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重cao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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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朱一龙的难言之隐,目前只有白宇知道。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大四毕业季。托闵大荒这块宝地的福,寝室里除了朱一龙和白宇这两个保研成功的家伙,其他两位舍友都早早在市区租房子搬出去了。需要上的专业课没剩几节,两个人最大的活动量就是去图书馆写论文,和在寝室里写论文。 朱一龙和白宇是同一个战壕里的难兄难弟,遭遇了学业史上难得的滑铁卢——查重。好好的公式和专业名词非得标红,规整的学术用语红了一大片,两个人都苦不堪言地熬夜降重。 终于在某个艰苦奋斗的鏖战过后,知网查重讲到了8%,他俩决定是死是活都先去睡觉。 谁都没想到,这会是事情的开端。 朱一龙先洗完澡上了床,等白宇从盥洗室出来,已经能听到朱一龙床上传来轻微的鼾声。 大学宿舍上床下桌的连体格局,没了其他两位室友,他俩一人各占墙的一边。白宇也不怕吵醒朱一龙,大大咧咧两步并作一步爬上床,纵身往褥子里一趴,睡着了。 夜很沉,白宇却像是不知被什么唤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过度疲劳的眼睛酸胀不堪,只能半撑着眼皮。他瞥了眼空荡荡的寝室,月光或是校内的路灯透过窗户洒进来,风吹动窗帘缓缓起伏。 没什么动静,白宇又合上眼。睡去之前,有钟表走动的声音,和走廊里飘进来的水滴声。 因为趴着睡,半梦半醒间,白宇仿佛感到自己在慢慢向下坠落,混沌中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随后被脸颊下床板晃动的失重感。 有人爬上了他的床。 那人动作很轻很小心,但宿舍靠墙两张床的设计就是整片相连,让来人不可避免地在踩拉床梯的时候搞出了动静,带着轻微的吱哑声。 谁? 白宇迷迷糊糊地想,大脑看似清醒了些,但身体却跟鬼压床般无法动弹,连撑起眼皮都很难做到,更妄论开口说话。 是小C吗?他大半夜回来住宿舍?可他那张床上的褥子不都拆了吗? 思绪漫无目的地飘散,过分疲劳的rou体丝毫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爬上床的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在床与床之间的空间里磨蹭了许久。就在白宇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自己睡糊涂出现幻觉的时候,身下的床板传来重压的起伏。 跑我床上来了?白宇瞬间又清醒了不少。有病吧,三个半夜跑宿舍来和我挤被窝? 但让白宇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guntang的手心缓缓抚上了他的屁股。 靠!黑灯瞎火摸错地方了吧! 一直以来迟迟懒得动弹的身体终于听了回话,白宇往边上侧过身,想要躲开那人的触碰。 出乎意料的,那人借着白宇翻身,猛地将人压在了身下,灼热的气息打在白宇脖颈上,染了湿漉漉的一片。 白宇猛地一怔,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小心张开了唇齿。那灼热的气息仿佛循着可抵达的深港一般,覆了上来。 唔? 白宇甚至没能看清来人是谁,便被趁虚而入的舌头搅昏了头脑。瑟缩的舌尖被吮住,强硬地拖拽出双唇,暴露脆弱的舌根,然后被入侵的强盗探入狠狠地深吻着,好闻的薄荷香气激得味蕾分泌出更多的唾液。 这太荒谬了。 男生宿舍忽然被奇奇怪怪的采花贼看中,然后非常没眼光地挑中了他这么个粗犷的大男人?白宇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就要伸手格挡,却被人大力握住手腕,牢牢压制在了脸侧。 