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初次/有磨镜情节)
* 山绍聪慧,也因此总是在避重就轻。 在她入临泉观前、唯一的名字还叫凌非烨的那些年头,父母早亡,亲戚倾轧,目睹妖邪作乱,流浪,然后因为不错的脸蛋被某个没安好心的世家大族收养——凌非烨十几岁前的人生,好像一直风雨飘摇。 也许她本应在此间磨练出强韧的意志、坚定的信念……但事实是,她并未从这些动荡中拾取出自己的索求。 她只是一直在学。 学独自生存的技能,学避免被打的方法,学讨好他人的姿态,后来还被要求修习了很多能叫她看上去更不丢面子的技艺,从书画奕棋到骑射医术,不一而足。 凌非烨总是学得很快很好,她对什么都有那么点天赋。 收养她的世家见缝插针地巩固她的忠诚:一边夸赞她的优秀,一边折辱她的出身,既给她许诺滔天富贵,又警告她随时可被打回原形。 凌非烨恭谨乖顺地应:“我明白的。” ——凌非烨百无聊赖地想:无所谓啊。 结果还没等凌非烨作为商品被推去换取那些计划中的权势,世家勾结魔道一事就东窗事发,短短半月之间业已倾覆。 府邸燃起熊熊烈火,浓烟遮天蔽日。凌非烨隔窗看着涌现的火光,在府邸中人的惨叫哭嚎声中只是蹙眉叹气,脚下一寸都没挪。 但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小婢女扯着她,趁乱从角门一路逃出了城外。 * 山绍不太常感慨自己的过往。这会儿她兴起提了一嘴,下一句却又跳脱道:“你知道么,卢小妹管你叫‘小花妖’。” 霖琅正搂着山绍亲她脖子来着,哼笑道:“那姑娘怪敏锐的。” “嗐,我不是指这个。”山绍把霖琅抵开一些,勾着她下巴做作地端详了两眼,才贼笑起来:“你就不觉得这称呼对你来讲太可爱了点?” 霖琅翻了个白眼,正要再低头给山绍脖子来上一口,好叫她讲话当心些,山绍却眼角一弯,贴近去亲了霖琅的唇,细致得好似是在赏玩或者品鉴似的。 她是不疾不徐,霖琅倒被勾得有些受不了。 再一个换气的空隙,霖琅被山绍用嘴喂了两颗什么东西——那玩意儿圆润微苦,被山绍用舌尖一推,骨碌碌地滚进了霖琅的喉咙,她好险没被噎死。 “唔、咳……什么东西?” “卢小妹的丹药。”山绍伸手给霖琅抹了抹嘴角,“不过毕竟是给人用的丹药方子,也不知道对妖起不起作用。” 净说些没用的。霖琅又问:“所以是什么丹药?” 山绍:“助兴用的。” 霖琅:“那要是没起效——” “哦?”山绍已经坐在了霖琅腿上,闻言索性慢悠悠地在霖琅大腿上磨蹭起来:“莫非你不服药就对我提不起劲儿么,‘小花妖’?” * 霖琅心道我看你比我还像精怪。 她摸索着把山绍的衣裳扯散了——山绍穿的是临泉观的道袍,素日里穿得板正时还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意思,但当这灰不溜秋的麻布袍子被霖琅褪得松垮地搭在山绍手肘,再被这人裸露的皮rou一衬,倒显出一点极怪异的yin靡来。 山绍舔舔嘴角,依旧懒洋洋地扭着腰,蹭着霖琅的腿。见霖琅的眼神动了下,她把臂上的衣物搂了搂,笑道:“怎地,你好这一口?那要不我穿上跟你做——” 啧。 霖琅掐诀唤了幻境,便见周遭景色骤然变换,转瞬间她与山绍已身处一个广阔石xue,齐齐落在一个清浅寒潭的岸边,潭边有奇石怪松,竟是个灵气馥郁的洞天福地。 山绍:“呀,咱们霖琅真是长大了,晓得不随便在外头做那档子事了。” 霖琅皮笑rou不笑:“主要是方便我在你再讲鬼话的时候把你淹死。” * 霖琅毕竟是妖,天生地养,起初行情爱之事时也惯爱随心而动,野生得跟真要榨人精气似的。碰上山绍后,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耐心,愣是教会了霖琅如何撩拨、又如何享受。 