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高辣小说 - 人间失真(女攻)在线阅读 - 第一百六十章 等他来(异物梗,指尖梗)

第一百六十章 等他来(异物梗,指尖梗)

季芹藻面色略有些不对,但不想在顾采真面前失态,以免这个性格内敛的小徒弟多想,立刻习惯性对她笑了笑,心中却暗暗警示自己:这……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季芹藻觉得自身很有问题,根本就是立身修道不够心定,采真她作出那样的举动是因着修为浅,是事出有因,是被迷魂掌发作所迷惑的,那他呢?

    他难道也被迷惑了吗?他又没有中迷魂掌,却任由没有意识的少女吻下去,难不成是被她迷惑了吗?

    这个念头一出,立刻惊得季芹藻有些坐不住了。

    他几乎在心中唾弃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迷惑”一词万不可这样用!无论如何都是他这个当师傅的定力不够意志不坚,如何怪得到他的徒弟身上。

    这简直是懦夫才会有的想法。

    他甚至产生某种难以描述的心虚,简直愧对目光清澈的少女。

    “现在,你看着好多了。”他集中心神,继续保持一贯的微笑。

    “嗯,谢谢师傅。”顾采真看上去好像全盘接受了他的解释,多余的问题一句也没有,一如既往的对他十足信任,却令本该松口气的季芹藻心中有些闷闷的,更是在内心自省己身,告诫自己以后要对采真多加关心,若是这般事情再有一次,也要事先同徒弟沟通好,而不是事后才这般尴尬找补,难言真相。也因此,他没有发觉,他那看上去乖巧十足的小弟子,眼眸中翻滚着无人能懂的暗色,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簌簌抖动了几下的纤长眼睫,又垂眸落在他手里拧干的帕子上——他没发现他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攥着个拧成一团的帕子……挺久了吗?

    帕子团起拧巴的样子真难看,简直配不上这双如玉雕琢的手。顾采真走神了一瞬,想着,随即收回了视线。

    季芹藻在说谎。

    他在骗她。

    她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忽然又想到一件不合时宜的事情——明明他说谎的反应这么明显,为什么上辈子她没看出来?

    如果她在他关她禁闭,禁止她去找阿泽时,能看出来;如果她在他要给她剖内丹的那夜之前,能看出来;如果……可事到如今,没有如果,只有因果——如果没有经历她入魔后对他所作的种种;如果没有化成少年后,为了骗他的身心而刻意地观察与诱哄;如果没有在真言宫中吗,那么多年无休无止的互相折磨;她又怎么会一眼就能瞧出,这个男人微笑平和面容下的些许情绪来呢?

    前世的女魔尊大人侧身依靠在床边,此刻背部灼痛得如同靠在一块洛铁上,被遮掩住的下身更是硬到发疼,同时心里还非常非常的不愉快。

    因为,她觉得自己前一世不管变没变成魔尊,都似乎很愚蠢。

    以及,问题又绕回来了,季芹藻为什么亲她?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男子下颌上血迹干涸的指印,他依旧没发现这个破绽。当然,后背的手印他就更加不像知道它存在的样子。想到自己再度发作之前,正推测到她确实抱了他,有可能也吻了他,不然捏住下巴能做什么?放狠话吗?那季芹藻就不是如今这个态度了吧。也不对,真亲了他,岂不是比放狠话还要严重?!

    那就是……未遂?

    那季芹藻刚刚亲她……总不可能是报复回来,他没那么猥琐也没那么无聊。

    但是,他的耳垂,从她醒来后,就一直红到现在了……

    顾采真越想越没头绪,但一直刻意压制的yuhuo却不管这些,而是越来越蠢蠢欲动,令她的呼吸变沉,对于这一个问题,她现在并不急着知道答案,她只想赶紧将眼前的男人赶走,不然,对上他这张记忆中太过熟悉的脸,不停想着他满面情欲眼红流泪的模样,就算还清醒着,她怕是也忍不住就要……犯上了。

    但时刻关注着她的季芹藻,自然也发觉了她呼吸的变化,立刻身子前倾,伸手为她把脉,“怎么了?”

