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高辣小说 - 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在线阅读 - 第一百零六章 枯荷听雨(12)

第一百零六章 枯荷听雨(12)

  “月宜!”岑霁扬声,“你胡说什么呢?”

    “你为了我背叛泰山派,其实你当时稍稍有些犹豫,或许就可以保全自己。”月宜心知这样下去,岑霁只会四面树敌。他本来可以有安稳的日子,甚至还有名门漂亮的姑娘青睐,但现在却完全不同了。

    岑霁抵在她额头上说:“我保全自己做什么?我想保全我们两个人。”他笑了笑,温柔而坚定:“还记得吗?我说了要娶你做妻子的。你了解我的为人,我从不轻易许诺。”说完,他在她的唇瓣上轻柔地落下一吻。

    月宜泪眼盈盈,扑在他怀中。平常有些傲娇调皮的小姑娘现在却那么脆弱无助。她毕竟还是涉世未深,如同最初无依无靠的自己一样。可是那个时候他遇上了月宜,月宜的温暖令他没有走上绝境,那么现在,他便要给予她更多的信任和温暖。

    (大家再忍忍,这个故事快结束了……下个故事来个rou多的。另外7号可能要暂停更新一次,因为我下周搬家,挺多东西要忙活。抱歉各位!)

    第一百零九章枯荷听雨(15)

    月宜和岑霁未到泰山,江湖上就已经处处都是关于岑霁叛逃泰山勾结神农谷的传闻。这一路上岑霁和月宜遇到多次危机,好在岑霁的武功今非昔比,是以总能化险为夷。只是来到泰山脚下,岑霁终于有了些许彷徨。

    月宜与他暂时歇在距离泰山不远的一家客栈中,二人准备晚上偷偷上去。

    岑霁前些日子还在担心自己的身世,可现在,彻底与泰山派决裂之后反倒没了那么重的心思。月宜却还是有些关心他,生怕他仍然记挂此事,握住他的手温婉地询问:“岑哥哥,你是不是还在想你师傅的事情?”

    岑霁只是笑笑:“没什么,我现在倒不怎么在意了。”

    是或不是,他的人生也不会再有什么改变。

    两个人偷偷登上泰山。岑霁感慨颇多,这里曾经是他长大的地方,如今却恩断义绝,现在只能偷偷摸摸地来此处。

    故地重游,物仍在人已非。

    老前辈住在最偏僻的角落中,若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到。岑霁少时都是偷偷过来,老人家生性孤僻,又聋又哑,所以也没有什么人发现。

    月宜捏了捏岑霁的指尖:“是那里吗?”

    岑霁点点头,踟蹰片刻,拉着她的手便大踏步地前往,屋内的烛光微弱如萤,岑霁的手指微微屈起,然后在落下的那一刻仍存了些许疑惑。月宜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岑霁忽然轻松下来,唇角扬起,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他没有敲门,因为老者也不会听到。所以便捡起石块儿透过窗户忽然扔了进去熄灭烛火。然后一如少时,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外,做贼一般不让人瞧见。

    隔了会儿,房门缓缓打开。

    那个岑霁口中佝偻的老者拄着拐慢慢地抬起头。月宜从没有看到过那样死寂的目光,他仿佛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存在于世间被地狱遗忘的孤魂。其实,他并不算老,只是那身萧索的麻木会让人误以为他饱经沧桑。她有些害怕,微微退了一步。岑霁将她拦在身侧对老者说:“前辈。岑霁有事打扰前辈。”

    似乎是已经预料到岑霁会来,老者只是摆了摆手。

    岑霁明白他的意思:走吧,不要回头。

    可是他没有听:“前辈,我只想请问一下我的身世。”他忽然跪了下来,磕了个头说:“前辈,当年星华仙子和师傅的那个孩子您知道现在在哪里吗?”

    老者步子稍稍一顿,眼底竟有几分悲怆,只是他很快就继续刚才的动作想要将两人赶走。岑霁挡住房门沉声说:“韩师叔,我求您了。”他用力地在地上使劲磕头,不一会儿,额上就渗出了鲜血。

    月宜心疼,却没有拦下他,而是陪着他一起跪下不停地磕头。

    老者听到那声“韩师叔”,脚步顿了顿,许久,也不知是多久,弯下腰扶起了两个少年人,示意二人进入屋内。

    他住的地方非常简陋,月宜环顾四周有些惊讶于他居然可以在这样的环境里无悲无喜地过了这么久。老者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枚已经老旧的剑穗,递给岑霁。那枚剑穗款式简单,也不是什么上品,却被小心翼翼地被珍藏着。

    岑霁接过,不解地望着老者。

    老者踱到桌前,用筷子蘸了水一如从前一般在桌子上写:万佛山。

    “前辈是让我去万佛山?”

