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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仙子春风一度啊,我才不想大师跟别人春风一度。” 白子逸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淡笑问:“若真有菊花仙子,为何不?” “为何要?难道因为菊花仙子貌美?” 白子逸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对。” 牧潇潇没生气,声调还得意地一扬,“那我若是跟大师说,我长得比仙子还美呢?大师难道就愿意跟我春风一度了?” 白子逸眉心抽了抽,突然觉得自己逗弄过头了,尤其是小狐狸这么得意洋洋又一本正经的语气,让他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心底划过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我方才是开玩笑的,人仙有别,人妖也有别。”白子逸正色道,及时纠正刚才的错误。 牧潇潇问:“大师,我知道人仙有别,人妖也有别,但这对春风一度有影响吗?又不是要在一起共度余生。” 白子逸:…… 他吸了口气,认真地解释道:“你不是饱读诗书吗?那你当知道女子的三从四德,还有,我先前也同你说了要自爱,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牧潇潇不解道:“大师,我没有不听大师的话,我只是……我刚才说的这些话跟这个有关系吗?女子的三从四德,我当然知道,三从,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可是大师,我没有父亲了,所以我就只能自己求姻缘了。” 白子逸薄唇抿了抿,板着脸,语重心长地道:“潇潇,女子当从一而终,日后切莫再说什么春风一度了。”微顿,补充道:“想也不行。” 牧潇潇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大师是想我像凡人一样成亲生子吗?”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可是,会有人愿意娶我吗?我不是人,人不能娶我,我绝不会装作凡人去让凡人娶我,而且大师也说人妖有别。至于妖,妖类根本不讲究什么从一而终,她们在还未化形之前就已经在发情期跟雄兽春风几度过了。” “大师,你说,我去哪里找这样一个良人?” 白子逸表情几变,最后只剩下沉默。 大师的小妖精27 牧潇潇故作轻松地一笑,“既然知道不可能得到我想要的那种幸福,在那之前找个人春风一度有错吗?或许试过一次觉得没什么,我就真的不去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以后可以专心修炼了。运气好了,千年万年后说不定就成仙了。只是那个时候,大师还在吗?” 只是,那个时候,大师还在吗?听到前面的话,白子逸还没觉得什么,只觉得有些他以为理所当然的东西他突然参不透了,然而,当小狐狸的这最后一句砸下来,他的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浮了出来,渐渐地让那颗硬邦邦的心脏变得柔软,但很快便感觉到了一种涩。 那是一种他从未尝过的滋味,一种并不好受的滋味儿。 牧潇潇似是没有注意到白子逸的异样,低声继续:“大师,要是有人知道我身份后还喜欢我多好,就如那郭老对那金丝雀情深不寿,哪怕自己跌落深渊也要为她报仇,固然偏激,但何尝不是深爱她的表现?若是能遇到这样一个待我全心全意好的人,我一定做一个好妻子,我会从一而终,陪着他一起变老。” 白子逸压下心中异样,听到这话面上已不见喜怒,淡淡道:“人妖有别,妖就是妖,装得再像也不是人,你若执迷于这凡尘俗事,那金丝雀的下场便是你日后的下场。” 牧潇潇:白子逸王八蛋!干你! 牧潇潇顿了顿,轻笑道:“是啊,大师说得对,所以我也就只是想想罢了,一只小妖谈什么从一而终地老天荒啊,莫说大师觉得可笑,我也觉得。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 及时行乐?白子逸握着斩妖刀的手猛然收紧,面色愈发冷冽,薄唇紧抿,从头到脚都萦绕着一股散不去的寒气。 “大师生气了?我这不是都准备听你的好好修行了么,不再妄想了,还是大师怕我害人? 那要不,我物色好对象准备春风一度的时候,大师在旁边看着?我绝不吸人精气损人阳寿,除了欢好肯定不干别——” “够了!”白子逸突然低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两人还在街巷上,他这么突然大喝一声,将周围几个路人吓得不清,纷纷调头瞅他,见他脸色黑沉,周身似散发着一股蚀骨寒气,连忙离得远了些。这般布满冰霜的脸已经让人不敢直视那出色的容貌了,因为实在骇人。 白子逸冷冷地道:“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与我无关,但日后让我发现你害人,我一定会……杀了你。” 牧潇潇并不怕他的威胁,笑盈盈地回他,那语气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欢快,“知道啦知道啦,我只是好奇那男女欢好之事,不会害人的,大师放心好啦。” 小白简直给跪了:“我的大爷啊,你这是干嘛啊?” 白子逸听了小狐狸这语调轻快的话,握着刀的手握得紧紧的,紧到指尖泛白,手背上青筋一突一突地颤动。 终究,他还是放松了手,回想着方才她说的话,不知为何,心底涌出来的苦闷愈发浓郁。 这到底是为何…… 为何他……白子逸在街巷上慢悠悠走着,牧潇潇对他的失态恍若未觉,一心念叨着自己的菊花大会,“大师,咱们赶紧找个客栈歇息,两日后就是菊花大会了,离得近的客栈肯定客满了,我们就去偏远一些的客栈,也能帮大师省点儿银子。” 白子逸将心中的那丝烦闷给压了回去,找了几家客栈后总算找到了一间空房。 他放下包袱和刀剑,一个人走至床边,形容似有些疲乏。 “大师,把画卷挂出来吧,我的rou身好久没见阳光了,拿出来晒一晒,过两天我就要回rou身了。” 刀鞘上传来的声音依旧轻柔好听,但白子逸现在只要一听这声音,眉头便一抽一抽的痛。 “潇潇,你先别说话了。”白子逸扶额轻叹。 “大师,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牧潇潇的语气无不担忧。 “无事,就是累了。” “那大师好好歇息,我也去歇息了。” 小狐狸撂下一句后果然就不说话了,乖巧得很。 可等这屋子陡然清静下来,白子逸却觉得愈发烦躁。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不静了,好像有人往那平静的心湖上投掷了一块石头,咚地一声,搅乱了那一汪近乎死水的心湖。 他默念了好多遍静心咒,在念到第二十遍的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