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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担心,要是没控制好力度,你腰上的旧伤会痛。”

    ——恋念之音·刘辩·晌梦

    ※※※   ※※※

    我手撑寝台握着酒盏轻晃,烛光盈盈漫过纱帐落在盏中,晶莹明亮,像刘辩平素凝神看我的目光。

    汉室的天子醉了,他在我身后靠于寝台上眉头皱着,长发披散,手指按在额头上缓慢地揉,宽大的袖遮去半面,探出因醉意微散的眸从袖边望我。

    绣衣楼事务繁琐,我是没宿醉的资格。他倒总是醉的,有我没我都会自顾自喝上许多,烂醉成泥地呢喃我的名字,往常宫人拿他酒话当着口谕传我,今日我在此处,多少免了从宫外赶来的腿脚功夫。

    大约再喝两盏就得罢手。我估量着酒量刚要举杯,腰上微微一凉,带着痒,我身体一颤险些将酒泼出去。

    “旧伤可好些了?”

    酒意浸润的嗓音比素日沙哑,每一个字音落处略微拉长,在闷热的夜晚显得暧昧缱绻。

    我上寝台时便被他缠着解了外衫散了发髻,这会儿只着中衣,他的手指隔着这薄薄的一层布料在我腰后摩挲,那处旧伤深近见骨,虽早已愈合,毕竟皮rou后长,免不了比别处敏感些。

    我轻轻呼了口气,偏回头看他,“明日还有公务压着,正经些,别在此时扰我。”

    覆在面上的袖摆移开,刘辩侧了个身向我挪近,手肘撑着寝台,呼吸从我腰侧拂过,再变成蜻蜓点水的触感——柔软的唇隔着中衣落在旧伤之上,在我颤栗之前,温热的呼吸攀爬,在我腰窝、肋下、肩胛点过,落在我颈边。

    “我的广陵王,今夜只有你我,就这一晚,把我放在绣衣楼前面,如何?”

    他的长发扫在我手背和臂上,唇停留在我颈边,温存潮热的情念缠绕着酒气,轻柔又甚笃地吹进我耳朵里。是酥麻的,我不自觉眯起眼,将手中酒盏放下,勾起他刚吻过的地方上垂下的发丝,语气半真半假,“你是天子,自然在绣衣楼之前。”

    他的喉咙里咕哝出一声笑,有些无奈与自嘲,又带着哂笑的意味,他的手揽在我腰上,下巴搁在我肩头,附耳于我字字亲昵,“白日哄我夜里也哄我,你总这么哄我。”

    话音未尽,搂在腰上的手倏忽用力。眼前景象翻转,我仰倒于寝具之上,腰上的伤将好被他手掌一托免了些许痛楚。他撑着手臂靠在我身侧,俯身与我鼻尖相贴,近在咫尺的眸子濡润温存。

    “今晚我要治你个欺君之罪。”

    天子寝具早被酒水韵味浸透,我伸手抚上他脸颊,拇指在他唇上抚摸,带了点轻佻意味,“此为死罪,斩首如何?”

    刘辩眉头皱起来,从酩酊糜醉里抽出为数不多的理智来表达不满,他张口用温软的唇瓣虚虚含住我的手指,濡湿的舌从我指尖滑过,我掌上覆有手套,只能感受到湿意与温度的挑逗,马上那点温度又变成带着报复性的重重一咬。

    “这话我可以说,你不能。你不许死,不许被人斩首,不许被人暗算,不许被人刺杀,你要活着,至少要在我之后死,我准许你为我流干眼泪,再抱着我自尽,用你的血洒在我身上,让我温暖起来,我们像活在一起……”

    我撇撇嘴角,拇指稍稍用力往他嘴里推进,指腹压着他的舌尖挑玩,“少说这些疯话,真真假假没正形,让朝臣听了去又要参你。”

    他一副冤枉的神情,倒不抗拒我的动作,主动迎上我的指尖含住,湿热的口腔将我整根手指包裹,舌尖在指缝间磨蹭,隔着手套带来微妙的痒。

    “我口上说百次千次,你便舍得随我死吗?广陵王,你好狠的心啊。”

    那声音含糊不清,像是藏了壶醉人的酒在喉咙里。我大抵错估了大月酒的厉害,一时竟有被蛊惑沉醉的错觉,将手指抽离,微一仰头便轻而易举地吻到他唇上,手掌贴于他腰侧抚摸,寸寸厘厘探进他的衣衫。

    刘辩在笑,他面上被醉意染了红晕,好似他喜爱的红蓼酒。他迎着我的动作同我亲吻,舌尖交缠呼吸融化,温热的手掌覆在我手上,手指摸索到手套边缘往里探,捏住我的手背摩挲,捉我更深地往中衣里探,一点点往下,抚过他紧实的腰腹,再往下,伸进他亵裤中。

    “刘辩。”