    “我与你娘有约,日后若有缘,便去那里。”他言简意赅地写了几个字,然后停下,眼底竟生出些许期待与追忆,犹豫了一下才继续,“不要再管我。”

    月宜看着他掌心肌肤里似有若无的红线心中一动,忽然说了一句“前辈见谅”就迅速伸出手扣住老者的手腕,顿时惊讶地开口:“前辈中了毒。”

    老者抽回手丝毫没有表示。

    岑霁忙道:“月宜,能帮前辈解毒吗?”

    月宜想要说话,老者却已经在桌子上写道:“不必了,我已经死了多年了。”之后,他没有再看过两人一眼,只维持着坐在原地的动作。他真的像一名死者,守着仅存的回忆在这个世界苍凉地存在着。

    岑霁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泰山。

    他可以确认,老者就是那个师傅口中已经去世的韩师叔韩慕之。

    万佛山,万佛山……

    难道星华仙子真的还在人世?

    “韩师叔只说了我娘亲却是星华仙子。可是生身父亲……”他不喜欢这样去揣测。明明那天那个女子隐约说了师傅和星华仙子有一个孩子,可为何,韩师叔却不肯明说自己的父亲是谁?这里还有什么隐情?

    月宜从他身后亲近他,双手环过他的颈子温柔地说:“岑哥哥。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那你说我在害怕什么?”

    “你害怕你是岑与之的孩子,如此,你与生身父亲为敌,你心里肯定会很矛盾。对吗?”

    岑霁扭过头吻了一下她笑着说:“还是你聪明。”

    月宜偏过头道:“我和明桥猜测过,你不会是岑与之的孩子。”

    岑霁眉宇之间也生出几分落寞:“是啊,如果我是,师傅怎么还会这么对我?我不求他偏袒我,一视同仁他总该做到。”他不想再说这个,又问她:“韩师叔究竟中了什么毒?”

    “这毒我不太确定,有些像是八仙岛上一种毒药,名叫情丝阕。”月宜思忖了一下说,“我以前和师兄了解过,这毒似乎是折磨为情所困之人,越是深情,中毒越深,痛苦也就越大,掌心会生出一道细细的红线。天长日久,很多人都选择自我了断来解脱。师兄说解毒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用所爱之人的血再加上其他几味药一起吃了才可。”

    “这毒太过阴狠了。”

    月宜斟酌了一下,说:“如果确实是情丝阕,那么,你的韩师叔应该是有一位念念不忘之人,而那人想必就是星华仙子。这样子,那天那个女人告诉咱们的也就合情合理了。”

    岑霁长长地叹了口气,将月宜拉到怀里,他埋在她肩头有些疲惫地开口:“我真的厌倦江湖上这些阴谋算计了。小乖,幸好有你。”他难得和自己示弱,月宜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捧起他的脸一边亲吻一边柔声说:“岑哥哥,我会永远和你一起的。”

    他笑出声,仰头满足地感受小姑娘柔嫩的唇瓣覆在自己面颊上。

    事不宜迟,二人又启程前往万佛山。鲁山派和泰山派为代表的正道门派都在追踪两人的身影,月宜只得给两人纷纷易容,扮成为老公公和自己的小孙子。月宜忍着笑给岑霁黏上胡子:“岑爷爷,你看看怎么样?”

    岑霁捋了捋胡须笑眯眯地拍着她的帽子:“嗯,小孙子去给爷爷打壶酒来。”

    “美得你。”她皱了一下鼻子,故意去揪他的胡子。

    岑霁和她去了茶摊要了点茶水解渴。时值盛夏,两人也有些累,便在此处歇歇脚。小二给二人沏好了茶,便看到不远处走来一名道士装扮的人,颇有威严。旁边还有一名斯文俊秀的男子,腰间别了一柄洞箫,看起来有四十多岁左右。两人落座后便攀谈起来,月宜和岑霁坐的不远,听得那名道士装扮的人说道:“也不知道这小子还能扛多久。”

    对面的男子虽然清俊,笑容却阴恻恻得:“小孩子撑不了几天,实在不行,就剁了他另外一只手。”

    “也不一定,他们神农谷的人都狡猾得很,谁知道能不能行。”

    月宜瞪大了眼,岑霁立刻压住她的手低声说:“别冲动。”听那两人这么说,有可能就是明桥。她心里乱糟糟的,又慌又急。岑霁道:“一会儿咱们跟着他们。”

    月宜只好如此。二人一路跟随,到了一处偏僻的庭院。岑霁和月宜趁那两人睡下,翻入屋内,月宜微微蹙起眉头和岑霁到处寻找,最后在院子后面的柴房里找到了昏迷不醒面色苍白的明桥。月宜赶紧扑过去,将倒在地上的明桥扶起来,却看到明桥的右手已经被斩断。月宜咬着唇瓣,慌乱地抱住明桥泣不成声。岑霁也很伤心,可是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揽住月宜的肩头说:“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月宜点点头,抹去泪水,岑霁背起明桥刚刚离开几步,迎面就是一支洞箫击来,岑霁为了保护月宜和明桥只得闪身躲过,望去,果然是白日里看到的两位男子其中之一。而最让月宜吃惊地却是何致暄也在旁边。

    月宜反应过来,贴在岑霁耳畔恨恨地说道:“是八仙岛的人。”

    岑霁自己并不害怕,只是有些担心背上的明桥和一旁的月宜。

    男子冷笑几声:“放了长线果然钓到了鱼儿,你们既然来救这小子就摆明了知道些什么,赶紧把剑谱的下落讲出来。”

    岑霁道:“我们不知道什么剑谱。”

    “你糊弄别人可糊弄不了我。”他指了指岑霁身后的月宜,“神农谷这易容术可还是师承我们八仙岛呢。你以为你这一身打扮能瞒住我们?否则何以你们大摇大摆就能来到此处?”

