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列腺根治切除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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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邪回到烂尾楼的第一件事,就是取出那块因血液干涸硬邦邦的布料,用手术剪剪碎扔进垃圾袋里。 然后坐到莫慈送她的破旧木桌前,拉开抽屉,盯着整齐叠好安放在其中的血衣发呆。 这是自己那天穿去天漠的白衬衫,留有被翟昇绑住时绳子的磨痕和从他身上喷溅出的鲜血,如今已成深紫黑色,背后漏了一个大洞,正是被自己剪去的那一块。 唯独看不见闻不见面具女人的痕迹。 想知道她是谁。 自己的衣服,是天漠整栋烂尾楼里,她唯一没有谨慎清理过的地方。 而布料上留有指纹。 上午,她带着难以启齿的私欲走进警局,想着如果对方留有偷窃或寻衅滋事的案底——杀人惯犯在第一次杀人前往往会先犯些小罪——她也许能找出她的名字。 看见掉落在地的卷宗,朱邪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荒唐。 她低估了她的能力。 在杀人犯的名录里,面具人也不是什么寻常普通的角色。 那庖丁解牛的手法,避开所有骨骼,稳、准、狠地切开韧带,沿着肌rou纹理撕裂人体的技巧,她不会认错的。 朱邪从桌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用手术刀在纸面上失神地划着。 亲爱的杀人惯犯早已在警局留下特大重案的案底,而她绝对不能成为提供线索的证人。 身负重案而逍遥法外的日子,她过了多久呢? 已经有警察开始追查她犯下的谋杀案了。 她能保证继续逃下去,永远活在看不见的黑暗世界里,不被抓住判死吗? 上一次的会面,会不会是今生的最后一次呢。 黄昏在朱邪放空的眼瞳里渐渐熄灭,她对着漏风的窗子坐到凌晨,玻璃镜片前闪过初见起的每一幕画面。 自己不是在逃跑,就是在逃跑。 想到烂尾楼里自称是对方共犯的那个谎,朱邪第一次觉得自己会成为面瘫是因为脸皮太厚。 戴面具的女人是不是也觉得啼笑皆非? 真希望下次相遇时,能作为势均力敌的对手或者帮手,而不是一个不知如何面对杀人犯的普通人。 可是,这一切假设,都建立在能再次见到她的前提下。 那个随便出现又随便消失,警方都无法掌握行踪的独行侠,真的能被她捕获么? 心底忽然烧起一阵痒,起先只有零星火苗,紧接着便燎过绒毛,升起火焰,飞灰从胸口一路涌向喉头。 如鲠在喉。 朱邪低头,发涩的眼睛看见桌上被手术刀划烂的纸巾,不知何时已由她亲手复现出了只有惊鸿一瞥的凶杀现场。 苍白的纸巾画不出那纯粹的杀意,泼天的血浆,淋漓的恶行。 为了熄灭让她浑身沸腾的那团火,朱邪一把抓起纸巾,团成团塞进口中。 咀嚼,吞咽。 开始流淌的津液和体液,终于让她稍稍冷静下来,沉醉进自我麻痹的狂欢。 踏上楼梯平台的瞬间,白幽隔着家门捕捉到了异常的喘息。 独属于猎人的脚踝立刻收紧,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推开门躲入了衣柜旁的阴影。 这个她和jiejie的临时爱巢,有着类似开间的结构,站在既是客厅也是卧房的空间,基本能把家里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唯有窗台向外凸出,又朝两侧延伸,形成了一个只向自然袒露隐私的小空间,朱邪把那里征用做书房。 