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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殇】0规则怪谈

    【前排】人鱼浪×杀手下岗再就业殇

    看完西幽玹歌的我只感觉浪巫谣也太适合人鱼了吧,我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么想的!

    有ooc,有强制爱情节,有那种很神奇很诡异的情节。

    【一】

    殇不患接到电话,说是有位大人物出高价请他做一道菜。

    他正在厨房切菜,歪着头借助肩膀夹住手机,听到对面的睦天命道:“嗯,而且他指名要你去……听说菜的原材料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呢。”

    殇不患心道是什么稀有物种费这么大功夫,挂了电话后他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不管对方要求是什么,首要任务是自己先吃饭。

    殇不患今年三十五,或许在外人看来这个年纪不过平平凡凡——但他在一年前刚刚从组织调离下来,最后一次的刺杀任务太过风险,在斩杀掉坐在高级轿车里的高层人物后殇不患被子弹射中右腿,搭档睦天命也因此伤到了眼睛。不论是否出于工作考虑,组织也不会再同意这二人上场。

    于是殇不患便从杀手前线退了下来,工资照领。

    但生活难免会乏味,殇不患凭借精湛刀功进了一家餐厅当后厨,并通过一道菜一举成名。或许殇不患自己都没想到他还有做菜的天赋,在此之后便有人开始慕名前来,最初是在饭店里点菜单,而后开发出了隐藏菜单,再后来开始有不同的人出大价钱请他到家里去做菜。

    后来殇不患不堪其扰搬了家,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改了,于是睦天命便成了那些人联系殇不患的唯一渠道。

    此时睦天命正坐在一座装潢精巧的别墅中,路过的几名侍从或多或少侧头看她——睦天命生得很漂亮,如果不是双眼被蓝色布料遮住,一定能够为这张脸增添更多的韵味。

    她安静得坐在那里,随后听到一深一浅的脚步声传来——那是殇不患。自从右腿受伤后殇不患行走便有些拘束,睦天命侧过头对殇不患抬抬下巴,脚步声在她耳边停下,随后有人坐在她身边,一款细微的男士熏香味道让睦天命安心不少。

    殇不患不喜欢往身上喷香水,但睦天命眼睛受伤后对四周一切都变得敏感至极,或许是为了安抚她,殇不患开始在衣服上做一些文章,那是睦天命熟悉的一款熏香。

    随后又有几个人登场。殇不患看到为首的男人走到他的面前,和他握手鞠躬,而后坐到对面。后面的几名侍者抬着一个很大的水箱走过来,放在地上。

    水箱因为剧烈晃动而洒出几滴水,殇不患看到透明水箱中的人鱼——这是殇不患第一次见到人鱼,他被那双眼睛带着愤怒、不甘和凶狠情绪的眼睛蛊惑,人鱼肩膀上有一道豁口,碎rou飘在水面,蓝色的血液稀释在水里。他的指缝中生长着一层极薄的薄膜,贴在玻璃上,冲着殇不患龇牙咧嘴。

    殇不患道:“这就是食材……?”

    雇主笑着点点头,问殇不患接不接。

    不知什么原因起始,殇不患皱起眉头看了一眼睦天命,问雇主能不能先送睦天命回去。

    这种问题无关紧要,没有人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在雇主眼里这就是一个能够闭眼弹琴的女人和一个厨子男人。他高傲地抬抬下巴,示意一名女佣带着睦天命离开了。

    剩下几人相顾无言,殇不患只好首先打破尴尬。他站起身来靠近水箱,人鱼看到他靠近后开始躁动,拳头砸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殇不患留下来就已经表明他的态度,这个单子他接下了。

    雇主的要求很明显,人鱼rou对于人类来说有特殊效果,因此他要求殇不患取下人鱼身上最嫩的一块rou,来烹饪世界上第一道人鱼菜品。

    这座别墅是独立在郊外的,除了雇主留下来的几名佣人外再没有其他人。殇不患在别墅上上下下转了几圈熟悉地形,而后让几名佣人将人鱼放在了泳池里。

    这么考虑或许不周到,但人鱼身上有伤,殇不患断定他跑不了。

    在没有烹饪出雇主满意的食物前,殇不患无法走出别墅。

    人鱼长着一头柔顺的橙红色长发,随着他跃入水中披散在水面上。他的后背上还有几道利器留下的伤口,尽管自愈能力超出常人,但殇不患隐约嗅到腐rou的味道——高气温的夏天,没有什么东西能在室外放到第二天。