    月宜立刻明白眼前这人的身份,斥道:“前辈既然知道我们是神农谷的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师弟。神农谷和八仙岛素来交好,你怎么可以如此背信弃义?”

    那人却淡然一笑:“谁又和你们订立了盟约不成?这剑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我们八仙岛凭什么放弃?”

    岑霁见他们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便也懒得伪装:“可你们不该对一个孩子下手。”当时葛清源用牡丹刺突袭明桥,如今八仙岛用更残忍的手段对待明桥,他心中一片悲凉。

    什么正邪之分,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岑霁知道彼此一战在所难免,他拿起地上的绳子将明桥牢牢捆在身上,然后将月宜牢牢护在身旁说:“还请各位让条路,否则,刀剑无眼。”

    何致暄从旁拉住自己的师兄说:“韩师兄,你就暂时放了他们一次了。”

    “滚开!”韩湘狠狠推开何致暄,

    岑霁反手握住一侧的剑柄:“承让!”

    韩湘的武器就是掌中的洞箫,他这一招陌上寒箫冲着岑霁的胸膛而去,他因为不了解岑霁现在的功夫,所以也是选择保守一些。岑霁见他的洞箫在眼前如一道绿色的影子而来,长剑横在胸前稍稍挡了一下,箫与剑相撞,声音铮铮清脆。岑霁躲了三招,忽然用力抵开韩湘手中的洞箫,长剑顺势向前挽了一个剑花,刺向韩湘。韩湘本以为他会直接袭击,却不料岑霁途中稍稍顿了一下反倒让韩湘有些怔楞,下一秒,岑霁一招寒蝉凄切斜刺里杀来。

    “这是……这是什么剑法?”韩湘一怔,“是里的?”

    岑霁不答,而是继续行云流水的挥动长剑,韩湘只顾着看着剑法,反倒渐渐忘了攻击,只是下意识地去防御,岑霁拉着月宜,又背着明桥,其实也已经非常吃力。就在韩湘要被岑霁刺中左肩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飞身而来并且挑开岑霁的长剑。

    韩湘这时候才如梦方醒,额头上冒出一串汗水:“师兄。”

    来者便是八仙岛岛主吕峰熠。吕峰熠也可以说是当今武林绝顶高手之一,月宜的手心顿时湿湿的,为着岑霁捏一把汗。

    吕峰熠道:“少侠剑法高明,连我这师弟都落於下风。在下也想亲自讨教几招。”

    岑霁心里已经开始思忖如何逃开,可是吕峰熠却已经长剑袭来,岑霁屏息凝神,手中的剑身稍稍格挡又是一招兰舟催发,这招速度极快,收势也极为迅疾,只是站在原地就上下来回一二十招,吕峰熠的功夫又在韩湘之上,虽然岑霁的雨霖铃剑他也有些陌生,但是很快就适应过来,一招纯阳无极剑见招拆招,二人僵持几十下都无法分出胜负。

    吕峰熠素来倨傲,韩湘在旁又不敢擅自插手,而何致暄则对这两个小辈担心不已。

    月宜见两人僵持,忽然低声说了句:“拂莲手加上泰山剑法。”

    第一百一十章枯荷听雨(16)

    岑霁会意,也不禁露出几分笑意,趁着吕峰熠习惯性地用纯阳无极剑对付雨霖铃剑时,忽然右手杀出阳明十二式,左手则忽然松开月宜拂莲手扣住吕峰熠的手腕用力一翻,吕峰熠一怔,他也听过岑霁的事迹,只当这小子性格醇厚,武功想必也是中规中矩,可是他却忽视了岑霁身后的古灵精怪的月宜。月宜见岑霁久攻不下,便忽然提醒岑霁突如其来更换剑招,吕峰熠必然来不及反应。

    不求一击致命,只求迅速脱身。

    月宜拉住岑霁的手说了句“咱们走”就立刻施展轻功越上墙头消失在黑夜中。

    吕峰熠和韩湘要追,何致暄却拦住他们说:“师兄,放他们一马吧。”

    “老五,这小子刚才所用的可是咱们八仙岛的拂莲手!”韩湘哼了一声斜睨着何致暄说:“是你骗了明桥那小子自投罗网,现在又充什么好心?咱们八仙岛得了剑谱,你也不亏。”

