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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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在这里上班都行，清泽不介意的。 虽然这样说......但第二天看见雨宫来，清泽骗不了自己，她还是很高兴的。 嗯，能经常看见就很知足了。 默默在意的日子过了三天，突然，清泽准备回家的时候，那个人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把她拉到一边，有些别扭地开口了。 “嗯...我想问问，之前车站你说的，还算数吗？” 啊，这件事啊。 清泽是真心诚心提议的，自然不会装傻变卦，借机提过分的要求。 她把人带回去，准备帮忙收拾好床铺就走。 “既然有两间房，我们就一起住吧。” 清泽有些意外：“真的吗？” “是，但你不要多想啊，我纯粹只是感谢你、不想太麻烦你，以及以后还能顺便搭顺风车而已。” “嗯。” “虽然第一次见面你那么......不过公司里评价倒是不错——但不代表我对你完全信任的啊，我会把门锁得死死的，你要是有胆子乱来，我就会立刻报警的！” 清泽点点头回应她的警告。 “嗯，不过还是很谢谢你愿意收留我的，等以后有钱了会补给你的——只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真话在这里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受，所以，清泽只能说：“我比较善良。” 过了一会儿，前妻突然靠近了一点。 “倒不见你对别人也这样，说实话吧，你肯定对我有所贪图！” “哈哈，哈，”清泽无语到笑出来，她总是这么自信，“你穷成这样我有什么好企图的！” “你喜欢我。” “我——”Alpha嘴巴卡壳，害她解释不清楚。 “不管怎么样都好了，我们最多只能做朋友。” 什么话都让她说了，因为自己慢一步，清泽气得不行！ “当然，朋友很好啊，我没说我们是别的，”用力抖抖把枕头套好，她放下枕头往外走，“你好好休息吧，朋友。” Alpha不明白了。 邀请她来住几天很怪吗？ 不是，她凭什么认为自己喜欢她呀！清泽在床上越想越不甘心，她只是因为愧疚想要弥补而已嘛，怎么会被认成喜欢呢？ 绝对不是喜欢，当然不是喜欢！ -- 这些天，自傲清清白白的清泽面对对方十分刻意的划清界限，非常之不屑一顾，前妻实在是想太多了。 不过，十分偶尔的一两次，清泽会想起她以前的样子，要多主动有多主动……现在的她一点都不知道！ 她知道了会怎么样呢？清泽没能想象出来，不屑之情也随之淡去。 -- 到了周末，清泽准备收拾完家里就回老家，直接物理隔离，免得有什么意外又让对方生出误会。 忙了一早上，清泽终于可以准备出发，一打开房门，就看见雨宫在她门口，手上还拿着——病历本！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它掉出来了，然后，然后，”雨宫手忙脚乱地把病历本塞回垃圾袋里，抬手摸着鼻子，“我只是想帮忙捡回去，我什么都……没看见……” “没·关·系。”清泽想露出一个普通的笑容，但是嘴唇自己用力地闭了进去。 “好吧我看见了，不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没·关·系，”清泽半蹲拎起垃圾袋，不回头地往外面走，“这两天我不在家，你自己一个人小心。” “哦……” 清泽出了门半小时，还耿耿于怀。怎么偏偏出了这种事，弄得好像自己回老家是落荒而逃一样？ -- “啊啊啊啊啊啊！是你？你真的是要吓死我了！” 回到家掏出钥匙开门，清泽就被门后半臂距离吓一跳的mama吓一跳。 “没事吧妈？我也要被你吓死了。” “我才真的是真的要被吓死呢，怎么回来不提早说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小偷呢。” “哈哈哈……”清泽上前抱住她，“好久不见了，真是有点想你。” mama顿了一秒，笑了一声：“怎么突然这么rou麻？难道是恋爱了？” 清泽有些无语：“哪有啊。” mama上下看了她两眼，摸了摸她的肩膀：“不是就算了。” 清泽从宽大的口袋里拿出这个月的工资给她：“钱给你你就拿去花啦，不要老是存银行了。” “真是的，正常花不完难道要我拿去扔了吗？” “总之花钱大方点啦，我有钱的。她还在房间吗？” “嗯。” 清泽上楼找到另一位mama的房间，敲了敲门才进去。 窗帘只拉开了三分之一，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的mama偏过头看过来。 “哦？你怎么回来了？”mama挣扎着坐起来。 “有时间，突然就想过来看看你们嘛。”清泽走过去把另一份钱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抱过去。 mama轻轻抚着她的背：“来的时候吃过饭了吗？” “有吃过几个饼干。” “现在还吃得下吗？” “额……不是很吃得下吧。” “那今天晚饭早点准备，要是已经饿了就再告诉我。” “嗯……你们怎么突然变这么温暖了？”清泽既感动，又有点好笑地抬头看过去。 “不就是因为你喽，很奇怪、很反常哦。” “我？很奇怪吗？” “是啊，你什么时候这么撒娇过，我都不记得多少年没抱过你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啊，发生了什么啊？” “没有——”清泽声音哽住，眼泪也控制不住，一滴一滴又一滴，两滴三滴四五滴，她把脸埋进mama身体里，“都是你讲话太温柔了。”