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耽美小说 - 嘀嗒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在想事情”。

    第三天,时钟安静地早起跟宋祺佑去机场,安静地坐经济舱,安静地回到自己家。趾高气扬的少爷突变“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的黛玉,宋祺佑有点不习惯,在时家门口和时钟挥挥手说再见时,竟有些惆怅。

    时钟没有回头。

    因宋祺佑准备会议,邓简许久没做汇报。宋祺佑一回来他就往办公室蹿,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想法倾倒而出。

    宋祺佑挺喜欢邓简的。别的学生面对老师都拘谨,邓简却很自然,又不至忽略礼数,相处着很轻松,有利于事情推进。并且邓简不玻璃心,宋祺佑偶尔指责他几句也没有关系。

    汇报作到一半,敲门声响。邓简正在小白板上写公式,拿着油性笔去开了门,看到是时钟,侧过身子对宋祺佑喊:“宋老师,是学姐。”

    宋祺佑想自己没带女研究生啊,结果看到时钟穿着条看起来很旧也不太合身的裙子站门口。他没想到上次不欢而散后,能这么快再见到他,“蹭”地站起来,带着椅子发出很大声响。

    “进来吧,先坐。咳……邓简,你继续。”

    “宋老师,要不您先忙,我下次再来?您把接下去要做的事和我说一下就行。”

    宋祺佑看时钟一眼,时钟在轻轻摇头,他便收回目光对邓简说:“没事,你继续吧,我这边不着急。”

    邓简也看时钟一眼,挠了挠后脑勺:“那我继续讲了,如果有错,还麻烦宋老师指出。”

    宋祺佑看他突然别别扭扭的,又说了句“没事,你讲你的”安他的心。可看他依旧别扭着,抬笔前快速地瞥了一眼时钟,他才反应过来,又气又好笑:“你专心一点!”

    邓简被看穿,索性放飞自我:“这不学姐在我紧张吗!”

    宋祺佑顿觉槽多无口,心里也不太舒服,只想得到待会儿要给邓简一篇难几个水平的文献,看他还有没有心思紧张别的。

    倒是时钟看不下去邓简和宋祺佑你一言我一语,怀着邓简能误会点什么的希望,温温柔柔地告诉他自己和宋祺佑关系有多近:

    “其实我不是学姐。我哥哥是宋老师的大学室友,我有幸能算是宋老师的朋友吧。”

    误没误会没人知道,但邓简真实地感兴趣了:“哇!那那那,听说宋老师大学时成绩贼好贼好,发过好几篇论文,是真的吗?”

    “是真的。”

    “你……”被抛弃的主角宋祺佑脱口就要问时钟怎么知道的,想起邓简还在,这话不妥,转了个儿弯对邓简说,“你下午没课了吗?不赶紧汇报在这儿聊什么八卦。”

    这样都不对自己说句话吗?时钟恼了,心里越恼面上越笑得好看,帮腔道:“劳逸结合嘛,学习也不在这一下。”

    邓简知道宋祺佑不会训自己,又实在好奇,就也鼓起勇气没遵师命,继续听时钟说:“我第一次见到宋老师是05年秋天,他来我家找我哥的时候。那时宋老师刚大四,已经在国际学术会议上作过报告了,特别厉害。

    “你知道宋老师是Dun教授的博士生吗?就是那个除了诺奖外大奖小奖拿了个遍的Dun。我那时就听我哥说,宋老师是在那个学术会议上被Dun教授看中,钦点去M大的。

    “我一直以为宋老师会接着读博后,没想到毕业后直接回S大教书了。不过都是在学界啦,也差不多。愿意投身科研,想想就很令人敬佩。”

    沉迷八卦的邓简疯狂点头附议。宋祺佑听着那些古早故事脸发烫,不看时钟,只批评邓简:“你还听入迷了?我在M大读的博,给你讲故事的人在M大读的天体物理本科,你估计一下,自己能申到M大吗?”

    “卧……”邓简惊了,强咬下“槽”字,“我去。学姐,不是,啊也算是学姐,学姐你本科M大天文物理啊?这么学霸?”

    其实时钟去M大读本科有时父的帮助,但他自己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学霸的名号还是可以担一担。只是学霸时心碎了,同为学霸,学霸宋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肯和自己说呢。

    学霸宋心里一池静水被回忆的小石子扰得满是涟漪,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曾见过时钟,现下只想问个清楚。也不管文献难易了,他从桌上随便翻了篇厚的丢给邓简:“今天的汇报就算了,我看你也没什么心思。回去把这篇文献看了,下次来把这次剩下的和新文献的报告一起作了。”

    宋祺佑的态度没有往常客气,邓简很委屈:我不是M大的就不是呗,你们M大的搞学校歧视怎么地。

    办公室就剩时钟和宋祺佑时,两人争着要开口,时钟抢先了一步,声音婉转,唱歌似的:

    “我一直不愿拿时间作筹码,可你太麻烦,爱也太麻烦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卑劣。你之前说不喜欢我是因为认识不到一个月,现在不止一个月了,是八年。”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犯规的作话:

    觉得今天作到看不下去的小天使请务必坚持到明天!明天超甜!坚持到明天觉得不喜欢再弃文也不迟呀!(垂死挣扎

    ☆、07

    “你见我第一面就……”

    “就喜欢上了你……我说了‘喜欢’。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没有,对不起。你那时才十五岁,你怎么知道……”

    “那天晚上我梦到自己穿着裙子和你做`爱。那是我第一次遗精。你会介意吗,你是我的春`梦和意yin对象?”

    “……呃,不。但你不能这样判断‘爱’吧?”

    “我当然不只是通过那一个梦判断的。你是怀有什么侥幸心理吗?”

    “……你穿裙子不会是……”

    “那个梦是开端。之后我清醒时试着穿裙子,再次获得了性快感。我身上这条就是我的第一条裙子。”

    “……”

    “不用紧张。根本原因当然是我自己,穿裙子能让我更自在。你会觉得恶心吗?”

    “不会……你去M大是因为我吗?”

    “是。你没有留下读博士后是因为你父亲身体不好吗?”

    “……是。为什么在M大没联系过我?”

    “……那时太小了,比你小六岁呢。没读博士后不遗憾吗?”

    “有点遗憾吧,但在某些节点上总要做选择。我现在发展得也挺好。你现在难道就不是小六岁吗?”

    “再不联系,要被别人抢先了。”

    “……为什么是我?”

    “我好像被多问了问题。”

    他们在时钟的敞篷超跑上。超跑车壳被漆成sao包的粉红,宋祺佑怀念着之前那辆朴实的沃尔沃想,富二代改不了飙车。两个小时前,时钟给宋祺佑算完八年的数没让他说话,等解决了温饱问题把他拐上车,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