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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这个又不甘心,每每为此争来夺去,闹得我一个小孩子还要哄他们。 初时他们还曾让我随他们堂前厅内的端茶倒水,时不时逗笑玩耍一番,但随着年纪的增加,我一个女儿家又是在两个男人滋养下长大的,自是不曾沉鱼落雁,却也出落的风姿诱人了,平日里寻常的出入已是引得不少成年弟子偷看偷瞧了。 这已然不能让他们安心,更要命的是某日我央厨房的阿公悄悄带我去谷外一月一次的集市逛逛,竟然逛来了登徒子。当日调戏被阿公挡回去,几日后竟跑到祁连门来拜访,递了张名帖就要闯进来。要知祁连门这样的地方,没有掌门的邀贴或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是进不来的,守门的小童自然不能放他进来,吵闹间惊动了在园子里练功的众弟子,我也随着去瞧热闹。 饶是我生的不甚闭月羞花,在一群男弟子里也不得不出众了,于是那厮一眼便看到了我,“啊呀,我的小天仙,可算找到你了!那日一别我便为你茶不思饭不想,只盼能再相见一回啊!”边说还边要过来抓我的手。 “休要胡言!哪个认得你!”我吓得连连后退,倒不是怕这个登徒子,只怕他乱讲,我偷跑出去玩耍的事情要露馅。 “认不认得都无妨,今日我便要你日后时时都记得!我乃城中员外胡来的独子,知县郎高的外孙,胡为是也。”那厮洋洋得意的自报家门,怪不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原来是官家亲戚,想来是被宠的眼里谁都放不下了。“那日别后,问人寻得姑娘下落,只道是跟随祁连门的杂役应该是祁连门的人,我便寻上山来。敢问是哪家姑娘,我即刻便去登门求亲。”话说的冠冕,那厮一双贼眼在我身上却是不停咕溜乱转。 “不必!”说话的正是我那本该在堂上打坐修行的阿爹。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若是朱秀看到这景象,撒撒娇卖卖乖或许尚能蒙混过去,可换做阿爹,就觉小事要变大事,大事变坏事,坏事变丧事。此刻便是以一副冻死人的眼神云淡风轻的望着我,这眼色是他真正动气时才有的,若是以往我定会乖乖低头认错不敢言语半分,可今日我深怕那厮再说出什么冒犯的话来激的阿爹直接动手,便急急唤了一声“阿爹。 “哦,原来是岳父大人!受小婿一拜!”那厮不知是猪脑壳还是遭驴踢了,竟是不看眼色的油嘴献媚起来。 “小女尚未笈开,公子不送!”阿爹依旧淡淡的望向我道。 短短几个字,不行,滚蛋,都齐备了,好歹还不曾失礼,再不识趣就真的蠢笨如猪了。 “不成!此女我是求之必得!”那如猪之人真的是蠢笨至极,本就很是不甘阿爹自始至终都没用眼角夹他一下,此刻听得这逐客令便是恼怒起来。 “如何?求之必得!”阿爹悠悠侧目,他那眼神呐不愠不怒,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厮哪里是他的对手,顷刻间便弱了气势,结巴道,“金。。金银。。财。。财宝。。锦。。锦衣。。玉。。玉食。。” “切。。。”阿爹自鼻息里挤出一丝讥笑,转身就走,几个伶俐的弟子便跟着哄笑不已,随即簇拥着将那厮向门外推。 那厮哪里肯走,遂呼三喝四的要随从挡门,那两个随从便过来,一人一巴掌将主子打迷糊了抬了就往外走。 我抬头便看到了远远挂在树端的飘飘红衣,朱秀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也带着我不太常见的冷清。 原来他也来了,原来他没有凑热闹,原来他也很不高兴。 我自是不敢往阿爹跟前凑,更怕他叫住我训责,就火速跑去后山湖边闲坐。 为何我心里会像塞了只糖做的兔子一样,扑腾乱跳完了,还甜丝丝的?那浪荡子追上门来只是放了只兔子,是何时让我开始觉得甜的呢?是阿爹那一眼冰冷?还是朱秀那冷清笑容? 不管如何,我喜欢他们那样子,故而才会躲在这里偷偷高兴。既是高兴,为何要偷偷的呢?想到此处我便缓缓起身,边盘算着去哪里寻他们,边往回走。 “这是打算去哪里呢?”幽幽的传来了朱秀的声音,抬眼就看到了躺在树杈上的红衣人。 “去找你啊——”我心里甜,嘴上自然也要抹些蜜,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说道。 “为何?” “方才那登徒子。。。” “有女婿上门来求亲,该宽慰的不是我吧?”他打断我的话,怪里怪气的斜昵着我道。 “当然是你!你也是我的相公嘛!”我知他吃这一套,早已信手拈来,便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这是在哄我高兴么?”他依旧似笑非笑的问。 “嗯。”我认认真真的点头。 “因何你要在招惹了别的男人之后再来宽慰我?” “我没有招惹!就是在集市上碰到,他说我是他梦中所见之人,定要娶我进门。我看他是个凡人便没放在心上,随便应付了几句罢了,谁知他竟派人尾随了我们。”我委委屈屈的招供,却是没有说被捏过手摸过屁股。 “我怎么听说你跟他搂过抱过呢?”朱秀捋着垂到胸前的一缕头发,轻轻缓缓的说道。 这怪里怪气的口气里已然泛起了nongnong醋味,我欢喜却是不敢让他看出来,噘嘴赌气道,“他故意将我撞倒又来拽我,我便由不得自己的被他抱了一下下,若不是看他是个凡人我一早就施法定住他了!你不是说不要在凡间施法用术么,凡人的命格与我们最好不要相干!” “呵。。。”朱秀嗤笑出声,转身点着我的脑袋道,“你就给我装傻吧!云卿现在已经去磨剑了,说不定是出谷去剁了那小子的爪子,还是绑了你泻火为先,反正有得你受!我的小云宝!” 他很少连名带姓唤我的,不是呆宝傻宝,就是乖宝好宝,这般正正经经的叫我的名字,再加上他眼里那越来越浓的墨色,我嬉笑不出来了。 “我又不是故意给他摸,你们有什么好气的!他那样的浪荡子本就以轻薄女子为乐,剁了手脚都是便宜,断子绝孙才好!”我强装硬气的凛然道。 “云卿啊,不光抱了,还摸了呢!这下更不能让她出门了,招蜂引蝶的厉害呢!”朱秀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