    这会儿若是被他碰到哪怕一丁点肌肤,顾采真觉得自己估计都要真的yuhuo焚身失去理智了,所以哪怕虚弱着,她也果断侧身一避。

    季芹藻一怔,少女的抗拒显而易见,他立刻收回手,尽量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以免双方都尴尬,心中却有些担心,是不是因为方才的事情,他虽然解释了……徒弟哪怕没说不信,却还是心里有个疙瘩,跟他生出隔阂了?

    不过她呼吸虽然急促了些,但神色自若,哪怕呼吸有些急,身体应该还好。

    “我……饿了。”顾采真避开季芹藻的手,立刻随便想了个理由,话一出口才想起来没有说敬语,有些不符合她此时的身份,便又补了一声,“师傅。”

    原来没生气,只是饿了,所以她有些不自在吧。季芹藻心里一松。被后面那“师傅”二字喊得心里一阵柔软,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徒弟对着他说饿,心中甚至有些意外的稀奇和惊喜。

    以往师徒二人见面,谈的多是修道课业的事情,偶尔花正骁也在场,那三人的话题依旧是围绕这些。顾采真不提私事,季芹藻除了关心一句“生活可有难处”,她再回一句“万事皆好”,这便罢了,难道他还能再主动问她点别的什么?

    对了,之前她来晚来秋都会给他奉茶,乖巧又安静,倒是他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小徒弟竟然一口水都没在他这儿喝过。

    哎,他这师傅当得实在太失职了。

    不过,刚刚那……件事也算翻篇了吧?他想,心下稍微轻松了点。

    顾采真见季芹藻一直没有出声,可自己下身的热烫胀痛已经有些不耐了,她不得不出声提醒,“师傅?”

    季芹藻回过神来,有些惊讶自己的走神,歉意地向她笑了起来,神色轻快,比平时端方温雅的样子更叫人心生亲近,只因为他那浅淡的笑容中,多了一份微热的烟火气,实在温柔,他将帕子递给她,示意她擦一擦额头上的汗,同时问道,“你想吃什么?为师去做。”

    只是,他擅长的一些食物都是甜口,采真似乎不喜欢。不过没关系,有菜谱在,大不了他对着书现翻现学。她想吃什么他就学什么,他之前包了云吞小试一番,觉得别的口味的吃食做起来也不难。

    总归,是他没照顾好她,方才还又……没跟她说实话,做些她想吃的弥补一下,也是应该的。唔,紫玉仙子似乎没给她弟子做过吃的呢,也不知采真平日是否会羡慕,她朋友柯妙有郁紫兰那样的师傅?呃,他其他地方都没做好,这点算是比得上了吧。

    季芹藻想着,看着顾采真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柔软的笑意。

    他性情温柔平和,所以前世顾采真作为他弟子时,也没见过他多少情绪波动,印象中,她师傅一直都是那副胸有成竹春风化雨的从容淡定,也就是她和阿泽的事情暴露后,他才真正发怒了一次,除了一开始发现时的不敢置信,以及痛惜懊悔;甚至于剖她内丹那晚,他都是沉默寡言的,仿佛已经不屑于对她多说什么。直到后来她堕入魔道,改头换面谎话连篇,以少年的身份强迫他侵犯他,以及再后来,她恢复了本来的身份容貌,将他囚禁在真言宫,才见识了他各种激烈失控的样子。

    迷魂掌发作时,她记忆中他崩溃呻吟的样子尚在眼前,如今这人却靠她如此之近,双眸清澈不闪不避地看着她,好似还含着几分离谱的殷殷期待,顾采真觉得自己大概忍到失去幻觉,或者马上就又要失去意识了,不然她怎么会从她的眼中品出一丝半点的软乎劲儿?!这样的季芹藻可真是太……她觉得很难形容,但一时间又有些怒气冲冲。

    他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敏感吗?如何能泰然自若地摆出这副无辜长辈的样子,在她面前勾人?!

