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完美无缺 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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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只被折腾三?日就来?月事了,这种情况她也不好骑马, 只坐在旁边看着。 陆景灼教得极为细致, 又有耐心, 使得儿?子更喜欢这个父亲, 眼睛里满是敬爱的光, 故而?后来?听说父亲要去?北巡,难过得哭了起来?。 楚音安慰他, 只有一个月,时间?很短。 陆珝已经?有些明白“日月年”的区别, 闷闷地点点头?。 宝成?公主得知大侄儿?要去?边境,这日也来?宫中探望,并且与陆景灼说, 请他允许自己这段时间?时常入宫,好安慰, 照看姜太后跟楚音。 想到母亲惴惴不安的样子,陆景灼答应了。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宝成?公主命丫环摆饭。 每晚都是一桌的山珍海味加一壶美酒,喝到微醺正好睡觉。 今儿?中途却有门房小厮来?禀告,说有位施公子想献画。 姓施,那一定是施遇。 宝成?公主脸上闪过丝复杂的表情,饮一口酒道:“拿来?看看。” 丫环很快将画呈上,并说施公子没有离开,想等公主的回复。 将画展开后一瞧,上面竟是她撑着伞在雪中摘梅花。 青色裙衫,粉面朱唇,眉眼勾勒得极为清楚,神情有些淡淡的落寞。 一定是当时仔细观察过的。 宝成?公主定定地看了会,忽而?一笑。 真是费尽心思呢。 不得不说,她确实有些动心,只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男人,真的会爱慕她吗?不掺杂任何利益?她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脸,终究是大了十?二岁。 如?果此时能?问一问兄长,他会说什么? 宝成?公主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 大概会说,“这有什么,只要你喜欢,就跟他成?亲,如?果他对不起你,朕自会替你出?气!” 兄长定会这么支持她的,不然也不会让她在琼林宴上择夫,那些出?色的进士多?是年轻人,年长的始终有些逊色,兄长并没有怕闲言闲语。 而?她真的也很挑剔。 能?入眼的需得相貌好,身材好,光这两点就筛掉许多?男人。 宝成?公主沉思片刻,让丫环请施遇进来?。 不多?时,他出?现在视线里,月色春袍,白色玉冠,宛如?芝兰玉树。 “坐吧。”宝成?公主指指对面的椅子。 施遇感觉有七八分的胜算了,行?一礼,姿态优雅地坐下。 “为何会画这样的画?”她问。 “微臣也不知,许是那日公主的身影在微臣脑中挥之不去?吧。” 真会说话,宝成?公主打量一眼他俊俏的脸:“在杏花林,你抚琴时,我见一女子站在身侧,她是你何人?” 施遇露出?伤怀之色,叹口气道:“那姑娘钟情于微臣,奈何家中长辈不同意,故而?微臣劝她听从长辈,放弃微臣……是微臣伤了她的心。” “原是如?此,我此前只当是施大人的意中人。” “微臣若有意中人的话,哪儿?会将公主记得如?此清楚。” 宝成?公主轻声一笑:“当初你要求娶我那侄女儿?,她也非你意中人?” 施遇脸不红心不跳:“当时微臣被双亲催促,着急成?亲,是想过要迎娶江姑娘,但微臣后来?发现江姑娘对微臣无意,便也打消了主意,不过那次微臣便发现公主很是平易近人,想必公主也记得我们相谈甚欢。” 每个回答都天衣无缝,但却让宝成?公主突然间?意兴阑珊了。 这要不是提早准备好的,怎能?如?此? 所以这样诱人的陷阱,她要往里面跳吗?就因为他那一张好脸,他那会哄人的手段? 她不是没栽倒过。 她耳根子软,她自己也清楚,如?果这次真的被施遇所诱惑,大抵很快也会因为他虚情假意,与江羡一样,最后还是和?离收场。 宝成?