深吻还在持续,白宇抗拒地别开脸,吻便落在了白宇绷紧的下颌线上。那人似乎没有喜怒,顺势沿着白宇脖子下滑,吮吻因紧张上下滚动的喉结。 白宇不想承认自己弱鸡的小胳膊小腿,但面前这个男人的力量确实无法撼动。 “你是谁?”白宇问,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 但这个男人好像没有听到一般,沉默地亲吻白宇深凹的锁骨,没有回答。 单薄的宽大T恤在挣动的过程中,撩起一截洁白的腰线,透着隐约的肌rou线条。男人像是被吸引,解开对白宇双手的禁锢,想把T恤撩得更上一些。 白宇趁这个机会,双手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窗外的晦暗光线照亮了入侵者的脸。 朱一龙? 白宇忍不住开口:“龙哥,你唔……” 像是不愿被惊扰,朱一龙伸手捂住了白宇的嘴唇,把所有的惊讶捂在掌下。视线更清晰了些,白宇看到朱一龙闭着眼,像是用嗅觉一点点寻找白宇的轮廓,在他柔软的耳垂便轻语。 “嘘。” 低沉的嘘声伴着热气呵在耳根,让白宇轻轻一颤。抵在朱一龙胸口的双手忽然就脱了力气,只能堪堪揪住朱一龙胸前的衣襟。 这是……怎么回事? 白宇完全清醒了,但纷繁复杂的思绪,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做出怎样的举动,只能任由朱一龙一边将两只手指探入自己的嘴唇,肆意亵玩他的舌头,一边脱下他身上仅剩的布料。 朱一龙的手指指节宽大粗糙,却没有棱角,手心掌着白宇的脸颊,逼迫他仰起头。无法吞咽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白宇艰难地吞咽,讲不出话来。 朱一龙的另一只手将衣摆拉至胸口以上,揉搓因寒颤微微挺立的乳首。 这些举动都太过荒谬了,白宇惊讶到后脑勺发凉,呜咽着发出模糊不清的抗议。朱一龙全程都紧闭双眼,能看到他的睫毛因快速眼动而微微颤抖。 他是在梦游吗?所以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白宇在犹豫中挣扎起来,他努力昂起头摆脱朱一龙的手指,把人撑开些距离,盯着他紧闭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龙哥,你醒着吗?” 毫无疑问,朱一龙没有回答,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难道真的是梦游? 那些个关于“不能叫醒梦游中的人”、“叫醒梦游中的人会导致他行为紊乱”、“梦游中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等医学知识,在白宇脑海中呼啸而过。又在朱一龙奇怪而又情欲的举动下,酝酿出了微妙的变化。 想拒绝,又不能拒绝,或者不愿拒绝。连白宇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感莫名其妙地拉扯,让他几乎是纵容朱一龙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依仗着“生理”亦或是“病理”的幌子,做一件第二天便会忘得一干二净的混账事。 终于,他的好室友,扒下了他的内裤。 rou体的触摸,带来最真实的反应。在一切遮羞布都被揭去之前,白宇就能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已经半勃,热腾腾地搭在左侧的腿根上。此刻没了束缚,濡湿的顶端无法自控地轻微弹跳,在梦中人不经意地触碰下战栗。 白宇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热潮,清醒而又理性地,感受着一个沉浸在睡梦中的人,带给他若即若离却充满情欲的爱抚。 欲望越是如熔岩贲张,朱一龙那沉静冷漠的睡颜让白宇的心越是空荡。 rou体与情感的温差过大,左胸那一处勃勃跳动的血脉酸胀得难受。 忽然,身下的器官被温柔湿润的柔软包裹,白宇的惊呼在涌出口之前变了调。 “等等……别……!” 