霖琅学得还挺好。现如今手口并用纠缠着山绍乳尖的动作颇得了几分要领。山绍很快就轻哼出声,含笑催促道:“唔……再使劲些也无妨。” 这花妖闻言一点也没跟她客气,呲牙就是一口,另一只手向山绍腿间探去,沾了些许清液就毛毛躁躁地抵了进去勾动起来。 山绍心想,这小花妖还是这么不经激,怪对不起她那张祸世妖妃似的美艳脸庞的。 霖琅自然不晓得山绍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心思,只觉得山绍里头湿软得厉害。 说来她成精这么些年,本已经把花木本体的限制摆脱得差不多了,每回与山绍做这档子事却都还像是会被激起汲水的本能似地,按捺不住地想要把山绍碾得全然化成水液,好让自己把她囫囵饮下。 这会儿也同样,她捣腾了没一会,见山绍已经进入了状态,便急不可耐地再加了一根手指,既深又密地动作起来。山绍一贯不乐意在这种时候作无谓的收敛,便也伸手将仍在吸咬自己乳尖的霖琅搂得更紧了些。 “小花妖……哈啊、” 山绍的喘声发颤:“唔、我……我要洩了、哈啊……别、手下留情,唔……” * 霖琅刚撤出手,山绍就勾着她手腕送到了嘴边,仔细地舔食掉自己的清液。 山绍管这叫“收拾”,说是礼数——霖琅认定她是在鬼扯,一来山绍含住她手指舔舐指缝的模样着实煽情得过了头,很难不说是在撩拨她;二来霖琅莫名的汲水本能每次都会在这个环节加倍作祟,认为山绍这个行径是在抢占“自己的资源”。 因此一如既往地,霖琅又扳着山绍下巴亲了上去,以抢夺般的架势舔咬起对方舌尖的yin靡味道来。 山绍乐得在这种状态下顺势进入下一轮,于是意乱情迷着就要去褪霖琅的衣裙。 不料手刚摸上霖琅的大腿就被攥住了手腕,力气大得山绍差点痛呼出声,与此同时她忽地被霖琅在唇上咬了极重的一口。 而后霖琅松开她,神色怪异地蹙了蹙眉——霖琅依旧是那副艳丽的面容,但瞳仁泛出邪异的金红色,叫人一眼就能得出她是“非人”的认知。 山绍初时碰见霖琅那会儿,霖琅格外不爱收敛妖力,就是这么个模样。 她迅速反应过来,许是那丹药起效了,才将霖琅激发成了这般。 山绍:不太对劲,可能要糟。 * 下一个瞬间,山绍的手腕被指头粗的藤蔓缠住,双手被扯着背到了身后。 山绍一声惊呼还未落地,颈项、腰间和脚踝也被相继捆紧了,继而霖琅勾住她后颈,又再凶狠地噙住了山绍的唇。 山绍唇上一痛,呼吸间尝到了腥甜味。 紧接着,她就感觉细碎妖力如针扎一般,从贴合的皮肤和交缠的唇舌间渗了进来。 以往霖琅并不曾故意这般强横地以妖力从内侵蚀她,加之山绍作为修行者惯常以灵力护体,接触时大体上相互抵消,得以维持在某种平衡上。 妖力这玩意同灵力性质类似,却终究并非同源。这会儿霖琅的妖力落进山绍的骨血,霎时间山绍的灵力就作势要反扑。 虽则灵脉紊乱只有数息,但已足够叫山绍后背又冷又烫,出了一额头的汗。 没等山绍缓过这一阵,霖琅层叠的衣袖和裙裾下就游出更多藤蔓,其中约莫两三支贴上山绍身体就往她腿间爬去。 山绍嘶地抽了口气,情真意切地感慨:“你真不是个东西。” 霖琅本不欲跟这个伶牙俐齿的破道士对骂,但藤蔓已然毫无阻碍地抵进了山绍腿间软rou,扭动着往深处钻动起来。方才那通妖力入体,灵力不稳、四肢酸麻之下,山绍倒湿得比先前还要彻底。 ——这些个藤蔓都是霖琅的一部分,她自然也感知得到那份触感,于是终究还是没忍住耍嘴皮子的冲动,讥诮道:“你不是挺受用么。” 侵入软rou内里的藤蔓同样挟了外泄的妖力。 不过山绍哪怕退一万步来讲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无意到这会了还运起灵力去消解,况且……山绍并不厌恶现下的状况。 渗进体内的妖力惹得山绍的灵力不住波动,她骨头缝里一阵麻痒,腿间却被搅弄得酥麻酸胀,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舒爽还是难受。 