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谢宗主x李掌门）

    夜色暗稠，唯有一捧月辉自檐角倾泻而下，冲淡了凛冽冷风。

    纯阳宫弟子们早已结束晚课，一个个躲进屋内。人影映照在窗纸上，走动间的窸窣声响被锁在门内，雪夜更显静谧。

    一道披着漆黑大氅的身影躲过巡夜的弟子，隐匿在阴影中。虽然数月不曾到访过华山，但他对纯阳的一草一石实在过于熟悉，只是足尖轻点几下，便稳稳落在纯阳掌教的院子里，未曾惊动一人。

    今夜的雪不大。谢云流走进回廊，解开身上的氅袍颠了颠，雪花零散掉落在廊边石亭灯上。谢云流漫不经心地想：这么好的景，不如过几日邀师弟一同饮酒赏雪……

    他拨了拨门锁，轻手轻脚地进了寝间。谢云流正暗自猜测师弟一会儿见到自己该是如何的欢喜，然而刚走到床边，里头的嬉笑声从床帘缝里钻出来，如同圈中羊羔发出的尖细叫声直直撞进谢云流的脑袋里，教他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

    “掌门！掌门！”

    “掌门！掌门，我也想要！”

    “我也要我也要！掌门亲亲我！”

    谢云流猛地拉开床帘，那被围在中间正手忙脚乱的人循声望来，原本带着笑意的眼里多了几分惊诧。

    谢云流含怒的视线却没落在他身上。

    ——这一床的小孩儿是怎么回事？！

    七八个小道童或坐或趴地将床铺挤得满满当当，莫说让谢云流偷袭上床了，真真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处。

    见有陌生人过来，小童们都好奇地看向谢云流。只有搂着李忘生脖子、撅着小嘴的那一个，正心无旁骛地将粉嫩的唇按在李忘生右脸上，嘬出一道响亮又满足的声音。

    亲过了，她还不够满意，捧着李忘生的脸大声道：“掌门，你放心，师姐说了，我是我们这一群里最漂亮的一个，等我长大了我就跟你成亲！你比我还漂亮这么多，以后我们生的小孩一定是世上最漂亮的小孩！”

    李忘生突然见到谢云流的惊喜尚未按下，便被这童言逗笑，忍俊不禁地将她从身上摘下来：“同谁学的这些……”

    他话未说完，一只骨节偏大的手伸过来，拎起女童的后颈将她扔到一边。

    女童哎哟一声滚进被褥里，雾蒙蒙的眼睛睁开一只，看着那个陌生人捏着漂亮掌门的下巴，脸也凑得好近好近……

    这个吻真粗鲁。

    谢云流咬上李忘生的下唇，将人咬得吃痛低哼，随即舌尖顺着张开的那条唇缝顶入，凶猛贪婪地卷住那尚未反应过来、仍缩在后方的舌，在李忘生的嘴里肆意吮舔。

    李忘生被亲得措手不及，他只能下意识地抵着谢云流的胸口不让他继续靠近，却没能挡住谢云流按住自己颈后的手。谢云流一用力，他的头就同他贴得更紧，也就吻得更深。

    谢云流口鼻间的热气扑打在李忘生脸上，两人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唇舌交缠的黏腻水声在这诡异的静默中足够教所有人听清。

    谢云流终于把心中郁气借由这个吻纾解了。他松开李忘生后颈，转而用食指指腹反复摩擦已被亲得有些发肿的唇，抹去残留的水渍。

    他手上动作温柔，眼睛却盯着那个震惊得瞪大双眼的小女冠，嗤笑道：“小女娃，毛都没长齐就想着成亲的事了？”

    小女冠不知道这人是谁，但能看出他这是要同自己抢掌门，愤愤道：“我、我很快就能长大的！我要让漂亮掌门给我生一百个孩子！”