    “你们答应我只是拷问明桥,可是没说会这么虐待这个孩子,”何致暄垂下头说,“而且你也看到了,剑谱不在他们身上。”

    吕峰熠面无表情地说:“岑与之信誓旦旦说岑霁和神农谷拿到了剑谱,咱们才来对付岑霁和神农谷的人,看来,岑与之是在拖延时间。也许剑谱就在他手上。”

    那边岑霁和月宜来到一处破庙,将昏迷的明桥放到地上检查伤势。可惜,明桥的右臂已经回天无数了。他身上还有很多伤口,看起来像是被鞭打过。月宜忍着泪水一点点为他将伤口擦拭干净然后上药。岑霁从旁照应着,见月宜不胜哀戚有心安慰却也明白言语在这时候显得无比苍白。

    明桥额头guntang,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是“岑大哥”“师姐”“师兄”,一会儿又是“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月宜泣不成声,将他揽在怀里自责地说:“都是师姐的错,明桥,如果不是我让你一个人走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岑霁也将月宜抱在怀里,两个人依偎着,心中对明桥充满了悔恨与痛惜。

    明桥是在两天之后苏醒过来的。小少年触碰到岑霁和月宜关切的目光还有些怔楞,好半晌才挣扎着坐起身激动地说:“岑大哥,师姐,你们没有事对吗?八仙岛有没有找你们麻烦?”月宜听了明桥苏醒过来第一反应是关心自己和岑霁,心里被紧紧地揪了一下,哽咽道:“我们没事,倒是你,明桥,是师姐连累你了。”

    岑霁亦拉住少年的手,眼底皆是自责:“岑大哥对不起你。”

    那天明桥带了萧珏往神农谷去,路上却遇到八仙岛的何致暄。何致暄之前在月宜走后去了一趟神农谷,明桥认得她。何致暄哄骗他说月宜和岑霁被泰山派围攻,明桥信以为真。可是走到半路明桥又觉得不对劲,待要查明时,韩湘却忽然出现,他的武功自然敌不过韩湘,韩湘为了让他说出岑霁和剑谱所在便对他进行虐待,还从他身上拿走了醉芙蓉。

    明桥讲到此处蹙起眉头看了一眼自己右边空荡荡的衣袖,抿了抿唇,却还是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没什么,一条手臂罢了,前有西域独臂刀客段青楼,废了一只手,又不是活不下去了。”明桥从小性格老成,虽然自己的手臂被歹人砍下,他难过却也很快就振作起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岑霁和月宜见他如此也不好总是提起此事,明桥失去了右臂,武功自然不能再和从前同日而语,好在他天资聪颖,左臂经过几日训练也渐渐恢复了几成功力。岑霁看他小小年纪身负重伤却还是起早贪黑的练习武艺,心中也着实有几分佩服。

    这日明桥正在练功,忽然一柄长剑飞来,明桥翻身用左手接住,迎面望去,却是岑霁温然含笑望着他。明桥不解地仰起头,岑霁则抽出自己的佩剑,刷刷刷挽了三个剑花,旋而飞身纵起,手中长剑舞动于空中,剑势凌厉急速,令人眼花缭乱。他站定,对明桥说道:“这一招就是兰舟催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一招,一个疾便是其精髓所在。”

    说完,岑霁又忽然变幻招式,这一次剑招厚重而古朴,却又不失凌厉的风采,每一剑刺出去犹如长河贯日,极尽丰姿。“这一招便是阳明十二式地第一式。”岑霁又道。

    明桥道:“岑大哥的意思是……”

    “我经历过这些事渐渐明白了,武学无所谓正与邪。你学了邪派功夫不去伤害别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岑霁指了指他手中的剑说道,“单臂拳术与掌法都不好修习,倒不如用兵器学习剑招,于你大有益处。你若不嫌弃,我愿意倾囊相授。”

    明桥眼睛一亮激动地说:“岑大哥,我愿意学”

    岑霁拍了拍他的脑袋,欣然道:“好,那岑哥哥就教你。”

    月宜居住的地方是她暂时在附近乡间租的一处小屋,她推开窗户,看着小小的院子里一大一小,一个认真地教,一个认真地学。月宜笑了笑对两人说道:“岑哥哥,明桥,你们快歇歇吧,学起武来怎么连饭都不吃了。”她做了一大桌子饭,精致美味。明桥额头上亮晶晶的,月宜给她擦了擦汗,岑霁从旁道:“明桥很能吃苦。练得也很扎实。”

    明桥认真的目光中难以掩藏兴奋:“师姐,岑大哥的雨霖铃剑真的很厉害。我只是刚学了一点点便察觉到其中的威力。”

    岑霁说道:“这剑法最厉害的时候就是你悲愤绝望之时,感觉是穷途末路,看起来剑招衰败但实际上于绝望中又能忽然生出一股子戾气,让对手刚刚松懈之时招架不得。”

    明桥听得此处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弯弯唇角说:“那这剑法绝对适合我。”

    月宜牵起他的手说:“剑招待会儿再讨论,你们先填饱肚子。”她舀了饭先放到明桥跟前,明桥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左手做事,虽还有些别扭,但也渐入佳境。月宜又给岑霁盛好饭,打趣道:“师傅请用。”

    岑霁见她笑意盈盈,似枝头桃花,心中忽然一热,情不自禁凑到她耳畔低哑地说:“今晚也叫我师傅好不好?”

