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高辣小说 - 石榴裙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2

    侣衣,“舍身为奴”,在寺庙里服役。每次都要由大臣们出钱从寺庙里把他“赎回”。而且正是他,规定了汉地佛教的素食传统。

    还有之后与南朝相对峙的北朝,佛教场面做得更大。据等资料记载,到北魏末年,境内佛寺多达三万余座,僧尼达二百余万人。光洛阳一地,寺庙就有一千三百多座。大家不妨闭眼想一想,这是一个多么繁密的景象啊!唐代杜牧写怀古诗时曾提到“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人们读了已觉得感慨万千,而北朝的寺院又比南朝多了几倍。

    如今,历史的流沙停留在本朝,可想,寺庙之多之壮之繁艳似锦,

    虽然现今文明程度已不允许统治者再那样无理性尊佛如命,

    但是,它高高在上的位置,必得天下仰视!

    莫说擅闯,

    还是如此野蛮地大举作战部队擅闯……是不是胆大包天!

    然而,

    此时孤傲在上的喇嘛们早已顾不得这些了,

    大批大批的喇嘛,

    绝对是倾全寺之力地,

    一片一片俯趴在“正灵大宝殿”门口的小广场空地上,嘴里不停普念大悲咒,

    经诵朗朗,艾艾,戚戚,无比地虔诚,卑微……

    数百喇嘛呼啦啦跪趴一地,

    臧红佛袍在冷寒的月牙夜下惊惊切切如一地厚重的血液,

    从没见过这么多的乌鸦静静伫立在明黄琉璃顶的屋檐上,

    它们如天兵天将在守卫着什么……

    一切景象,

    对人心理造成的压迫感是可想而知的,

    一些战士,特别是一些信佛的战士止步不前,双腿不觉都想往下弯,

    太神圣!!

    正灵大宝殿门前,

    大红门紧闭,

    由大菩寺主持阿布难卓肯布轻率众高僧联排持金重锁佛杖守卫大门,誓死护卫!

    看上去阿布难卓面色沉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无所畏惧淡定模样,

    事实,

    阿布难卓此生以来,这是最胆战心惊的一次了!

    婆离来自大昭,

    是近五十年,唯一一位出生于大昭的最正宗格鲁派“七七”转世灵童!

    传说释迦牟尼佛刚出生的时候,一出生就落地行走,行走七步,前六步表示我们的六道,第七步表示悟道,所以“七”在佛教里十分尊贵,通常寓意超脱、圆满。

    每一百零八个月会降生一位灵童,

    但是并非每位都能临盆于圣殿大昭,

    这就是神秘莫测,也是一种残酷,

    多少孩子夭折于圣殿之上,

    婆离健康地活过了七七四十九日……

    因他的尊贵,

    于是他的佛子名后没有世数,

    不似顺和宫那位,舍利弗是佛子名,但后面有世数“一世”。所以,他比顺和宫那位难得许多……

    这样的圣佛,

    这几日却叫阿布难卓忧心不已,

    算日子,

    从六日前开始,

    婆离就怪病缠身,皮rou特别薄特别嫩,一磕就见血!

    如何治都不见好,

    他已经卧床整六日,

    今日,

    是第七日,

    一早,婆离既现出不同寻常,

    他主动要吃的,而且吃得很好,很多,仿佛在补充体力,更主要,他在补血……

    当看见入定的婆离突然睁眼如慧灵入眸,起身冲出大殿!……

    阿布难卓,不,整个大菩寺的佛门中人都有了统一的意志般:今夜,注定不凡!

    而此时,

    其实,谁也不清楚大殿内到底是何场景,

    如果见了,

    任何僧侣就是此一刻圆寂也心甘吧,

    联排明黄蒲团之上,

    夏又平躺,微侧头,

    她的唇此时死死咬着婆离伸出的一手腕子,汩汩的血顺唇流入口中,却也似无觉,尽管牙口实在紧!

    婆离此时却丝毫无有疼痛之感,

    连他都惊敬惊畏地看着眼前一切,

    一层薄薄的红光,呈佛手的形状笼在夏又周身,

    夏又的肚子,

    如莲花状在绽开……

    ☆、2.82

    “主持,您知道我并不想冒犯您,她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还怀有身孕,您们何必如此装神弄鬼来遮掩。这样,我只看一眼。确认她的安全,定不打搅。”至爱肃整请求。

    阿布难卓淡定回礼,“您请见谅,没有女子,里面是我佛灵童清修之地。您们如此强闯,已然打搅了佛门清静,这最后一步的坚守,我们不会退步。”

    至爱痛愤稍扬起了声,“你们的慈悲心呢!她在流血!!”

    这就是当前至爱最掐心之处,又又安危难定,她一定在里面,但是喇嘛们抵挡坚强,他也不敢强闯。怕对又又造成二次伤害!……

    喊是没用的,

    至爱唯有当机立断,眼下只有速速通知夏元德了。至爱明白,最了解夏又的是她的父亲,这种状况下自己再任性处理只会适得其反,他该找到最正确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不是自以为是,夏又太特殊太神秘了……

    拿出手机。

    “夏先生,您好,我是何至爱,……”

    原小目睹这一切,内心只能用杂陈来形容。太多的情绪肿胀着。无以纾解。到底历练出来了,不再那样冲动,他学会了静观,忍,等待……

    夏元德就在蔚州,

    可想,到来得有多快。

    叫人想不到的是,元德独自而来,手里提着很大一个纸袋。

    元德脸色沉肃。这更是个大风大浪中一路行来的硬骨头,更不会将任何情绪写在脸上。

    至爱疾步迎上来,“夏先生,都怪我……”至爱的追悔与心疼倒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元德一抬手,“不怪一切旁的,只怪我这傻丫头太贪享,您今后要么远离她要么别这么啥都任着她,我就感激您体谅我养大她的不容易了。”

    这话儿可不好听。但是这时候你又能指望一个心忧的父亲说出什么好话来?至爱甘愿生受着。

    “这里毕竟是佛门,劳烦您将这些都退了吧,余下,我会照顾她。辛苦了。”元德面无表情走上台阶。至爱目送他的背影,神情悔痛,竟也带着点点无助……他小半生,难听的话听过,难受的时候也有,但总没有这一刻这样,这样无力,手足无措之感……

    只见元德走至主持跟前,抬起右手一拜,“扰您清静了,夏又是我不出息的小女儿……”接着,轻凑至阿布难卓耳旁低语了几句,就见阿布主持讶异看着他,这份震惊可不掩饰……亲自为他开了门,却始终保持微躬垂目的姿态,不敢往里看一眼。

    眼前一幕,

    元德是心惊的,

    但是,从他接手夏又,这世上还有什么“无奇不有”能再“奇”到他?元德现下心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