    顾采真顿时心里冒出一点隐秘而无法追溯由头的怒火,可到底yuhuo更折磨人,她下意识就想让他去做一桌满汉全席——因为她现在非常想让他从她面前消失,能多久就给她消失多久。

    到底还有一丝理智在,她可没忘记,自己这个曾经的女魔尊,如今套的壳可是个从来尊敬爱戴师傅的乖徒弟,她故意咬了咬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想喝粥,还想吃点爽口的小菜,还有……”她猛地住了口,看向季芹藻的目光准确地带上了一点想要掩藏起来的犹豫,每一丝神情都是在告诉季芹藻,她有些后悔,居然跟师傅张口提要求。

    反正,她过去变成少年戴着面具连表情都不露,不也骗得季芹藻动了心,如今不过是拿神色暗示,让他去做点事情,根本就易如反掌。

    再说,他现在可是爱护弟子的慈师呀,怎么可能不照做呢?

    想到那些本该得意不已的过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不悦更是漫上心头,与方才只歇了小半的怒火搅在一处,顾采真莫名其妙地更加不爽,再一次将视线落在季芹藻的耳垂上,他自己丝毫不知那有些剔透的地儿,一直微微发红泛粉。

    就像他不知道下颌上的血指印,不知道后背的血掌印……凭什么他就什么都不知道?!愤懑的她低头看了看手中拿着季芹藻递过来的帕子,大约真是被身体里燥热炙烤的yuhuo,与后背无时不刻不在折磨她的剧痛,还有如今莫名其妙又理直气壮的怒气,弄得有点发了昏,居然心念一动……

    第一百六十四章擦一擦(剧情,伪调戏梗)

    季芹藻见顾采真原本正说着她想吃什么,忽然就收住话头,耐心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再出声,再看着她似乎小心翼翼的神情,顿时了然,看来小徒弟是不好意思张口。他倒是很喜欢师徒间这样难得的温馨气氛,毕竟以前采真从不曾对他提过什么要求,倒是下山这次受了伤,好似性情也有了点变化,他不希望从来拘谨的少女被打击到,便目含鼓励地笑问:“还有什么?”

    顾采真摇摇头,“没什么了。”她本想按下心中那个实在没有什么意义的念头,可对上季芹藻含笑的目光,还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师傅,你……”

    季芹藻看着她的手伸过来,并没有防备她,也没有躲,一副坦然信任的模样,不过在顾采真看来,大概是因为现在的她确实太弱,也不可能对他产生什么威胁,所以他压根不屑于戒备。

    男子只是带着浅浅的笑,问,“什么?”

    于是,那带着一股热意的指尖,就这样顺利地触碰到了他的下颌,她的声音又轻、又慢,目光专注,指尖柔软,因为靠近了,连呼吸都吹拂过他的脸颊,同指尖一样带着一股热意,“您这里,弄脏了。”

    呃,这个白线怎么又冒出来了?顾采真看着那明明消失了的白色细线,忽然从季芹藻的鬓发间垂下,晃晃悠悠缠上了她的指尖,立刻呼吸一顿,差点影响了发挥。

    它什么意思?

    眼前的少女声音轻柔得简直有些过分,可目光却又坦然而信任,碰到他下颌的瞬间,指尖停顿了一下,连呼吸都像是跟着停顿了似的。季芹藻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却还是感觉到那修剪整齐形状圆润的指甲,轻轻刮了一下他的肌肤,而后他一低头,就看到了她指甲上刮了一点豆沙粉似的东西,后知后觉地才认出,那是干掉的血渍。

    血渍?哦,这是之前,她发作时神志不清,突然捏住他的下巴亲过来时……

    唇齿相触,口津交哺,舌尖纠缠,呼吸和合……那个刚刚被他选择性忽略而去的吻,被少女随随便便的指尖一碰,就带着鲜明guntang的记忆,一下子又鲜活起来!

