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经典小说 - 春江知晚意(古言NPH)在线阅读 - 第五十八章 太子远赴西北,太傅金屋藏娇

第五十八章 太子远赴西北,太傅金屋藏娇

    

第五十八章 太子远赴西北,太傅金屋藏娇



    再第三次搜遍整个橙园,没有发现虞知挽身影的时候,姜劭暴怒的像一头狮子。

    这也是他自姜聿礼被囚禁后第一次来到东宫,东宫的内侍们早看出不妙,一个个胆战心惊地做自己的事,大气不敢喘。

    姜劭大力推开殿门,见到姜聿礼疾行几步,一把薅起姜聿礼的领子,戾气问道:“你把虞知挽藏到了哪里,快说。”

    姜聿礼前几日的伤还没有养好,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忍住疼痛,冷笑一声:“我把她藏到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你这逆子,快告诉我。”姜劭愤怒大喊,他连日来睡不着一个好觉,想虞知挽想的都要疯掉了。

    姜聿礼看着面前不修边幅的父亲,他有一瞬的同情,可又想到那在宫中差点被欺负死的小娘子,又忍住了那份同情。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姜聿礼也有些无奈,“父皇,您到底有没有想过,就算您手段强硬把她抢了回来,她还会开心吗,强扭的瓜而已,若您真的爱她,就放她走,行吗?”

    是啊,姜劭早就后悔了,他早在下毒后就后悔了,他恨不得杀了自己,如今等人跑了才知道自责,又有何用?

    姜劭放下姜聿礼的衣领,慢慢退后,脚步踉跄着向外头走去,愧疚的情绪像一股涌上心头的洪流,让他难以控制,难以摆脱。

    走到门口,姜劭整个人笼在了阴影里,他的双眼紧闭,嘴角微微抽搐,向康如海吩咐着:“即日起,太子请命去西北历练,无诏,不得回京。”

    “谢父皇隆恩。”姜聿礼向姜劭方向重重磕了一个头,这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染指后妃是大忌,如今去西北历练,待学成归来,他要隆重娶虞知挽做太子妃。

    傍晚时分,当一日的连续阴雨过后,阳光突然从云层的缝隙中喷薄而出,在那一瞬间,由于水汽并未散去,红彤彤的太阳格外美艳。

    住进楹禾堂已经十多日了,这里安静得很,平时不会有什么人来,管家给虞知挽指了一个丫鬟,名叫丹彤,是府里的家生子,人很勤快,把一切收拾的干净利索,对于府里来了个不明不白的女人,也从不多问。

    虞知挽很乖巧,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现在外面查的正严,她不能出去,每日就乖乖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种种花,喝喝茶,过得倒也舒心。

    前几日辛书淮来看过她一次,告诉她姜聿礼已经启程去了西北历练,什么时候回来不确定,待过了这一阵,皇帝不再找她了,风平浪静之后,姜聿礼就派人来接她。

    所以这几日虞知挽的心情都很不错,就连平时逛园子都能哼几首家乡的小曲。

    这处院落有一条小溪,小溪中养了几条鱼儿,流水环绕,小溪旁还有一个花藤秋千,每当有风时,虞知挽都喜欢去那里坐坐。

    今日也不例外,她漏出两截光滑白皙的手臂,一下一下拨弄着秋千上的藤蔓,丹彤在一旁摇着扇子,伴随着晚风,当真是自在。

    不巧,这一幕都落在了一双精明透漏着算计的眼睛里。

    今日老夫人与国公大人从林州回来,已两年不见自己的长子,辛夫人想念的紧,下了马车就往儿子院落走去,松竹院没有人,看来是还没有下值,辛夫人便也不着急了,只盼着儿子回来给他个惊喜。

    本来虞知挽住的楹禾堂距离松竹院不算近也不算远,按理说正常回主屋不用走这条路,绕远不说,还要走几条长廊才能到。

    怪就怪在辛夫人舟车劳顿之后不早早回屋里歇着,非要在这闲逛,一旁的郑嬷嬷神秘兮兮的在她耳旁说道:“奴婢打听了门房,说那女子是咱们大公子朋友的meimei,因兄长患病去世,才接到咱们府里的。”

    辛夫人眉毛一挑,斜睨着眼睛,自顾自说了句:“原来是一个孤女。”

    “可不是吗,也就咱大公子心肠好,一般人哪敢没娶妻就领一个不清不楚的女子回家。”郑嬷嬷接过话茬,继续道,“要奴婢说,您应该去看看,看看那女子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进府?”

    辛夫人也不愿自己儿子被那等孤女迷糊了去,儿子没经过情事,又是一朝太傅,要是被传出去与孤女暧昧不明的,将来相看人家还能成吗?

    说走就走,两人沿着长廊来到了楹禾堂,曲折蜿蜒的回廊和翠嶂环绕的花园,这里不像生活气浓厚的民宅,而是像清幽感十足的园林。

    辛夫人在心里感叹,儿子是为了这姑娘挑选了一个好住处啊。

    明明已见黄昏,但那女子却像早晨缀着露珠迎着晨光,朝气蓬勃,花型饱满的鲜花,就像……

    辛夫人脑海中闪过一抹红,就像是玫瑰,像香味馥郁浓烈的玫瑰。

    妥妥的,妥妥的狐狸精之相!!

    那女子在秋千上正玩得开心,和一旁的侍女不知在说些什么,清脆悦耳的声音阵阵传出来,传到辛夫人这里,她已经气的捏了一把手心。

    “去问问,书淮几时下值,通知门房,他回来第一时间就来主屋一趟。”辛夫人吩咐完郑嬷嬷,就气呼呼走了。

    等了近一个时辰,辛书淮才回来,今日编纂书籍多费了些时辰,直到有人来提醒,他才忆起该下值了,同僚们都笑话他不如搬张床铺在宫里住下得了,这般废寝忘食,若是将来娶了妻子,谁家娇娇美人能受得了?

    辛书淮听门房说国公爷和夫人,还有辛书忱夫妇一家三口从林州回来了,这事他早就知道,原本说是三日后才到,怎地今日就到了?

    又听说母亲着急见自己,辛书淮衣服也没换直奔主屋去,待他进屋行礼问安后,一家几口人都直直看着他,好像他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还是二弟辛书忱打破了这一尴尬,站起身恭敬道:“大哥,两年未见,可安好?”

    辛书淮站在那里,丰姿如玉,脸上依旧那般清冷,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我一切都好,劳二弟挂念。”

    不等辛书忱说话,辛夫人“哼”了一声,对着众人说道:“都敢金屋藏娇了,能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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