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发-关系转变
其他同学对安欣和李响突然转好的关系有些诧异，有人试图从安欣这边问出实情，可安欣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来什么。李响这边更问不出什么东西，反而被催着交截图。 两个人开始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吃饭回宿舍，周围同学似乎完全习惯了这对新组合。国庆节假期到了，两人都是本市人，自然要回家，只是临走前李响很不放心，几次提出去安欣家里找他都被拒绝了。 “放心，我现在已经好了，已经没有什么奶了。”安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应付李响唠叨。 “记得吃药，记得带厚衣服来，下个月就要降温了，还有要是你闲着没事可以到我家来，我带你去钓鱼。” “知道啦。”安欣把不穿的衣服塞满箱子，几次折腾都没能把行李箱合拢。 “我来吧，你去歇着。”李响实在看不下去了，蹲下来把衣服一件件叠好放好。 安欣有些不好意思，主动提着暖壶去楼道里打热水了。 打水的人并不多，等到安欣回来的时候，李响已经把箱子摆正推到墙角了。 安欣放下水壶刚想要道谢，就被李响紧紧抱住了，灼热的呼吸凑了过来，嘈杂的环境下夹杂了几声呜咽和水液渍渍的声音。 “放心，今晚不对你做什么，就是有点舍不得你。”李响原本也是个内敛的人，可谁让安欣更憋得住呢。 安欣刚张开嘴要说什么，宿舍门被猛地敲响：“安欣，响哥，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撸串喝酒啊？” 李响擦去安欣嘴边的水渍，低声问安欣：“去吗？” 安欣挣开李响的怀抱，自己擦了擦嘴，然后高声回复道：“去！我们这就来。” “行，一会你来我们宿舍找我们。” 李响没有异议，换上外出的鞋子，拿上了外套才和安欣出门。 男生们一起喝酒，少不得吹牛侃大山，安欣向来不喜欢听这些，默默地咬着嘴里的rou串。李响以往都会应酬几句，可这次却一心一意地伺候安欣，盯着安欣少喝酒。 “你们俩怎么关系这么好了？明明之前还跟不熟一样。” 其他人终于注意到了李响一只忙上忙下地照顾安欣，甚至连茶水都快要喂着安欣喝了。李响倒酒的手丝毫未抖，一如平常，笑着看向桌上的同学。 “都是一个宿舍的，关系能不好到哪儿去，以前是有点小矛盾，原因在我，现在问题解决了，那我不得讨好一下一直包容我的舍友。” 其他几个人看李响不愿多说也就没再提起这事，专心喝酒聊妹子。 安欣顿时觉得嘴里的rou没味了，如果不是因为他过不去心里那关，李响恐怕早就公开了吧。 接下来的时间安欣都有些不高兴，所以在其他男生提议去唱歌的时候，李响拒绝了，跟安欣回了宿舍。 李响对安欣不高兴的原因有几分猜想，但是不能确定。一进宿舍门，他就把安欣按到了门板上。 “为什么不高兴？” 李响贴得很近，湿热的酒气喷在安欣脸上，他下意识躲了躲，不敢看李响的眼睛。 李响站直身子，紧紧抱住了安欣，对他来说，安欣说不出口没关系，只要他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就说明了他的心意，毕竟这么骄傲的安欣，谁又能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情呢。 “不用愧疚，我会一直都在。” 李响抱够了，刚要松开安欣去洗澡，结果却被按到了墙上，安欣难得强势地吻住了他，不断颤动的睫毛就像安欣那颗躁动的心，李响反客为主，撬开了安欣的唇齿，尝到了安欣今晚喝的果汁。 李响揉捏着安欣光滑的脊背，强迫自己松开了安欣的舌尖，他气喘吁吁地与安欣头抵着头。 “今天先放过你，回家记得想我。” “谁要想你。”安欣含了含发麻的舌尖，那点愧疚在这个深吻里彻底消失。 李响被推开，他倚在墙上看着安欣皱着脸的样子，感觉酒气好像上头了，他怎么头晕晕的。 第二天一早，两人坐上了方向相反的公交车。 安欣回到家之后，总觉得自己哪哪不对劲，不断翻着自己和李响的聊天记录。说是他讨好了李响半个学期，实际上更像是互相谦让了半个学期。 那时候的李响眼神中透露着他看不明白的情绪，现在他终于知道那情绪是什么了。 李响回到家来不及想太多，他要先帮着家里的爷爷奶奶干农活，换上旧衣服就出门了，连手机都没带，所以当他看到安欣消息的时候，已经吃完晚上饭了。 李响和爷爷奶娘正在院子里喝茶，李奶奶一看李响脸上的表情就猜到他谈恋爱了。 “谈恋爱了，小响？” 李响难得有几分羞涩，摸了摸鼻子回答说：“谈了，是个——男生。” 李响心脏跳得厉害，毕竟他爷爷奶奶岁数这么大了，未必能接受得了。 “你看看你一脸怂样，怕什么！我娶你奶奶的时候，除了你奶奶没一个人同意，可我们不还是结婚了。”李爷爷谈起当年，有几分得意。 李奶奶瞪了李爷爷一眼才开口道：“别害怕，我们活了这么多年了，不就是喜欢男生嘛，只要你们俩好就行，抽空带他回家吃个饭，给你爸妈烧个纸。” 李响彻底放心了，他知道最难的那一关不是在他爷爷奶奶这边，而是安欣的父母，能把安欣教养成这样的父母，真的会愿意让安欣跟自己在一起吗…… 想到这里，他连忙放下茶杯，告诉爷爷奶奶他去打个电话。 安欣跟父母在客厅看电视，手机响的时候，夫妻二人齐刷刷地盯着他，安欣心虚地不行，拎着手机回了房间。 只是他没有看到，他一进屋，夫妻俩就对头嘀咕：“肯定是谈恋爱了，自从回到家就心不在焉的。” “对！” 安欣接通电话后，没有人说话，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抱歉，白天去干活了，没带手机，没生气吧？”李响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生气。”安欣松了口气，他知道李响家里的情况，所以并没有怪他。 “生气了也关系，骂我几声也行。” “没生气没生气！”安欣站在窗前扣阳台上的花草，听到李响的话手有些痒。 “才分开一天我就已经不习惯了，你呢？有没有想我？” “……” “你今天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安欣不知道该怎么接李响的话，决定挂了算了。 “哎哎哎——别啊，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爷爷奶奶请你来我家吃饭。” 安欣听到李响的话，心跳有些加速，李响竟然告诉了他的家人吗？ “害怕了？怕吃了饭就跑不掉了？” 李响的语气漫不经心还有些戏谑，但在安欣听来却是事实，他没有像李响一样的勇气，甚至连自己究竟喜不喜欢李响都没有完全想清楚。 “安欣，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没什么好怕的，如果我们不能以爱人的身份走完这一路，做朋友总可以吧，大不了我换宿舍。” 安欣看着远处大楼上的大屏，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心里不断预设着与李响分开的场景。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不确定，这段时间的一切就像梦一样。” “那我们慢慢来，吃饭的事情也不着急，等你想来的时候，随时可以来。” 挂断电话后，安欣似乎恢复了正常，坐回了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剧。 “跟对象打完电话了？” “嗯——嗯？”安欣原本要躺下的身体瞬间坐正了。 “哎呀谈个恋爱还藏着掖着，我和你爸不会多管的，放心。” 安欣看着又凑到一起去的父母，心里那点迟疑和怀疑似乎消失了。 直到国庆节第四天，李响才有时间休息，好好坐下来跟安欣聊天。李响躺在床上跟安欣说这几天都做了什么，然后开始问安欣有没有按时吃药。 安欣的沉默让李响知道了答案，他倒也没生气，因为本来就该复查换药去了。 “那，这几天有没有不舒服？” 安欣皱了皱眉，脸上有些尴尬，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母，所以吃药和吸奶都是偷着来的，父母也只当是跟对象的小秘密，从来没问过。 只是吸奶器真的很不舒服，所以这几天他有些难受，即使是正常吃药了，也没有在学校里的爽利。 “掀起来我看看。” 安欣看着李响一脸严肃的表情，以为他只是想观察一下他的病情，没有深思就找了个架子放手机，然后解开了居家服的扣子。 房间里有些暗，李响拉着窗帘还不开灯，死死地盯着手里的屏幕。屏幕上雪白的乳rou，点缀了两颗红肿艳丽的奶头，隐隐约约有乳白色的奶液从奶孔里渗出来，李响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有些怀念这里的味道。 “不喜欢用吸奶器，那就挤出来好不好。”李响的声音有些喑哑，但安欣正处于害羞状态，没有发觉。 乳rou被从根部握住，缓缓向外滑动，丝丝缕缕的奶液从奶孔里流出，滑落到安欣手上。 “别擦，等一会弄完直接去洗澡。” 安欣觉得有些舒服了，心想这样却是更好一些，便没有擦掉，手又握住了乳rou根部。 白皙的乳rou上满是淡红色的指印和奶水，双手一次次从乳rou上滑过，乳晕默默地涨大了好几圈，李响看着安欣的动作，不断撸动着自己的下体，直到安欣说自己挤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放任自己射出来。 “你——”安欣听到李响的闷哼，让他意识到李响刚刚在做什么。 “抱歉，有点忍不住了。” 安欣直接挂掉了视频，钻进浴室里洗澡，这边李响有些心痒，心想或许可以提前回学校。 安欣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以为李响是想帮他的，没想到却是为了满足自己龌龊的欲望，所以任凭李响怎么发消息道歉，他都没有理。 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安欣发现李响没有再接着发消息，安欣心里有些不安，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有错，该不安的是李响才对。 夜深人静，安欣洗完澡躺在床上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他的父母出门去过二人世界了，今晚都不会回来。 安欣正在犹豫要不要看个电影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李响打来的。 安欣默数五秒后才接通了电话，接通电话后也什么都没说，等着李响先开口。 “安欣，你猜我在哪？”李响特意找了个清净点的地方打电话，语气有些兴奋。 “我不猜，你有事吗？”安欣的语气还是有些不开心，他还没有原谅李响呢。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楼，我亲自给你道歉，好不好？” 安欣闻言一愣，下意识从窗户往楼下看，可是几十层高的高度根本看不清下边的样子。 李响厚着脸皮说了不少让人脸红得话，安心最后还是拿上钥匙手机出了门。 安欣一下楼就看到了蹲在路边的李响，他表情淡定地走过去，用脚尖碰了碰李响的脚尖。 “走，哥带你去吃夜宵。”李响站起来就搂住了安欣，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向他。 “重——松开松开。”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推推搡搡地出了小区门，坐到烧烤摊上的时候，李响才正经起来，给安欣又烫杯子又倒茶。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我可是班长，咱班里谁家地址我不知道。” 周围人声鼎沸，安欣和李响缩在角落里慢慢地吃。李响依然没有让安欣喝酒，自己喝了瓶啤酒，安欣有些走神，看着李响的眉骨，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跟李响闹别扭。 吃饱喝足后，街上的人少了些，安欣跟李响走在回小区的路上，周围人来来往往，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手蹭来蹭去，最终握住了彼此。 “你今晚回学校住？”安欣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快到小区门口了。 “回学校多麻烦啊，我找个宾馆睡一宿，明早就回学校等你。” 安欣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今晚我家没人，你要不要……” “那可不行，我还没得到你叔叔阿姨的认可就登堂入室，多不好。” 安欣站在原地也觉得有些不妥，他叹了口气说：“那你在这等我一下。” 李响看着安欣的背影，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拍了拍侧脸，心想自己也没喝多啊，怎么能想这种好事。 当安欣在柜台放下身份证的时候，李响终于意识到幻想成真，安欣真的跟他出来住了。 李响连忙跟着递上身份证，接过了两人的房卡。 站在电梯里，李响攥住安欣的手捏来捏去，有些期待接下来的一夜。 安欣看着李响一脸色眯眯的表情，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