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耽美小说 - 论美貌,你们是赢不了我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刘相呵呵笑了几声,接道:“三王子心思单纯,莫叫人利用了这片赤诚忠心。”

    夏王起身向刘相道:“多谢刘相大人提醒。”又向夏寻说道:“胡闹够了就回来!”

    夏寻不屑道:“本王想信谁就信谁,刘相大人未免是多cao心了!”

    “本相只是见不得三王子一片真心错付。”刘相淡然说道。

    夏寻气愤道:“本王这一片真心还轮不到刘相cao心!”

    “寻儿!”夏王不悦。

    夏寻依旧站在我面前,与他父王赌气。

    “各位卿家请坐吧!”今上终于发了话。

    我扶着跪的发麻的膝盖,刚要起身时,寒珏、夏寻同时伸出来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藏,么么哒

    第12章

    我望了望寒珏伸在最前面的手,又望了望夏寻期待的眼神,终是搭上了夏寻的手:“谢谢。”我低声道,夏寻的手掌比我的大许多,被它包裹着方才的惊心动魄瞬间消弭于无形。

    “看来皇弟与三王子投缘啊!”今上神色不明的说道。

    一场大戏终于在今上的一句感叹中落下了帷幕。

    落了座后又看了几场歌舞,做了几场旖旎繁华的梦。

    酒过三巡,今上坐在高位俯视着后宫众人连同他这个弟弟,淡淡道:“皇弟许久没来,孤想念的很,想起先皇临终所托,为兄甚是感慨,过去的两年半里,兄因国事家事而疏漏了皇弟,还望皇弟莫要责怪为兄。”

    篡权夺位,圈禁前废太子,如今又当着后宫诸人大表兄弟情,明眼人一看就知这些都是场面话,但在我看来,确是有股子难以言说的心酸。

    通读史册,这份子心酸唯皇家独一份。

    今上又开了口:“孤活了二十五年,唯一对不住的人就是孤唯一的弟弟。”词是动情的词,语调却是平平。

    我忙接道:“今日是皇兄生辰,不论起他!”说着给了顾易,寒珏一个眼神,又道:“臣弟绞尽脑汁才想了一件好礼物,一会儿皇兄可得多给臣弟些面子,多喝几声彩也算全了皇兄与臣弟的兄弟情。”

    今上的身子向前倾了倾:“哦?”

    “臣弟见识短浅,所送礼物也是街边常见的小玩意儿,若是被外人看见又要贻笑大方,还望皇兄莫要怪罪。”

    今上展颜道:“岚止有心就好!”

    原本还在期待的众位妃嫔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好戏这才开场。

    开始是寒珏高亮的笛声,年少意气风发的太子乘着御马迎风傲雪恣意人生,低沉略有呜咽之音的古琴适时响起,穿着寒酸的书生抖着身子蹲在街边吆喝卖画。

    笛声忽转,声调由高到低,而古琴则由低沉到高亢,音调交互间,蹄下生风的御马撞了不值一文的书摊。

    我余光瞥到今上,见他双眉微蹙,凝神静听。刘愿再喝了不知多少杯后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我指了指旁边空出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刘愿低声在我耳边说道:“秦王殿下这出好戏真是拿捏有度,既说了事实,又让不知晓内情的人看的云里雾里。”

    我饮了杯白开水:“旁人看不看懂不要紧,只要陛下看的高兴就好。”

    刘愿看向寒珏,眼中嘲讽之意渐浓:“你觉得冷思能懂多少?”

    当时正为顾易枯燥的琴声急的上火,寒珏自荐愿为为这个故事添上一抹雅音,心中喜悦竟没想到这一层。我抬目望着执笛玉立的寒珏,说道:“如果有选择,本王希望他离□□远些。”

    刘愿却摇头道:“你早就知道他的心意,只是你不愿承认……”

    “好了!”我终于有些不耐烦:“堂堂男子汉,怎的这样啰嗦!”

    刘愿并不在意,只目光深沉的望着台上两人,两人正月下谈心,执杯而敬。

    “我平生所愿乃天下太平,父母康宁,明安常随。”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子指月发誓道。

    年轻的书生眼角有些疲倦,双目却是神采奕奕,也望着那轮明月:“愿明月长安!”

    映着灯火辉煌,今生何幸见到了今上那颗盈在眼眶的泪珠,时移世异大约就是来形容今日台上与台下的吧。

    台上继续着有些轻浮的誓言,台下三人各怀心思。今上向来心思深沉,在我府中两年,与我日夜同处,我还未看透他,因此他的心思不是很好猜,但坐在我旁边的刘愿则好猜了许多。

    刘愿与我一般都是明安往上爬的梯子,当年的明安一无所有时,刘愿便在一次雅会中看上了他,那次雅会的主管正是当时的太子也就是我。

    时隔多年,我仍记得那时明安像是一只待飞的苍鹰,满怀雄心壮志吟了首拔得头筹,那时的刘愿也似今日这般一身青衣,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看上了明安。而明安也未辜负刘愿的好眼光,极其快速的投奔了刘相也就搬出了太子府。

    转眼间台上的太子痛失所爱,借酒浇愁,终于积出一身病来。那戏子在喝酒时表演略微浮夸,一边怨天怨地,一边捶胸顿足,看的久了让人忍不住发笑。

    顺手拿起一个橘子去了皮将上面的白丝一点点去了,橘瓣分成莲花状放在白釉瓷盘里,看着戏,听着曲,装满一个盘子身后的宫人又送上来一个盘子,一盘接一盘,在台下忙的不亦乐乎。

    台上也演到了生离死别的桥段,太子手中拿着那方把他送上断头台的布偶,跪天跪地悲悯自身,身后横七竖八的躺着母后父皇的遗体,那太子望着一轮孤月,念着不可逆转的结果。

    我也抬头望了望高悬在空中的那弯明月,还是和那年中秋一般明亮,只是残缺了一半。

    那年中秋,也就是三年前的中秋节,举杯共饮的日子。

    我穿戴整齐后,细心备了几份薄礼准备送给父皇母后,以祈他们欢心。

    在皇宫的宴上,我坐在下席,看着坐在父皇旁边的皇兄举止得当,进退有度,天家风范在举手投足间展露无遗,他确实比我更适合做太子这个位子。

    歌舞空隙,我强打起精神,呈上礼物,只听到在万人之上的父皇说道:“放下吧。”

    我原想弯腰谢恩,却不想手中力道忽失礼道,礼盒中的瓷器摔落地上!

    写着父皇母后生辰八字的瓷偶骨碌碌滚到刘妃脚下!

    我亲手做的汝窑瓷瓶何时变成了两个人偶!

    刘妃挺着肚子艰难的捡起脚下的瓷偶,随后大叫出声:“陛下,这是施行巫蛊术的人偶!”

    在一旁的刘相像是看穿人心一般,呵呵的笑了几声,望着我:“原来太子殿下等不及了!”

    刘愿坐在刘相身侧冷眼瞧着不发一语。

    我的皇兄端坐在一侧垂着双眸出神。

    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我的人缘竟是如此差,莫说雪中送炭,只怕不要他们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