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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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推掉刘忻禹唤来的车,郑芙转头就上了一辆计程车,招呼也不打就跑了。 他也不恼 ,盯着雨幕中渐行渐远的影子,总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熟悉的布鞋孤零零放在门边,凭借楼道微弱的灯光,依稀可见鞋上斑驳的水渍。 郑幸淋雨了。 郑芙推开门,屋里没开灯,她放缓呼吸来到了他的卧室,门开着,借窗外漏进的光,床上空无一人。 她有些慌,急匆匆打开卫生间,衣物杂乱丢在地上,浴缸上装满了水,花洒没有关紧,时不时吐出水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顾不得其他,大声唤他的名字:“郑幸……” 她似有觉察往外走,冲进自己的房间,浓重的血腥味窜入鼻腔,耳处是郑幸不近不远的微弱呼喊,“mama……呜呜呜” 她胡乱打开灯,郑幸如同一具尸体般侧躺在床上,穿着那件她绣了小熊挂饰的衬衫,胸前抓着她临走时脱下的长裙,往下是还在不停流血的手腕以及散落一地的安眠药。 他整个人几乎快没有意识,却还是在喊mama,他说,别丢下他。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她一边哭,一边拿纱布想止住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她呼吸不能,心口疼得厉害。 如果她今天没有回来,他是不是就会这样死去,怎么可以。 救护车来的时候,打开门,床上是已经快失去生命体征的郑幸以及瘫倒在血泊之中的郑芙。 入眼是一片花白的天花板,呼吸之间,心口依旧隐隐作痛,她转头,郑幸吊着血瓶脸色苍白躺在她身旁。 盯着他微微起伏的胸口看了许久,她才确定他脱离了生命危险。 晃头试图摆脱因高度悲伤致昏迷后带来的晕眩,她颤巍巍来到他床前,坐下,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了微弱的心跳脉搏,几欲落泪。 是真的,她的宝宝还在,这不是梦。 而后几天,郑芙一直陪着他,给他擦脸和换洗衣物,却仍旧不见得昏迷的人醒过来。 医生说很大概率是因为患者没有生的欲望导致的。 郑芙没有说话,只觉得心口又开始疼了。她或许不应该对他日日发来的短信视而不见,哪怕回了一条,如今的局面也会不一样。 她一如既往地给他擦拭身体和脸颊,做完这些她总是喜欢盯着他发呆,有时候一看就是一天。 这天太阳很好,洒入的光线柔柔罩在郑幸的身上,令他苍白的脸多了几分血色。 郑芙很喜欢这样的他,鲜活的,充满朝气的,喜欢跟在她身后喊她mama的模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轻轻摩挲着郑幸愈发锐利的侧脸,来到紧闭的双眼,好似微皱的眉头,高挺的鼻梁,以及白得过分的唇,停住。 “宝宝,你究竟要mama拿你怎么办?”她起身,弯腰,凑到郑幸跟前,不知怎么的就哭了,guntang的泪滴落在他眼侧,那模样仿佛是他在流泪。 “唔……”她微张着唇,将郑幸的唇软软包裹其中,眼泪还是不停往外冒。 她究竟该怎么办? 郑幸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唇上的触感和几乎要把他心口灼穿的泪都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的mama回来了,她没有抛弃他。 他小心翼翼地回应母亲,渐渐改为将母亲的唇含在嘴里,探出舌尖勾着母亲往他那儿走,他终于将他日思夜想的气味吃进了嘴里。 “mama……” 郑芙回过神,好一会才意识到郑幸醒了。她有些惊慌往后撤,两唇分离带出的银丝若隐若现地勾着,她脸一红,想起方才情不自禁的行为就想跑。 郑幸手疾眼快抓住了她,这一次他不会再让母亲跑掉了。 他顶着一张白得过分的脸,睁着湿漉漉的眼,张着因亲吻而红润起来的唇说:“mama……你又要丢下我吗?” 母亲果然不再动作,坐回原位,他撑起身子,凑到她眼前,指着心口的位置,直勾勾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mama这里好难受。” 郑芙愣愣伸出手,压着那处,随着眼前人的呼吸不断起伏。 “还有这里。”他指向自己的唇,见母亲没有反应便试探性拉着她的另一只手放在唇上亲。 带着些潮湿的吻落于指尖,掌心,那虔诚珍视的模样令郑芙心中酸涩不已。 而后郑幸又凑上前,吻向母亲薄薄的眼皮,顺着鼻尖往下,额头相抵,声音喑哑不堪,“mama,张嘴好不好。” 郑幸的舌头钻进来的时候,郑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明明他们是母子,明明一切都是不正确的。 可是当见到血泊中奄奄一息的郑幸时,她才突然发觉,什么都不重要了,道德也好,伦理也罢,她只想他活着,他要什么她便给什么。 一切都回不去了。 郑幸一手扣住母亲的后脑勺,在得到允许后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勾着母亲的舌尖死命纠缠在一起,似要将眼前之人拆吞入腹,任谁也碰不着。 渐渐地,在确认完母亲的的确确属于自己后,亲吻便温柔起来,柔柔勾着母亲的舌尖,时不时往她喉咙深处戳去,引来一阵如猫一般的呜咽。 一吻结束后,郑幸紧紧将脱力的母亲抱在怀里,止不住的亲吻她通红的耳尖,又时不时凑她眼前吻她,在两人唇齿交缠时毫无顾忌表达对生生母亲的爱恋,“mama,好爱你。” 郑芙每当这个时候都招架不来,只是任由他索取,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