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除此外,臣别无所求。(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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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你认真的啊?” “为什么不认真?” 她弯了眉眼:“就算休假你也不可能完全把工作丢手吧,带孩子很熬人的。” “我这里总有人帮着我,”他低头,细细擦拭着她的眼皮,“而且……” “嗯?” “小珍珠总要有个父亲可以叫……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事?” 她一时没搭话,睫毛起伏了两次。 他也不追问,再擦拭了两遍,确认卸妆巾上没有残留的东西了,用温热的毛巾轻轻覆了上去。 她发出一声极轻极缓的叹息。 他问:“没主意?” “想要主意肯定不会缺,”她笑,神情里有抹不去的倦怠,“但总归都要粉饰,要遮掩,要哄着孩子……挺累的。” 这话沈平莛就不好接了,他将洗面奶在手心揉开,一点点涂在她脸上,最后用清水洗掉。 “我脑子好乱,”她低眉,任由他擦干脸上的水,又将保湿的水乳涂上来,“觉得对孩子有愧,又觉得自己是在标榜什么自我牺牲——好像逻辑有点跳跃,我说清楚了吗?” 他把她搂起来,支撑着她往外走:“嗯,我明白。” “我应该是不后悔的,我后悔会让大家都难堪吧,所以我其实也没理由对孩子愧疚什么,但的确还是觉得愧疚……”她喃喃,“她的童年必定要在谎言中困扰,甚至与她无关,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孩子,我、唔……” 他深深地吻了上来。 牙膏的薄荷味道,淡淡的酒气,护肤品的幽香,还有她的甜蜜。 她软软地陷在枕头里,连迎合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抬手攀着他的脖子,却更像是不肯离去的邀请。唇齿,呼吸,鼻尖相抵,睫毛都快绞在一起……许久,他微微喘息着离开,看着她迷离的眼睛:“你跟他结婚吧。” “……嗯、嗯?”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 “聂郁,”他恍惚发觉自己是第一次念出这个名字,“你跟他结婚,他的父母还能帮你带一带孩子。” 结婚,孩子。 她理清逻辑后整个人克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凑上去轻轻啃了他一下:“沈平莛,你是不是也想标榜什么自我牺牲,为了孩子都愿意让我跟别人结婚了。”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没有撤开,眷恋地吻了吻她的唇:“做父母本身就是一种牺牲。” “但我不要牺牲我自己,”她低声道,“沈平莛,我不想成为谁的妻子。” “嗯,所以我一直很遗憾。” “不许遗憾,除了一本结婚证我也没欠你什么吧?” “嗯,所以我也一直很知足。” 她低笑,往下缩了一点,他早便洗漱过了,也干脆脱了家居服,从侧面抱住她。 老男人的手不大规矩,她也由着他从腰间探上来,握住丰满的胸乳,摩擦那一点红樱。鼻间温香,手底软玉,虽然知道她喝成这样自己不免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却实在有些按捺不住躁动,俯脸埋进了她的衣领里。 “啊、痒……”她忍不住笑,下意识推他,“你呼吸好烫……” 他按住她的小臂,抬起头来:“哪里痒?” “你说呢?” “嗯?”他把手探下去,掌根揉上她的阴蒂,“这里痒不痒?” 她被揉得轻叫一声,整个人都轻轻拱了一下:“啊、你、你不许说这种话,好羞耻……” 他低笑一声,翻身压住她:“要不要?” “想,但是犯困,”她眨眨眼,“要是半途睡着了,你会不会很没面子?” 