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乖啦，别哭了。” 也许自己真的有点伤心事，也许，又是原来mama们会这么温柔地关怀自己。 清泽没了眼泪，自己坐起来：“唉，现在又感觉有点饿了。” “好，那现在去做饭。” -- 清泽坐在餐厅，看着两位mama在厨房忙活，她突然记起一件事，所以现在先解释清楚。 “对了，现在有一个人跟我一起住，你们过去碰到的话不要太惊讶。” 她看见两位对视一眼，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是谁啊，你不喜欢跟人合租的哦。” “是啊，那个人是不是跟你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我们是不是还是不要过去打扰比较好呢？哈哈哈哈……” 这两个人的笑声烦烦的。 “不是的，只是普通同事，人家最近有点困难，暂时借个地方给她住，最多几个月，不会很久的。” 两位激动的样子散去。 “是吗，我们确实打算最近去一趟，那现在多一个人，要不要多准备点东西啊？” “不用，普通同事嘛。” -- 清泽在老家过得好惬意，第二天一早就出去闲逛。 本意只是趁人少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没想到可以遇到旧相识。 可能两个人都想默默避开的，只不过距离已经太近。 “好巧啊。” “是啊，好巧。” “……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见了。” “嗯。” 其实清泽不是怕见到新山，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她刚刚的判断似乎有误，对方并不急着离开。 “这么早出来锻炼吗？” 清泽摇摇头：“只是随便散下步。你呢？” “也算是。那，我……我们一起吧？” 清泽有些意外，但出于礼貌，答应也没什么。 一路上很静，清泽都可以分辨出她们鞋底踏到水泥地的细微差别。 “可能我这样说有点突然，但是这句话在我心里很久了。” 新山停下脚步侧身望着自己，清泽也站定竖起耳朵。 “可能今天这么突然重遇，真的是上天给我的指引。刚刚我们一起重新走过这条路，就像以前一样，我们走过学校、游乐厅、书店……”新山像要流泪，“我们真的有好多回忆！我真的好想你！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在一起啊？” 见她说得越来越激动，清泽赶紧打断她：“等等，等等。我们已经过去很久了。” “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当初丢下你，我知道我很过分，我现在已经想通了，可不可以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是的，你已经对我很好了，是我不行嘛。” 这是真的，当时发现是性无能，对方也是陪了她很久，试过各种方法，最后还是不行才提分开的。 清泽抬手想帮她擦擦眼泪，但是后者直接抱了过来，这突然的拥抱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没有不行，怎么样都行！可不可以重新开始啊？以后这么多日子，我都想和你在一起，只想和你在一起……” 她哭得更凶了。 清泽感受着衣服湿掉的速度，轻轻帮她拍背：“别哭了……” 新山渐渐停止了哭泣，她仰起头：“小秋……” 在被对方眼睛注视的那一刻，清泽移开视线垂下头。 身上的重量渐渐变轻，新山退了一步。 “我们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之后还有很长一段路，我们交往的六年其实也真的不算什么。会有人陪你走更久。” 她的这几句安慰还是没什么用，新山听得笑了一下，可是比哭还难看。 “是我太天真了，还以为你会和我一样。” Alpha只能再度抱歉地摸上她的背部。 “如果当初不是我非要拉着你试，我们结了婚......可能，就不会分开了。” 清泽手停了一下，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次——”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车，司机从里面探出头向她们搭话，她指着自己的手机，“请问你们认不认识这个地方呀？对方提供的坐标完全对不上……哦对，我是报社的记者，是过来做资料搜集的。” 比起她的手机，清泽更在意的是她的样子。这不就是新山的老婆吗！ “知道，好像是藤树中学后山附近，这个水沟和这块大石头都对得上。” 尽管是Alpha在说话，对方却一直瞟着她身后的人。 “新山很熟，”清泽后退一步指着前女友，“我就有点不方便带你去。” “啊，这样吗，那，请问您方便带我去一趟吗？”司机只有说的遗憾，样子全是藏不住的欣喜。 刚刚被拒绝的人情绪不是很高，但善良的新山还是点点头：“可以。” “真是帮大忙了，谢谢！” 以前她们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认识的呢？清泽见证她们幸福的开始，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走出几步再回头，载着两个人的车已经消失在转角。 啊，雨宫的未来妻子，好像是在哪个大学的附属医院工作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