像座燈塔,在我迷失時收留我,指引我,開導我,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對後來的我產生很大的影響,他幫助了一個懵懂的少女,讓她不至於步入歧途。 我接受了他的建議,在誕下寶寶後,連一眼也沒看,做完月子,就回到南部鄉下家,父母喜極而泣,我照齊華的父親教的,隱瞞了一切,編織了很容易讓人相信的謊言,父母毫無保留的接受了。 之後,我果然被生活中許多接踵而至的問題和新鮮事物轉移了注意力,漸漸淡忘了齊華與他的父親,當然,不是真正的忘記,只是很少想起,也不曾再去找過他們。 律師通知我齊華父親過世消息時,我還有點茫然,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讓我掉入了時光隧道。 「齊先生的遺囑,是希望劉小姐您能與齊華相認,至於後續的事宜,因為雙方都已經成年,可以再作討論。」 律師說,齊華父親是因為心臟病發而離世,他的家族人丁單薄,齊華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長輩,所以才希望我與齊華相認。 我馬上就同意了,倒不是因為他是我兒子──這孩子從出生起我就沒見過他,並無什麼親情──但我想起當年齊華父親對我的照顧之恩,如今我照顧他的孩子,是應該的。 「你長得跟你父親很像,但沒他那麼帥。」 見到齊華的第一眼,我便想起他那位讓人信賴而敬重的父親,他長得跟他父親一樣英俊,我為了能拉近距離,故意用開玩笑的語氣對他說。 「妳就是劉愛美女士嗎?」 齊華沒有笑,只是跟我確認身份,然後表明要與我同住。 我有點詫異,雖說依情論理,我是他生母,可是卻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他好像我遺失在上輩子的記憶,我喜歡獨身生活,一直秉持不婚不生的原則,我願意盡力照顧他,但突然要與一個大男孩同居,實在毫無心理準備。 「如果妳的住處太小,可以搬過來,我爸把房子留給我了。」他說。 「我能先去府上看看格局嗎?」我猶豫一陣後問。 高中畢業後,我換過很多工作,最後在無意間成為作家,這是一個極度需要個人空間的職業,而我的作息相當不正常,所以很難跟別人共同生活。 「那妳現在跟我去吧,我有開我爸的車來。」 那時我們約在咖啡廳,律師也在場,見我們談得還算順利,就表示要先離開,我跟齊華回到他家,那是個兩房一廳一衛一廚的公寓,當然比我自租的套房要寬敞許多,可是共用空間不可能互不打擾,我覺得還是分開住比較好。 齊華聽到我這麼說,垂著頭不說話,我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拒絕得太直接,打算開口告訴他,歡迎他偶爾來我那邊小住。 「我從小到大,都跟爸一起生活,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了。」 齊華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但冷靜中有種酸楚的孤獨,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母子連心,一瞬間馬上心軟了。 「好吧,那.......我過來住三個月試試看,如果不適應的話,我還是自己住。」 「我載妳回去。」他點點頭。 那天齊華送我回家,也到我的套房上來打量一番,我原本不想讓他進來沒收拾過的房間,後來想想他反正還是個孩子,又不是我要約會的男人,也不需要維持什麼淑女形象,就讓他進來了。 「妳東西還不少,我明天連絡搬家公司過來吧,讓他們打包比較專業。」 我對於他的獨斷專行有點錯愕,正想抗議,忽然又聽到他落寞地說了句: 「平常這個時間,爸都會打電話過來,問我下課了沒,要是時間剛好,他就會開車來接我去吃飯。」 於是我只好乖乖閉上嘴,只用了一天,就把住了五年的套房搬光,而事後的清潔打掃,齊華也都安排了清潔公司處理,他還跟我要了房東的電話,把退租事宜迅速解決。 「你的辦事效率真高。」 我算是被迫離開原本的生活,一時間情緒也轉換不過來,只好苦笑。 「單親的孩子,通常都比較早熟。」他答。 齊華總是一句話,就能堵得我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