    季芹藻顿时大窘,呼吸一窒,面上隐隐发烫,猛地松了她的手。

    顾采真顺势收回了手,那白线却没有松开她,而是从她的手指间慢慢绕上小臂,再到她的脖颈——它倒是真喜欢她这个部位,她有些在意地想。

    不过白线没有重量也没有实感,只要她不去看,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当它不存在。

    而松开她手的季芹藻再一抬眼,视线正好撞上少女菱形的唇瓣,带着一点虚弱的红,并不多么水嫩,甚至还残余几道细小的干裂伤口,却依旧漂亮饱满,像是开到极致的花瓣,历经烈日的炙烤与暴雨的冲刷,却依旧难掩姝色,自有芳华,此时正在一张一合:“师傅,您看,脏了。”

    那指尖举到他眼前,手指合住,轻轻捻了捻。

    季芹藻面皮一涨却又立刻恢复如常,毕竟小弟子正看着他,可不能随便失态。只是那长卷的睫毛飞快闪了闪,要不是顾采真不错眼盯着他,只怕就会被他转瞬即变的自然神色给糊弄过去。

    “大概是给你包扎时,一不小心蹭到了。”季芹藻清了清嗓子,避重就轻。

    给她包扎手,结果却蹭到下巴上?呵呵。

    果然是亲到了。

    没有经验的瑶光君这是……害羞了。

    顾采真非常冷静地下了判断。

    如今的季芹藻还真是……纯。她在心中玩味地想着,就算没有相思蛊,他白衣覆裹下的身体有多敏感,他自己可能还不知道吧,可是她知道。

    想到这里,她就有点冷静不下去了。

    顾采真轻轻呼了一口气,有些不甘心,却又没辙。诚然,迷魂掌和巫毒催发的强烈欲望,正在攻击着她的理智,她也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对抗着,保持清醒。可这个男人站在她面前,对她微笑,与她说话,就是最大的诱惑。

    视线都好似灼烫了一般,顾采真垂眸,目光又一次落在了他的下颌上,那里还残留着没有被她完全抹去的暗色指印。对于她会去亲季芹藻这件事,她就坦然很多,完全不会生出怀疑。毕竟她迷魂掌发作,幻象里都是她把人这样那样cao个没完的样子,现实中会做出这种事情一点也不稀奇。

    就是季芹藻为什么能被她亲到,这点比较稀奇。

    要知道,依照现在两人的修为差距,她再怎么突袭出手,季芹藻也有机会完美避开,还有空顺便把她扔到外面去。

    可是他没有。

    总不见得他也是愿意的……要真是这样,上辈子他就不会被她折腾得那么惨了。

    难道怕出手伤了她?所以没推开。这个理由更不可能,明明是他只需要动一动小指头就能解决的事情。

    想来想去,还是奇怪。

    但是,也还没有季芹藻主动亲她,来得奇怪。

    不过顾采真现在不打算纠结这个,她要快点将人赶走,谁知道要是迷魂掌催发的欲望再不纾解,她压不下去了,会不会对她的好师傅做出别的什么更过分的举动。

    今时不同往日,她不能碰他。

    源于上辈子的认知,顾采真非常清楚,眼前这个男人于情爱之事上,是真的如同一张纯白的纸,完全没有经验。明明是纸老虎一只,偏要装成三清殿里的泥塑像,这副一戳就破还装得老神在在的样子,瞧得她越发不爽起来。

    所以,吓唬吓唬他,也算回报一下她自己,毕竟她忍着欲望熬得这么辛苦。

    “我替您擦擦。”季芹藻刚艰难地将视线从少女姣好艳丽的唇上移开,就听到了她略带沙哑的声音。

    什么?从来神思敏捷的瑶光君,却一下子思绪卡顿了一瞬,对这个简简单单五个字组成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下颌处微微一暖,又一凉。

    少女微微前倾上身,靠近了他。一只手的两指并拢,托住了他的下颌,发烧残留的高温明明消下去一些,可季芹藻却觉得自己那片肌肤像是被烫伤了一般;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拿着他刚刚递给她的帕子,正轻轻地擦拭着他的下巴,帕子浸过水,湿润微凉,触感同样分明。

    少女的唇瓣近在眼前,连同之前两人唇齿相贴时,她被迫记住的那股清新却又特别的气息,一起拂过他的鼻尖,又仿佛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存在着,从未散去,“师傅,我帮您擦。”

    顾采真说着恭恭敬敬的话,一双眸中闪动着烛火,幽幽又悠悠。

    “不用了。”季芹藻一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开,便是那纤细单薄的腕子也不敢多抓片刻,立时松开,倒是心中跳得又快又乱,“我、我去厨房熬粥。”他站了起来,手指甚至不慎勾住了自己的袖角又忙弹开,差一点就要去捏一捏自己的袖子了,他有些无措地捻了捻指头,不是太自在,“你再休息一会儿,或者再睡会儿,等醒了就有的吃了。”他扯出一抹笑容,仿佛这样便能掩饰心里的那一点慌张。

    真奇怪,明明采真是清醒的,为什么一瞬间,他却有种陌生的、几乎误以为她又要发作的错觉?