    呼吸交汇,热度在升腾,我随口叫了声他的名字,他便像是从这声唤里得了趣,抽出手翻身覆在我身上,双腿分开跪于我两侧,腰身悬着没有将重量压向我,臀根贴着我屈起的腿慢慢磨蹭。

    “我喜欢你这么叫我的名字。再摸进去些。”

    他的身体很热,不知是被酒意烘出来的,还是被我温暖了,引着我的手置于他胯部。我眯了眯眼,手指在他的性器上点了点聊表招呼,再往下摸到两腿之间的私密花蕊,捻住微微发热的阴蒂揉捏。

    “嘶……”

    皮料蹭过可怜的rou粒,尚无甚yin水润滑,只能结实地接受这滞涩的挑逗,敏感地颤动,身体的主人却极其享受着这样若有若无的痛楚,他衣衫开解发丝垂落,整个人笼在我身上,偏过头来亲吻我耳畔与颈项,臀部则靠在我腿上一点点往下蹭,直到坐在我腿间,紧实的臀rou隔着薄薄的布料挨蹭我的性器。

    唔。

    我重重吐了口气,虽对他的招数习以为常,却着实招架不住,身体比思维反应更快,性器抬头贴在他臀间,手上也遂他意愿,掌缘压在他囊袋,留拇指按揉阴蒂,食指则拨开yinchun往里探。

    他的xue里已有湿意泌出,我能想象那些yin靡的液体是如何为我指尖染上晶莹,即便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我熟悉他的身体,一如我熟悉他放浪形骸下深沉的本性。整根手指很快没入进去,早已习惯侵入的君王顺畅地接纳了我,他低头缠绵吻我面颊,唇瓣在我脸上蹭过,我用手指往里按揉,皮料触感黏滞,纠缠着娇嫩的花腔,他的腰身微微颤抖,不知是在兴奋还是期待。

    很快他的xue腔便在开拓之下放松软化,顺畅地承受三根手指的进出,他饮下的酒都泌成了滂霈的水分落在我手上,漫过手套边缘,落在我的掌心。他的眼角飞着艳丽的红色,气流滚过喉咙,震荡出质地粘腻的喘息。

    “广陵王,我的广陵王……把手套摘掉吧,让我们两个更紧密地连接到一起。”

    我被这声声呢喃诱惑失神,屈起手指往回狠狠一按,逼出他短促的惊呼,仰头啄了啄他嘴角。

    “东西呢?”

    他似笑非笑,“只有你会用的东西,问我,我可只能遣宫人去找。”

    若是平时我定不理他胡言乱语,这会儿却顾不上许多,抽出手将右手手套摘去,深色的皮料被液体浸润,像是刚上过保养的亮油。将手套放到一边,素手在他寝台边上的小柜摸索几下,从最底层的格子里拿出小儿手臂粗细的玉势来。

    这家伙胆子大,喜欢把这些东西放到显眼处的不显眼里,我让他收好,免得宫人闲话,    他也不理会,他根本不在意宫人怎么想,也许,他不在意所有人怎么想,包括我。

    刘辩是分腿跪在我身上,这会儿跪直了身子,三两下把我撑起的亵裤解下,抬高了腰,性器早在前面的逗弄里挺立,他调整了角度,湿漉漉的胯间贴着我性器顶端轻蹭,xue口翕张浅浅将我吞入后马上抽离,性器滑过会阴触到后xue,他的发丝垂在我脸上,烛火晃动的阴影落在他眸中,深沉艳丽。

    我呼吸浊重,想要抬腰上顶,这家伙却用手按在我腰上将我压住,他低头唇瓣贴在我唇上轻碰,吐息间将字句送入我的呼吸里。

    “可别动了旧伤,你为我受过那么多伤,我会心疼。”

    刘辩直起身子退开了,他露出玩味的神情,舔了舔唇,腿微屈重心下沉,整个人坐在我胯上,私密之处紧贴在我性器上,挪动腰部去挨蹭。

    他是故意的。

    没人抵抗得了这样的诱惑,只是我无意与他周旋,他妄图得寸,我便要进尺,手上握了还未润滑过的玉势顶在他袒露的蜜xue,以略带惩戒的力气推入。

    “唔!”

    这动作还是粗暴了些,长身跪立的天子吃痛整个人蜷俯下来趴在我身上,神色却颇为愉悦,他偏着头继续亲吻我,没有丝毫抗拒的意思,反而缓慢地沉下腰,将那根粗大的玉势纳进身体里。

    温热的体液又漫到我手上了,我以仍覆手套的左掌压在他颈后,加深这个吻,右手握了玉势,稍稍将动作放轻往里推,他配合着我的动作缓缓晃腰,力图将那根东西完整吃进。

    我配合他,一面小幅度地抓着玉势轻顶,一面在他颈侧随意按揉,这个动作会让我想起眭固揉兔兔的方式,亲近和掌握各半,让人觉得踏实——毕竟刘辩那疯魔的性子,能短暂拿捏住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一会儿,我便松开玉势的握柄,带着满手的水摸向他后面。