山绍心想,这滋味还怪上瘾的。 * 山绍双手被藤蔓锢在背后,脚踝也被扯着,难以只凭双膝支撑着力,只好半伏在了霖琅身上。 霖琅抚着山绍赤裸的后背,做足了体贴的姿态,身体的另一些部分——那些藤蔓——却没完没了地碾磨着山绍。 不知何时侵入到山绍软rou里的藤蔓又增加了好些。有两三支拧成了一股,细密急促地来回撞着宫口;其余的则或抵着内壁或挠着xue口,皆是在扭动扳扯,搅得粘稠水声唧咕作响,竟像是要将这软嫩敏感的地方整个儿都“撑开”来。 “哈啊,好涨……唔嗯……!” 霖琅咬着山绍的耳朵问:“道长,难受么?” 山绍正被霖琅的藤蔓磨折得下腹发紧,尤其她还被对方的妖力持续入侵,仍旧忽冷忽热、指尖发麻,血液好似涌流得过快,叫她有些呼吸困难——自然是有些难受的。 但她听出来霖琅这句问话哪里是关切,却分明是在使坏。 巧了不是。这种事上,山绍也一贯是个坏心眼,最是见不得对方如愿以偿。 于是她咬紧牙根调整了一下气息,甚至挤出一点调笑的轻浮来: “唔……哈啊,难受么、不至于……” “早知你服了药后、能叫我这样舒坦……唔、” “霖琅,我早该、替你讨些药来的、唔嗯——是不是?” 山绍挑衅的言辞颇为到位,的确激得霖琅的藤蔓动作更激烈了些。 她还想再添把柴,只可惜才勉力张嘴,就已再也压不住那掺杂了麻痒胀痛的快意,洩得腰背蜷起,喉间一时失了声响。 * 山绍这回是顶着灵力紊乱洩了身,余韵便也不如平日那般潮起潮落,反倒仿佛某种毒素似地,一寸一寸将她自内而外浸染得密不透风。 她本能地要在这快意中并起腿,但却受制于霖琅的藤蔓动弹不得。 在山绍攒出喘息和言语的空隙前,那些个藤蔓再一次在她体内外动作起来。 “唔……!” 她用力挣了两下,霖琅看在眼里,自是一点儿也没打算给山绍留气口。 那丹药也不知道助的是哪门子的兴,霖琅这会儿妖力收都收不住。方才初时是身体guntang焦躁,这会儿更是头脑也开始烧得沸腾,连太阳xue都一阵阵地跳。山绍裸露的皮rou、失态的喘息,还有藤蔓传递回来的湿润触感,无一不让霖琅没来由地气急败坏,牵连出无法言喻的巨大欲念来—— 这个寡廉鲜耻的、席天慕地白日宣yin还乐在其中的破道士…… 这个跟精怪交合也全然不觉得有丝毫不妥的人,天知道她是不是觉得摆布了自己还为此沾沾自喜。 哦,也可能她没那么在意自己。凌非烨嘛,十几岁就看遍世情。从滔天烈焰中逃出、随流民南下,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寻到容身之处,但照料她一路的小婢女终究没能撑到她碰上山明真人——说到底临泉观的有缘人,也没来得及救活自己相依为命的朋友。 霖琅想,她可没法指望这样的人对自己一个精怪有多少真心。 霖琅想,山绍大抵是以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来看待自己的。笑话自己不谙世事,嫉恨自己天生有灵,嘲笑自己易于摆布。 霖琅想,对山绍来说,自己想必……只是个被她搭救过的施舍对象,只是个被三言两语蛊惑就跟着她来到了现下临泉观这山上的愚蠢精怪,只是个叫她觉得有点意思的“学生”,只是个能让她舒坦的玩意。 ——那么想必,也只是个可以随意舍弃的身外物。 * 凌非烨、凌非烨……霖琅咬着这个名字,越嚼越觉得嘴里发苦。 霖琅虚虚一抬手,藤蔓便扯得山绍悬起、与霖琅分开了些。霖琅眯着眼上下一扫,单方面报复般地把山绍当成了供自己审视观赏的玩物。 山绍被钳制着,刚洩身就复又被磨折起来,眼前都有些发花,腰腿腹部更是震颤不止。再说藤蔓的贯穿冲撞里掺杂进了近似舔弄内里的动作,纤细的柔韧根茎绞住她乳尖和腿间小芽……这作风比先前要粘腻,倒叫山绍连带着喘声也全然变了调,清液不仅沾得腿根湿黏,甚至还渗得从腿间淌下来。 