闭着眼的朱一龙一口将白宇的欲望含入口中,轻柔地上下吞吐,仿佛是因为视觉受限,改用舌尖描摹勾画白宇的轮廓和形状,手指揉搓yinnang与会阴让他更好地勃起。 白宇下意识地想要推拒,但手才刚触碰到朱一龙毛绒绒的脑袋就xiele气,酥麻的快感如同电流自胯骨处蔓延而上,白宇只觉得自己像是从内里开始一点点融化,软成了一滩春水。 朱一龙的行径不像是在梦中,但除了梦游症外,白宇又无法给自己任何其他合理的解释。 眼底洇起湿气,莫名的悲伤让泪水在眼角堆积,慢慢滑入散乱的鬓发里。白宇不知道自己在悲伤什么,又觉得自己应该悲伤。想说话,但对着朱一龙无意识的脸说不出一个字。害怕把他惊醒,连喉底的呻吟也压抑着。 朱一龙向来毛发旺盛,一天要刮两次胡子。这两天为了赶论文,冒出来的胡茬磨蹭着白宇私处细嫩的皮肤,又痒又疼。过多过密的感官刺激让白宇几乎是毫无预兆着陷入了高潮,但他还是用尽最后的理智,后退了半寸拔出性器,把液体射在了朱一龙唇角。 他怕极了朱一龙惊醒,连愉悦都在战战兢兢。 整个事件的另外一位主人公,似乎并不像白宇这般纠结。 朱一龙用力把人背过身去,用白宇润湿了的指尖抚去脸上的白浊,闭着眼摸索敏感的会阴,悉数抹在了白宇青涩的xue口。 梦游的人好像有他自己的动线,调情环节已经结束,便毫不客气直奔主题。 湿腻的手指直接塞进了白宇的屁股肆意搅弄,扩开紧窒的肠壁。白宇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压抑而颤抖的喘息,含含混混的,又像是在哽咽。 白宇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无法控制内心深处真实而又赤裸的渴望。他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惊醒了梦中的朱一龙,也惊醒了如在梦中的自己。 直到绵长的快感与胀痛将他贯穿,他咬着牙抬起头,像溺水之人那般竭力喘息,用一种带着哭腔的低哑声音短促地惊呼。 床板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哑的呻吟,随着朱一龙抽插进出的动作一下下撞击着墙壁。但白宇已经无暇顾忌隔壁寝室的哥们会不会有所察觉了,他对这种陌生又激烈的欲望手足无措。 睡梦中的朱一龙并不在意白宇嘴里支离破碎的拒绝,双手把圆润的臀rou掰得更开,以便自己更顺畅地插入。他的力度很大,抽插的频率也在不断加快,白宇承受不住,只能死死咬住枕头,发出颤抖的哼声。 趴卧的姿势让白宇根本无法呼吸,窒息与窒息的快感交替折磨着可怜的白宇。猛然间,纠缠的一片白光侵入脑海,白宇仰头无声地张了张嘴,几秒后才坠回漆黑的夜幕。 腿根与小腹被洇开的液体沾湿,露在外面的皮肤露出不自然的红潮。 或许是梦中对身体的把控力较差,又或者是朱一龙本身也不过是个新手,在抵着白宇的前列腺开始凶狠地cao干数百次后,终于在肠壁深处xiele出来。 这是梦游的家伙今晚第一次发出声音。 他伏在白宇背上,发出类似爽到极致的叹息。 白宇的不应期比朱一龙更长,在他回过神来之前,堵在肠道内的性器就缓缓拔了出来。先前射进去的jingye顺着大腿缓缓流出。白宇感觉朱一龙下了床,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下来。 好像过了很久,连大腿根部狼藉的液体都开始发凉,白宇才慢慢找回了些知觉。 他拖着残破的身躯下床,双腿根本无法合拢,只能扶着墙一点一点挪着去浴室清理。 盥洗室外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清晨的鸟鸣传来。 该忘了吧?白宇想,该忘了。 2 要说毫无察觉,那必然是假的。 朱一龙腰酸背痛地起床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窗外暗沉的黄昏让人有些恍惚,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结结实实睡了个大长觉,浑身上下却跟刚跑了一千米一样,疲惫得不行。学霸不常熬夜,也分不清楚这种不太寻常的劳累来源何处,就自然而然地归结给了连续几个日日夜夜的通宵作战。 因为他的好战友白宇,似乎比他更加悲惨。 