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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进行不下去,可是在南珂眼里,杨一阳不是不够好,而是太好。好到她不能进行下去,不能由着自己性子胡来。换一个人,不是杨一阳的人,她或许还能任性一点,自私一点,可是杨一阳的话,就不要了吧。杨一阳要是没了她,或许会过得更轻松。 两个人到了酒店,南珂和钟琴住隔壁。 把行李放好了,南珂就拿出电脑开始工作,时间表再熟悉一遍,条理弄清楚以后就发给钟琴,然后是第二天开会和谈判需要准备的双语资料,跟在钟琴身边,用英语的地方太多了,逼迫自己做好工作,激起了南珂学好英语的强烈渴望,这种渴望真的比任何心灵鸡汤都管用,几个月积累下来,南珂的英语水平就突飞猛进。其实她英语基础不差,只是大学以后有点荒废,最近才重新捡了回来。 她最喜欢的感觉,莫过于当她把所有的时间表排好,计划书整理完,双语资料该翻译的翻译,该调整的调整,该归类的归类,所有这些都做完,打包发给钟琴让她过目,钟琴仔细看过以后,给她发回的那个大拇指表情。简直比工资还激励人。 她南珂是可以把很多琐碎并且专业的事情做得有条不紊漂漂亮亮的。 忙完工作以后,接近凌晨,南珂一般还是要拿出审计书和题目,为最后拿下cpa做准备。 出国一次,差不多两个星期,钟琴胜利拿下项目以后,照例请公司的人吃饭喝酒玩乐。吃饭的地点在一家海鲜店,南珂吃不了生的,只能挑一些没味道的米饭和面条,钟琴笑她白出国一趟,连生鱼片都没吃过。 说实话,看到那个生鱼片,不仅是生鱼片,只要是生的很多东西,南珂就能想到和某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种胃凉的感觉,光是想想就反胃。 钟琴笑笑,也就不再激她,刷了刷朋友圈,发现有老友在楼上,她打了个招呼就上了楼。 一上楼就看到坐在二楼横栏旁的位置上,正在往下看的张迦南。 “哟,张大律师跑这儿来谈官司啦?”钟琴径直走来,坐在张迦南旁边,他只有一个人。 “唉,客户要求的,没办法。那人特别纠结,还不知道要不要跟人家打官司,咨询问题咨询了好久还拿不定主意,跟他谈了两个小时我一口饭都没吃,等他走了我又可怜巴巴地回来点餐了。”张迦南叹了口气,坐姿有点不自然,但是眼睛还是不自觉地往下瞟。 “啧啧啧,你刚刚说了那几句话,往下瞟了五次,那么想看她,直接下去不就行了?” “谁说我看她了?底下人那么多。”张迦南嘴硬。 钟琴了然于胸:“你也觉得她穿那套衣服有点小性感是不是?” 蹭得一下有股情绪往张迦南耳廓上一窜,他烦躁地摆摆手:“没有没有没有,什么呀。那是我审美好,挑的衣服刚好适合她。对了,还有您meimei的设计风格非常高级优雅,跟她有什么关系呀。” 钟琴忍不住笑了:“张迦南,你稍微把你在工作上那点不依不挠地劲头儿用在女孩儿身上,现在也不至于一直单身。” “还有啊,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小男生真有意思,心里喜欢一个人呢,嘴上不笑,老用眼睛笑。唉。”钟琴半是叹气半是调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快下去看看吧。待会儿她就走了哦。那丫头也是个反应迟钝的小憨憨,你不大胆一点她都不知道呢。” “没有,我真没有!”张迦南皱着眉,还是否认。 “行。不管你了。”钟琴无奈地撇撇嘴,又找别人去玩了。 南珂在下面待了一阵,钟琴好长时间没回来,她用微信问,钟琴没回,打电话给她也一样是无人接听,可能是手机静音了。 还是上去找她吧,南珂说着,拿起包往楼上走,楼梯有些窄还抖,南珂专注地看着脚下,一拐角猝不及防地撞到一个人身上,南珂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力气,可是对方却反应很大,直接闷哼一声往后一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南珂抬头一看:“张迦南?!你,你没事儿吧。” 张迦南背靠着墙,扶腰冒冷汗,表情吃痛得拧了拧。 “对不起对不起,你怎么了,撞到哪里了?”南珂慌得过来扶他。 “等会儿,你别过来,你别动。”张迦南一只手挡住她,喘着气忍痛:“我缓一会儿。” “你没事儿吧?怎么了呀?” “前两天骑摩托,摔了。然后这几天客户还在催,只能这么来工作了啊。” “哦。”也是不容易。南珂心里本来就挺愧疚,看着张迦南那疼痛难忍的样子,有些不忍。 “那你现在住在哪儿,我跟钟姐打个招呼,我送你回去吧。”说着南珂拿起手机,想看看钟琴回复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她就上去再找找。打开微信,钟琴已经回复了,叫她先回去,不用等。 南珂就放心地过来扶张迦南。 张迦南本来是准备拒绝的,可是南珂靠近他低头,她身上淡淡香水味传来,小巧的肩膀还有点软,顶了一下他的胸口,把他撑起来,鬼使神差地,张迦南就发现自己说不出口那句走开了。 “你疼得厉害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南珂肩膀上架着他的胳膊,她自己还伸着一只胳膊围住他的腰,让他感觉好受些。张迦南比她高得多,这个动作有点滑稽。 “不用。”也去不了,这几天他在应对那个反反复复的客户,必须要随叫随到。哪有时间住院。 “那我送你回家吧。” “嗯。”张迦南垂头。 晚风刮过,南珂的发丝扬起来,扫过他喉结,刮得人痒痒的。张迦南有点理不清,自己这心里缓缓升起的愉悦感是怎么回事。 张迦南经常来这里出差,为了方便,他在这里买了一套公寓,一来这儿就过来住。 张迦南进门以后,腰已经疼得让他整个背都麻了。南珂扶着他坐在沙发上,张迦南痛得默默皱眉。 “我现在做什么才能让你稍微好一点?”南珂小心翼翼地问。 就算是这么虚弱和反常的张迦南,也一样有一股凌厉的气势,堵在那里,让南珂下意识不敢靠近。 “电视机下面那个药柜里,有喷雾和精油,你拿出来就行。”张迦南睁开眼,呼吸加重,又咬着牙在忍。 南珂过去,把药拿过来,眨眨眼无声地问张迦南,然后呢? 张迦南接过来,自己掀开衣服一角,碍于南珂在这儿,用一股扭捏的劲儿给自己喷,喷了几次都似乎不在位置。然后他有点不耐地看了南珂一眼。 南珂反应过来,转身说:“我不看我不看,你脱衣服喷吧。”说完她就要走,这时身后哐当一声,喷雾瓶从张迦南手里滑脱,咕噜噜滚到南珂脚边。 “那个.....”南珂侧头看到:“你需要帮忙吗?我现在能回头吗?” “回头吧。”张迦南无奈地叹了口气。前几天他助理还在,现在是为了回国处理律所的事儿,只剩他一个人,做什么都不方便。 “在哪里呀,我来帮你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