    月宜一怔,下意识地去看明桥的反应,明桥却自顾自地吃着鱼香rou丝无动于衷。她嗔怒着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下,嘟着小嘴羞答答地说:“你好烦,先吃你的饭。”岑霁见她耳垂都红透了,便上手轻轻捏了一下,眼看这小姑娘又嗔望着自己,不禁莞尔。

    夜里月宜取下朱钗,青丝逶迤,靠坐在窗边吹着夏日里带着花香的微风。岑霁在外面冲了个澡,刚进屋就看见小姑娘拨弄着长发,乖巧可爱地观望外面的风景。岑霁小心翼翼地走近,见她没有注意到自己,便忽然从身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耳畔立刻传来小姑娘惊呼一声。月宜气恼地说:“你做什么啊?”

    岑霁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身上还有一丝氤氲的湿气:“想你了。”

    月宜软软地说:“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啊。”

    岑霁目光炯炯地望着她道:“看见明桥这样子,我很害怕,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连累到你。”

    月宜连忙探出手指抵在他唇瓣上:“怎么会。其实明桥出事怪我,我不应该让他自己走的。我当时应该……应该……”她一边说着眼眶便蓄满了泪水,哽咽一下,又开始哭泣。

    岑霁心疼地将自责的月宜抱在怀中说:“我也有错。咱们以后好好待明桥,弥补咱俩的罪过。好吗?”

    月宜点点头,眼眶微红,认真地说:“嗯,咱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他,等他长大再给他找一个最好的姑娘。”

    岑霁笑了笑,抚在她的鬓边:“最好的姑娘我已经得到了。”他说完,俯下头碰了碰月宜的唇角,目睹小姑娘红着脸颊。他心里喜欢月宜这般娇羞的样子,便低下头如蜻蜓点水继续去亲她,眼睛、鼻子、唇瓣还有耳垂。月宜没有推开他,而是那么乖巧地任他摆弄。岑霁喉结滚动了一下,一下子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少年精壮的上身。月宜闭了闭眼,最后咬着唇瓣微微扬起头去吻他的颈子,岑霁闷哼一声,便也撕扯开月宜的衣物,上衣胡乱散开堆在月宜的腰间,有一种哀艳的yin靡。月宜微微缩了一下肩头,岑霁轻声道:“不怕。”

    那天晚上太过癫狂,月宜总还是惴惴不安的。尤其是他那个东西那么粗,放进去的时候又胀又痛。

    岑霁对上小姑娘有些委屈和害怕的目光失笑道:“我的小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

    “哪有……”月宜别过小脸儿嘟囔着。

    岑霁捏了捏她的粉腮温声道:“我当时末路穷途,小乖什么都比怕就站在我的身旁。”

    月宜听了这话,迎上岑霁缱绻的眼神,便在他胸前蹭了蹭婉声道:“你也是啊。”

    岑霁捏住她的小下巴,唇瓣衔住月宜的樱唇,他的吻不似原本的章法全无,而是如他的剑法一般,愈发游刃有余,舌头勾住月宜的一番嬉戏。她的舌头被他吸得麻酥酥的,眼尾微红,如同抹了一层桃红色的胭脂,岑霁微微离开一些距离,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小姑娘娇媚的姿态,只有这个时候,他的小乖如同最勾人心得妖精,令他欲罢不能。

    白日里清纯可爱,夜里则魅惑人心。

    只有他可以拥有。

    岑霁心里满足无比,抵在她的额头一声又一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大手握住一方嫩乳,不轻不重地揉捏。嫩红的奶尖在他掌心绽放,他屈起两指,轻轻拨弄着,感受他们渐渐变成两颗小石子。月宜嘤嘤娇吟,难耐地摆动着脑袋,哼哼唧唧地和他索吻,岑霁却很坏心的侧过头就是不让她满足,好整以暇地盯着月宜红着眼睛娇俏地和自己撒娇。她嘟着小嘴,细细地央求着:“岑哥哥,你亲亲我好不好……”尾音柔腻,如同一阙最魅人的曲调。

    “求我。”岑霁吐出两个字,贴近她的唇瓣,她想要碰触,他却就是不肯让她得逞。

    月宜委屈地想哭,女孩子在床上总是希望情郎能够不停地亲吻自己,然后她缩在他怀里,如同靠近一棵大树,充满了安全感。“坏蛋,你欺负人。”小姑娘眨了眨眼,泪珠子就开始滑落。

    岑霁本来只是逗逗她,没想到小姑娘真哭了,一时间十分自责,赶紧吻去她的泪水心疼地说:“小乖不哭了,是哥哥错了。”