朱一龙凑到白宇床边,发现他的状态不容乐观。白宇看起来像是发烧了,满脸潮红,额上源源不断的汗水渗入鬓发,快要把枕上的布料打湿。 他凑上前,以额贴额,湿热的高温灼得他一愣,连鼻子里呼出的气息都是guntang的。 他叫了白宇几声,没有回应。他的室友不知在痛苦地呢喃什么,眉头紧锁,仿佛噩梦缠身。 这种时候,退烧要紧。 原本校医院,或者应该称作“转诊单开具中心”,从来都不会是看病的首选。但现在白宇烧得急,闵大荒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就近。 抱起白宇的时候,朱一龙仿佛看到他敞开的领口下,藏了丝说不清楚的奇怪红痕。但事出紧急,根本没留出足够的时间让他细想。 把希望寄托在校医院,就是个笑话。 果然,偌大的校医院统共就一位急诊室值班医生,睡得迷迷糊糊连病名都没听,下意识地就想去拿转诊单。在朱一龙的强烈要求下,才不情不愿揽下了这个责任,给白宇输了液。 也就一瓶消炎药的量,值班医生给白宇扎了针就仿佛撑不下去得困,随意嘱咐了一句,连拔针头的任务都交给了陪床的朱一龙,自己跑去值班室睡觉去了。 好在白宇烧得不算厉害,可能是哪里的炎症引发了低烧。 朱一龙在一旁边刷手机边等,听着白宇均匀的呼吸声。忽然想到了方才送白宇来医院时,看到的那处红印子。 看起来有点像……吻痕?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忙晃了晃头,把脑子里的黄色画面晃走。 可最近几天他俩几乎形影不离,如果真的是吻痕的话,难道白宇大半夜的趁他睡着了偷偷出去找男朋友约会吗?等等,白宇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朱一龙越想越偏,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想扒开白宇的衣服,看看究竟是哪个野男人趁他不备,在他心心念念的白菜上拱出了痕迹。 不过朱一龙有贼心没贼胆。 暗恋人家四年,还去偷偷打听了白宇保研的志向,头悬梁锥刺股地跟着人一起成功保研了,如此感天动地、朝夕相处,见了面除了屁话什么都不会说,搞了半天白宇还只是把他当好室友、好兄弟。 不过当好室友、好兄弟也好,总比告白失败后,连朋友也没得当强。 反正自欺欺人这件事,朱一龙信手拈来。 他成功用一瓶消炎药的时间说服自己接受白宇可能有男朋友,温柔地帮白宇拔了针头,用掌心焐热白宇冰凉的手。他舍不得叫醒白宇,天亮前估计也不会有人来,就私心锁了病房的门,守在白宇身边。 想告白的话,研究生也来得及,等他什么时候和现在这个男友分手了,还能去安慰他,趁虚而入什么的。 朱一龙就这么傻憨憨地想着,看着白宇的睡颜发呆。 白宇睡得并不安稳。 身体忽冷忽热,头疼,仿佛还在那个热夜的春梦中徘徊,又仿佛灵魂脱离rou体看似梦似真的朱一龙抱着自己来到校医院,忙前忙后。有医生的嘀咕,消毒水的味道,刺痛与冰冷的液体,进出纷乱的脚步,和温暖的掌心。 随后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与那夜一样滴答的水声、时钟声。 细碎的亲吻,柔软的唇与湿滑的舌尖,炙热的掌心从脊背蔓延至臀瓣,还有犬齿轻咬的微痛。熟悉的触碰将白宇从当下的梦境中拖拽出来,慢慢堕入另一个静谧微妙的夜。 白宇瑟缩了一下,他听见自己发出小声的呻吟,又被谁的唇齿声吞没。 他本能地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比熟睡更深的疲软与混沌,病态的冷热交叠着出现。他想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始终无法睁眼,被迫剥夺的视线让他愈发深陷感官的刺激,在欲望的深海里头昏脑胀。 整个环境陌生得令白宇害怕,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黑暗中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和朱一龙。 是梦吗? 无论是不是梦,他都该阻止这件事再次发生。但白宇早就无力抵抗任何来自朱一龙的挑逗与厮磨,病中孱弱的身体成了最好的借口,就像当初把朱一龙的梦游当做是借口一样。 