山绍呻吟着道:“唔……嗯啊!等——哈啊、停一停……” 霖琅:你说我就听吗,我不要任你摆布了。 山绍挣扎未果:“别……霖琅、你……嗯、唔!我、呜……” 霖琅:何必做出一副推拒作态,你不就是为这个才留着我的吗。 待得又洩出一回,内里的藤蔓却仍不知疲倦地勾着宫口,山绍的腿根颤得如同失控,只好艰难地哀叫起来:“哈啊、我、嗯……!唔、别,别弄、了……我——我要死、了……” 霖琅恨恨地想:最好真能把你折腾死。 * 山绍连着洩了得有三四回,其中一次甚至被折腾得洩出了潮液。待得霖琅终于撤出藤蔓,山绍下意识一抽气,喉间挤出来半声呜咽似的动静。 霖琅的藤蔓虽停止了大开大合的动作,但依旧黏糊糊地贴着山绍身子游移、状似爱抚,桎梏住她手脚的藤蔓也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山绍喘匀了气,才幽幽道:“唔……这丹药的药效这么长?” 霖琅气笑了:“你连药效如何都不清楚,就敢塞我嘴里?” 山绍就也笑起来,懒洋洋答道:“这原是给人吃的丹药么,又怎知、妖服用了效果会如何。” 话说得轻描淡写,也无甚毛病。可霖琅本就妖力过于激荡以至于心神起伏、憋了一肚子莫名其妙的愤怒和对山绍的指责,故而偏偏从里头拾出一种“你我终究非同道”的疏离来。 霖琅心想呵呵个臭道士,现如今倒想来泾渭分明那套了? 没门。 另一头山绍没留意到霖琅这急转直下的心思,还垂着头叨叨:“哎。我原先还想着咱俩轮着服这药……你再用刚才那套折腾我我可就没力气了,得等下回再叫你也舒坦一番了。” 霖琅假笑:“呵呵呵也不是没有办法。” * 山绍见被放下仰躺前霖琅还褪了外袍给她垫着,心里头还感慨霖琅真够意思。 而后她手腕的藤蔓一松。 山绍转了转手腕,以为霖琅是要同自己相拥温存,遂笑眯眯道:“来,小花妖。” 霖琅却毫不客气地抬手——山绍这才意识到霖琅并未解除对自己脚踝的禁锢,此时藤蔓将她的双腿扯得大开,扭绞成束的几根也又再钻入她体内。 她浑身一颤:“嘶——唔嗯……!” 霖琅则落膝在她两耳边上,恶狠狠笑道:“劳烦道长了。” 进到体内的藤蔓扭动不休,又开始将妖力逸散渗透进山绍的内里,酸麻的快感又一次来势汹汹。 而口舌触到的湿润软rou不住翳动,舌尖分明尝到了微腥的甜意,山绍不由得遵循本能一再地去舔咬顶端的小芽,好叫霖琅这湿液再渗得多些。 最叫山绍难耐的则是霖琅的喘息——虽则山绍仍未想通霖琅先前那转瞬即逝的凶恶神情是所为何事,但显然并不影响她在这种舔弄抚慰中得到的快意——草木得以化妖多是得益于人杰地灵天道宠爱,霖琅这副得天独厚的空灵嗓子连呻吟起来都勾人得要命。 再一想现下二人的姿态,倒全然是自己被霖琅压制着,好不矛盾。 山绍光是在恍惚间胡思乱想了这么一下,几乎就瞬时洩了身。 * 被山绍以口舌不遗余力地服侍一番下来,霖琅腿根直颤,却还嘴硬道:“嗯啊……唔、道长就……这点本事么?” 山绍被藤蔓折腾得够呛,在里头翻腾的自不用说,缠住她乳尖与腿间小芽的细软根茎更是灵活至极,连扯带揉地像要把她整个儿碾磨化了。于是她已然自由的双手扣住霖琅两腿,把这仅余的主动行为当成了某种可以抒解体内激烈快感的救命稻草。 “唔、”山绍口齿不清道,“你腰、挺起来些……嗯……得让你、唔——也、也舒坦了……才像话……” 被底下山绍卖力含着软rou吮了小芽,霖琅很不争气地洩了个透彻。 山绍还不想停,霖琅见势不妙,连忙扳开山绍指掌向后退去,坐在了山绍胸腹上。 就见山绍顶着藤蔓在内里作乱的快意还意犹未尽地撩拨道:“嗯……小花妖,哈啊、这就够了?” “……” 霖琅烦死这人这股不知好歹只活一天似的随性劲儿了。 她动了心念,藤蔓随之在山绍的软rou里复又横冲直撞,没个章法地四处乱钻,山绍被刺激得昂起头去,呻吟全数碎成细小的气音。 * 眼见山绍被自己折腾得带了哭腔,霖琅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按捺不住俯身看着这道士的脸——看她先前舔弄自己时沾到湿液的唇角和脸颊、看她被汗湿黏在鬓边的碎发,看她挂着泪珠的眼睫和泛红的眼尾,看她一片狼藉沉沦情潮的神情。 霖琅咬牙切齿笑起来,发泄般地道:“凌非烨,你说当初那个小婢女会不会想到到,她用命护着的人,原来就这么副德行?” 别说山绍现在被磨折了许久,神智早就恍惚了大半,便是平日里的她,也捋不出霖琅在这情状下忽然来这么一句的心路历程。 山绍在昏沉间诚挚道: “她——唔、嗯……她怎会、在意这些……哈啊、” “嗯啊……她是个、唔……顶顶好的人了……” 霖琅冷笑一声。 气死我得了。 山绍倒是答完后品出了味儿来,勉力去扒拉了霖琅的手牵住。 “小花妖、唔……霖琅……哈啊、你轻些、” “唔,你、吃味……了么、” “嗯……嗯啊、我们——我们霖琅、呼……也是顶顶好、的孩子……唔嗯……”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如何触到了霖琅的逆鳞。山绍只记得小花妖的藤蔓更激烈地搅弄起自己来,还分出几支绞住了自己脖子。在呼吸困难间洩身时,她听到霖琅骂道: “你个杀千刀的骗人精。” * 最初两颗丹药的劲儿维持了大半日。霖琅除了碰上山里凶兽那次,已经许久不曾这样不管不顾地运转妖力,待得缓过神来不由得头痛欲裂,和山绍前后脚地厥了过去。 再恢复意识时,霖琅察觉自己枕着什么温软的东西,耳边有一点断断续续的人声。她很快反应过来是山绍把自己的头搁在了她大腿上,这人也不知道在哼唱什么,是很低的曲调。 总之一下子就让霖琅返潮出满心的难堪和委屈来。 她堂堂一个花妖,竟在心神不稳后下意识地想要纠缠一个破道士,好没出息。 霖琅扭转身子,把脸埋在山绍腹部,破罐子破摔地继续装睡。 山绍眉头一挑,讨打的毛病当即就犯了,低声道:“霖琅,你长得真的很像她……” 霖琅抬手就在山绍背上抓出四道印子来。 “嘶!”山绍嚎完一嗓子,又贱兮兮地笑,“霖琅,醒了就起来,我腿麻了。” 霖琅睁开眼瞪她。 山绍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死样子,笑眯眯地给出台阶:“开玩笑的。那丫头眼睛可圆,跟个猫似的,就是脸黢黑。” 她顿了一下,续道:“而且我对那丫头也不是那种心思。” ……哪种? 后半句是“和对你不一样”,还是“对你也不是”? 霖琅忽然觉得不想听山绍说下去了。 她哼道:“关我什么事。我没兴趣。” * 卢落月把自己的新丹药给了山绍后没多久,就听山明说山绍进了临泉观后山两三天还没见人影。 山明呲牙咧嘴:“一个二个的一天天不着家……不着观!净知道在外头疯跑鬼混!” 卢延秋哄了他一刻钟才算哄好。 隔天山绍总算现了身,不晓得是不是错觉,看起来脚步有些打晃。 卢落月本着勤奋好学的精神,将山绍扯到一旁后摸出纸笔,试图打听此人的服用感想,看看是否还有未知副作用、或是方子本身有无需要添补的。 山绍的表情一言难尽:“我服用后,丹方的作用正常,事后疲惫的状态也同预想的一致。但,那丹药用在妖的身上,会将妖力激发成数倍……” 卢落月上下打量山绍几眼,安静地投去一个肃然起敬的眼神。 山绍:“……” 山绍:“还有就是……妖服用后,好像会对神智有些许影响。类似于情绪失控……” 山绍最后笑吟吟地总结:“总之还不坏。” 卢落月合上册子,又问:“还剩多少?” “什么?”山绍反应了一下,“没剩的,五颗用完了。你什么时候再炼一炉?” “五颗全都……?”卢落月幽幽道:“你俩玩挺大。悠着点吧。” 山绍:“……” 好睚眦必报啊,卢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