    于是他自作主张的拿了药箱为人鱼上药。

    人鱼当然不可能任他宰割了,在殇不患胳膊上新添几道抓痕后他终于把人鱼拖上了岸。人鱼的鳞片泛着鲜艳的红色,这样更衬得他的皮肤雪白,殇不患没心思欣赏这些,他皱着眉头抬起左腿,将膝盖压在人鱼的脊背上,一只手抓住人鱼胡乱扑腾的手臂按在他的背后,另一只手拿了药水为他的伤口抹药。

    人鱼的尾巴还在甩来甩去,殇不患无奈道:“如果你再动下去,我现在就让你上锅。”

    上锅是暂时不可能上锅的,先不说人鱼身上的腐rou会不会影响口感,殇不患才接触这种物种,还知道人鱼哪里的部位好吃,这个时候上锅,无异于殇不患放弃这个单子。

    但恐吓有效,人鱼为了性命着想,按着躁动的尾巴安静了下来。于是殇不患便拿着酒精浇在伤口上,随后人鱼吃痛,扭头朝殇不患露出獠牙。

    四周没有任何人,每一位佣人只在殇不患打过电话传叫后才会进入别墅。

    【二】

    一人一鱼就这么相处了几天,久到人鱼察觉到他的伤口还是愈合——尽管殇不患这么做并不是单纯的好心,但鱼的大脑不会多想这些。

    于是某晚殇不患又拿着药箱为人鱼上药时,听到对方开口了:“谢谢你。”

    殇不患头也没抬:“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呢,这样还能清静点。”

    人鱼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跟人类学的,能分辨出一些简短语句的意思已经很不错了,但太长的语句还是要细细琢磨一下。于是他看着殇不患的头顶,想了想对方说的是什么,随后伤口被药物刺激,他的鱼尾高高抬起,在地板上拍了拍,随后哧溜一下滑进水里。

    殇不患吐槽道:“翻脸不认人……”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人鱼,拿着药箱又离开了。

    人鱼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如此便可以保证味道。但人鱼具体哪个部位才是雇主想要的,还有待探索。

    于是第二天清晨殇不患被敲门声吵醒,心中疑惑别墅里只有一个半活人的同时从桌上拿起一个玻璃花瓶,将里面用来装饰的花和水倒在厕所里。门外敲门的声音愈加不耐烦了,殇不患打开门,肌rou紧绷,随后他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红发青年。

    青年的样貌很熟悉,或者说他就是昨天还冲着殇不患龇牙咧嘴的人鱼。

    殇不患低下头看了一眼他的双腿,从嘴里崩出疑惑的声音:“长腿了……?”

    青年微微抬着下巴,瞳孔折射窗外的灯光,伸出左边洁白的手臂,撑住了旁边的房门,终于肯看了殇不患一眼,缓缓开口:“确定让我在这站着吗?”

    殇不患:“……难不成你还想进去?”

    青年:“不然呢?”

    天气不算太冷,甚至说的上能热死人,若非别墅内有空调,殇不患都想裸奔。他仔细扫了一眼面前的人——他的腰腹处还有些没褪干净的鳞片,在殇不患眼里闪闪发光。

    殇不患道:“这么热,你上岸这么久,会缺水吧。”

    话刚出口,面前的人脸上便露出了诡异的表情,那表情掺杂着疑惑,挫败和不解,二人互相对视良久,青年才开口:“不对……”

    【三】

    浪巫谣的母亲是条上过岸的人鱼。

    浪巫谣的父亲是有钱的霸总人类。

    但自小在海里长大的浪巫谣明显不知道“霸总”是什么意思,每次母亲给他讲起父母相遇时的场景,浪巫谣都很好奇。譬如车是什么样的,高档餐厅是什么意思,他最好奇的就是母亲所说的“霸总”。