    谢云流眸光沉沉，扭过头去看李忘生。

    李忘生被他亲得眼角耳根都在泛红，温柔澄澈的眼遮了层水雾，教谢云流心痒，又因为被旁人看到李忘生这副模样心生恼怒。

    谢云流不理睬还在嚷嚷让掌门生孩子的小女冠，他凑近了，问李忘生：“李掌教，你能生一百个？”

    李忘生推他的脸，眼神躲闪：“童言无忌。”

    谢云流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唇边，张口咬住手腕内侧：“我怎么不知道李掌教能生？”他另一只手不知何时从李忘生衣摆探入，轻抚掌下那块一碰就发颤的皮rou，“莫不是我喂得还不够多？所以一直怀不上？嗯？”

    李忘生实在不能在这些孩童面前同谢云流说这种事。他隔着一层衣物按住那愈发向下的手，眼睛看着谢云流，语气里有些恼怒：“师兄，别闹了！”

    谢云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舔了舔下唇，朝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他偏过头，摆出一副讲理的和气模样对着气呼呼的小女冠问道：“你说你要让你们掌门生孩子，对吧？”

    小女冠“哼”了一声：“那当然！”

    谢云流点头，神色诚恳道：“那请问，这位小道长，”他故意在“小”字上加重语气，“你知道如何才能生出孩子来吗？”

    小女冠气势一滞，两只小手下意识绞在一起，嗯嗯啊啊地说不出话来。

    谢云流这次笑得温和：“看样子你是不知的。”不等小女冠反驳，他又道：“不过，某虽不才，却可以教你，如何？”

    小女冠怀疑地看着谢云流。

    谢云流冲她挑眉，举起右手道：“你看我的手。”

    小女冠不由自主地去看，便见那个可恶的人用那只手捻开了掌门的领口小扣，露出底下那片在灯下都晃眼的肌肤。

    “谢云流！”

    李忘生再忍受不了谢云流的动作，他一掌拍在谢云流肩上，将人击退的同时捂着领口后撤几步，捂住小女冠的眼睛低喝道：“你要做什么？他们才多大？”

    谢云流早忍得额角发疼，被李忘生拍到床榻边挂着，便顺势倚在床头，冷笑道：“你我在这个年纪，也不会半夜跑到长辈床上放肆。”

    李忘生刚冒出的火气一下散了不少。确如谢云流所说，虽然他们才不过七八岁，却也是足够自理的年岁了，是他有些溺爱过度，总迁就他们。

    大人们突然开始吵架，这群小孩子被吓了一跳，一个个搂成一团，有点害怕又有点好奇地偷偷看着他俩。

    谢云流注意到了，也没耐心再同小孩子玩家家酒游戏。他看了他们一眼，下了最后通牒：“谁再不老实回各自房里睡觉，我便让他往后一个月都见不到掌门。”

    小童们被唬得一个激灵，纷纷眼泪汪汪地看向李忘生。

    李忘生知道谢云流说得出做得到，哪敢再偏心，况且他对谢云流如何教他一个月见不了人亦是心虚，只能哄着孩子们。

    谢云流不耐烦，拎着一串吵闹的羊仔们丢回弟子居。

    把人都送走了，谢云流才卷着一身寒气回房。

    躺在床上的人见他进来，无奈道：“师兄同他们置什么气呢？”

    谢云流不语，快步走近，把半起身的李忘生重新按下去狠狠亲了一口：“我不被你气死就算好的了。”

    李忘生在亲吻间隙含糊辩解：“一群孩子罢了，师兄何必……唔！”

    “喜欢孩子？”谢云流含笑问他：“有多喜欢？那你自己来生一个……”

    谢云流掌心很热，搭在李忘生小腹上，李忘生便随着他轻揉肚皮的动作软了手脚。

    “师兄……”李忘生掌住谢云流的手臂，微微偏开头，偷几口呼吸。

    谢云流咬着他的耳垂，恨恨道：“你刚才是不是要为那群崽子同我吵架？李掌门，枉费江湖中人说你最重礼数，听听你刚才是怎么喊我的？到底我是师兄还是你是师兄？”