桌椅刻意摆放在客厅视角的盲区,只能看见椅背和半截椅面。 足够私密,也足够安静,足以避开自己这个缠人的讨厌鬼,说:“别在我读书的时间打扰我。” 可是,瞧瞧她亲爱的jiejie在读书的地方干什么呢? 她靠着椅背,仰面朝天,后脑勺搭在圈住椅背顶部的靠枕上,黑色长发倾泻而下,像挂在椅背后被风吹动的瀑布,正随着整个身体的动作轻轻颤抖着。 每一次颤抖都刺激着白幽的神经。 她能猜到她细软的发根何时开始变得潮湿。 她们和她身体的其她部分一起,渐渐涌起脉搏式的潮水。 她看不见她的脸,她的脸被一整块黑布盖着,凝目细看一眼,就知道那并非黑衣,而是原本白色染血后变质的衬衫。 看不见她的脸也能猜到那张脸上的表情,她见过她闭着眼骑在男明星脖颈上的样子。 那张因为情欲泛红的脸颊一次也不会展现在她眼前。 除非隔着屏幕。 离开屏幕jiejie潮红的皮肤会与哪张色卡吻合? 白幽不知道。 天生鲜红的嘴唇在以怎样温柔的力度摩挲棉质的布料? 白幽不知道。 黑布下微微隆起的是细框眼镜的轮廓,现在戴在她脸上的是塑料质感还是金属质感的一副? 镜片会因她急促到缺氧的呼吸起雾吗? 白幽不知道。 白幽只知道,那黑色布料之所以会拼命起伏,是因为朱邪在疯狂嗅闻残留其上的味道。 那个男人的血的味道。 她吃过的,顺着jiejie用手术刀凿开的血洞,尝过一小口。 和其它死男人的rou味没什么区别,很苦,明明不适合生吃的。 但jiejie就好这口。 一头愚蠢的畜牲,只要流一点血,做一些濒死的表演,就能取悦她到这个地步。 她最爱的朱红色衬衫敞开了,三颗,也许更多,更往下的地方白幽看不到了。 只为她袒露一线的胸前,是浅到近乎于无,线条优雅的乳沟。 她的一只手落在上面,半遮半掩,只为按住唇畔不服贴的布料,更疯狂地去闻见深藏在血衣里的记忆。 另一只手贴着身体正中向下,不必看见也知道是去往让白幽发狂的方向。 窸窸窣窣的动静像跳跳糖在她耳里爆炸,其中还夹杂着疲惫而悠长的喘息。 不知道回家前,jiejie已经做了多久。 白幽只知道,在所有人看见的光鲜亮丽的履历之下,她的jiejie其实放纵又堕落,此生从未尝试过管理她自己失控的情欲。 不是每个失恋的人都会疯成她那样。 白幽没机会见识jiejie和姜思焰在一起时的样子,也不想见识。 见识她失去她后假装浪荡的可怜模样已经够了。 一边玩弄肮脏的男人,一边装出副仔细检查性病的样子,好像挑剔一点就能从垃圾堆里捡到干净的玩物。 她知道她自相矛盾的可笑模样。 她甚至没意识到,试图从那些不堪的东西身上寻找初恋的影子,是对昔日之爱的亵渎和摧毁。 想装人渣又装不好的jiejie多么可笑。 假装无情的jiejie偷偷难过的样子又是多么狡猾。 总是狡猾地,让她又愤怒,又心痛。 所以,在这个即将让她们都感到尴尬的时刻,白幽没有等到高潮,就冲去窗台一把揭开了朱邪蒙面的衬衫。 只看一眼那从迷蒙转为清醒的眼睛就让她感到刺痛。 她看她平息情欲,若无其事地抽出手,系好衬衣,坐起身,只用背影僵硬地对着自己。 “抱歉,忘了家里还有别人,打扰你休息了。” 白幽按着椅背把朱邪转过来,强迫她面向自己,“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她的表情已经恢复,呈现出冷静到残忍的距离感,“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生理需求。” 握住椅背的手开始发力,从手心传来椅子不堪重负的呻吟,白幽知道自己能撂翻整把椅子,堵住那双充满虚情假意的嘴。 就在这里阐明自己的心意。 就在这里让她看清永不背叛、永远爱她的人。 就在这里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