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高辣小说 - 重生之药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5

分卷阅读245

    圈套,反而白白受辱!”

    这句话再次提醒顾洛儿想起那两次的耻辱,她重重地深吸了两口气。

    “我记下了。”她缓缓说道,掩去面上的愤然之色,恢复日常的贵妇端庄。

    “你说你叔伯母怎么会想起送咱们年礼?”曹氏低声问道。

    看着仆妇们将早已经备好的礼盒装车,曹氏还是难掩惊讶。

    顾十八娘双手袖在袖中,只是淡淡一笑,“只要她们敢送,我就敢收,管她们什么心思,能奈我何?”

    “在你心里就没好人了?”曹氏嗔怪地看了眼女儿,笑道,一面向车走去。

    顾十八娘缓步跟随,“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只是各自为己罢了。”

    她的视线忽地落在一旁,抄手游廊里,一树盛开的腊梅花树旁,顾渔在廊下负手而立,面带笑意看过来。

    “娘,”顾十八娘停下脚步,目光却看着顾渔,“我去跟堂哥打个招呼。”

    女儿能这样知礼守亲真是再好不过,曹氏忙点头应了,自己扶着仆妇的手先上车,不忘嘱咐,“请他到家里来玩。”

    顾十八娘随意点点头,向顾渔走过去,在腊梅花树旁停下脚,微微抬头看向他。

    第164章 敏才

    顾渔负手而立,微仰着头,看着顾十八娘在面前站定。

    “骂得很痛快啊。”他含笑说道:“这该骂的人里也包括我吧?”

    顾十八娘轻轻一笑,“是你自己要这样想,我可没说。”

    二人四目相投,各自一笑转开视线。

    “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回来了?”顾渔说道。

    顾十八娘点点头,“对啊,你怎么回来了?”

    顾渔却是挑眉一笑,“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叫我回来了。”

    顾十八娘微微皱眉看他一眼,这小孩……

    顾渔一撩衣袍从游廊上跃下,风摇落腊梅花。

    “别这么冷血,好歹也是堂兄妹,怎么就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他笑道。

    顾十八娘目光眨了下,“依你顾渔的资质,这话我如问了便是侮辱与你。”

    污泥之地,锦华之势,天上人间地狱,眼前这十几岁的少年皆已尝过,他都活下来,而且都能让自己活得很好。

    “不管那六亭县是如何复杂难教化之地,但想渔少爷定能下可宽厚抚民,中能精于算计jian贼,且交好同僚上峰,左右逢源之袖,七窍玲珑之心,必然如鱼得水……”顾十八娘含笑说道。

    顾渔哈哈笑了,伸手折下一枝梅,在顾十八娘头上轻轻敲了下。

    “我果然是看走眼了,原来知我顾渔的,是meimei……”顾渔嘴角弯弯,露出玩味的一笑,“真想和meimei坐下来畅谈一番,想必和meimei这般女子相对而坐,斟茶饮酒,感觉定然不错,胜过那些胭脂俗粉,庸庸红颜。”

    不待顾十八娘答话,他将手里的腊梅枝一抛。

    “可惜,”他淡笑说道,身形微微前倾,在顾十八娘的耳边低语,“你姓顾!”

    说罢,擦身而过,口中轻哼不知名的小曲悠悠然而去。

    顾十八娘转头看他,眉头微皱。

    “我姓顾?”她低声喃喃,“别忘了你也姓顾!”

    不过顾渔怎么回来的,顾十八娘还是很好奇,他能回来了,是不是代表皇帝已经息怒了,那顾海将来的日子会好过一点吧。

    很快她就有机会打听出来了。

    “渔兄弟真是很能干啊,果然不愧是状元之才!”保定侯三公子笑道,一面看了眼斟茶的灵宝。

    这丫头明眸皓齿,小家碧玉般清秀可人,瞧着衣着打扮不像个奴婢。

    “三公子请用茶。”顾十八娘抬手示意。

    “叫姐夫,没的那么生分。”保定侯三公子笑道,从灵宝身上收回视线,端起茶轻轻抿了口,点头称赞,“嗯,好茶。”

    “不敢,姐夫不嫌弃就好。”顾十八娘侍立说道。

    尊卑有序,虽然三公子发话,但她并不敢真的坐下去。

    保定侯三公子润了润嗓子,冲面前二位佳人露出好看的笑容,“……六亭县政务荒废,县衙里加上做饭的厨子,总共只有十人,课税无收,俸禄不定,县民刁滑,乡绅横行……”

    顾十八娘和灵宝都是没出过远门的人,这保定侯三公子说话抑扬顿挫极为好听,二人先前的敷衍的客套的笑便渐渐消去了,露出几分专注。

    “……小渔到了之后,并没有立刻新官上任整顿吏治,而是微服私访,足足在六亭县转了半个月……”保定侯三公子得佳人凝听捧场,兴致更高,轻轻吃了口茶,“然后一日升堂,你们可知此时县衙案上累积多少卷宗?”

    顾十八娘与灵宝都摇摇头。

    “这么高!”保定侯三公子长手一伸比划一下,“你们可知小渔用了多久审完?”

    顾十八娘与灵宝再次摇摇头。

    “半日!”保定侯三公子扬眉笑道。

    “怎么可能啊!”灵宝失声问道,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我见过县老爷审案子,一个案子不审个两三天是完不了的……有的还拖了一年呢……”

    保定侯三公子微微一笑,冲她摆摆手,“那是因为他们不是顾渔!”

    顾十八娘默然点点头。

    “谁对谁错,谁jian谁滑,小渔三言两句具断清楚,且有理有据让人信服无言,别的不说,单其中最广为流传的一个案子……”保定侯三公子故弄玄虚地一笑,“话说两家对河而居的邻居,东家养猪为生,西家放牛为生,就在今年七月,雨多水涨,两家都按照县老爷顾渔要求暂时避开河边险地,待洪峰过后才归来,东西两家忙着搬家,东家人多物杂,第一天没搬完,余下三头猪,不料一夜水暴涨,东家人天明急匆匆赶回来发现丢了一头猪,且有人亲见西家人曾在河里打捞漂浮物,便去质问,西家人矢口否认,你们知道不,这一头猪对一个农家来说,那是一年的口粮呢……”

    保定侯三公子不忘给这二位女子解释一下柴米油盐贵。

    灵宝掩嘴笑,察觉失礼,忙又低下头。

    保定侯三公子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反正就是这样,东家人怎么想也不愿意白白丢了一年的口粮,然后就四处查找,你们不知道吧,这灾事归灾事,但很多人还是趁着灾事大发横财……比如这河水泛滥,会冲走人也会冲走很多财物,这些财物很多时候就成了无主之物,所以便有人打捞,也有人收购,于是这东家人就找到了专门收购这些河中打捞物的人,巧不巧就发现自己家的一头大白猪……”

    “这是天下的猪长得都一样,他们怎么就认定是自己的呢?”灵宝忍不住问道。

    “说对了!”保定侯三公子笑道:“这收购打捞物的人呢也是贼精的,就怕惹事上身,所以就让那些来卖打捞物的人都留着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