    母亲显然不会解答他的问题,只会让他一遍一遍在旁边唱歌伴奏,自己则坐在蚌壳上回忆过去,失去光彩的双眼只有在那时才会浸上情感,带着浪巫谣看不懂的情绪。

    浪巫谣唱着歌,看着母亲时而愤怒时而微笑,而后在某一次的时候,她发疯般掐着浪巫谣,像条崩溃的鲨鱼,断断续续的话语从喉咙里蹦出来。

    而后母亲死了。

    浪巫谣游上了岸。

    那是他第一次来到人世,波光粼粼的海面,五彩斑斓的光明,还有下半身不是鱼尾的人。

    浪巫谣开始学会伪装,随后尾巴上的鳞片随心所欲消失,他能变出两条腿,在沙滩上行走,路上遇到一位老者。

    老者对他这种衣服都不穿就出来兜风的行为表示不赞同,并邀请他到自己的屋里拿一身衣服。浪巫谣也是在那时学会了一些人类交流用的语言。

    海边的人们都喜欢他这张脸蛋和歌喉,浪巫谣想到了母亲讲的故事,于是浪巫谣学以致用,每个少女都如母亲被父亲捕获一般,脸红心跳的跳进他的陷阱。

    而后不知道是谁怀疑他是人鱼,在还没来得及阻止这件事时,便有人找上了门,在他的肩膀射了一枪,浪巫谣倒地不起。

    而后的事情便是开篇所看到的。浪巫谣恢复了伤口,从水池里走出来,用他的惯用伎俩,撑在殇不患旁边的门上,等待对方邀请他进屋。

    但很遗憾,殇不患不是少女。他只是一个历经沧桑腿还有旧伤的中年厨子。

    殇不患抬头看了看角落里的监控,思索两秒,还是侧过身邀请浪巫谣进了屋。在衣柜里拿了衣服扔给浪巫谣后,自己便又打开电脑开始干自己的活。

    气氛过于安静——或许是浪巫谣自己这么想的。他一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听到殇不患道:“渴了喝水,缺水去水池。”

    没什么能打动殇不患,浪巫谣离开屋子前在对方身后瞥了一眼,看到“生鱼片”等字样。

    是的。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剑拔弩张的状态,不管时间多久,都改变不了浪巫谣要躺在盘子里的事实——他的所谓的“勾引”失败,无法自己逃生,这里人生地不熟,说不准那些拿枪的就在门口等着。

    没有殇不患的帮助,他无法逃跑。

    第二天,殇不患给金主打了电话,要求送几只新鲜的鱼进来:“也送点食材,我在这要饿得啃草了。”

    啃草的其实不是殇不患,是浪巫谣。

    浪巫谣乖乖在水池待了半天,到了深夜开始在水池里焦躁的游来游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严格来说人鱼并不需要啃草,但非要纠结这个问题那只能说是特殊情况下可以品尝一下。

    这种事情不需要纠结,殇不患从门口取回来食物之后,从里面掏出一条还在蹦哒的鱼扔进池子里,水声哗啦哗啦响着,浪巫谣埋在水里谨慎的看了他一眼,趴在岸边将鱼送进了肚子里。

    在挂掉甲方第N次打来的催促电话后,殇不患仍旧对最适合放在盘子里的人鱼rou有什么头绪,某天他想这件事可能不止需要查资料,他需要和人鱼深入接触一下。

    对万事深思熟虑的厨子唯独漏掉了一条——那是他不太熟悉的领域,也是造成日后局面的导火线。

    人鱼的发情期。

    【四】

    今天格外的热。

    殇不患百无聊赖合上电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几分钟后终于打开房门,和浪巫谣的交流他已经打了无数次腹稿,只差实践这一步。

    而后殇不患靠近水池。

    或许他已经和浪巫谣混的很熟了——这是他单方面认为。

    人鱼趴在岸上,鱼尾不安分的拍打水面,水珠砸在殇不患脸上。

    水是海水,因为这条人鱼来自深海,每天都会换水,殇不患舔了舔唇边的水珠,咸的。

    浪巫谣很漂亮,在不笑的时候唇角也是微微挑着的。瞳孔干净又清澈,像殇不患见到的每一个人类少年,望向他的时候会让人不自觉的拘谨起来。

    糙汉老男人不懂少女芳心,他露出一个怪异僵硬的示好笑容凑过去,在浪巫谣面前俯身蹲下,右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浪巫谣没有抗拒,双眼灼热地看着殇不患——殇不患认为这是可以进一步接近的信号。