    小腹、耳朵，还有谢云流挤在他腿间用膝盖顶住的臀缝，李忘生身上最不能被谢云流碰到的地方此刻全在谢云流掌控之中。他觉得师兄真是巧舌如簧，总把白的说成黑的，偏还故意折磨他，让他求饶：“是、是我的错，师兄……啊！别咬……”

    被那群不知进退的小东西们坏了好事，谢云流只能从李忘生身上找补回来，闻言不仅不松嘴，反而咬得更狠，几乎要咬出血来。

    谢云流的上臂被李忘生痛得掐出几道指痕，他也不恼，将人松开些，轻轻舔他刚留下的牙印：“真想把你身上都留下印子，教你以后再不敢放其他人上你的床。”

    李忘生羞恼道：“师兄莫非是喝醉了酒才过来的不成？”

    谢云流最喜欢他这幅模样。

    天上的谪仙人因他有了七情六欲，甚至被他欺负得全身都红了——这种只有他能看到、只有他能cao控的独占欲一旦被满足，比肌肤相亲更能让他打心底舒爽。

    谢云流凑在他耳边故意低笑道：“我喝没喝酒，刚才亲你的时候，你没尝出来吗？”

    他抬起李忘生的脸去吻他：“好师弟，不如你再仔细尝尝……”

    这个吻真温柔。

    炽热的唇先来回抿着李忘生的双唇，谢云流啄了几次才探出舌尖舔开李忘生的唇缝，顺着腮内软rou慢慢舔弄，连舌根也不放过，缠着李忘生被迫抬起头张开嘴放他进去，吞咽不下的津液从李忘生嘴角溢出，又被谢云流舔回。

    李忘生很习惯亲吻了。他原本还硬撑的抗拒姿态在这个吻中完全溃散，双臂缠上了谢云流的脖颈，紧闭的膝盖也被打开，两人胸膛贴着胸膛，加快的心跳声逐渐趋同，扑通扑通地回荡在李忘生耳边。

    “真乖。”谢云流垂眼看身下的人，灯火莹莹，明珠难掩华光。

    李忘生眼神发飘地躺在床上。他长发散乱，贴身的里衣被揉出一身褶皱，比误入狼群的羔羊更加可口。

    谢云流喉咙动了动，顺手将他的衣物扯得更开。

    由浅至深的吻从李忘生的额头开始，到他的眼、唇、喉骨。肩窝被吻红，锁骨被咬住，胸前乳尖被含进温热的口腔，顶端细孔被反复碾磨吸吮。

    李忘生半眯着眼，左手被十指相扣压在头顶，右手无意识地放在谢云流后脑上，指尖插入发丝中，轻轻摩挲谢云流的头皮。

    谢云流离李忘生的心是如此的近，近到他的呼吸仿佛能烫化李忘生正在跳动的心脏。

    谢云流抬起头去看李忘生，正正撞上李忘生望向他的视线。

    浓稠的、化不开的爱意在这雪夜中如同烈焰般耀眼。

    “师兄……”李忘生露出一个笑，手指轻抚谢云流的眉。

    李忘生看着指尖下的谢云流。

    这是他一生仰慕的大师兄，是他自幼追随的心上人。然而岁月让谢云流受了太多磋磨，连他眼角这几条细纹都让李忘生心痛怜惜。

    “师兄……”李忘生又唤了一声。

    谢云流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也不必开口。

    一切尽在不言中。

    说不上是谁先主动的，锦被翻涌间，两个人拥在一起，像要将对方融进自己骨头里一样用力。

    情欲热得人招架不住。

    李忘生呜咽着吃进谢云流的时候，谢云流被他咬得不行，连忙哄道：“别急……乖，别急，师兄在这里……”

