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高辣小说 - 渣男相对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为了和姑娘在一起,他不服气,黑了教育系统,愣是把自己的成绩给改了。”

    方才婚礼上,小林那番对于初恋的豪言壮语晚芝还记得清清楚楚,看起来挺好的一个小孩儿,晚芝还真的猜不到,原来小林是违法黑客出身。

    人家玩儿电脑是打游戏,他是敲代码。

    而且还是因为这么傻的理由。

    事情是挺惨的,可晚芝难免啼笑皆非,方度也跟着她暖了表情,接着叔叔给小朋友讲故事似的和颜悦色,表情生动:“当时这事儿东窗事发,轰动了整个教育界,不到一个月,还没收到录取通知书,他就被逮捕了。年龄上他超过十八,又是高考舞弊,很多当届生的父母都闹着要严惩。原本是该负刑事责任,还是苏沛珊为他的“浪漫”买单,找到他家里,多方查证后才找到减刑条件,为了让他早点上学,父母曾经给他改过年纪。虚报了两岁。”

    所以小林才被从轻发落,最后又能从少管所出来重新做人,少管所毕竟要好于监狱,这些,很大程度都是苏沛珊为他奔走的功劳。

    “后来呢?他和那个姑娘在一起了吗?”晚芝知道方度在着重叙述苏沛珊的事情,可她还是忍不住像个天真的浪漫主义一样追问他。

    姐弟恋耶,还是臭弟弟为女友犯法的那种。

    “后来啊,他出来了,父母还来过检察院给我和苏沛珊送过锦旗,但没听说他再恋爱过,去年和他喝过一次酒,他还想人家呢,说那姑娘如约去了蓟大,但高材生怎么会和有案底的人搅和在一起?他出狱后也找熟人打听过,后来来了律所做调查员,赚上钱了,也算有正式工作了,觉得也许事情又不一样了。可迎面走过去,他一眼认出她,她再也想不起来他是谁。话没说出口,就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了。”

    很多事其实也不用说出口,完了就是完了,学到这个道理时,人才真的长大。

    “你说这姑娘是坏人吗?还是小林是坏人?甚至曾经为小林奔走的苏沛珊,也不是彻头彻尾的坏人。你更不可能是坏人,揭发F.L不是唯一正确的事,大家活着都很难了,每一天都在走钢丝,对错只是一念间。太苛求,人是活不下去的。”

    所以才会有法律和道德的界限,晚芝太用道德去要求自己了。

    晚芝知道方度在讲什么道理,可她脸颊发热,胸腔徒感燥意,这种情况下说来可笑,她竟然在醋方度讲的苏沛珊,忍住白眼,但阴阳怪气的酸味儿从嘴里里冒出来:“行,看出来了,您是中央空调老好人,说句前女友的坏话能死吗?人家给你戴绿帽,你还在这儿夸上了!哦,我的错,这可不是哪个前女友,是金牌的万能初恋。”

    晚芝知道,自己的话语太尖酸刻薄了,可她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她恨得牙根很痒,方度就是不能说苏沛珊的好处,她一听就很想咬人!

    “你们男人到底怎么就放不下初恋了?我们女的,记得是初恋时自己的感觉,你们,永远贼心不死,在惦记给你们感觉的那个人。”

    明明在说小林的故事,所以你们男人可能是指小林吧。

    晚芝表情很凶,漂亮眉毛也快立起来,但声音是酸的,像刚喝了几大缸子醋,越说眼睛越亮,跟小猎豹似的,“你们是低等动物吗,还有印记行为呢?”

    正因为没有,方度才不会被晚芝的话刺到,相反,被晚芝紧张的感觉挺妥帖的,刺猬竖起刺来是要保护自己,以前她在保护自己的软肋自己的工作,现在,她不知不觉在向他靠近,她像只母兽般呲起獠牙,因为她在保护他。

    她在替他的年少不值得。

    话越说越多,气氛越来越呛口,本来是求和,和闹到最后又像是情侣吵架,方度起指将手刹抬了,这次他确实没生气,听了什么绿帽子也没变色,只是谆谆地讲,“放下了才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分析。芝芝,苏沛珊对我来说像是一棵树,跟很多我来时沿途看过的风景一样,当我回忆起以前的时候,她难免就立在那儿,不好不坏,不声不响,总不能硬让我去辱骂一棵树吧。正常人即便被树绊倒,谁又会去较那个劲呢?”

    电影中被人唏嘘的感情永远是有情人阴差阳错相互错过,观众们也会饱含期望与同情,再次等一个天时地利和喜出望外。

    但现实生活不是这样,最重要的是人和,每个人活着都有个其他看不到的隐形时间表,有时候,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没用的,因为你的时间表并没准备好让你可以拼尽全力去爱。

    分手也是一样,一份感情,起初需要两个人的热度,可茶凉了,也需要两个人都去放手才会真的死透,先放手的是谁,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方度也选择放手了,在很久之前,在离开检察院前,也许在越过男女感情去满足自己查案的好胜心时,他就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抛弃了那份岌岌可危的感情。

    聪明人不该弥留在过去,那是傻子行径。

    而至于晚芝所说的好人,他没办法将这种功勋章揽在自己肩上。

    方度好看的五官露出些许讽刺,是讽刺自己,他重重吸一口气,像含着尼古丁过肺,等几秒才慢慢吐出来沙哑的声音:“我怎么算是个好人?当年刘冠军之所以会死,全都是因为我。”

    “别人不知道,但我自己清楚,是我害死人,杀人犯配叫一句好人吗?”

    不可抑制的原始冲动。

    当年根据刘冠军女儿的日记本,方度追查到了她口中在母亲死前半年内经常出入他们家中的蒋叔叔,蒋峰。

    案发那年年初,蒋峰走马上任,接替上一位退休老干部,担任起刘冠军夫妻所在蓟城国有第二丝织厂的厂长一职。后案发不到一个月,蒋峰就以家庭变动的关系为由,迅速申请调离了蓟城丝织厂,并前往江城担任全国销售经理。

    直到刘冠军入狱后,蒋峰流放几年后才同妻女再度举家搬迁回到蓟城,并一跃成为丝织厂私有化后的凌霄服装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而刘冠军的女儿在母亲死亡当天,分明撞见过蒋峰的车驶离他们居住的筒子楼。

    刘慧敏说,那辆红色的桑塔纳,车牌为8888,她放学时曾经在楼下见过无数次,至今也不会忘记。

    方度费了很大的功夫找到了当年蒋峰作为调查配合证人的对话笔录,针对刘冠军女儿说的,他经常趁着父亲不在家,出入自家的行为,蒋峰供认不讳。

    但是,在他的描述中,他对于自己与刘冠军妻子见面的原因另有一套说辞。

    不是婚外情,也不是什么难听的搞破鞋,他说自己每次之所以会前往厂工的家中,都是因为受害者主动打电话给他寻求帮助。

    他们交谈的事情,也都是刘冠军酒后殴打妻女的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