    于是他的手移到了人鱼的脖颈,缓缓下滑,抚摸到人鱼的喉结。

    或许是海水的缘故,人鱼的皮肤光滑细腻,鳞片冰凉顺手。殇不患缓缓抚摸他的后背,内心思索哪块地方最嫩最鲜,丝毫没有注意浪巫谣悄悄从水面上升了一段,以方便他更好的抚摸。

    人鱼把这当做亲昵的表现,他很愿意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而后殇不患陡然收回手,想起来什么般站起身,快步向卧室走去——他不曾注意身后人鱼的眼神。

    夜晚太安静了。

    殇不患睡得或许太熟。月光洒在水池中,水面安静得不似养着活物。

    唯二的生物赤脚踩在地上,瞳孔里是盛满欲望的金色,在阳光下诡异发亮。

    雪白的身体穿过紧缩的屋门,站在屋内,居高临下的直视熟睡的人,一切安静得可怖。

    殇不患只觉脚腕生疼,睁开眼睛的瞬间被人向后扯了过去,没来得及反应,臀部便撞上了冰凉的鳞片。

    浪巫谣垂着脑袋看着面前的人,手指抚摸上对方披散着的头发,胯部微微耸动,似乎是在模仿人类的交配方式——人鱼的和这有所不同,但鉴于这名交配对象没有尾巴,根本无法实施。

    他焦急又迫切得学习自己仅限的人类交配知识,胯部的鳞片翘起来,露出半截粗壮的性器,一下一下拍在对方的臀部上。

    殇不患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因此他习惯在安全环境下,睡前服用助眠药物——但他明显忽视了这种事件的发生,此时的他刚刚睡醒,神志刚回大脑一瞬便看到那丛鳞片里冒出来的,和人类男性别无二致甚至还可能大几圈是生殖器——

    “这是怎么回事?!”殇不患瞬间清醒,不等他做出反应,浪巫谣便收起用作攻击的指甲,圆润的手指插进臀缝之中,随即分泌带着甜腻香味的粘液,将那片他即将进入的区域润滑。

    殇不患抬脚便踹,随即借力滚到地板上,间隙中他扭头看了一眼关得完好的门,心中纳闷这人怎么进来的,而后夺门而出。

    浪巫谣给了他答案——穿门。

    门就在那里,一动不动。浪巫谣光溜溜得走出来,站在殇不患面前,漂亮的脸蛋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人鱼总是这样的,他们会用自己最擅长的招数取胜。

    殇不患想跑,随即脚下一滑摔进水池里。

    那些粘液起作用了。

    似乎是殇不患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他刚从水面露出脑袋,便看到浪巫谣凑过来。

    岸上的人和水里的人互相换了一下,浪巫谣的眼角是翘起来的,他伸出手指缓缓抚摸殇不患的喉结,就像他白天那样,手指缓缓抚摸他的胸膛。

    一切的动作让浪巫谣看起来十分理智,忽略下方的兴奋的话。

    “……逃不了了。”

    此时殇不患几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个退休许久腿部有伤的老杀手能做什么?但什么事情都要尝试一下,否则提前认输也就没意思了。

    房间的桌上有刀,浪巫谣仍旧安静的站着,看着殇不患即将冲向房内——人鱼和人还是无法相提并论。

    浪巫谣对这个四处躲避的交配对象产生了不满,他扯住殇不患的右臂,随即刺耳的咔嚓声响起,手臂脱臼的同时殇不患被人鱼拖着进了池子,被抱在了身下。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紧紧的抱在身下。浪巫谣的鱼尾巴又出来了,冰凉的鳞片剐蹭殇不患的腿根,伴随着粘液带起来的性欲,殇不患的前端终于在巨大的惶恐下抬头,和浪巫谣贴在一起,guntang的皮肤相接,漂亮的人鱼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人鱼伸出手握住两根性器慢慢撸动,食指轻轻按过前端,初经情事的人鱼战栗起来,他焦躁的拍动鱼尾,嘴里獠牙露了出来,又伸出舌头去舔殇不患的嘴唇。