    他差点就觉得……她靠的这么近,是要……亲他。

    怎么可能!采真如今是清醒的!他在心中强调了一遍提醒着自己。

    自己这是脑子不清楚了吗?怎会冒出这样荒谬的念头!

    看着他尽力掩饰下去的刹那慌张,顾采真的心情忽然好了点。

    果然,他被她吓到了。

    让你装镇定,根本就是一点撩拨都能乱了阵脚。

    说到底,完、全、不、经、吓。

    她可是太知道季芹藻有多么注重礼义廉耻了,所以若是她主动做出点亲密的举动来,让他觉得不妥了,他自然就会后退。

    既然被吓到了,那就给她滚远一点,不用做出关心她的样子,最好比上一世最开始师徒相处的关系还要冷淡。

    重活一番,旧梦一场,往事皆是魔障,你是其中业火,我是隔世鬼魔。所以,不如大家都各退一步,互不相害,也互不相碍,漠然相处即可。

    顾采真看着季芹藻细心掩上的房门,终于有机会低头看了看自己两腿间,那几乎要掩饰不住的勃起,本不该长在她身上的器官却天生就大,在天香阁又从小被喂了些药物刻意“培养”,导致她即便如今还不到二八年华,那里倒是比成年男人的尺寸还要雄伟,且随着年龄渐长,那处还会再长大。她平时没有欲望,倒是与寻常少女无异,但自从身中迷魂掌后,为了遮掩这处经常会鼓起的地方,确实给她添了很多麻烦。

    她并不会刻意观察那儿是否又长大了,倒是因为阿泽受不住她的尺寸,被她弄得几次都因为高潮太强烈而昏过去,醒过来就带着怨气埋怨她,“你的脸长那么好看,下面就不能也跟着秀气点吗?!”

    其实,顾采真的长相属于很有攻击性的艳丽一挂,不笑时冷艳逼人,一笑又明艳动人,就算她平日低调至极,从不显摆容貌,可那五官怎么着也跟“秀气”二字沾不上关系。但是既然心尖上的人娇气又生气,她也只好顺着他,边哄边……把人又cao得哭着前后全xiele身。

    一阵浮想联翩,顾采真心中又甜有苦,只觉得她一直强压着的yuhuo,终于难以忍受地开始了炸裂一般的燃烧。

    她深吸一口气,动作缓慢地下床走到窗边,单手推开窗牗,一阵凉风吹拂着她的面颊。

    微凉的夜风其实根本吹不散那由里向外的燥热,但好歹聊胜于无。

    月光洒在少女如玉的侧颜上,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甚至仔细分辨的话,好像能听到一点微弱的水声。

    季芹藻是在洗米吗?她走神了一下,又察觉到他都不在跟前了,自己的思绪还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立刻垂眸收了心思。

    他跟她没关系了,就算现在顶着师徒的名分,她也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

    总不能,等他发现她的异状,再让他剖一次内丹吧?

    池润呼吸不稳地站在花叶丛中,先是亲眼看到他师兄急匆匆推门而出,甚至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可是师兄的样子,好像有些……慌乱?因为方才他已经有了的一些感觉和推测,一见季芹藻出来,他便有重点地打量着,所以几乎一下子就看出他师兄的唇瓣似乎微微肿起,尤其是师兄转身离开时,那白色的软袍后腰处竟有两个小小的血手印——虽然与顾采真接触不多,但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手掌自然本就小巧,尤其白日她“救”他时,曾经一手环住他的上身为他拍背,一手捏拳反复几次抵在他的腹部压迫他吐出丹丸,还不顾自身虚弱的状况一直为他输入灵力——他不知师兄与师侄是否注意到了,最后她起身前,已经虚弱得手指颤抖,却还轻轻探了探他的脉搏,确定他的情况——明明她自己身形都在摇晃,好似要站不稳了。