    “你总是欺负我。我当初喜欢你,你就无动于衷,还故意疏远我,一声不吭离开神农谷也不带着我,”月宜开始气咻咻地算旧账,“那次我让你亲我,你也是好半天才主动的。我不要理你了。”

    岑霁哑然,听着她的指责苦笑道:“都是我的错,月宜,哥哥以后不会了。”他顿了顿认真地说:“我想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欢你了,可是我那时候不想连累任何人,而且我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所以就一个人离开神农谷。后来我以为萧珏掳走了你,当时就下定决心,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拼死也会保护你。”

    月宜听他表白心意,顿时心里的闷气都消失了。小姑娘就爱听这种话,尤其是岑霁平常过于稳重自持,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剖白自己的内心给月宜看。她甜甜地笑:“那我和那个葛玉萝谁好看?”

    “你。”岑霁没有丝毫犹豫。

    “嗯。”小姑娘很骄傲,很满意。

    岑霁捏了捏她的鼻子低着头去吻她,双手从那一双丰满的奶子下移到了挺翘的臀瓣,忍不住狠狠抓了一把,小姑娘呜呜两声,眼神指责他又弄疼自己,岑霁咬着她的唇瓣模糊不清地说:“小乖,吃一吃我的roubang吧。”

    上回小姑娘只是亲了一下,根本不够。岑霁心心念念着让小姑娘给自己舔一舔,只要一次,他就满足。

    月宜咬着素白的手指犹豫了一下,岑霁埋首在她胸前又啃又咬,然后着迷一般轮流吃着她的两个小奶尖,上面还有浅浅的奶香味。“小乖,就一次,好不好?”岑霁哑声蛊惑着月宜。月宜最终还是轻轻点了一下头,岑霁大喜过望,赶紧脱了裤子露出自己坚挺的大roubang,月宜羞的赶紧闭上眼睛。

    (从前那个坚持绝不进行婚前性行为的岑霁同学去哪儿了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枯荷听雨(17)

    岑霁刚才看到月宜就已经有了反应,如今耳鬓厮磨这么久,情欲愈发高涨。roubang又硬又热,他甩开脚上的裤子,就这么赤条条地站在床前,一手扶住自己的roubang,另一手掰过来小姑娘下巴说:“月宜,就吃一会儿。”

    月宜都已经答应了也不好反悔,再说岑霁那么殷殷哀求,她的心里也不会舍得晾着他,于是眼睛稍稍睁开一条缝,难为情地开口:“那,你说的啊,就一会会。”说着,月宜还不忘用手稍稍比划了一下。

    岑霁已经箭在弦上,哪里还管的了是不是一会会,立刻点点头,又将roubang的顶端蹭在月宜唇上,guitou渗出的透明液体沾染到了月宜的嘴唇上,烛光一照,亮晶晶的,平添一份yin靡。岑霁禁不住喉头滚了滚,不等月宜主动便强硬地将roubang塞到月宜嘴里,然后顶开她的牙齿。月宜还没反应过来,岑霁就捏着她的腮开始不断的抽插。月宜被他有些粗鲁的举动吓到,roubang在口中来来回回的抽动,好几次都深入到嗓子里,咸腥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月宜呜呜两声,干呕了一下,感觉他的手指掐得自己很痛,便去推他的手臂。

    岑霁见她眼中蓄满泪水,忽然惊醒,连忙松开手,果不其然,小姑娘细腻的颊边是两道红红的指印。岑霁抽出roubang扳过她的小脸心疼地说:“对不起,小乖,是哥哥刚才太用力了。对不起,疼不疼?”

    月宜拍了拍胸部,又呕了几下,旋而自己摸了摸两腮,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控诉道:“坏蛋。”

    岑霁低着头去亲她,一手轻柔地抚弄着她的奶子沉声道:“对不起,是小乖太甜了。哥哥忍不住。”

    月宜其实并不是怨他,只是对情事还太过青涩,男人在床上的劣根性她尚不懂。她越是柔弱娇气,岑霁就越有一份暴戾的冲动。他低低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去握住自己的湿漉漉的大jiba贴在月宜耳畔沙哑地说:“小乖,再帮帮我,哥哥快难受死了。你瞧,上面都是你的口水,你再吃一吃,把它吃干净……”

    月宜嘟着嘴,手中的roubang硬的不像话,因着她柔腻的小手还微微动了几下。她难为情,想抽出手,岑霁却不让,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让她的脸上热浪飞过,仿佛被放在火上烤一样。月宜怯怯地开口:“那你这次要轻一点。”

    “好。”岑霁松开她的手,双腿分开坐好,月宜跪在他身前,小手颤微微地扶住他的roubang,张开小嘴一点一点将他的roubang含住。她的小嘴又湿又热,小舌头怯生生地去舔他的guitou前面的缝隙,有些腥膻的液体流出,月宜下意识地吸了一下,立刻感觉到岑霁绷紧了身子。岑霁的roubang还有一部分露在外面,月宜的嘴太小,根本吃不进去。岑霁不忍心再那样粗鲁地欺负她,可是欲望又不得疏解,便开口说:“小乖,你完整舔一遍好吗?”