    脱臼的痛感和下身的快感互相抵消,殇不患失去一半的行动能力。许久不曾自慰的他此时还在暗自安慰自己,如果人鱼的发情只是这样,那或许可以接受——

    当然不止这样。

    性器的头部猝不及防捅进去,异物充斥感清晰明了,殇不患在满是水的池子里弹动了两下,差点被强行破处的痛感痛晕过去。

    猛男如他,这辈子大概也没想到还会被人从后面破处。

    浪巫谣似乎是怕他跑了,伸出手按住他仅能动的左手按在头顶,下身又开始动作,小幅度的撞击着目前进入还不是很顺利的后庭。

    冰凉的鳞片在光芒照耀下散发出骇人的惊悚感,浪巫谣把脸蛋凑到殇不患的嘴边,轻轻磨蹭——像所有发情的兽类一般。

    他能感受到身下人的挣扎,但他不在乎,牙尖刺进对方脖颈之时一切回归安静。殇不患尚未清楚这一口意味着什么,随即察觉到有一股不属于他的液体从伤口钻进来,挤进肌rou,在体内扩散。

    没等他问出口,身体的反应很快给了他答案,极速升高的体温让发情的人鱼很是满意,鱼尾像一片巨大的丝绸,掺杂着冰冰凉凉的触感缓缓缠上殇不患的腰腹,鱼尾紧贴着他的臀部,触感太过恐怖,水声哗啦哗啦作响,异样的感觉愈加清晰。

    那双属于人鱼的手抚摸着殇不患的胸口,安慰一般捻揉rutou,发情的人鱼不会疑问为伴侣的体温升高,他只知道遵循内心想法狠狠顶入,在极力压抑的闷哼中长叹一声,与他的伴侣接吻。

    后庭从未有东西进入过,敏感且紧致,稍加呼吸就能感觉到盘布在性器上弹跳的青筋。

    这感觉实在谈不上有多好。貌美的人鱼将脸贴在他的右肩,巨大的鱼尾遮盖住两人rou体相接的地方,除却泛起波纹的水面,仿佛只有殇不患发情——当然这是被迫的。

    浪巫谣斯文又规律十足的把性器钉在殇不患体内,手掌抚摸对方的小腹,嘴唇开开合合,无声念着什么,漂亮的金色瞳孔仔细端详起来面前的人。终于他露出异样的表情,像是透过皮rou看透内心一般,神圣且正式地亲吻殇不患的额头和眼尾。

    而后是无数次的翻腾和汹涌,殇不患无力摆脱也不能摆脱,体内扩散开来的毒剂让人神志模糊,乱七八糟下谁还顾得太多。

    ……彻底清醒过来时已经在几天后了,具体时间殇不患也没来得及清算。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的右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咬牙正回去之后踉踉跄跄去了屋里。

    不得不说人类最恐惧的还是未知的生物,哪怕他与浪巫谣互相接触几天,但顶着地上的人鱼殇不患仍然心里犯怵,屁股之痛不共戴天。

    他从橱柜里翻出一套没用过的刀具,拆封消毒一口气呵成,现代的手机实在太娇弱,已经因为太久没充电而关机,但这都没有问题。

    殇不患把睡着的人鱼拖到岸上,用特质的铁索将其双臂绑了起来,一针管麻药扎进皮rou里,不论效果如何。

    凭心而论,殇不患心肠不算太坏,更深入来讲他算是个老实人。但老实人也有底线,现在底线都被人鱼捅穿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细水长流慢慢研究是不可能的了,殇不患看了一眼浪巫谣覆盖鱼鳞的下半身,从抽屉里翻出乱七八糟的纸张,上面是这几天摸出来的人鱼的身体构造。随后抽出菜刀,一脚踩在鱼尾上,举着刀比划了半天。

    鱼rou都是大差不差的,晶莹雪白的鱼rou洗净后放在掌心,触感冰冰凉凉。

    殇不患拿充着电的手机给东家打电话,将鱼rou放进迷你冰箱里送了出去。进入别墅收拾残局的工作人员是在殇不患离开半天后进来的,他们除了满地的鱼鳞和破了个大洞的落地窗外,什么人影鱼影都没见到。