他微微挑了一下眉:“是怀疑我这一点自信都没有?” 她闷笑一声,翻身反客为主压住他:“领导辛苦,还是让年轻人多劳累劳累吧。” 难得酒精助兴的机会,她也是真放开了,坐在他身上夹着他上下起伏,脖子上的汗珠在乳沟里汇集流下,色情得要命。红缨随着动作一起跃动,红唇则随着动作吐出轻呻慢吟,他忍不住抬手握住那一截雪白细瘦的脖子,激动得喉咙都发紧。 “啊、啊,你怎么、不说话?”她喘得厉害,凑上来轻轻咬他的唇,“嗯?啊……我伺候得不好嘛老板?” 老—— 他又好气又好笑,但下身的快感激得他呼吸都不太稳得住:“跟、谁学的?” “能跟谁学?唔、啊,别乱动!”她警告,又笑,“不是这么叫吗?那你教教我。” 他这才明白她在说什么:“还过不去啊?” 她笑,不动了,撑着他的腰腹凑上来:“我就嫉妒嫉妒怎么了?嫉妒也不行?” 他失笑,直接腰上用力把她压到身下,重重地顶了进去:“行,但是要公平。” “啊、啊轻点儿、啊……” 她能嫉妒,那他自然也能嫉妒,甚至说起来他能嫉妒的理由还多得多。 他动作来得狠,刚才又让她骑了挺久,于是没能坚持多久,在她绞紧的甬道里射了出来。她满面潮红,还喘得厉害,眼里全是迷离的满足与快慰:“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嗯?”他笑,缓缓退出来,“就那么爽?都说胡话了。” “你说话能不能矜持点儿?”她发出一声轻笑,抬脚轻轻踹他一下,“每次我都觉得你想让我死在你床上。” “太夸张了。” “你自己知道。” “不知道,”他在她耳垂上轻咬一下,满意地听到她一声惊叫,“不喜欢还是受不了?” “……嗯——” “嗯?” 她若有所思:“是不是选后面一个比较能满足你的自尊心?” “?” 沈平莛轻轻拧她一下,低声笑骂了一句:“真是促狭性子。” 她大笑出声,扑上来亲他:“那也是你惯的!” 陈承平的调任文件下得比想象中还快,第二天宁昭同还没醒呢,一个电话就过来了:“在家吗?” “嗯?”她揉着眼睛往沈平莛怀里钻,“不在家,什么事呀,这么早打电话。” 尾音又娇又软,沈平莛从书里分出一点心神,看了怀里的漂亮女人一眼。 不在家,又在北京,那是在沈家里?还是大清早的时候。 陈承平大概猜到了那边什么情况,顿时不敢造次,语调略微正经了一点:“我今天下午回家行不行?” 下午? 宁昭同一下子坐起来,还不忘很贴心地帮沈平莛掖了一下被子:“什么情况,怎么突然今天就能回来了。” 那边传来一声笑:“我也没想到那么快,下周一就能上班去了。一大早老大派了六个人帮我收拾东西,我看他是恨不得赶紧把我打包嫁出去。” “下周一就上班了啊?” “是啊,赶紧让酥酥给我腾个地儿,否则我回家没地方睡。” “?”她笑骂,“一回来就迫害酥酥?” “我这是以退为进,先打定主意跟猫挤了,你不好意思,好歹也能让我睡个沙发,”陈承平开了个玩笑,听见那边传来很轻的男人笑声,“所以下午能回来吗?有事的话你让太师给我开个门就行。等等,最近聂郁也在家是吧?” “那你等我问问哦,”宁昭同放下手机,看向沈平莛,“陛下,家里还有妾身的事儿吗?” 这丫头说话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沈平莛有点好笑地看她一眼,示意手机拿过来:“陈队长。” 陈承平一下子坐直了:“首长好!” 开车的迟源诧异地看他一眼。 沈平莛缓了声线:“今晚要是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陈承平简直受宠若惊:“有空,肯定有空!” “地点到时候让小宁发给你。家里有人,你直接回去就好,”说到这里,沈平莛顿了一下,“既然晚上要见面,下午就不把小宁老师还给你了。” “那要劳烦您照顾她一会儿了。” 沈平莛笑:“乐意之至。陈队长一路顺风,我先挂了。” “是!” 把手机接过,宁昭同还挺纳闷儿:“怎么突然要一起吃饭。” “反正你也留不下来,一起吃个饭,好歹能多看你两眼。” 