    谢云流轻轻揉着xue口，吻他的眼角和耳根。

    李忘生摇摇头。他深吸一口气，尽量放开自己的身体。

    他总是对谢云流格外包容的，他愿意接受谢云流的一切，也愿意把自己交给谢云流。

    粗长的阳物一点点插入李忘生最隐秘的深处，它被柔软湿滑的嫩rou包裹，层叠的内腔毫不羞涩地渴望熟悉的快感。

    谢云流喟叹一声，握住李忘生的脚踝亲吻上面凸起的骨头。

    薄薄的一层皮rou挡不住温柔又guntang的吻，李忘生脚趾蜷缩，渗进骨头里的热意让他整条腿都麻了。

    在吻痕和牙印将脚腕淹没之前，李忘生终于将谢云流完全吞入。

    又硬又烫的顶冠顶在最深处，谢云流的身体只是随着呼吸起伏一次，李忘生却忍耐不住地呻吟出声。

    李忘生掐着枕巾的右手松开，他伸手向谢云流，谢云流松开他的脚，将手指扣在他的指缝里。

    房内桌上的烛火静静地燃烧着，烛芯被蜡油淹没，又哔啵一声炸开，那豆火焰便燃得更旺。

    谢云流俯下身，在李忘生额上落下一吻。

    随即，他双手扣着李忘生的腰，将他往自己身上推了推，用大腿垫着李忘生的臀，一边耸动着腰一边控住李忘生不让他逃。

    腰部挺起的承受姿势让李忘生直接咬破了唇，被快感折磨出的欢愉痛呼再也遮掩不住，随着床幔的晃动，将这一方床榻充盈得满满当当。

    李忘生从没有像现在这般觉得，过分的情欲也是一种足以让人落泪的痛苦。他攥紧谢云流的手指，被撞得压根说不出一句能让人听清的话。

    谢云流听到耳边爱人破碎的话语反而更加兴奋。

    阳物插进最深处，谢云流能感受到guitou被弯折的腔道挤压。xuerou足够柔软，无论是伞冠下的浅沟还是茎身上突起的青筋都能严丝合缝地贴合。谢云流甚至觉得，李忘生的身体已经完全记住了自己，连带着灵魂都烙着他的形状。

    满腔爱欲无处可说，便只能用更凶猛的动作传达，期望对方能给予自己同样的感动。

    谢云流将双手探到李忘生后背，一用力将人抱起，坐在自己怀里。

    李忘生埋在谢云流颈窝里，泪水不受控地往下落。

    姿势的转变让本就剐蹭内壁的阳物狠狠碾过那已经有些发肿的软rou上，李忘生控制不住地发抖，夹在两人身体中间的那根物什抖动几次，喷出白浊精水。

    这一下实在太重，李忘生的下巴都被自己的东西弄脏了。

    谢云流抬起李忘生的头，看着他目光涣散地望向自己身后。

    一根覆了茧的拇指将他下颌上的浊液擦去。

    李忘生的视线慢慢聚拢，凝在谢云流的指尖上。殷红的舌尖从同样红润的唇里伸出，沿着指根缓缓舔净。

    谢云流呼吸立时更加急促。

    “腥……”李忘生吃干净了，蹙着眉轻声抱怨。

    谢云流真是爱极了他。

    爱他平日里身为一派掌门的端庄，爱他情事上不自知却勾人的放浪。

    李忘生搂紧谢云流的脖颈，在他身上被迫起伏，呜呜咽咽的呻吟被谢云流的唇舌堵上，上下两处都被人侵犯得不能更深。但他反而缠得更紧，像是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个人，如坠入深海之人紧攀独木，一刻也不得放松。

    谢云流身前的衣物已然脏污一片，清清浊浊的液体将他一身黑衣染得狼狈。

    黑与白总是对比强烈而无法相合，然而被李忘生压在身下的亵衣袖摆上，描着几枚阴与阳将彼此纳入己身的太极图样，圆满且融洽。

    李忘生安静地蜷在谢云流身上。

    谢云流顺着他仍在不停颤抖的脊背轻抚，时不时地吻他的肩颈。

    “唔……”