    他很难不记住她的手掌,小而虚弱,却十分坚定有力。

    真奇怪,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师侄远比她一贯表现出的性格,要强势许多。

    顾采真的手受了伤,可能流了血,如果她回抱的人是师兄,血迹自然染在师兄衣服背部。这一串毫无漏洞的推测令他倍感震惊,但此刻有更加恼人的尴尬困扰着他。身体里实在难熬的燥热比上次在晚来秋时还要猛烈,他看着季芹藻离开,站在原地没有上前,想着先略微平复一下心绪,再……他也不知道再如何,是去找师兄问问发生了什么,还是站在这儿监视顾采真。他现在几乎已经没有精力分神去想了。

    而后,他就看到厢房的窗户被推开,而他师兄的小徒弟则站在了窗前,默默无声。

    厢房的窗外有一棵高大的梧桐,年代已久,如今正是郁葱茂盛的时节,遮住了大半的月光,只有斑驳的影子落在少女沉静的侧颜上。

    她看上去依旧很虚弱,池润的目光含着微热的水意,就好像身体里沸腾的热意快将他烫熟了,他下意识认定自己的感觉是源自少女此刻的感受,可少女的面容却并不见端倪,不光十分平静,还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淡。

    月光如水了无痕,一阵夜风起,飞叶点朱唇。几片梧桐树叶落入窗内,少女淡漠地抬起了眼眸,眸光寂寥,像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池润不禁回忆起日间她救他时,那唇齿相触时的果断和决绝,以及她不顾自己虚弱也要竭尽全力为他输入灵力的举动。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微妙的违和感。

    虽然他与她从来不熟,却在这一刻更觉得她无比陌生……他与花正骁都算不上亲近,更何况对她,除了拜师大典,他们再无交集,她何至于为了救他,那般全力以赴?

    那毫不犹豫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就好像对她而言,他是什么很重要的人。

    顾采真一早就感知到池润来了晚来秋,但她判断对方显应该是来找季芹藻的,说不定现在已经找去厨房了,所以即便觉得他还在附近,也没有去管。

    毕竟,迷魂掌的发作最是考验人,她如今体质根本是个弱鸡架子,纯粹靠着意志力克制,早晚落不着好,她如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控制自身,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周遭。

    因此,她并不知道,此时不过几步之遥的nongnong夜色里,有个人隐身于一片花叶丛中,正安静地看着她;也感受着她此刻的燥热与疼痛。

    顾采真靠着窗棂仰起头,很轻很轻地呼了一口气。

    她很想念阿泽,但是她知道自己决不能去见他。

    只要不开始,一切就会不一样吧?

    虽然,她没有了上一世临死前的记忆,可是她却还是记得一件事——在她死的时候,阿泽也死了。

    她是这样肯定,仿佛亲眼所见。

    哪怕只是动了这么个念头,她的头就又开始疼了起来,如同针扎,如同剑刺,如同锤打,如同油烫,疼得她脑中嗡嗡作响,只有放空一切思绪才能作罢。

    她闷哼了一声,甚至在这一瞬间有些感激后背越发灼痛的伤口,迷魂掌和巫毒在蠢蠢欲动,她在种种煎熬里勉强维持着清醒。

    赶走季芹藻是对的,顾采真靠窗站着,窗台高至齐腰处,她左臂弯曲手肘搁在其上,右手则垂下难耐地解开裤子,抚上自己火热怒胀的分身,马眼处已经分泌出很多腥膻的液体,将柱身都弄得黏糊糊的,她直截了当地开始撸动taonong。

    虽然cao季芹藻的滋味很美妙,但那是以前了。如今,她不是强迫他的魔尊顾采真,她只是瑶光君座下泯然众人的小徒弟,当然应该自己动手纾解。

    这一世,他是早晚都会跟她没有一点关系的人。

    她再也不想经历上一世那些杀不死她,又让她变得强大的事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同样(剧情,同感梗)