她闻言就笑:“那么粘我?” “想粘,但粘不住,”他微微叹气,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心,“把能来的都叫上吧,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们了。” “上回见面好像还是找到觅觅的时候。” 沈平莛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哥哥也在北京吧。” “是,要见见他吗?” “把他叫来吧。” “他可是带家属的啊。” 他笑了一下:“不怕,我也带家属。” 她恃宠而骄,亲他一下:“不行,你是我的家属才对。” “紧张?”傅东君问。 姜疏横做了一个深呼吸:“一点点。” “又不是第一次了。” 姜疏横执着:“第一次他请客吃饭。像接见一样。” “……好吧,我也有一点点,”傅东君点头,“虽然知道他不会拿我们怎样,但这种很快就要一跃成为皇亲国戚的感觉太奇妙了,我紧张一点也是很合理的吧。” 姜疏横强调:“你meimei是皇帝。” 傅东君自我催眠:“我meimei是皇帝。” 聂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又不是第一次见了,为什么还紧张啊。” “你别说话,”傅东君瞪聂郁一眼,“你又不是同性恋。” 姜疏横开麦:“但他觊觎别人老婆。” “?” 聂郁订正:“是别人觊觎我老婆。” 傅东君点头:“你觊觎别人老婆都不紧张,我也不应该紧张。” 聂郁:“?” 喻蓝江欲言又止:“咱们家气氛还真挺独特啊。” 陈承平蹙眉,问聂郁:“怎么把他也带来了,不怕他胡言乱语得罪人啊?” 傅东君听不下去了:“你怎么在家里搞霸凌,大波怎么你了你那么嫌弃人家?” 喻蓝江一下子都要感动了:“老傅,好兄弟啊!” 傅东君继续道:“以后你要从源头上控制他跟我们一起休假的可能性,那我们就不用和同同一起提心吊胆他乱说话了。” “?”喻蓝江大怒,“傅东君你是不是找揍呢!” 聂郁打圆场:“别生气别生气,队长你解释两句。” 陈承平摇了摇头,叹息:“不行,我以后天天待家里,没机会控制了。” “?” “?” “?” 傅东君看透了:“你在炫耀。” 陈承平点头:“我在炫耀。” “……可恶,”聂郁承认自己真的很嫉妒,“我也想调回北京。” 韩非看过来:“家中住不下。” 陈承平附和:“哪儿有你的地儿。” 林织羽竟然很好脾气地帮聂郁说话:“你可以住到我家来。” 大卜的二期装修完成大半年了,甲醛也差不多除完了,前不久还在聊开暖屋party的事。 聂郁都要感动了:“大卜……” “你们都可以住我家,”林织羽诚恳地看着大家,“然后我搬到陛下家里去。” “?” “?” “?” 喻蓝江哧了一声:“你们怎么回事儿,成天脑子里除了争宠就是争宠。” 姜疏横疑惑:“你不是吗?” 傅东君附和:“你不是吗?” 聂郁也同意:“你不是吗?” 陈承平笑出了声。 喻蓝江一脸坦然:“当然不是,我脑子里还有闺女,以后闺女肯定最喜欢我。” 小珍珠天天喊着爸爸往他脖子上爬呢。 “?” 陈碧渠说了第一句话:“争公主的宠一样是争宠。” 林织羽点头:“正是如此。” 喻蓝江还来劲:“那我争两份宠,比你们强。” 陈承平非常自信:“我不用争,她喜欢我。” 韩非淡道:“我不相信。” “?”陈承平哧了一声,“太师,咱俩不用先内部冲突吧?” 韩非疑惑:“内?” 姜疏横疑惑:“内?” 陈承平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俩以后都待家里,当然是内啊。” 傅东君笑喷了:“内个锤子,你跟太师站一起都不是一个画风。” 喻蓝江烦了:“你们好幼稚。” 林织羽跟队形:“你们好幼稚。” “你们好幼稚,”聂郁率先迈步进门,“几位慢聊。” “?” “?” “?” “我靠等等我!” 虽然身份上说起来尴尬了些,但不需要说场面话,沈平莛的心情还算不错,甚至发自内心地问了问各位最近过得怎么样。 嗯……得到的回答就不怎么让人满意了。 