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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她临盆之时将近,这段时日进京,对她对孩子,都太过危险。二来,她怕京中人认出自己,司马廷尚未落马,若是她被发现,定会令司马党众人起疑,不仅自身性命难保,还会乱了李怀璟谋划已久的大计,连累李家兄弟俩。 如此,二人进京的计划就这样暂缓了下来。 是年冬月,黎秋在李意期一日重胜一日的担忧与恐惧中顺利诞下一名男娃。 李意期抱着襁褓中沉甸甸的孩子,看着炕上脱力的小姑娘,总算是落下了心中的大石。幸而,他娘亲的苦难不曾降临在心爱的女孩儿身上,否则,他再无半分存活下去的盼头与勇气…… …… 三载光阴,朝堂风云剧变。 哀帝崩猝,遗诏着封太子为新帝,刑部侍郎李怀璟为从一品刑部尚书,与丞相司马廷共辅朝政。 自此,李怀璟与司马廷彻底撕破了那层朦胧的纸,厚厚的罪状送上新帝的御台。皇帝并非无能之辈,亦深知丞相的jian邪罪恶,但江山初初易主,朝野未定,万万不可轻易扳动先帝留下的辅政大臣,便宣了李怀璟进宫,命其暂且压下此事。 又二载,天下大定,刑部尚书一纸御状状告当朝丞相,罗列罪状百余条,其间就涉当年礼部尚书满门抄斩之劫。圣上震怒,褫夺司马廷丞相之职,着六部尚书会审此案,终成定局。 司马廷一党数十官员问斩,百姓无不称快,皆道盛世逢明君。 皇帝了此大事后欲提刑部尚书李怀璟为新相,令百官惊诧的是,李怀璟毅然拒绝,并辞去尚书之职,请求圣上外放其回归故里为县丞。圣上体察其意,虽觉万般可惜,也允其请命,并道:京中永留一职归属贤卿。 李怀璟却无意京畿繁盛,一路打马南下,那里,有他一生的牵挂…… ———————————————————— 大哥和秋儿的故事结束啦~o(〃'▽'〃 番外老规矩,不会影响全文双洁设定,但是一点都不能接受3p的不要看了,同样是在文末揭示原因~ 下个故事,兵叔叔和盲女孩儿见~ 同根生·番外(假作真时:兄弟同襟·上? 李怀璟辞官外放已有一载,黎秋觉得他如此济世之才,却到地方做一个小小的县丞着实可惜,但他本人却总是洒然一笑。整整五年的摸爬滚打,既让他享尽了荣华富贵,也吃尽外人所不见的闷苦,自己如此殚精竭虑地坐上尚书之职,为的也不过是替黎秋父家昭雪而已。如今大仇得报,便没什么了可留恋的了…… 而李意期知道,这并不是唯一的原因。五年里,二弟多次修书望三人进京,但都遭婉拒。他看得出女孩儿不愿再回京城,而二弟也定然察觉到她的心意。李意期更是清楚,这世上不仅自己对家中的小姑娘用情至深,他的弟弟……其实也对黎秋情根深种。 只是这点东西三人皆是心照不宣罢了。 这日李怀璟牵着六岁的男娃在街上溜达,正是李意期与黎秋所生的孩子,小名潼潼是也。这小家伙生得粉雕玉琢,容貌极其出众,一身宝蓝色的衣裳,又被温润如玉的俊朗男儿牵着,走在街上分外打眼。 说起潼潼,自小便是古灵精怪的种儿,可向来聪慧的他尚有一事苦恼许久。如今牵着他出来游玩的人是他的爹爹无疑,可在家的时候大伯父总让自己唤他一声“爹爹”,潼潼不太明白,一个人不是只能有一个爹爹吗,他为什么有两个呢?每次问起娘亲,娘亲却只是红着脸不说话,只叮嘱自己在外人面前不许唤大伯父爹爹…… 大伯父听完,总会黑着脸把他赶出去,和娘亲两个人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做些什么…… “哎……”潼潼想到这儿,不由长叹了一声,他家的大人们真是拎不清呢…… 李怀璟讶异地挑挑眉,揶揄地看着男娃儿小大人似的愁眉苦脸的模样,笑道:“我家潼潼这是怎么了?爹爹可都依了你沐修之日带你出来玩儿,还有什么烦心事,要告诉爹爹吗?” 小家伙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却听得路旁一老丈大笑出声,引得“父子”俩皆好奇地转过脑袋。 只见那老丈蓄着山羊胡,面色红润的,一身宽大的白袍,倒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 他扫了李怀璟的胯间一眼,最后落在他丰神俊朗的脸庞上,压低了声音道:“小兄弟唯有浮萍半软,不知哪里来的如此招人疼的儿子啊?” 李怀璟还是听得极为清楚,霎时就变了脸色,攥着潼潼的大手徒然收紧,小家伙吃痛地轻唤出声:“爹爹……你弄疼我了……” 男人立马回过神来,歉然地蹲下身,摸了摸男娃委屈的脸蛋儿,“是爹爹一时不慎……”说着,他对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潼潼,爹爹突然想起今日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你先回家找娘亲和你大伯父,爹爹下次再带你出来好不好?” 潼潼心中虽不愿,但看着李怀璟格外认真的神情,还是听话地点点头。 李怀璟亲了亲小家伙嫩生生的脸蛋儿,抱着他上了小厮催赶来的马车,又细细叮嘱了下人一番,才转头寻找那位一语中的的老丈。 “老伯……”李怀璟收拾了神色,倒也没计较那句“浮萍半软”的嘲讽,谦恭地在老人面前深深一拜,“晚生清河县李怀璟,今日幸会您……” 那老丈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笑道:“不必客套,老朽自是知道你是何人,否则也不会多事揭你的短儿。” 李怀璟玉白的脸庞变得通红,早年差点官拜丞相之人此刻竟流露出局促之状,“那……那老伯既知晓晚生的病症,可有什么法子……助……助晚生……” 老丈哈哈大笑,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施施然道:“法子自然是有,只是不知小兄弟敢不敢试?” 原来这老丈是云游四海的医者,本名唤作郑远山,一生研习岐黄之术。对于李怀璟的大名他是早有耳闻,六年前为巡按时也机缘巧合见过一面,那时他便知道这看似倜傥风流的状元郎实则不能人道,后听闻其辞官外放,倒是心生敬佩,如今竟在此地相遇,便也想着有缘就帮上一帮…… 而郑远山所谓的法子颇为骇人,他只道若想根治此疾,需在患处……施针。 李怀璟听罢也是吓白了面色,患处……那不是要在他的私处施针吗? 郑远山觉得这人好笑的很,若不用此法,这辈子也休想能复男子之风;若用了此法,最坏不过毫无成效,又有何损失呢? 李怀璟涨红着脸斟酌了片刻,觉得颇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