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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任唯在心里大喊,她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现在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没事了,但是却完全无法解释目前的情况。 比亓衍先到的却是令夷,他的穿着戗驳领的双排扣深蓝色竖纹马甲和浅蓝色衬衫,搭配了一个同样深蓝色底银色七芒星的波洛结,双头表链上挂着鳄鱼头的徽章。他皱着眉,脸上带着几分任唯几乎没见过的冷意和严肃。 ——或许这是他平时的样子? 任唯小小地分心想了一下,令夷在她脑海里似乎是一个分裂的形象,疯狂与理智,痴汉与温和,嗜血与安宁,两个极端的特质不断在他身上交替更换,比起人格分裂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亓还没过来?”令夷半蹲在任唯身前,他内心的焦躁更重,他甚至不敢去触碰任唯,害怕自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自从实行了计划,他便发现自己因为任唯的逃避行为加重了感知的问题,但是他同样也很清楚,他并没办法去逼迫任唯现在就接受一切,甚至任唯能够犹豫就已经是最大的成功了。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到了姗姗来迟的亓衍漫不经心的回答,“别这么激动,她不会有事。” ---------------- 为了写衣服我差点买了一本超级贵的书,最后还是科普博主和氪与非洲人救我狗命_(:з」∠)_ 明天有收藏250加更…… 求珍珠,珍珠过250周六会加更一章_(:з」∠)_ 顺便汇报一下,我估计四十万可以完结,我的大纲和结尾都很完整了,目前写了快三十万,只是四季度比较忙码字慢一点…… 第四十三章 订金 任唯忍不住去看亓衍,比起其他人的随意和各具特色,他看起来普通多了,正经的白色平驳领三件套,一丝不苟的表链,黑色的领结,并没有其他装饰,简洁正式。那双异色的眼瞳却比再昂贵的宝石都还要耀眼,让他整个人都带上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质。 被那双眼睛盯着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任唯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镯,无声地拒绝对视。 “她的问题大部分是因为拒绝沟通。”亓衍直接说出了很久的判断结果,“解决问题很简单,一点小小的刺激——”他说着,看似温文尔雅的身体却爆发出了不容拒绝的力量,瞬息之间拉住任唯的手腕,强行把她带到自己怀中,一手挽住那纤细的腰身,一手捏住那个小巧宛如白玉雕成的下巴,低下头,目标是诱人的红唇。 任唯反应迅速地伸手捣住自己的嘴巴,惊慌下,拒绝的话语脱口而出,“放开我!” 亓衍的唇落在了她的手背上,他放开任唯,很随意地笑了笑,“好了。” 任唯后退一步,拉住了裴元征的衣角,戒备地看着亓衍,天知道亓衍到底有多么令她讨厌。 令夷似乎松了口气,他抬手摸了摸任唯的头发,没有弄乱她复杂的编发,解释道,“亓衍持有心理咨询方面的资格证。” “我看他比较像是汉尼拔。”任唯小声咕哝,这家伙明显就是以cao纵人心为乐的黑医。而且……她想起之前看到亓衍之后的一些状态,这个人—— “要跳舞吗?”裴元征今晚并不打算出让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 任唯悄悄看了一眼舞池,音乐的改变让很多人都开始跳舞,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可以在角落吗?” 裴元征自然求之不得,他对着周围的好兄弟们点了点头,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当然。”他带着任唯走到了另一边的角落,落地窗外就是绽放的橙色鹤望兰,拥着任唯随着音乐的节拍开始移步。 任唯在之前长达一年的培训中,学会了不同的舞种,甚至为了健身,她还会跳一些钢管舞。现在想来,那个培训更像是一种自我提升的课程,健身、烹饪、管理、美学、礼仪,单是那些课程的学费,她可能就付不起,更别说一对一辅导的老师能不能约上这种问题了…… 任唯在意识到这点之后,心绪又有些复杂,他们对于她而言,的确足够好,让她体验到了完全不同的人生,和脱离孤单的温暖,让她能够更好地立于人前。 “这两天你似乎一直都很不开心。”裴元征状似闲聊地开了口,“他们对你说了什么吗?” 任唯呼吸间都带着裴元征身上的气息,“昨天听彭非善讲了他的家族的故事。” “拴着狗链的狼?”裴元征看起来也听过那些故事,“他的曾祖父在军火商人里是一个传奇,只卖军火,不插手任何事。” “在你们眼里,这样算是好人吗?”任唯顺着这个话题问道。 “小女孩,我们的世界没有好坏。”裴元征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早有准备,“你其实也知道的不是吗?慕强在我们的世界有最直接的表现。” “……彭非善说,如果我愿意,可以成为链子的主人。”任唯转移了话题,并且把狗链这个词做了稍微的改变,显得更加温和中立了一些。 裴元征脚步微微一顿,很快他带着任唯转了个圈来到窗边,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他眸中的颜色变得更深了一些,“那么,你愿意吗?” 任唯把他当做一个知心大哥哥,打算听一些他们这些同道中人的想法,“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虽然很想趁机黑一把彭非善,但是裴元征自认为是个绅士,不会搞这些小动作,忍下心中莫名的酸意,不得不开口,“彭并不是随便做出承诺的人。” 和她预想的差不多……任唯叹息,“人心易变。” “那么你更应该活在当下。”裴元征接话得很流畅。 这是一个任唯没想过的可能性,她仔细思索了一会儿,踌躇着回答,“……我害怕不能够承受失败的结果。” “你觉得的失败是什么样的?死亡,失恋,离婚?你害怕的是什么?”裴元征却反问她。 任唯从来没想过这个方面,她害怕会失败,却没想过失败的结果是不是那么难以承受,回想自己的过去,其实再差都不可能会差过以前了……一直以来如鸡肋一般的选择似乎多增加了一点砝码,任唯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有了一些动摇,裴元征说服人的确很有一套。 舞曲结束,任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