    富豪当然不会在乎有没有人或者鱼来找他复仇,巨大的家底让他有足够的底气对抗任何人。

    殇不患不同,在出租车司机即将把他送到家时,路过一家药店,殇不患沉默两秒还是耐不住rou疼,进去买了药膏。

    睦天命还在忙她的书店,没人愿意麻烦一位忙碌的女士,更何况这件事太过私人。

    殇不患尴尬地站在浴室里,左思右想手脚无措,随后他扯住窗帘,身后就是镜子,伏下腰扭过头去看镜子里的伤势,庭口还是红肿不堪,甚至有加剧发炎之势。

    为生命着想,殇不患在手指挤下药膏,终于碰到庭口之时还是哆嗦了一下,好不容易抹完,人已经是满头大汗。

    就在殇不患套了个内裤打算离开之时,眼角余光瞥见脖颈右侧有一道极淡的波浪花纹。

    花纹简单但利索,且殇不患永远不曾从自己身上见过这种东西,当即便明白这是那条鱼下的。

    殇不患头又疼起来。

    【五】

    人类对人鱼的了解还是太少,殇不患问完度娘翻实体书,但没有任何一段文字描写了人鱼在交配时留下这个记号是什么意思。

    总不至于是一生一世一人一鱼,殇不患是这么想的。

    毕竟动物世界的事谁说的准。

    殇不患把这件事拐弯抹角讲给睦天命厅:“我有个朋友,因为什么事招惹上了人鱼,然后他们,咳咳那个了,事后他在脖子上看到一个波浪印记,这是什么意思?”

    睦天命嗓音上扬“嗯”了一声,殇不患简直要从那双无神的眼睛中看到溢出来的震惊疑惑和欲言又止。

    睦天命沉吟良久道:“大概是他要来找你……的朋友了。”

    天命女士这点说的太准,殇不患额角突突直跳,推开书店的门要离开时便看到站在门口顶着一脑门官司的浪巫谣。

    他的鱼尾已经化去,俨然是个走在大街上会被人偷拍的漂亮男青年。浪巫谣眉头皱起又松开,伸手帮殇不患将门关好,垂下头看了一眼殇不患的脖颈,缓缓道:“我有找到你的办法,躲避是没有用的。”

    殇不患就知道他脖子那里的印记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只人鱼也不是什么好鸟。

    谁都半斤八两,殇不患没打算和浪巫谣算那笔床上的账,可惜债主顶着锅来了。

    也不清楚浪巫谣是用了什么手段,殇不患在剩下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没有见到那名富商,也没见到什么相关人员找上门来。

    尴尬如殇不患,他到底没想到浪巫谣为什么一直在他身边,某日矜贵漂亮的人鱼先生回答了他的答案:“人鱼一生只会认定一名伴侣。”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殇不患最多只想过不就是打一炮谁也不吃亏,却没想过那晚被迫失身还要被迫结婚。

    晚上做梦都是浪巫谣拖着他到海底结婚,可惜还没落到海底,殇不患就已经被水淹死了。

    浪巫谣感觉最近殇不患看自己的眼神愈加不友善——他对自己选择的伴侣相对来说还是满意的,虽然有发情期加持,但殇不患至少没有像自己父亲对母亲那样对待自己。

    直至后来,浪巫谣才知道父母相处方式叫什么,叫pua。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老一辈的过去并不属于新一辈要纠结的事情。某夜殇不患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冷汗问浪巫谣,人鱼是胎生还是卵生?

    浪巫谣站在卧室门口,看看殇不患的眼睛,再看看对方小腹,意味深长到对方即将拔刀,这才缓缓回答道,人鱼是卵生。

    卵生,至少不会以殇不患为媒介。

    浪巫谣说海底的人鱼其实已经很少了。

    殇不患站在案板前砰砰砰剁排骨,远远的回应他,我懂,我懂,网上有句话,叫珍惜眼前人,是不是?

    浪巫谣坐在客厅,沉默许久,他道,人鱼的减少是因为人类的捕杀和环境不再适合人鱼居住……他可能一生都不会有一颗鱼卵,所以殇不患不用担心自己肚子里会无缘无故出现什么。

    剁排骨的声音停了,殇不患从厨房探出头来:“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浪巫谣回视,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这样就挺好的。

    殇不患并没发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接受浪巫谣的入住,自然而然的将他介绍给所有客人和朋友,像是一滴水,融进他的生活。

    这样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