    谢云流还插在李忘生体内，射在腔道里的白精从rou与rou的缝隙中缓缓流出，怪异的感觉让李忘生有些难受地哼了几声。

    谢云流抱起李忘生，就着插入的姿势下了床。

    李忘生吓得连忙睁眼，抓着谢云流的手臂叫了一声：“师兄！”

    谢云流闷笑：“别怕，我带你去沐浴。”

    李忘生足不能沾地，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谢云流，便只能任由这人为所欲为。

    过不了多时，浴房内水声渐渐，间或夹杂几句惊呼和喘息。

    华山的清晨比山下早得多。

    日光未出，便有勤恳的弟子早早起身修习早课，练武场上剑鸣泠泠。

    李忘生醒的时候，天光透过窗纸打在床帘上，将幽暗的床榻照亮了些许。他被谢云流搂在怀里，四肢被对方的手脚压住，脸埋在谢云流颈侧。

    李忘生稍稍挣开谢云流的怀抱，抬起头去看他。

    谢云流还睡着，李忘生不知如今是何时，但料想一定起晚了，便想起身。谁知刚把谢云流胳膊挪开，这条手臂忽然发力，又让他跌了回去。

    李忘生撞到谢云流肩上：“师兄！”

    他一开口，自己都被这嘶哑声音惊了惊。

    “跑什么？”谢云流仍闭着眼，将人又往怀里紧了紧，“再歇会儿，你昨晚只睡了一个半时辰。”

    李忘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门口啪啪的拍门声打断。

    “掌门！掌门！上早课了！”

    “掌门，起床啦！”

    “掌门生病了吗？今天怎么还没起身？”

    “啊？生病了得要人照顾吧？我上次病的时候，师姐一直陪着我呢。”

    “可我们没有钥匙，要不要把师兄师姐叫过来看看？”

    李忘生听着门外的动静，担心孩子们真把其他弟子叫来。虽然旁人不敢随意进他的院子，但若是被小弟子们宣扬出去自己今日起晚了，未免太过丢人。

    他拍了拍谢云流的手臂：“师兄，我得去上早课了。”

    “纯阳偏缺你这一次早课？”谢云流不肯松手。

    李忘生暗道师兄到底何时养出的这出坏脾气，好声好气地同谢云流商量着：“也就一个时辰，你等一等我，午间我亲自给你做一顿膳食如何？”

    谢云流仍不搭理，双臂夹紧李忘生，变本加厉地将人完全贴在自己身上。

    眼见着外面的小弟子们动静越闹越大，李忘生又急又恼，忍不住咬了谢云流一口。

    谢云流猛地睁开眼，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浅浅一道牙印，看着李忘生眯了眯眼。

    “师兄，快放开我。”李忘生偏开视线，底气略有些不足。

    谢云流哼笑一声，突然下了床。

    他本就睡在外侧，一翻身便掀开床帘站在地上。李忘生下意识坐起，手刚伸出来去追他，谢云流上半身又探回来，把李忘生直接抱到了身上。

    这个姿势让李忘生一瞬间回忆起了昨晚的荒唐。

    李忘生咽下差点惊呼出的声音：“师兄要做什么！”

    谢云流不应声，几步走出里间，往门口走去。

    李忘生紧张地抓住谢云流的肩膀，以为他要用这种姿势将他带出门去：“师兄！”

    谢云流却不如他想的那样放肆。他越过外间，直接把李忘生抵在离门锁最远的那扇门板上。

    李忘生被身后木门冰得一抖，还来不及开口，唇就被谢云流含住。

    谢云流一边吻他，一边把手伸进他的衣裳里，揉搓着臀rou探弄那处仍有些红肿的xue口。

    李忘生瞳孔一缩，明白谢云流想做什么了。

    他的身前是上下其手的谢云流，身后不远处是正真心担忧他的小弟子们，李忘生被夹在其中，连抗拒的声音和动作都不敢太大声。

    “不行……师兄，别……”