他心甘情愿地重蹈覆辙。 铁质的病床发出难以承受的吱哑声,他听到衣物摩擦窸窸窣窣的暧昧,和口腔吮湿手指的色情。双腿被打开抱在臂弯中,掌心揉捏臀rou的触感,然后是濡湿的手指插入紧窒的后xue里翻搅,屁股里传来yin糜的黏腻水声。 仅仅如此,白宇就已经意乱情迷,他甚至没有睁眼,也不想睁眼去确认此刻的朱一龙究竟是醒着还是在梦游,便松软了身体,任由朱一龙屈起手指,搔挠着体内敏感的凸起,勾动倒错的欲念与疯狂。 “啊……” 冲口而出的呻吟被谨慎地咬住,白宇清楚他们之间的性爱应该是静默的。无奈乏力的手连捂唇都做不到,只能克制着让情欲在喉头颤抖。 朱一龙的吐息guntang,散落在白宇的皮肤上,像一句无声的情话。 刚退烧的身体还处在高温中,上一次不算愉快的性爱里受伤的肠壁,似熟软的蜜桃般泛着不自然的红,淌出下流的水光。 那里正是导致白宇发烧的罪魁祸首。 短时间内不该再被享用,但又软又热的xue口几乎做不出任何的反抗。当微凉的手指重新撑开细密的褶皱时,针刺般的疼痛只会让肠壁分泌出更多的液体。 触觉被无尽放大,白宇感觉到朱一龙粗糙的指节,毫无阻挠地拓开rou壁,挤出yin秽的水声,敏感的rouxue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白宇还是没能很快适应这种被侵犯的异物感,但他咬着牙忍耐,把一切脆弱与柔软呈现在朱一龙面前。 两个闭着眼的人摸索着纠缠,一个看不见,一个不愿看见,像两段明明相通却无法抵达的道路。 白宇皱紧眉头,有些木然地感受着朱一龙粗大火热的欲望,就这么抵住泛着发烫的后xue,一点点插了进来,在他的梦境中肆无忌惮地摩擦出燎原的yuhuo。 他小声地呜咽着,像受伤的猫咪。 那根狰狞的roubang凶狠地撞进最深处,时而小幅度地捣弄翻搅,时而又带着分泌出来的透明液体缓缓拔出,大进大出,撞得他小腹抽搐。 内里细小的伤口又一次被磨破,在抽插进出间,磨得白宇下身灼烧般地疼。他难以招架地挺起腰,却无法缓解钉入体内的强烈感受,只能张着嘴急促地喘息。 有汗滴在了他的胸膛处,和白宇的融在了一起,在病床的床单上一点点晕染开来,又被白宇捏皱。消毒水的味道杂糅在彼此交叠的气息中,带来了微妙的刺激感,像是提醒他场合的不对,却让他愈发兴奋。 想来也真是疯狂得可笑,本就是不合理的性爱,又撞上了不合理的地点,反倒萌生出了更深邃的快感。 朱一龙像是正在兴头上,一边挺胯冲撞,一边伸手掰开了白宇的唇,用指腹摩挲瑟缩的舌苔,逼迫白宇泄出压抑许久的狎吟,又循着踪迹吻上了他倔强的嘴角。 白宇猜不到朱一龙此刻是梦是醒,只能由着欲望伸出舌尖,感受到朱一龙热情地回应,把试探的引诱酝酿成交缠的深吻。最后情到深处,一口咬在了白宇的喉结上。 白宇轻轻“嘶”了一声,暗暗骂了句糟糕。 如果遮掩不住,他想不到要如何与清醒的朱一龙解释自己身上暧昧的伤痕。 但朱一龙似乎并不在意,他像是要为第二天的自己留下足够清晰的印记,直到锋利的犬齿咬破皮rou、舌尖尝到血液的腥甜时才松口,安抚性地舔了舔渗出血珠的伤口。 “别……” 这种既真实又荒谬的感受让白宇有些惊惶,他手足无措地揪住了朱一龙的短发,想要阻止他做出类似标记的动作。但手上的力量被一个猛顶撞得支离破碎,成了变相的邀请。 朱一龙闷声不吭地凶狠cao干尚在病中的室友,没了上回的青涩与莽撞,变得沉稳而持久,开始换着角度探索白宇身体深处的秘境。粗长的性器毫无怜惜地进进出出,羞人的拍打声和黏腻水声在空旷的病房里回荡,格外刺耳。 状态不佳的白宇很快便xiele,一闪而过的骤白瞬息化作五彩斑斓的噪点,他咬紧了自己的手背,不发出一点声音。但朱一龙没给白宇如愿以偿的机会,他仿佛是一头尝到了血腥味的猛虎,故意压着猎物颤抖的脚踝,凶猛又残忍地碾开僵麻的肠壁,几乎每一次都能掼入最色情的深处。 白宇的挣扎被压制,过分强烈的刺激让他知觉失调,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钉死的羚羊,只能在rou体的战栗里仰着头无声喘息。 一时间,他忘记了朱一龙的病,忘记了自己的病。被完全拖拽入甜蜜而又痛苦的折磨中,小声抽泣着、哀求着。 可是朱一龙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甚至用膝盖将白宇的大腿顶得更开,把所有混乱与迷茫的根源捅入高热而又湿黏的涡心。