    月宜赤裸地跪在自己双腿间,听他这么说便乖巧地应下,像一个小女奴,小香舌将岑霁整个roubang从上到下仔细地舔舐了一遍。

    “唔……”岑霁舒服地闷哼一声,伸出手捏住月宜的奶子,稍稍使了一点力气去揉捏,又嫩又软的奶子像是豆腐块儿在手中被揉捏出各种形状,时而指尖拨弄着那上面的红色小朱果。月宜那里十分敏感,被他这么把玩忍不住娇声哼了几下,双腿间也很空虚,想要有东西填满。岑霁拉起她,双腿大开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在她的xiaoxue外面抹了一把,湿漉漉的,都是小姑娘的汁液:“小乖想要了是吗?”

    “难受……”月宜红着眼睛娇娇得开口。

    岑霁笑了笑:“给小乖。”roubang一寸一寸挤入月宜的xiaoxue。她的小嫩屄还是那么紧,如同第一次一样,箍的他还有些痛。小姑娘皱着眉头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整个人像一条没有力气的小兔子被他贯穿,只剩下小嘴里不时的呻吟声。roubang挤入最深处,小姑娘忽然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岑霁倒不觉得痛,反而侧过脸儿亲亲她的脸颊说:“小乖,再咬一下。”说罢,便用力地顶了一下,月宜呜咽一声气嘟嘟地说:“岑哥哥,你不要,不要那么深……”平日里她唤他岑哥哥已经是娇柔至极,如今床笫之间她每一声都愈发添了一份妩媚春意,听得岑霁愈发想要狠狠cao她。

    岑霁笑眯眯地说:“深了你才会舒服。”他掐住月宜的细腰,飞速地开始cao动一手还坏心的去按压月宜的肩膀,想让自己的roubang插得更深。两人rou体的“啪啪”声不绝于耳。月宜的声音一开始还断断续续的,又娇又媚,仿佛能滴出水来。可是到了后来,他越cao越狠,失神的月宜只会张着小嘴,不住地喘息。岑霁爱怜地含住她的嘴唇,轻轻吸了一口说:“小乖,喜欢被cao吗?喜欢吗?哥哥的jiba粗吗?”

    月宜身子软成了泥,哪里还有力气去分辨岑霁的问题。若不是岑霁,只怕现在已经要瘫软到了床上。岑霁扶住她的身子,腰部发动,狠狠的cao干。“轻一点啊……嗯啊……好深……岑哥哥……求你了……月宜受不住……”

    “受得住。”岑霁抱着她站起身,在屋子里一边cao一边走,走动时便cao得更深了,好几次都顶入了月宜的宫口。

    “疼……岑哥哥……嗯呃……呜……啊……啊啊……”小姑娘眼眸如波,媚声细语,一张芙蓉脸颊染了胭脂色,明眸亦泛起涟漪,潋滟流光。

    岑霁将她后背抵在墙上,分开她的两条长腿跨在手臂上,从背后箍住她的身子一下比一下用力:“小乖,我的小乖……”

    “嗯嗯……嗯啊……岑哥哥……”

    岑霁埋首在她颈边,一边啃咬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小乖,说你喜欢被我cao……”

    “呜呜,岑哥哥,月宜喜欢被你cao……嗯啊……我……慢点……”她下意识地xiaoxue一绞,岑霁闷哼一声差点就缴械。他咬咬牙,拍了一下月宜的小屁股,盯着她媚眼如丝地说:“大家都称呼你是小妖女,真的像是一只妖精。小坏蛋,你想咬死我吗?”

    她听他这般称呼自己有些不满,刚要开口分辨,岑霁的roubang忽然顶开月宜的小zigong,小姑娘尖叫起来,小身子哆嗦一阵,脸颊红红的几乎失去了所有意志。岑霁又狠狠地顶动几下,也受不了她的小嫩屄一缩一缩咬着他的guitou,终于射出自己的jingye。

    月宜还以为结束了,却不料岑霁这些日子憋得狠了,抱着她稍稍休息了会儿roubang就再次生龙活虎的。岑霁忍不住又开始抽动,听着小姑娘哭哭啼啼地哀求自己,心里却舒爽得很,便又将她压在榻上cao弄了一顿才彻底释放。

    月宜的zigong被他灌得满满的,岑霁不舍得离开,还埋在里面,堵着那些白花花的液体。月宜吃力地抬起手臂勾住他的颈子,娇娇地开口:“岑哥哥,累……”小姑娘说话还带点喘息,显见得是被cao干的没了力气。

    岑霁咬了咬她的耳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说:“哥哥抱你去洗一下。”

    月宜在他肩上蹭了蹭脸颊:“我好累,你帮我。”

    “好。”岑霁打了热水倒进大木桶里,木桶只能一个人进去,他把月宜放到里面,自己随意套个衣服,他微微弯下腰看着小姑娘脱了力的样子,笑道:“怎么眼睛都睁不开了?”