    李忘生极力推拒着，又束手束脚，反而被谢云流抓住机会，指尖直接伸进昨夜刚被开拓的xue腔。

    谢云流像是要把被人打扰的怨气都发泄在李忘生身上。李忘生越不愿意做，谢云流的动作越激烈。

    李忘生真真是对自己这被谢云流一碰就软的身体怒其不争。不用谢云流真的插入，只是几根手指，李忘生就得紧咬牙关才能不发出被快感俘虏的声音。

    谢云流的手指都被李忘生夹红了。他又抽插几下，把手抽出来，将人翻了个面压在门板上，早已蓄势待发的阳物直接侵入因失去手指而频频收缩的xue口。

    “嘭”的一声响，门外小弟子们听到声音蓦然一静。

    李忘生原本扶着门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埋在手臂里的脸露出痛苦的表情。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呀？”

    “是掌门吗？”

    “掌门不会病得走不动路了吧？”

    “我们还是找师姐来吧，师姐会熬苦苦的药，给掌门喝了掌门就不生病了！”

    门外童子们已经开始商量该分谁出去叫人，门内的李忘生被谢云流生生拉开捂嘴的手，只能咬住散落到嘴边的一缕发丝，艰难地忍耐着不发出更多的声音。

    谢云流的动作很重，李忘生膝盖发抖，几乎要跌到地上，却被谢云流掌着腰臀，钉在那根硕大阳物上。

    谢云流听着小童们的童言，忍不住轻笑：“李掌教，你说他们是不是瞎cao心？”他又是一顶，“你这不正吃着我的药吗？”

    李忘生早被弄得忘了什么礼义廉耻，唯一的理智只能让他忍耐住声音，可身体诚实地回应着谢云流的话，臀部主动后靠，紧缩的xue口和绞紧的内壁更是激动万分。

    正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进门里，那人还有些气喘，语气又轻又急：“你们怎么在这里？大家都在找你们。”

    “洛风师兄，掌门生病啦，我们要进去照顾他。”

    谢云流的动作忽的停下，李忘生稍稍回了几分神志，听到洛风有些紧张的声音：“掌门没生病，快跟我回去。”

    李忘生轻轻抽了口气。

    洛风的声音太近，就好像他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只隔着一道门板。

    “可刚才里面有什么东西的声音……”

    “掌门这有客人在，我们万不可打扰掌门。”洛风的声音远了些，应当是走到了门口。

    小童们还不情不愿地嘟囔着，洛风又劝了几句，他们只得乖乖跟在洛风身后，一个接一个地出了院子。

    李忘生刚放下提起的心，却听到昨晚亲他的那个小女冠的声音有些不满地说道：“哼，那人是谁啊！洛风师兄都没有这样独占过掌门，他怎么这么霸道！何况我们平时都是这样和漂亮掌门一起玩的呀，怎么那个人一来就发这么大的脾……唔唔！”

    洛风头都大了，捂着她的嘴忙不迭地离开这是非之地，连往院子里再看一眼都不敢。

    谢云流本来折腾一次李忘生便打算收手，如今却意外得知自己不在时，居然被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孩霸占了李忘生的床，一时间更是气愤。

    李忘生最懂谢云流那份恨不得将自己所有都掌控的占有欲，不想在此刻如此尴尬的情形下被戳破，心里不由得发紧，小心侧头去看谢云流的脸。

    谢云流面色阴晴不定：“师弟，你怎的如此不听话？”

    不许李忘生辩解，谢云流直接将他卷上了床，身体力行地教育他，这张床榻到底能不能装得下其他人。

    待李忘生被做得恍惚、倒在自己怀里，谢云流终于下定决心。

    华山家贼难防，得空还是得将人带回舟山好好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