    早已习惯被侵入的上位者已在先前的作弄中泌出肠液,顺畅地接纳了我的手指,我没有花过多的时间等他适应,在两根手指能够插入后便抽手,在他腰上轻拍了下,刘辩也懂我意思,他稍稍将腰身抬起,玉势因为这个动作略有滑出,却也暂时顾不上,他调整了角度,拿xue口贴近我勃发的性器,找到方向后缓慢地沉腰往下坐。

    湿热的窄xue含住我吸吮,随着他的坐下,前方滑出一半的玉势也跟着被推回,我突然生出些恶劣心思,手上用力压着他腰往下一按,另一只手握着玉势的柄往里推。

    “呼……嗯!”

    这下来得突然,刘辩短促地呼了一声,腿上发软直直坐下,性器与玉势一同顶入深处,他的身体绷紧先是往后像要仰倒,很快又俯下身,将整个人偎到我身上。

    “痛吗?  ”我咬了咬他的耳垂,他身上烫得像烧热的酒。

    刘辩没有看我,额头抵在我肩上往下看我们相连处,手扶着我的肩,在几息的修正后便抬腰缓慢起落,肠道夹紧,大约前面的花xue也把玉势缠紧了,guntang的呼吸往我胸口铺开,隔着缠胸的绷带灼痛我的皮肤,张开口,连说话也带着醉态。

    “痛……呼、但有你陪我一晚,让我明天死了也甘愿。”

    “疯话。”

    我又斥了他一句,身体却是被他的动作很好地取悦了。他抻直了身体配合,高高抬起又深深坐下,给我带来层层叠叠的快感,也尽量减轻了我腰上的受力。

    这时哪还顾得上腰伤,我忍不住抬腰去撞,手箍住刘辩的腰,力道胡乱而发狠,性器顶入的同时玉势也被送入更深。他因为过量的刺激眉头攥起,原本伸直的腰身卸力,整个人又伏到我胸前喘息,前xueyin水泛滥,尽数滴落在我腹间。

    我被缠得发恼,动作越发凶狠,只是这样的体位着实对腰伤吃力,全靠一点狠劲往里捣,前后同时被蛮横入侵有些难熬,进得凶了他便说不出话,青丝凌乱落在我面颊,guntang的呼吸烘在我耳畔。

    “嗯……哈……广陵王……”

    刘辩抓在我肩上的手越发用力,突然在我撞入的某个节点哽咽一声,张口咬住我的肩膀,小股的yin水自玉势填满的xue中淌出。他的腰身不住痉挛,宫人替他修剪圆润的指甲掐进我皮肤,后xue也绞得越发紧,连着顶在我腹间的玉势都感受到了进入的阻力,我在这样的纠缠中发酥发软,再次抬腰深深推进,停留在深处缴械投降。

    安静的寝宫里只听见我和刘辩粗重的呼吸,半晌后伸手碰了碰我的肩膀,那里微微发热,被他咬破了皮。

    “破了。”刘辩换成舌尖在破口上轻舔,柔软湿润,很快抚平了微不足道的刺痛。

    “嗯。”我不置可否地应一声,身上许多伤痕,倒是不在意多这一处未见血的伤。

    刘辩哼笑一声,原本的舔舐突兀变化,他更重地在破了皮的地方咬下,齿关划开肌理切入皮肤,迟缓的刺痛徐徐漫起,让我不自觉皱了皱眉。

    嘶。

    尊贵的天子倒是很快松口了,他舔掉我肩头渗出的血,一点一点地啄吻我的肩颈、胸膛,印下属于他的痕迹,“最好,这个伤口能永远留在你身上,所有人看见,就知道你是我的。”

    ※※※   ※※※

    我懒得和醉鬼计较,终是倦了,刘辩在我身上喘了一会儿,坐起来对我示意他始终未得触碰的阳物,我尽了兴自不推辞,用手帮他弄出来,他还不肯罢休,食髓知味地要我用玉势再伺候了他一番才停下。

    情欲歇止,疲乏渐沉,我和他稍作整理,便靠回寝台上,他将我拥在怀里意识昏沉,手上勾着我的发丝,随时会昏睡过去的样子。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瞧,民间的结发之礼,是不是如此?”

    我偏回头,才发现他拘了我一小束发,与他带些卷的青丝缠在一起捏在手中。他倦意朦胧,动作和声音都迟缓拖长,却还是坚持着说完整句话。

    “是吧,或许。”

    两不疑么?我答得随意,手在他脸上轻拍了下,想哄他早些去睡,他也不纠缠,将我更用力地搂进怀中,没多时便沉沉睡去。

    夜雨轻柔润物无声,将闷热吹散,预料中的惊雷也并未落下,是个适眠的夜。我闭上眼想着偷闲一晚也不错,思绪却无端飘回了绣衣楼。

    许多琐事尚待处理,快寅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