或许是报复,又或许是情难自禁的恍惚,白宇竟然一把抓过朱一龙的手,狠狠咬上了青筋凸起的手腕上,把模糊的闷哼埋藏。 他不敢睁眼看朱一龙是否醒了,能做的不过是用力收缩rouxue,绞紧含在体内的rou茎,好逃脱这场过分荒唐的迷梦。 “龙哥……” 白宇大着胆子开口,指尖摸索着去触碰朱一龙汗湿的脸颊,声音嘶哑又颤抖。 但朱一龙没有回应。他只是骤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和力道,在失控地刹那仅凭着狩猎的本能,叼住了猎物的脖颈。 把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白宇眉心。 3 第三天的朱一龙是懵逼的。 如雷轰顶,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睁开眼后的心情。 医院,是没错的。 床上躺着的室友,也是没错的。 只是为什么室友一丝不挂,陪床的自己也一丝不挂?更重要的是两个一丝不挂的男人紧紧相拥,还有黏黏腻腻的是个男人都认得出来是啥的液体糊在紧贴的皮肤上? 朱一龙被这突如其来的处境吓得魂飞魄散,伸手一摸,眼前确实是真实的白宇,只是皮肤温度极高,烫得他心底一震。 朱一龙一骨碌跳下床,对着荒唐的场景束手无策,满脑子都是草泥马奔腾而过溅起的轰鸣声,什么也想不明白,当然时间也不允许他想明白。 有人敲门,是例行过来查房的医生,朱一龙也就来得及穿好自己的衣服。 进门的医生看着满室的狼藉先是眉头皱了皱,再瞥了眼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朱一龙,快步上前摸了下白宇的额头,眉头皱得更紧了。 “之前发烧也是你搞得吧?”医生一边在病例本上刷刷刷写着什么,一边用责怪而又嫌弃的语气问朱一龙。 朱一龙一愣,瞪大了眼睛回答不出来。 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医生拉开弄脏了的被褥,检查了下被搞得一塌糊涂的肛口,“啧”了一声:“你小子够狠啊,人都烧成这样了还做,忍一晚都忍不住?” 朱一龙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有太多的事情没有搞清楚。但此刻只能乖乖应下,对着医生连声说“对不起”。 医生很不客气:“和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你的小男朋友说对不起吧,给人清理干净了,一会儿护士过来输液。” 见朱一龙不吭声,医生又叮嘱了一句:“年轻人再怎么冲动也不能胡来,以后公共场合还是要注意影响。” 朱一龙:…… 他有点委屈,却又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委屈。 毕竟亲爱的室友很明显被一个混蛋cao了,还cao得够他妈狠,那可怜兮兮的xue口红肿着,沾着不知是谁的jingye。 最主要的是,一切的证据都在指正,他朱一龙就是那个cao了自己室友的混蛋。 这对一个一晚上前还笃定地认为暗恋对象有男朋友的人来说,信息量有点过大。 难道我单相思到走火入魔,把人霸王硬上弓了? 苦恼归苦恼,基本的常识还是没忘。朱一龙不敢让高烧的白宇见水,轻手轻脚地干净脸盆和毛巾接了温水,为白宇做了基本的清洁,把他的小宝贝收拾干净了,等护士过来输液。 白宇烧得迷迷糊糊,掀了掀眼皮,但头脑混沌不清,根本没看清身旁的人,下意识地拽住了朱一龙的手。 他的声音沙哑又虚弱:“别告诉他。” 朱一龙的瞳孔微微一缩,愣住了,听见白宇继续说:“不是他想的……是我,趁人之危……”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紧,说不上心疼还是震惊的情绪扯着三魂七魄飘在半空,嘲笑他的后知后觉。 护士小jiejie什么时候进来输液的,什么时候递给他一包药的,又嘱咐了什么,朱一龙一概抛诸脑后没记住多少。脑内循环重复着“趁人之危”四个字,来回揣摩了许久,才模模糊糊得出了一个不可思议又令他欣喜若狂的结论。 