沈平莛略略颔首,朝宁昭同道:“你劝劝,他们都太拘束了。” 宁昭同正在逗女儿,头也不抬:“那你跟他们说几个笑话?” “……” 不用麻烦领导了,我们自己知道笑。 沈平莛失笑:“你作为家主,总得理一理事吧?” “好好好,我理一理事,”她抬起头来,“正好,今天让然也带了册子过来,家主在这儿看着,就写个族谱吧。” 韩非从包里拿出秀丽笔和一叠装订好的纸张:“悉数备好,陛下吩咐。” “写了多少了?” 韩非展示给她看:“只写了你和师兄。” “念念和觅觅总能写上去吧?” “念念该写在我的名下,”韩非顿了顿,“然,我该写在哪个位次?” “……” 众人都看过来,宁昭同简直不能理解:“就不能把你们并起来写在第二排吗?” 傅东君无语:“那他们就成你儿子了。” 沈平莛很轻地笑了一声。 宁昭同怒了:“你们是不是成心要搅得我家宅不宁啊?” 林织羽眉眼淡淡:“不过是想试探在你心中的位置罢了。” “……” 陈承平差点笑出声。 大卜,就是说,有时候话也没必要说得那么直白。 最后是沈平莛发话:“太师同你拜过天地鬼神,自该为首,余下的,也不必太过在意。” 本来最尴尬的就是他这么个大领导的族谱位次,他都让步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韩非略略颔首对他示意,而后看向宁昭同:“既如此,玠光有诞育之功,便列第二吧。” 这下喻蓝江有意见了:“什么诞育之功,孩子又不是他生的。” 宁昭同特别赞同:“就是就是,把他踹最后去,家也不回孩子也不管,还好意思上族谱。” 傅东君忍笑,都有点同情韩璟了。 商量着把族谱写完,傅东君抱着册子看着那列“兄 傅氏东君 妻 姜氏疏横”一边拍照一边乐得见牙不见眼,陈承平简直没眼看:“能不能收敛点儿?丢人现眼。” 姜疏横轻笑,倒还帮老婆找补了一句:“让他开心一会儿吧。” 傅东君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宁昭同吐槽了一句,然后跟几人聊起太师马上要在北大读博的事。 沈总列席,听得津津有味。 喻蓝江先收假,而后是聂郁加上傅东君两夫夫,于是家里骤然冷清下来。 一下子只需要做四个人的饭了,陈承平还怪不适应的。好在林织羽体会过新家的快乐后很快就搬回来了,陈承平是好客的性子,每天投喂两个大美人也是乐在其中。 “四个!”宁昭同抱着闺女一脸不满,“我不美还是闺女不美?” 陈承平立马认错:“四个大美人,就我丑!” 韩非笑,接过女儿:“小珍珠生得很好看。” 林织羽也神情温和:“像陛下。” 像她倒是说不上,不过小丫头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小小年纪眉毛和睫毛都挺浓密了,鼻梁也生得挺拔,眼睛又大又亮,还爱笑,谁看了都疼得不行。 就是真看不出爹是谁。 不过那也不重要。 进了十月,韩璟上一部戏杀青,最近的工作计划是要等着录一个综艺,所以难得能有稍微闲适些的日子。韩非是肯定要住家里的,读博也不常去学校,所以最后搬出去给韩璟腾位置的是林织羽。 林织羽倒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他现在是真的很忙。 嗯,算得那么灵,长得还这么好看,有的是有钱人愿意捧,不然房子和玉矿是从哪儿来的。 “要保护好自己哦,织羽,”陛下申申嘱咐,“要是谁对你动手动脚,一定要跟家里人说,让你陈哥带人揍他。有人如果以势逼你就更不用怕了,咱们不欺负人不代表要被人欺负,还有老男人撑腰呢啊……” 林织羽认真点头,然后纠正:“我比陈队长年长。” 陈承平乐了:“行,那我管你叫哥。” 宁昭同瞪陈承平:“你好意思吗?”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陈承平笑眯眯的,“能跟大卜攀上关系,叫叔我都没问题。” “?” 韩璟抱着孩子回头,笑得特别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