    “累嘛……”月宜打了个哈欠,手指都不想抬。

    岑霁给她浇着热水,小姑娘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他忍不住掐了掐她粉嘟嘟的脸蛋,洗得差不多了,便将她抱了出来,拿了干净的帕子给她擦身子。胸前的一双小白兔被他啃咬的青紫一片,尤其是顶上两颗奶尖,红红的,一碰就有些小小的刺痛。

    他忍不住又把玩了一会儿,咬着她耳朵:“小乖这里又变大了。我再给你揉一揉。”

    月宜羞恼地推他一下,岑霁使劲亲她一口,自己又去就着她的水随意擦了擦然后便赶紧上床钻进被子里抱住月宜。香香软软的小姑娘也紧紧贴着他,埋在他胸口软软地说:“岑哥哥刚才弄的我好痛。”

    “哪里痛?”岑霁梳着她的长发,温柔的问着,然后细细端详眼前的小女孩儿。小姑娘欢好过后身上既有清新的沐浴过的香气,又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魅惑的味道,那双大眼睛如同小钩子,微微瞪着他令他心痒难耐。

    “哪里都痛。”月宜咬了咬唇瓣。

    岑霁的大手拂过她的小奶尖,月宜惊呼一声,岑霁低笑着:“是这里?”手掌下移又来到月宜的xiaoxue间:“还是这里?”

    “都痛!”她哼了一声。

    岑霁笑出了声:“我给你揉揉。”

    “不要!”月宜赶紧推开他的手臂,防止他又要发情欺负自己。

    “小笨蛋。”岑霁抵在她额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的手轻柔地覆在月宜腹部说:“以后这里给我怀个娃吧。”

    “那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儿?”她眨眨眼,自己还像是个小孩子。

    “都喜欢。那要不你给我生两个?”岑霁逗她。

    “好啊。”月宜说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傲娇地开口,“那你也要最喜欢我。”

    岑霁看着她,如微雨桃花,无论何时,都美得令人心动:“还没有孩子,小乖就开始吃醋了?”

    月宜倒也不否认,扬起小脸占有欲很强地开口:“嗯,我就是要你最喜欢我。”

    岑霁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你啊,还是个小丫头。”

    这一晚,两个人靠在一处说了好久的话,岑霁讲了他从前在泰山生活,月宜也和岑霁回忆自己小时候在神农谷那些顽皮的趣事,小姑娘语笑嫣然,叽叽喳喳地和一只小麻雀,岑霁越看越爱,他的月宜就像是小仙子,下凡人间来到他身旁。何其有幸,可以遇到她?

    第二天明桥倒没有练太久就有些倦意,月宜关切地问:“怎么了?瞧着你病恹恹的,是不是伤口还不好?”

    明桥掀了掀眼皮,眼神复杂地看了师姐一眼有些无奈地开口:“你们昨晚也睡的太晚了……”他说的已经很委婉了,月宜却一下子脸就红了。两人昨晚确实闹的挺久的,没成想居然让明桥听到了。明桥叹了口气坐到一边,犹豫了片刻说:“师姐,下回拜托你们把门关严实了。”

    这下子月宜忍不了了,捂着脸瞪他一眼就去找岑霁。岑霁正在院子里练剑,见她气冲冲地进来,连忙问:“出事了?”

    月宜撅着嘴埋怨他:“你,你昨晚,昨晚没关好门,都让明桥听到了!”她跺了跺脚,气咻咻得:“都怪你,明桥刚才笑我呢。”

    岑霁一怔,这才明白月宜的意思,摸了摸鼻子,一时间自己也有点尴尬。他觑着小姑娘又羞又恼的样子心里又忽然痒痒的,在她颊边亲了亲了一下拉着她的手温声道:“下次我注意。别生气。”

    月宜横他一眼,也不再说话。

    三人住在乡间,正邪两道暂时还没有发觉。岑霁见明桥身子也好利索了便提议说启程去往万佛山。月宜心有余悸,看着明桥想说什么,明桥却率先说道:“我和岑大哥还有师姐一起去,虽然我现在断了一条手臂,但是这些日子岑大哥教给我的剑法我都铭记于心,一般人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更何况……”他咬了咬牙,小小年纪,眼神里却生出几分肃杀:“我还要找八仙岛的人算这笔账。”

    二人见明桥如是说自不好阻拦。

    万佛山距离此地其实也不远了。三人易容好,仍是一位老爷爷带着两个孙辈,装扮好便驱车赶往。这日夜里,三人露宿在外,月光雾蒙蒙的,没有丝毫华彩可言。月宜和明桥都已经歇息,岑霁守夜,随意拨弄着篝火目光却看向不远处巍峨的万佛山。那里究竟有什么秘密?难道他的母亲星华仙子真的尚在人间?他从怀里拿出那枚剑穗,怔怔瞧着,心里始终没有半点的激动与喜悦。

    又能怎样呢?

    难道又要为了报仇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雨?

    这非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