他也喜欢我…… 他也喜欢我! 朱一龙突然诈尸了一样从床边站起身,低头注视病床上的白宇。 白宇的脑袋陷入柔软的枕头中,脸颊上带着不自然的酡红,眉头稍蹙,睫毛颤抖着,像是不太舒服。朱一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白宇因高烧发烫的脸庞,出了汗,掌心染了微微的潮热湿意。 可能是朱一龙的手比较凉,白宇下意识地往掌心蹭了蹭,发出小声的呢喃。 朱一龙就这么呆愣地盯着白宇许久,把那个结论在胸口反复咀嚼,方才肯定这不是梦境。 不是梦境,他们真的两情相悦。 白宇在校医院没躺多久。 一通猛药往血管里灌,高烧一下就退没了,除了屁股还在疼,其他没什么毛病。 就是他才不知今夕何夕、目光呆滞地睁开眼,就看到了守在一旁的朱一龙,朦胧的记忆一股脑塞了回去,让他瞬间清醒了。 靠,难道他…… 这下是个傻子都能猜到朱一龙已经全都知道了。 白宇连忙趁着朱一龙还没望过来,闭上眼装死,但大脑却越来越清醒。 于是在非常清醒的状态下,白宇听见了进门的医生嘱咐朱一龙,让他好好给自己擦药,一天两次,擦药前要做好清洗,最近也要吃得清淡些,还有千万记住消肿之前不宜zuoai。 不宜……zuoai。 白宇感觉到自己的脸刷就热了起来,像是要熟了那般,立刻往被褥下藏了藏。 然后听见医生语重心长地教育,说,年轻人要稳住,再怎么喜欢也不能乱来。 朱一龙尴尬而又憨憨地回应,带着小小的结巴:“昂,知,知道了,不会乱来的。” 连白宇自己都没发现,掩在被子下的嘴角翘起,自然而然地傻笑了起来。心头泛起没来由的暖意,把之前塞满了的苦涩冲没了,只留下稠稠黏黏的甜。 所以朱一龙刚硬着头皮把医生送出病房,转身就看见了被窝里白宇的眼睛,像是把满室的光线都敛在了眼底,明亮又干净,眼尾弯弯地捎起,即便嘴被遮挡着,也能知道他在笑。 朱一龙一时看呆了,不自觉竟有些口渴,想起医生方才说的那番话,自以为“睡梦”中的感官刺激悉数涌进脑海,仿佛把全身上下隐藏多年的地雷一口气全点燃了,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炸了个万紫千红。 “喂你,站那儿干啥呢?” 理智被喊回,朱一龙这才看清白宇已经掀开被子准备起身,他连忙跑过去,搂着腰将人扶起。 口齿还不太伶俐:“怎,怎么起来了?” 白宇有些想笑:“医生不都说可以回去了,怎么,你还想在这儿再被他训一次?” 朱一龙的脸又开始烧:“那你走得了吗?” 白宇脱口而出:“走不了的话,你抱我回去?” 说完自己又感到害臊,咳了一声,圆回来:“开玩笑开玩笑,我害怕你抱不动……欸,等下……!” 身体被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白宇下意识地环住朱一龙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一抬头就看见朱一龙红透了的耳根。 抱人的人羞得神魂不知何处,脑内空空如也片字不留,也不敢低头看怀中的人,梗着脖子抬脚就想往外走,被白宇踢着脚挣扎惊醒,又慌慌张张地把人放下,手足无措,磕磕绊绊:“我就是想……你……回寝室……” 最后还是正儿八经走回去的,朱一龙背着包拎着药,揽着白宇的腰,一路无言、行尸走rou般回到了寝室。 一开门,熟悉的气息,带着梦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的熟悉场景扑面而来,把两个人都撞得手足无措。 白宇四肢还残存着大病初愈的疲软,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精神却亢奋得不行。 他还摸不清朱一龙的意思,不知道朱一龙明白一切后的态度,一颗心惴惴不安、七上八下,却又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眉目。 他在等朱一龙开口,因为他不清楚自己该如何开口。 朱一龙从进寝室开始就木讷地坐在桌前,盯着手中各种各样的药发呆,像是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才行尸走rou般起身,走到白宇床边。 “那个……要去清洗一下吗?” 白宇臊得脸红,小声“嗯”了下,任由朱一龙把他扶下床。 