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高辣小说 - 铃兰馆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的众人。

    陈苍野的目光穿过人群看着她。

    宁蕴还是恬淡地带着微笑,看向他的眼睛也十分温柔。

    “我不想写。”张显瑜嘟着嘴看着他。

    陈苍野转头道:“要我捉刀?”

    张显瑜一笑,百媚俱生:“那便最好不过了。”

    “请陈四公子、张二小姐抽题。”宁蕴拿着签瓶走到二人中间。陈苍野抽了签,同样往她手里塞了纸条来。

    午休仍在玩月亭。陈苍野要在亭子里抱着她,她推搪说其他几个班女孩儿喜欢在此游荡,还是好好坐着为好。

    陈苍野有些不高兴。宁蕴倒也不以为意,笑道:“子鹤,我的榍石头面,你可做好了不曾?”

    陈苍野闻言,拉过她的手:“那个石头没有了。你若是想要,给你重作一套百宝的?”

    宁蕴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张开了来:“子鹤,你喜欢我什么?”

    陈苍野想了想,道:“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那你爱我否?”宁蕴问。

    陈苍野捏捏她的香腮:“谈这个做什么。”

    宁蕴哼了一声躲开了他的手,道:“我只是想知道……”

    忽而远处跑来一个公子,陈苍野忙站了起来。来人正是林思泸。林思泸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亭柱道:“张二小姐说要你去一下……”

    陈苍野不悦:“何事突然?还要你跑了一趟。”林思泸今日本无事,不需在馆里候着他。

    林思泸喘好了气:“说是不愿写圣上御旨的文章,在那别扭着呢。”

    陈苍野便对宁蕴道:“我去看看。”话音刚落,便急匆匆离去。

    宁蕴娴静地坐着,看着略微狼狈的林思泸。

    “林公子。”宁蕴笑道。“你说,子鹤这人,最爱追逐他得不到的东西。那么他追到手了,会如何?”

    林思泸打量着镇定的宁蕴,道:“姑娘可是看开了?”

    宁蕴笑道:“会如何呢?”

    林思泸想了想,道:“姑娘莫恼——自然是一枝幽兰清供,从宝瓶里拿出来便扔了,寂寂然萎在泥了。”

    宁蕴吁了一口气,点点头:“谢谢林公子。”

    林思泸看着宁蕴起了身,一步一步地往柳岸走去。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林思泸第一次开始有点怀疑——如同他劝说其他迷恋陈苍野的女人一样地劝说这个罪臣之女,这是不是正确的事?

    傍晚时分,散了学,宁蕴早便盯着西便门。

    阿夏驾着车子过了来,在此候着靖远府人。宁蕴上前探听陈满今夜可有空,说是想要相邀。阿夏道:“二小姐是闲着。”

    宁蕴道:“可是要和三公子、四公子一道去清香楼?”

    阿夏道:“嗨!哪是,四公子自个儿去清香楼,他们二人不跟着,小姐可去找二小姐唠唠去。”

    宁蕴笑着道谢,转身去了马厩,拉了自己的马往清香楼骑去。

    宁蕴第二次踏入清香楼,但此次仿佛进入无人之境。见她一个娇弱女儿家,清香楼各人都颇为怠慢;直到她直言要见紫月姑娘,紫月听其名称放了行,方才对她恭敬起来。

    紫月此时正要去见客,满头珠翠。

    宁蕴在她的房间里,坐在波斯软榻上,看着她调整着脸上的妆容。

    “宁姑娘这次是来做什么?”紫月奇道,“今夜小世子不在我房里。”

    “你恨陈苍野么?”

    紫月闻言,惊讶地看着镜子里的宁蕴。菱花镜里,宁蕴一脸淡漠。

    “宁姑娘……”

    “回答我。”宁蕴道。“如你曾爱过陈苍野,那么我想我们俩的答案是一样的“

    PO18铃兰馆记罂粟与曼陀罗(H)

    罂粟与曼陀罗(H)

    碧波馆顶楼,危危乎几近星空。

    这灯火荧荧金碧辉煌的楼阁顶处,唯剩两名青年公子在静默地对饮。

    文作葵喝完这一口残酒,看着陈苍野平静的面容,道:“子鹤真是千杯不醉之体?”

    “时人浑说的,如何可能?”

    文作葵哼了一声:“昨日对着张显瑜,确是一脸陶醉。”

    陈苍野笑了:“美人也。”

    这时候,歌姬紫月抱着琵琶,引着打扮成仙女模样的女侍进了阁楼。

    陈苍野皱眉看着紫月,显然是没料到这一出。紫月报以一笑:“新制的曲子,馆主说的,制了新曲要先请贵宾品一品。难得二位贵客都在,还请二位爷静心听听。”

    文作葵素来欣赏这位燕京首屈一指的歌姬,便也欣然听着。

    紫月坐到席上,两手抚琴,一段哀婉的曲子便娓娓奏来。

    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

    紫月歌夜夜,无非泪与血。

    奇瑛有尘埃,相见不相知。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改了?”文作葵被她歌声引得入迷,赞叹道,“实在是妙。”

    女侍布了新酒,上了新的小菜。陈苍野不知为何听得烦,拿起那酒杯一饮而尽。

    紫月微微一笑,继续唱着这新曲子。陈苍野却渐渐觉困顿起来。

    “果真是时人浑说的。”文作葵笑着,也渐渐迷糊。

    陈苍野顿时浑身警觉,自知是这酒不对,拔起头上的簪子要刺自己的大腿以清醒起来;不料一双柔软的手,早将他发里的羊脂玉簪子卸了下来。

    “公子在此温柔乡,何必自持。”那仙女打扮的女侍手握他的簪子,看了一眼,放到一旁:“公子是困了。”

    陈苍野将那簪子取了来,用力地刺在自己大腿上。也便此时,精神才好了一些。

    紫月放下琵琶,皱着眉走过来:“怎地喝成这样?”

    女侍道:“小世子才饮了一杯。姑娘新制的留人酒,果真是留住人了。”话语间,眼波明媚。

    紫月一脸着急:“果然罂粟和西域进来的曼陀罗不可同时放。”

    陈苍野撑着身子,只知道自己英明如此,竟倒在自己人的手里!

    紫月忧心忡忡地道:“这下可不妙,将公子送到他房里去吧;而文大公子,也请到上房去歇息。”

    岂有此理。陈苍野心道。他素知自家故去的大哥自觅得此良材后,是从各方各面培育紫月,如此简单的药理,她都能弄错不成?况且,曼陀罗药性何曾有如此强来?

    小厮将陈苍野抬到清香楼特特为陈苍野备下的房间。紫月道:“公子在这贵妃榻上坐一坐会好些。躺下的话,睡醒要头疼了。”

    紫月摒退了各小厮随从,道:“留一人在此看着小世子,若是渴了,给他斟茶;若是汗湿了衣裳,给他换了。”

    说话时,凤眼看着女侍打扮的宁蕴。

    这房间,不久后便剩余宁蕴和陈苍野两人。宁蕴认得这个房间,正在她被陈苍野强占了身子的那个瑶池后面;各色陈设、家私,都一如陈苍野在靖远公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