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蓝染的构陷
加入五番队后，雏森从普通队员做起，但因着副队长本就有意提拔，她自身也好学肯干，在蓝染的指导下，她的能力越来越突出，在每年例行开展的队内考核中成功升上了席官之位。 到了这一步，蓝染已经将前期准备都做好了，只要雏森再通过他个人的考验，那他的计划也就可以开始实行了。 雏森在通过了席官考核的一年后再次升上了第五席的位置，而与她同期的日番谷已经在半年前就升上了十番队的副队长之位，她只能感叹，小白真不负天才之名。 从来没有哪一个从真央毕业的学生能够在加入番队后的一年半内就坐上副队长的位置，虽然引起了大范围的震惊，但没有人质疑他的实力。 因为在目前的整个护廷十三队中，只有日番谷冬狮郎一人是冰雪系的斩魄刀。据说在志波队长的帮助下，他现在已经开始在学习卍解了。一旦领悟了卍解，那就说明他已经有成为队长的资格了。 这天，雏森跟随副队长一同结束了外出任务归来后，她正准备向蓝染道别、结束一天的工作，蓝染却叫住了她，并请她去副队长办公室讨论一些事情。 蓝染很少会这样在工作结束后还叫住她的，雏森想，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了。她很快就点头答应了，跟上了副队长的步伐。 到了办公室，蓝染先请雏森落座，之后才一脸正色地说：“其实，我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平子队长似乎有些异常。”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没有了往日里的温和笑容。 “……？”雏森领会了一下蓝染的意思，看到他脸色凝重，她也有些紧张了起来：“蓝染副队长，平子队长怎么了？” 从升上席官之后，雏森与队长的接触也在不知不觉间多了起来。平日里队长总是会很有绅士风度地照顾女性队员，这一点雏森深有体会。 平子真子这个人很好相处，他言谈举止幽默风趣，对待队员也很是宽容，不像其他番队那样会设立一些规矩，虽然平时看上去总是懒懒散散的没什么威慑力，但关键时刻认真起来却又十分可靠。 作为五番队的一员，雏森也和其他队员一样非常喜欢和崇敬平子队长。但不知道为什么，平子队长似乎总是和蓝染副队长不对付。大家都想不明白，明明这两个人分开看都是非常好的人，怎么他们两人就不能和谐相处呢？ “从今年开始流魂街的郊区地带就一直频繁出现灵力波动异常，魂魄莫名消失，虚的数量也大幅增多……”蓝染说到这里话音停顿了一下，给了雏森反应的时间，见她点头称是之后，他才接着说：“我在暗中调查的过程中发现……这件事或许和平子队长有关。” “……怎么会？”雏森觉得不太可能。 “我知道这很难以置信，最初我也不愿相信。”蓝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是……直到我亲眼看到了他在吸收虚的力量。” “……！”忽然得知这件事情的雏森有种迷惘的感觉，她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在做梦，她无法相信那么好的平子队长会是导致流魂街出现异常的元凶。 她非常信任这两位队长，就像她不相信平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样，她也同样不认为是蓝染在编造这种谎言来欺骗她，对蓝染百分百信任崇拜的雏森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想。 “小桃，这件事我只能和你商量，我们得阻止平子队长。”蓝染只有在两人独处时才会如此喊她的名字，在有队员在场时，他通常都是喊她的姓氏。 放在往日里，听到蓝染这么喊她，雏森肯定是很高兴的。但现在有平子队长的事情在前，蓝染此时对她的称呼反而让雏森更加难以接受副队长的说辞。 “那……我们该怎么办？”雏森紧着嗓子问。 听她这么问，那就说明事情已经成功一半了。 蓝染推了下眼镜，垂下眼眸，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装置放到桌上：“这是我个人研制的灵子束缚器，我们必须在平子队长下一次吸收虚的力量时给他戴上这个，以此来制止他的行动。” 雏森也将视线落到桌上的小型装置上，她等待着蓝染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平子队长平日里就一直对我很有意见，他不会让我轻易靠近他。所以，小桃，这件事——得由你来做。” “……”雏森的视线仍然凝聚在束缚器上，她半垂着眼帘，睫毛轻颤，嘴唇略微抿起，这些细微的反应无一不说明了她的内心正无比纠结。 “小桃，在整个五番队里，我最信任的人惟有你，这件事我也只告诉了你，所以……让我们一起阻止平子队长继续错下去好吗？” 蓝染在cao控人心的话术上一向很有把握，他能看出雏森内心的挣扎，而针对平子真子等人的这一计划将会是彻底让她转变阵营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不容失败。