进了浴室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约而同地去拿花洒,两个人指尖尴尬地碰了一下,又迅速缩回。 白宇局促不安地捏了下手指:“我自己来。” “哦,好。”朱一龙立刻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又开门进来,拿过了白宇手上的花洒,“还是我来吧,你不方便。” 说着就要去拽白宇裤子,被惊慌的白宇一把拉住:“等等,你……” 心底那一点暧昧不清地遐想在迅速放大,他的提问里带着期许。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朱一龙拽着白宇裤子的手一顿,白宇高高腾起的心也紧跟着一顿,正摇摇欲坠控制不住要下坠时,他听见朱一龙几分不自在地低声说。 “我知道。” 白宇:“嗯?” 朱一龙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他,一字一句,说得很笃定。 “现在的我是清醒的,没有睡着,没有做梦,就是作为‘朱一龙’这个理性的存在,想对你说……” 白宇的手在颤抖,眼眶泛起湿意。他能感觉到朱一龙眼底声势浩大的渴望,与爱。 “白宇,我喜欢你。” 地点和时间都有点不太对劲,但白宇还是很没有定力地被攻克了。 压抑多年的情感几乎是理所当然地燃成了yuhuo,只是朱一龙谨遵医嘱,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两个人相拥着抵在一块儿,炙热与炙热相贴,轻轻地磨蹭,来回地把弄。 尽管更亲密的事情都早已做过,但这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裸裎相见,害羞与不熟练让亲密接触变得有些诡异的青涩。 白宇被强烈的感官刺激搅得心慌意乱,加上病后身体虚弱,很快就败在了朱一龙手中,染了他一手温热粘稠的液体。 “你……” 喉咙还在哑,带了餍足的疲惫。白宇看了眼沾上白浊的好大一根,心有余悸地吞咽口水,想着就勉强用手“礼尚往来”也成,却被朱一龙挣开了。 朱一龙偏开眼不去看白宇,他怕把控不住自己,再次把人干进了医院。 清洗和上药一下成了苦差事,一套流程结束,裤裆里顶老高的家伙早就憋得汗流浃背,匆匆帮白宇盖好被子,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哗哗的花洒声,夹杂着若有似无的粗喘呻吟,无法阻挡地钻进白宇的耳朵,和那句“我喜欢你”一起,在脑海中潆回缠绕。 白宇觉得自己像是魔怔了,从睡梦中的第一次到现在,一切都跟过山车似的。几天前的悲伤还逡巡不去,齿间却不自觉地尝到了甜,像是咬破黑巧的薄壳,甜腻的酒心在舌尖缱绻,倒成了某种说不清楚的旖旎。他一时间搞不清楚先前几番的错过与误会,究竟是苦是甜。 还有朱一龙的病…… 浴室里的朱一龙刚喘息着xiele一次,手里混着两个人的荷尔蒙气息,拨撩得他头昏脑胀。 花洒把屋内屋外的声音都盖去了些,隐约中觉得白宇似乎在叫他。 朱一龙急忙七手八脚关了花洒提上裤子,走出浴室被外面的凉风吹了吹,冷静了不少,便看见白宇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个毛绒绒的脑袋,搁在床边的铁栏杆上。 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地复杂,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扭扭捏捏吐出几个字。 “朱一龙。” 是祈使句,带着小小的命令式的口吻。 “以后不许和别人睡一间房。” “还有……”白宇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目光闪烁着晃了几番,“等我病好了,你跟我一起去看医生。” 朱一龙一下没能理解,杵在了原地,就看见白宇往被窝里埋得更深了,声音也含含混混、粘粘稠稠的,像是在撒娇。 “你梦游的时候,技术差死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