    “唔……”即便及时咬住了唇,池润还是因为身体的变化和强烈的感觉而太过措手不及,禁不住身形一晃,从喉咙中闷出一声极低的轻哼。

    暗色的衣袂差点扫过枝杈,他下意识五指揪住衣摆,试图凝住心神。

    怎么、怎么回事?呼吸不可控制地有了几分凌乱,青年的眼神中更是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一直站在月光无法企及的花叶丛后,被郁郁葱葱的疏影与静谧无声的夜色隐住了一身玄色的他,此刻却差点因为自己气息的变化而暴露。

    他惊疑不定又羞耻万分的目光,不禁投向不远处那隔着窗台而立的少女。

    一边看着站在厢房内窗边沉默站着的顾采真,池润一边尝试着在心中默念清心咒诀,但下身那种被抚慰的感觉却那么明显,犹如实质,任何静心凝气的咒语在它面前都虚幻得不堪一击。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充血发胀挺立坚硬的地方,如今更加昂扬颤抖,被抚摸着被taonong着的感觉根本无法忽视,全身上下最要害也是最不能言说的部位好似落入了他人之手,那触碰是粗暴的、甚至是带着些许不耐烦的,却又好像十分有技巧,每一次动作都直击目标地带着一些暖烫,让rou茎从冠首到系带到柱身,无一处不在微微的疼痛中赫然冒出了酥爽,让人头皮发麻的同时,忍不住收腹想要静待更多……

    不、不行!这种事情,怎么能期……唔!期待……

    四肢百骸都是聚不起来的燥热,如同一股股强劲的水流,冲击着池润身上的每一个xue道,就像是走火入魔血气沸腾一般,又是……又是这样……他艰难地并住双腿,咬牙忍了几息,终于敌不过身体中憋闷到极点的燥热,受不了似地向后挪了一小步。

    轻轻地、不被发现地,退后了一步。

    他的身后是一丛青竹,一手可握的竹竿虽然不足以支撑他的体重,但至少分担了些许他后背过分紧绷的力道,他扬起头,冷离毓秀的侧颜在花叶影子中若隐若现,因为是以脑后抵住竹竿,他的玄色衣后领被压得软了些许,衬得脖颈线条修长优雅,那领口的银色水纹刺绣平日有多冷凌,此时便有多惑人。一条腿半屈起,他后腰紧贴着竹节分明的细杆,另一条长腿则向前伸直,以期令双腿间饱胀发烫的部位能多一些空间,可以放松下来。从没有过男女之欢经验的玉衡君压根不知道,由内而外的yuhuo,根本不是这样简单的姿势改变与外部的一点放松就能缓解的。

    欲望,从来都是用来释放的,也是用来满足的。

    前世的顾采真曾经这样教过阿泽,引导着少年在她的身下颤抖着与情欲达成和解,而后满心爱意地看着他被无边无际的快感逼得几乎要哭了。

    “真真……真真……”

    “嗯,我在。”

    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没有人教过池润。

    他从来不懂这些。

    他总以为欲望是可以令行禁止的,如同他的卦盘卜具,听他所用。可正在发生事情如此荒谬而真实,他不得不挫败地承认,自己身体如今的感觉,却完完全全受另一个人主导和掌控——光是这样似是而非的暧昧说法,就叫他难以接受。

    压抑着呼吸,咬牙看向并没有发现此处动静的少女,他有些恼火,又有些不甘心,却总不能就此跳出去,指责对方的不是。

    且不说他现在的样子,哪怕挪动一步都困难,就是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如何能在一个既是他师侄,又是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面前出现?!

    他还没那么……不要脸。

    更何况,原本也不是她的责任。

    她看起来,根本不知道她的感觉会同步传递给他。

    再说,他难受的话……她不也难受吗?而且可能还更难受。毕竟,他方才看到她轻轻皱眉,也低哼了一声,神情颇为忍耐。

    但是……

    “唔!”池润又一次咬住牙,将闷哼吞回去。他单手背到身后用力反握住竹竿,下身被taonong的摩擦感让那处越来越热腾,他一直僵着的腰有些发软,差点就背靠竹竿滑下去了,心中有些羞,又有些气,偏偏还不能怪罪始作俑者,从小任性到大总让别人吃瘪的玉衡君,还是头一回这么有苦说不出,他微微昏沉的脑海里一直有个疑惑:对方到底正在经历什么,会让他产生这种、这种感觉?