否则他悉心培育了这么久的小花朵就只能作为一颗毫无作用的弃子了。 蓝染的话确实说动了雏森。 她认真思考着：蓝染副队长说的没错，他们得阻止平子队长继续错下去。至少不能让他继续这么做了……只要给他戴上这个东西就好……他们……他们绝对不会告发他。只要这样，就能继续维持现在的一切了。 “……好。”雏森伸手拿起桌上的封印装置，紧紧握住到指尖发白。 “好，谢谢你的帮助。”蓝染看着雏森，在她注视着手中的装置时，他的唇角无声地上扬了一些，很快又消失无踪，他继续做出下一步安排：“我已经勘测到了队长下一次行动的时间和地点了，就在今晚。” “小桃，你也不要太过紧张，到时候我先去吸引队长的注意力，你只需要趁他不备时给他戴上束缚器就好。” “我知道了……”雏森点了下头，将束缚器收了起来，望向蓝染的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蓝染看着雏森眸中的神采，忽觉心中一动，某种奇怪的冲动感又冒了出来。就像是他们初见时，本不打算招揽雏森的他，在与她对上视线后却忽然改变了主意。现在也是如此，他又一次出现了这种反常的情绪。 他顺应内心的那股冲动站起身，走到雏森身侧，抬手轻抚她的头顶，缓和了声线，温声安抚着说：“小桃，别怕，若是失败了也没有关系，还有我在。” “蓝染副队长……”雏森抬头看向蓝染，要是往日，她肯定会因为和这个男人的近距离接触而脸红心跳，可现在她只剩下了满心彷徨，她下意识回应着蓝染，不想让他对自己失望：“我会做好的……我们要阻止队长……” “……”蓝染没有说话，看着这样的雏森，只觉得计划成功了一半的好心情忽然消失无踪，刚才唇角扬起的一些弧度也升不起来了。 “小桃，那你先回去休憩一下吧，今天出任务你也辛苦了，我们晚上见。”察觉到自己的异常，蓝染收回手，再次恢复往日的面具，温柔地请她离开。 他不想要自己变得更加失控，他讨厌没有把握的感觉，尤其是这种完全不受他控制的反应和情绪。 “好的……”雏森点头离开，声音也没了往常的活力。 …… 夜晚，流魂街的某个森林里——平子真子无语地看了看四周，真搞不懂惣右介这货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大晚上的约他来这里说有事和他说？能有什么事？ 难不成是终于要向他坦白他为什么要做戴着虚假面具的笑面虎？要是这件事的话，那他还是有耐心听一听的。毕竟他也一直很好奇，蓝染惣右介整这两幅面孔到底有什么目的。 “平子队长，您果然来了啊。”蓝染从树林之间走出来，他刚给雏森设置好隐藏结界，毕竟平子真子太过敏锐了，他们两人都同为幻术系的斩魄刀，蓝染之前用镜花水月随手制造的隐藏结界竟然被平子轻易识破了，所以这次他不得不认真地设下结界才能完全隐藏好雏森。 “你要说什么？”平子直接了当地问。 “收手吧，队长。” “？”平子听着蓝染的话只觉得莫名其妙：“有事赶紧说。没事我还要回去睡觉呢，打扰我睡眠。” “我都看到了，您一直在吸收虚的力量吧，流魂街的这些异常都是您做的不是吗？”蓝染继续按照自己设定好的剧本演，“停下吧，平子队长，别再继续错下去了。” “……？？”平子每次一看到蓝染这副假惺惺的模样就火大，尤其现在还是夜晚！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把他喊出来，就为了让他陪他演这种不知所谓的戏？那蓝染可想多了，他又不是可爱的女孩子，他才不会惯着他！ “你又在犯什么病，我看你还是太闲了，嫌工作量少了是不是，明天我再给你多安排点……”平子满脸不爽地说。 “……”听到平子的话，想到自己那堆了满桌的资料和文件，明明都是一些不甚重要的事务，却被平子真子全都推给他去处理，自己则到处悠悠闲逛，核心的事情却一项都不给他接触，蓝染的额角也不由得抽动了一下，他也没耐心再继续演下去了，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直接出手将平子真子给虚化了。 还是加快进度吧。蓝染引导了几只普通级别的虚过来，队长级别的死神根本不用出刀，只用灵压就足以消灭这些虚，此举只是为了拖延一下平子的行动。 蓝染已经提前和雏森说好了让她见机行事，他们平日出任务时也培养出了不少默契，雏森眼看两位队长几下之间就消灭掉了那些忽然出现的虚，便趁着两人还要继续起冲突的时候闪身过去。 靠近了之后，她听到平子队长在质问蓝染副队长：“蓝染惣右介！少胡说八道了，这些虚明明是你引来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次蓝染的隐藏结界做得很到位，完美地隐藏了雏森的灵压气息，蓝染还没有回答平子的质问，雏森也来不及多想，她满脑子都是要阻止队长继续犯错，于是瞬步到平子的身后就直接将蓝染给她的灵压束缚器戴到了平子的脖颈上。 咔哒一声，只一瞬，平子真子的灵压就被尽数封锁，他震惊地回头——看到了同样一脸凝重的雏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