公主拿起那幅画递给施遇:“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施遇的脸不由红了,露出?一丝慌乱:“公主……” “退下吧。”宝成?公主打断他。 丫环们立时请他出?去?。 知道彻底失败了,施遇躬身道:“是微臣冒犯公主,请公主见谅。”随后便离开了公主府。 那道背影仍旧是吸引人的,修长风流,引得她多?看了一眼。 不可否认,施遇身上有她所需要的慰藉,有她所需要的男女之间?的那些情趣。 说到底,还是因为寂寞。 可是,女人寂寞就非得嫁人吗?就非得要个男人才能?填补这种寂寞? 宝成?公主扶住额头?,好一会,忽然起身去?了书房。 曾经?的她也很喜欢念书,因为想得到父亲青睐,想跟皇子们一样受父亲重视,可她是女子,哪怕熟读四书五经?,父亲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从没有被父亲期待过。 后来?她便破罐子破摔,不再看书了,只讲究吃喝玩乐。 被赐婚给江羡,也是凑活着过日子。 直到兄长登极,她享受到了被重视的感觉,但这日子没持续多?久,兄长又驾崩了。 她的一生,回首想想也挺没意思的。 年少?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等凭借兄长可以得到时,年纪已大了。 宝成?公主轻叹口气,翻开一本书。 或许,她该好好想想,她接下来?的人生该如?何度过。 ……………… 很快陆景灼就要出?发了,楚音命忍冬找人替她去?白马寺求平安符,再趁这几日做了一个香囊,将平安符放在里面。 临别前一晚,一家子在姜太后所住的慈宁宫用膳。 楚音将小儿?子也抱来?了。 三?个多?月大的孩子比此前活泼了些,会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吸引大人的注意。 陆景灼低头?用指腹轻触孩子的脸,他会伸手来?抓父亲的手指。 小小的手,竟也有些力气。 陆景灼被逗笑:“看来?以后也会喜欢骑射。” 陆珝见缝插针:“父皇教会孩儿?了,孩儿?就教弟弟。” 巴望着以后父亲能?抽更多?时间?来?跟他相处。 对上长子期盼的目光,陆景灼伸手揉一揉他的小脑袋:“好,等为父回来?会继续教你。” 陆珝又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陆珍则拉着父亲的衣袍道:“父皇一定要平平安安。” “好。”他也答应。 姜太后自然也少?不了叮咛。 殿内气氛是依依不舍的,充满了离别的担忧。 楚音反倒没说什么话。 从兔儿?山回来?后,她就没再问过北巡的事了,陆景灼坐在床边,忽然想到她那次去?文殊寺,半夜不睡,非要他抱的情形。 而?今更不舍的应该是他。 手指从脸颊顺着滑到腰间?,他微微俯下身问:“月事可好了?” 楚音感觉到男人蓄势待发的压迫感,下意识道:“没有。” 好像也有五日了吧? 他将吻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同时手指探入衣襟,缓缓抚动:“没有骗我?阿音,我明日就要走了。” 声音低沉,像委屈,又像是诱惑。 憋了五日,又要离别,扪心自问,楚音真怕他像饿狼一般,可又不忍心不给,想了下道:“圣上要是能?收着点,那妾身的月事便是好了。” 他听了,无声地笑了下:“阿音,你就没有舒服过吗?” 明明她也会娇吟不止。 楚音的脸红了,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能?商量就是好了,陆景灼哪里听不出?,下一刻便将她压在身下。 四目相对,彼此的心都重重一跳。 “我会收着点,阿音。”他的吻从额头?开始。 既然要离别,便用她喜欢的方式。 那一晚,极其温柔,偶尔也有些强硬,一切都恰到好处,没让她累着,也没让她不满足。 醒来?时,她手脚仍缠着男人,像藤蔓似的。 这样的姿势她怎么睡着的?楚音自己都无法理解。 红着脸要松开手,却被已经?醒了的陆景灼按住又狠狠亲了一通。 “帮朕更衣。”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