    对了,她来自天香阁,也许曾经学过些……等等,自己再猜测什么?!

    可再满心困惑与满身燥热,他也只能站在原地,盯着少女漂亮又沉静的侧颜,心里恨恨地想,她倒是看起来这么无辜……又这么可恶!

    等等,她右侧的肩膀好像……在动!所以,她的手……

    男根顶端突然被狠擦了一下,马眼处传来一阵几乎让人腿软的酥麻,逼得池润眼中泛起一丝生理性的水光,他挺了挺腰,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竟是饥渴地像是主动把阳物往那不存在的手里送!他抬手用手背压了压眼睛,将些许丢脸至极的泪珠擦去,重新清晰的视线再度落到少女身上,他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她的右手臂也在轻微的上下动弹着,那说明……她隐藏在窗台后的那只手在动!所以,虽然看上去好似只是站在窗边透气,实际上,她是在……这个念头在出现的瞬间,就连带着身体上进一步的刺激,让池润的脑中几乎陷入空白。

    她是怎么弄的?这样荒诞而不合时宜的疑惑立刻跳了出来,如果思绪能有实质,此刻池润的脑海一定会被这个guntang却又怪异的念头烫伤。因为被烫疼了,念头就会……缩回去了。

    他是同季芹藻一起长大的,并且师兄是这样温润的君子,犹如珠玉在前,他的教养自然不差,即便外界传言中的玉衡泽世性情“随性”,却也绝没有一句是指摘他的品格修养的,这样的池润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去细想,女子要如何自己在闺房床笫中得趣儿。

    可由不得他不去想,因为下身那只犹如无形的手刚刚又换了把握的姿势,这样似乎能个撸得更紧更顺,可除了阳根本身的勃起,他的下衣裤中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手的隆起形状。只是,更多腺液在凭空感觉的刺激下从顶端的马眼处流了出来,弄得空气中都飘散开来丝丝腥膻又yin秽的气味。

    池润身上烫得厉害,脸颊热得几乎要熟了。

    该死,她到底……到底在做什么,到底怎么弄得!他怎么……怎么……“唔……”青年男子不甘心地喘息着,却连声音都要憋回去。从来高高在上受人仰视的玉衡君,如今比蹒跚学步的孩童还不如,连靠着自己的力量站稳都不行了。

    后背的灼痛在加剧,可下身的快感更在加剧,于是更深的疼痛掺杂了更烈的快感,他快要疯了!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竟然只是一手握住身后的竹竿保证,自己不要跌坐于地;一手捂住自己的唇,尽一切可能地不移动,也不发出声音。

    不能、不能被发现

    他丢不起这个人。

    他得、得想个法子阻止她继续……弄下去……池润实在受不了了,脑中有些昏沉地想,可下身的刺激越来越明显,那撸动也越来越快速,光是站在原地保持安静,都对他产生了极大的考验,脑中根本想不出应对的措施。鼓胀的冠首被反复摩擦着,好似谁的手握住了大半的柱身,一圈一圈地上下箍着弄着,制造着叫人无处可躲的剧烈快感,令他难堪却又享受。

    他着了魔一样看着不远处的少女,像是被迫的,却又像是被引诱着,无法移开视线,只希望一切快点停止。

    窗台边,顾采真终于仰头,单手反向朝后抵住窗棂,肩膀的细微动作就更明显了一些,池润眼睁睁看着她靠在了梨花木雕刻的窗格上。

    “嗯……”她朱唇微张发出轻轻的一声鼻音,瞬间打破了平静,顺着晚风送入池润耳中。明明只是意味不明的一点声音,却好似终于泄露出,她此时身体与他一样的躁动而不平静。

    不,准确地说,是他与她一样,以同样的姿态,同样的角度,感受着同样的疼痛,与说不出口的、必须掩盖住的、同样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