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高辣小说 - 不要爱上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脑袋低下,亲她的锁骨,好看的锁骨,细密的吻描摹她的胸型。

    她抱着他的头,喘得更加厉害。她扶着他肩膀,夹着他的腰,下沉,坐到他身体里。进去的那一刻,眼前有白光。

    她摸到他的鬓角,去看他的眼睛。他别开眼,有发红的耳根。陈简想:你是在害羞吗?上一次是谁那样霸道?

    这般想着她,她体内的星星小火成了燎原之势,她低头,狠狠地吻他,红色的唇,印上白的皮肤,他热烈回应。黑发交缠,黏湿一片。

    热气蒸成云霞,她躺倒,身下是绵软,身上是坚硬与guntang。*的接触,硬烫的胸膛。她胳膊遮住眼,感受起伏,进出的节律。

    她闻到汗水,闻到他的气味,心里感动得想哭。她想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你待我这么好我会受不住,我怎么值得你待我这么好。可若是你不待我这么好了,我又会难过地受不住。她心里痛苦,身上燃起极度的快乐,冰火两重天下,几乎要哭出声来。

    结束后他们抱在一起,互相喘息。她闭着眼,接受他细密温存的吻,心里百感交集。承钰捉住她的腕子,迫使她的眼睛露出来。

    他手指碰到她的眼皮,问:“你在想什么?”

    她不说话,抱住他的脖颈。

    五月中旬的一天,陈简下了轮渡,走路,到了大街上。有人在游.行示威,长长的队伍,很多华人面孔,也有高鼻白肤的外国人。他们手里拿着遗像,抗议美国轰炸南斯拉夫大使馆。她穿过面容愤怒、高声呼喊的人群,两旁是高耸的摩天大楼,有记者拿着话筒在采访游.行示威的人,后面跟着电视台的摄影机。

    她打车,回到公寓,客厅、卧室、琴房都没有承钰的身影。于是她径直走进工具间,他果然在那里,手中捉着铅笔,为制表作图。

    陈简发现承钰有一种拗气,撞倒南山了也不回头。最直观的一点体现在他对待兴趣爱好的态度上,全然地投入。他可以捉着笔,不吭不响地呆一天,只为了完善那些复杂的结构与比例尺。

    图画至深处,忽然发现作图时的设想便是错的,要全部推翻重来,她都替他恼,要拉他出门透气,他自己倒是沉得住气,也不怨,从头再来。

    工具间比原先的那处收拾得干净,又摆了书架,倒像是个小型的书房了。一边搭一张简易的行军床,上面摞着夏季的薄毯。前不久打了壁灯,一扭,便把床头处笼亮了。

    这天晚上,她卧在这小床上读书,陪着她。她读一本畅销书,读到有意思的地方,笑得揉肚子,合了书只觉得意犹未尽,恨不得抓着个人细细讲给那人听。

    她摸了摸书封,扭头,看到灯光下承钰薄白的脸,高挺的鼻子上架着黑框眼镜。他轮廓的曲线,被灯光描了一圈。

    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他手上动作并没停下,说:“你讲吧,我听着。”

    她说:“你都不看着我,你不认真。”

    他停下笔尖,看她一眼,“等我弄完了就认真听你讲。”

    陈简下床,把书放下,走过去,她柔软的双手搭上他的脖颈,摸他的脸,跟他讲:“等你弄完了,明天的太阳都出来了。”

    承钰看她模样,想:你现在是色.诱不了我的。于是承钰哼一声,然后显明自己的坚决态度,他说:“就算现在维纳斯脱光了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陈简觉得他既然这样说了,那自己也就不跟他讲理了。她问他,“你说是维纳斯好看,还是我好看?”

    承钰看她略带威胁的眼神,回答她:“我最好看。”

    陈简没料到他打了这样的机锋,一愣,随后大笑。她伸手摘掉他的眼睛,手指无意中蹭过他的睫毛,她捧他的脸,左瞧右看,像是鉴赏家在打量一只出土文物,随后啧啧地讲:“我瞧瞧,你哪里最好看了?”

    承钰给她柔软的手指摸得心猿意马,捉住她的腕子,阻止她的探索。陈简挣开了,很是确凿无疑的口气,下了结论:“骗子,哪里好看了!”

    他继续作图,她躺靠床上,继续读书,间隙看他一眼。只觉得他真是好看,那样的眉毛,那样的眼睛,那样的鼻子,还有那样的唇,样样好看。

    她闭着眼睛,脑海里就能把他的模样画出来。她不禁就想,为什么这么好看呢?

    看着看着她都要心痛了。

    六月的一天,他们又吵了一架。原因是很小的事情,小到吵着吵着两人自己都把原因忘了。吵到后来争执本身已经成为争执的理由。

    陈简气得咬唇,脸色发白,只觉得气血上涌,耳边嗡嗡鸣叫。她伸手去推承钰,推他的胸膛,把他踉跄着推到了门外,“啪”地一声把门摔上了。

    她甩了门,听到对方激烈地敲门声,尤不觉得解气,靠在门上作深呼吸,胸脯起伏。大约十几秒后,敲门声停了。她火气有些消了,理智回笼了些。听到那敲门声停了,又觉得心里不自在。

    她后背离了门,正对着门,小指挑开猫眼的盖,凑近了一只眼睛往外面瞧。

    那是晚上,门廊里的感应灯是灭的,放大的镜像里黑漆漆一片。

    她没动,只是仍旧靠着门,仔细听。听辨了好一会,那门外确实没了声响,似乎人已经离开了。她心里又气了,觉得承钰不是男人,没有迎难而上,直接跑了,难道自己还要去追他?像个什么样子!

    她想着想着,又气得发抖,却偏偏又难过得紧。她想:你怎么不再多敲一会呢?你再多敲一会儿,我就有了台阶下,不,我就心软了,我就给你开门了。

    陈简去书房读书,读不进去,干脆去找拖把拖地。她不知道雇佣的清洁人员把拖把放在了哪里,找半天才找到,浸了水开始擦地,擦着擦着又开始走神,猛地一回神,发现自己拿着拖把正不停地碰撞墙角,啪啪啪的声音。

    她一咬唇,骂自己是傻.逼。忽然觉得口渴,于是去水池削苹果。果皮被撕拉开,露出新鲜的果rou,香气中她看着淡黄色的果rou,想我要是能不断皮地把这个苹果削出来,我就去给你开门。

    于是她几乎屏了呼吸,小心翼翼,全神贯注地开始削。还剩最后一段果皮,眼看长征大业即将胜利,她手一顿,果皮断了,落入大理石的水池里。

    她盯着水里飘荡的果皮,心烦意乱。她咬一口苹果,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