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经典小说 - [综武侠]刀剑红颜录在线阅读 - 第3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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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玉妍说话时并未说尽, 可她想表明的意思, 掌门又怎么能不清楚呢?

    无非是嫌弃掌门对韦青芳的处罚轻了,不愿意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把这事糊弄过去。

    这勾结别的门派, 暗算同门,企图窃取门派最高深的武功秘籍,又得罪了如今势力崛起的宋阀,这桩桩件件的加起来, 便是掌门有心大事化小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去。

    既然如此, 那么本座便将她交给你处置,只是玉妍你得注意分寸, 还需给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才是。

    祝玉妍早料到她师父会这么做了, 这是要把韦青芳交给她消气了,还得给她留着条命预备着以后利用干净,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

    祝玉妍带着韦青芳离开师父那里之后, 便看见韦青芳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她瞧着还颇为感慨大概韦青芳的脑子都拿去算计她了。

    既然阴癸派是魔门中数一数二的门派,不杀人并不代表就少了折磨人的手段,多的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好东西,祝玉妍这回也有心叫韦青芳尝一尝。

    祝玉妍可不是个善心的,睚眦必报说得就是她, 敢算计她就得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一番折腾下来,韦青芳哪里受得住, 早就把自己的谋算以及和席应一起做的事原原本本都说清楚了。

    你知道我不会杀你,你又何必这样看着我呢?师妹。祝玉妍笑眯眯的看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韦青芳,就连说句话都能让人柔肠百转,勾魂摄魄。

    韦青芳恶狠狠的瞪了祝玉妍一眼,有师父的话在,你以为我会怕你?

    我知道你不怕,祝玉妍蹲下身,用一根手指抬起了韦青芳的下巴,好整以暇的瞅着她,可你怕是从未明白过师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所以阴癸派掌门的位置根本就轮不到你来坐。

    说罢,祝玉妍便不打算再管韦青芳了,以她对她师父的了解,不出三日,韦青芳就会离开阴癸派去戴罪立功。

    祝玉妍回到了自己在阴癸派的住处,她环顾四周,却忽然觉得有些疲倦,甚至根本就没有曾经想象中的那种回家的感觉。

    是了,这样的地方又怎么会是她的家呢?

    韦青芳今日失落绝望的神情她看在眼里,是否祝玉妍就真的如她表面上表现的那般云淡风轻?

    只有祝玉妍知道,自己并不是,只是她早早就看清楚了一切,早就过了失落绝望的时候了。既然没了希望,又怎么会绝望呢?

    阴癸派的门人可不是寻常门派收徒的规矩,他们大多数都是无亲无故的,有些是上天作弄,有的则是她后来知晓的被阴癸派给灭了门,为的就是让新收的弟子终其一生为了阴癸派一心一意,再无旁的牵挂。

    没了亲缘,这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地方又怎么会有真心相待的朋友,至于情爱,呵,他们是不能动情的。这样一来,可不得一心一意只为了阴癸派吗?

    祝玉妍自记事起,便出现在了阴癸派,她不知自己的身世来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属于哪一种。可她知道,若是想要在阴癸派里活下去,就得表现的有价值,练功练的快,做事做的好,这才是她的价值。

    而没有价值的人,就只有被舍弃的份。

    韦青芳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她与祝玉妍已经爬到了距离掌门之位一步之遥的地方,她早已忘却了那些年经历过的一切,可祝玉妍记得。

    今日祝玉妍之所以敢当着她师父的面动手,也知晓师父不会责怪她,还不是因为她已经练成了天魔大法的第十七层。

    古往今来,阴癸派只有一任掌门练到过第十八层,便是练到第十七层的也寥寥无几,师父是看到了她未来或许有练到最高层的希望。

    相比之下,犯了这么多错,闭关修炼姹女大法还失败了的韦青芳,自然是要被舍弃的。

    而师父所言的戴罪立功,估计是让韦青芳去做寻常弟子的事,潜入世家门阀,做个家主阀主的姬妾,从而一步步的去接近权力的中心。这与韦青芳所幻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阴癸派就是这样一个地方,祝玉妍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她也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可现在看来,她还是想念作为颜玉的日子,有爱她的夫君陪伴着,那里不会让人觉得疲倦失落,有的只是温暖和甜蜜。

    是以,在阴癸派待了不到两天的祝玉妍,便打算打道回府了。只是,她离开阴癸派也有半年了,这才刚回来就要匆匆离开,势必要引起怀疑的。祝玉妍的一时冲动被她师父的临时交代给打消了,既然如此,她便留下来好好整顿整顿这乱糟糟的门派吧!

    祝玉妍可不想再冒出来一个跟人算计她的韦青芳了,至于灭情道那边,也是时候好好打个交道了。

    祝玉妍忙着处理阴癸派的事务,另一边宋缺依旧在追杀席应。

    那日出手救席应的高手,便是灭情道的掌门。灭情道这一辈的最出色的弟子就是席应了,席应惹恼了宋缺一路被追杀的事早就在江湖上传开了,掌门总不能坐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死在宋缺手上吧。

    只是,灭情道的掌门根本没想到宋缺还会穷追不舍。这要是搁一般人身上,但凡半路杀出个高手把席应救走了,这事就该了了。可是宋缺从来就不是一般人,他既打定了主意要杀席应,那么不管怎么样席应都得死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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